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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單飛雪 「你很美,不須如此害怕——」他吻住她美麗的蓓蕾,在那上頭流連。用一種虔誠的溫柔,除去她的害羞,彷彿那是他極珍視呵護的寶貝。 接著他用他的唇舌,描繪它們美好的弧度。 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有闔上眼睛,任由他帶領。再加上媚藥的刺激,她根本無力抵擋洶湧而至的慾望。她只能迷失,只能投降。 寧時鷹的吻燃燒到她頸背,他輕輕將她扳了過去—— 忽然,他怔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背上刷著一條條醜陋的鞭痕,破壞了原該是雪白無瑕的肌膚。 他突如其來的斥喝,將她拉回現實。 她立即翻轉身子,不讓他看她醜陋的背。那上頭每一鞭都是血淋淋的心痛回憶。每次爹爹喝得爛醉時,她就免不了要遭殃。 自己的難堪,竟被個陌生的男子撞見了,她顯得有些狼狽,一時找不到偽裝的堅強面具。 寧時鷹相當憤怒。「是誰打的?」 她不願說出實情,體內翻攪的情潮更令她無餘力思考,只好無力地抗議。「這與你無關——」 「該死!」他氣極了,抓她進懷喝道:「那就讓我和你有關——」為了懲罰她的冷漠,狠狠封住她的唇。 然後他解開自己的衣衫,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 她仍然怯怯地半闔著一雙星眸,赤裸著地那不知所措、純潔雪白的處子身軀。在那起伏的胸線上,微微泛出渴望的粉紅。 寧時鷹著迷了。他定定望住她。 她的美,是一種冷漠中藏著未經世事的單純之美。此刻她那樣無助地,躺在他身下,更增添了他內心的渴望。 儘管慾念熾燒,然而寧時鷹明白這是她的第一次,他寧願強自壓抑澎湃的衝動,也不肯給她一次痛苦的回憶。他一定要令她難忘這一夜,並且永生難忘他這個男人。 他耐心地用愛撫和親吻等她準備好;用他強健結實的身體貼著地,令她沉淪…他的手撩撥她每一吋肌膚;他的吻燃燒她全身的渴望。終於,他點燃她冷漠慣了的軀體和靈魂。 他喃喃在她耳畔哄著。「你不要怕——」 怕?她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凝聚。但她沒有躲,她覺得自己快瘋了,像被扯緊的弦,幾乎要崩潰了。 他又喃喃地說︰「會有一點痛……」 痛?什麼?痛—— 電光石火間,他挺身進入她體內,她下意識驚叫出聲,直覺地後退,但他的手牢牢地嵌住她的纖腰,固執蠻橫地逼她適應他的存在。 一陣刺痛過後,她漸漸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感到一種奇異的充實滿足。 就在此時,激情迅速竄至她四肢百骸,她為這前所未有的經歷震懾住了,而他竟又在她體內動了起來。她繃緊了神經,那一波又一波的震動,漾出不可思議的快感。她緊緊地扣住他的身子,害怕那種奇妙的快感就要溺斃她了。 那浪潮越漸兇猛、越漸急切深入,她承受不住剛猛的衝力,失聲尖叫,幾欲崩潰。在極樂的高峰中,掏盡她所有的精神和力氣。 他,淹沒了她,也征服了她。 她從至大的歡愉裡睜開水盈盈、如癡帶醉的眼。 他亦正滿足地俯在她身上,低頭看著她雙眸。 四目對望,情意洶湧於暗潮中。對這個男人,她心中湧上一股奇異的感覺。 寧時鷹高興地看見她眼底不再有先前的冷漠和防備。此刻,她盯著自己的眸光是溫和的,彷彿有千言萬語,又彷彿帶著笑意。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但他看得出,她並不討厭自己。 寧時鷹感到心頭一股莫名的悸動。 他忽然發現,他從未見過這樣一對特殊的眸子,她的眼瞳染著一層非常清淺的水湖綠。如煙迷濛,似霧朦朧,她的美,是一種空谷幽蘭般的美、淒絕孤傲的美。 兩人沉默許久,只餘燭火一明一滅地跳躍著。他其實有很多問題想問她。 「打你的人究竟是誰?」半晌,他仍忍不住開口相問。她已是他寧時鷹的女人,他再也不准她被人欺負。 然而,她卻伸手輕觸他臉頰,發出一聲細如蚊鳴的囈語。