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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單飛雪 枯葉紛飛的密林間。 午後,寧府的獨生公子——寧時鷹趁上街時,甩開小廝丁邦的嚴密保護,溜至這一方清靜處。先把平日所習的拳譜打了一套,然後飛躍至古樹枝幹上,瀟灑地以樹為床。 秋風徐徐,催人好眠,他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完全不理會氣急敗壞找尋他的丁邦。這可憐的家丁,待會兒回去少不了又是一頓好罵。 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朧間忽聞爭執聲,於是他睜眼不悅地一瞧,到底是誰敢打擾他寧大公子的清夢? 「胡群,你好卑鄙!在這偷襲我!」 說話的是一名白衣女子,風吹拂得她一身白衫飛揚。這名女子長相異常脫俗,杏眼細眉、膚白如雪,彷彿未曾經過世間陽光。微峨的櫻桃小口顯見其倔強個性。一雙星眸黑如深潭,此刻正迸射著怒焰。 和她對峙的是一名身著褐衣、又胖又俗兼滿口黃牙的男人。 胡群?寧時鷹搔頭尋思,好像聽過這人,他是江南著名的淫賊,鬼鬼祟祟還兼一肚子拐。 面對白衣女子的怒斥,胡群哈哈大笑,色迷迷地踱向她。「大美人,你已中了我最厲害的媚藥——由隴州最著名的「紅蝙蝠」製成,我還特地加了赤煉毒。你方才透過錦帕沁入心肺,三個時辰內若未同男人交合,必經脈盡斷而亡……」他賊笑地伸手拉住她。「看來,只有我能助你「一臂之力」了!」 「無恥!」她奮力甩開他的手。「交出解藥來!」 胡群不睬,笑得更放肆。「怎麼?你不知道這無藥可解的。唯一的藥……」他笑瞇瞇地扒除自己的外衣。「就是我這個男人啦!」 夾帶著放肆的笑聲,他邪惡的身體寸寸逼近。 她暗暗握緊袖內藏刀,一待他身子貼近,她乘其不備狠狠刺了過去——豈料他身子一偏回身一擊,刀子立刻逆勢刺進她的右肩。 「敢暗算我!」他氣得一手揪住她,一手揚起就要劈下—— 咻——忽而一顆石子正中他的手背,幾乎穿透他的掌心,顯見扔石子之人內力深厚。 胡群驚慌張望。「誰?」 「寧——時——鷹!」 隨著磊落的嗓音,飛躍而下一個俐落的身影。 一見來者是寧府大公子,胡群驚破了膽,隨即慌張地遁逃了去。他才不想招惹武功高強的寧時鷹;此時不逃,待會兒恐怕連小命都要丟了。 寧時鷹沒工夫追趕胡群,他的注意力被那名身中媚藥的清麗女子所吸引。她體內的媚毒開始發作了起來。她渾身燥熱、搖搖晃晃地退了一步,寧時鷹連忙上前抓穩地的身子。那結實健碩的體魄令她怔了怔,猛地伸手將他一把推開。 「走開!」她喝道。驚覺自己頭昏腦脹,胸口似有火在燒。 寧時鷹不悅地皺眉。「我救了你,連一聲謝都沒有,還叫我走開?」 她顫抖地按著肩傷,蒼白著臉,努力站穩身子。 「謝謝,你可以走了。」她虛弱卻又倔強的命令。 「就這樣?」他皺眉,瞥見她肩上鮮血不停湧出。她必須快些止血才行。 她防備地瞪著地。「不然公子還想怎樣?」 「好好好——」寧時鷹揮揮手。「算我多事!我這就走。」真是不識好人心。 寧時鷹氣不過,掉頭離開,才邁開一步,身後便傳來一記聲響。 他猛然回頭,只見她已不支倒地。 「喂——」他搶上前去俯視著她。「喂!」 她雙眼朦朧,臉紅似桃花,痛苦地低聲呻吟,渾身似被烈焰灼燒著。 這下可好了。 寧時鷹懊惱地瞪著她。總不能將她丟在這裡。 但是,她一個姑娘家,教他這個大男人怎麼辦?扛著她去找大夫?寧時鷹雖然玩世不恭,倒也明白一個姑娘家的清譽非同兒戲。只不過,若是撇下她找人來幫忙,萬一那色膽包天的胡群折返,豈不是又要羊入虎口了? 唉,他被這道難題給困住了。 寧時鷹暗忖:瞧她現在這副昏迷不醒、弱不禁風的模樣,跟先前簡直判若兩人。要是待會她一醒來,勢必凶巴巴地要他負責,自己還是別蹚這趟渾水算了。 寧時鷹正欲舉步離開,白衣女子卻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喊,令他不由自主地又停下了腳步。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他終於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誰教我心地這麼善良呢?」 他一把抱起了白衣女子,大踏步地離開了樹林。 在曲龍鎮上,寧府不但赫赫有名、氣派非凡,同時也和蕭府並列為兩大最有權勢之府,兩府亦是情誼匪淺的世交。 寧府前蹲著兩隻大石獅,配上三間獸頭大門,宣示著顯赫的地位。正門除非是極有身份之客人來訪,否則不輕易開啟,通常只開東西兩邊小門以供出入。 往常寧時鷹只要溜出家門,急得眾僕役到處尋找之際,他會故意自荒僻的角落翻牆入內,再大搖大擺地進入內堂,把丫頭和老媽子們驚出一身冷汗,爭先恐後察看他這寧府之寶有無受到任何傷害。面對大夥兒的殷殷告誡,他總是佯裝聽不懂,最後不是謊稱他待在練功房,要不就說是在後花園的草地上睡著了,讓眾人無可奈何。 然而今天他卻一反常態,正經八百地循著大道返回,無視一干家丁的錯愕,他手上抱著白衣女子,一腳踹開大門直奔內堂。 十二金釵正在園內等他回來,一見他身影,一個個興奮湧上,將他團團圍住,忙著爭寵。 一時之間七嘴八舌,嗲聲四起。 「少爺,你又溜到哪去啦?大夥兒忙著找你呢!」 「少爺,這女的是誰?」 「對呀,沒見過呢!」 「好像傷得不輕——」冬兒湊近想看看她的傷勢。 白衣女子被這陣嘈雜聲驚醒,忽地瑟縮,迷迷糊糊喝了一句:「走開!」 登時春夏秋冬梅蘭竹菊紅橙藍紫,十二金釵愣得噤了口。這女的是誰?口氣這樣狂? 寧時鷹見她們驚駭的模樣,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寧時鷹找了秋兒幫她清洗傷口包紮妥當,順便命令他的貼身女婢十二金釵不准將此事稟告老爺和夫人。 十二金釵們自小同他一塊長大,面對這瀟灑英俊的少主有哪件事不依