「謝謝。」她別有深意一句。 「謝什麼?」 夜深了,她只想睡去,不願多談。 寧時鷹知道她累了。手往空中一揮,登時將燭火熄滅。 明日再追問吧。他摟緊她纖瘦的身子,細心地替她拉好被。 將入眠時,他不禁想到,他們一夜歡愛,而他竟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真是荒唐!明日一定要好好問清楚她的芳名,以及來歷身份。 寧時鷹這一覺,睡得又沈又香。當陽光透過窗格子曬醒他時,睜眼一瞧,她早已起床坐在桌前背對著他,不知呆望著什麼。 他微笑下床,走向她,輕輕環上她的香肩。 她回頭笑唳。「鷹哥哥,你好壞偷抱人家!」 咦?他連連驚退幾步。「怡紅?」 蕭怡紅嬌滴滴地道:「不是我還有誰?」 那名女子呢?他急切地東張四望,又探身出去搜尋。偌大的院內了無蹤影,桌上亦無留下隻字片語。 難道一切不過是夢?寧時鷹茫然地回思。不!不可能是夢啊!昨日明明親手將她擁在懷中,她是何時走的? 驀然間,他竟有一種被人漠視的憤怒。 蕭怡紅欺身過來。「鷹哥哥你找什麼啊?」 寧時鷹將氣出在她身上。「誰准你這樣不知會一聲就闖進來的?」 蕭怡紅使性道:「憑我和你的關係,誰敢攔我?」 他反問:「我和你什麼關係?」 她捶他。「唉呀!你明知故問,討厭啦——」 「好了好了,別打了。」他抓住她的手。「我現在沒工夫理你。我得好好想想——」 「哼!」蕭怡紅瞪著他,打斷他的話。「有什麼好想?」 「我啊,我想你這麼凶,以後誰娶了你誰倒楣!」 「鷹哥哥——」她撒嬌地偎進他懷裡:「你真討厭,明知怡紅就只聽你的話嘛!」 「真的?」 「當然真了!」 「那我三番兩次要你別亂闖我內房,你聽了沒有?」 怡紅抬起臉來,又笑又氣地捶他一記。「你好壞,又笑人家,不理你了。」她佯裝生氣跑了出去。 寧時鷹懶得理她,逕自坐下想自個兒的心事。 他心底,不禁又想起那一夜歡愛的女子。 那清麗絕色的臉龐,佈滿鞭痕的背,還有緊抿的唇。 令人心醉又心疼的人兒。她,為何不告而別? 秋夜,寧府設宴款待蕭老爺及他美麗的女兒怡紅。 蕭寧二府往來多年,也算是世交。不但宅第坐落同條街上,就連生意也都是互相合作的。是故寧老爺打定主意同蕭老爺結為親家。兩位老人家成日企盼,恨不得兩個兒女快快成親好添個孫子。 今夜,蕭老爺多喝了幾杯,心情大好。望箸他儀表堂堂的未來女婿,越看越滿意。他對寧老爺讚道:「令公子氣宇昂軒、相貌出眾,不愧是大爺您的兒子。」 「過獎了!小犬哪值得您贊來著。要他上京考取功名,他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要他接管家業,他又道是「富貴如浮雲」,真是會被他氣死!」 寧老爺的牢騷令在座者不禁掩嘴而笑。 寧時鷹對父親的批評毫不在意,兀自瀟灑地用膳。何況他這人行事向來光明磊落,不必理會旁人眼光。 反倒是蕭老爺怕寧時鷹面子下不去,連忙替他說話。「令公子對名利無甚興趣也罷。但聽說他倒是練了一身好功夫,人人都說曲龍鎮就屬寧府大公子武藝最高強,人人都要敬畏三分哪!」 蕭怡紅崇拜又迷戀地望任寧時鷹,忙替他挾了滿筷子的菜。「鷹哥哥,多吃一些——」 「多謝妹子。」他一派自若地接了她挾的菜。 蕭老爺藉著三分醉意,大叫大嚷起來。「瞧!瞧!我的寶貝女兒心底只記得給她的鷹哥哥挾菜,連爹爹都不管了!」 「爹——」怡紅嬌羞地跺腳。「你叫丫頭們給你挾不就好了?」 「是是是,婢僕負責爹爹的;你呢,就負責你鷹哥哥的。」他調侃她。 怡紅又氣又笑。「爹,你又笑人家——」 滿席上的賓客閒言莫不失聲大笑。 寧夫人忙笑著替怡紅說話。「好了好了,蕭老爺就別找自家女兒麻煩了。」 蕭老爺還不饒人。「我說,我這女兒還沒過門,就成天往你們府上跑,鷹哥哥長、鷹哥哥短的,又是挾菜添茶的,我看再不快快辦妥他們的親事,全鎮的人都要笑我教女無方了!」 怡紅氣得起身跑過去作勢要捶蕭老爺,笑得全場人仰馬翻。然後她又跑去拉寧時鷹。「鷹哥哥,你看爹爹都欺負人家,你幫我出出氣罵罵爹!」 寧時鷹斜睨著她淡淡笑道:「他可是你爹呢!」 「誰教他要笑我!」她撒嬌地嗲了半天,嗲軟了席間所有男子。 唯獨寧時鷹掛著那慣常帶著邪味的微笑,既不冷淡也不熱絡地應付著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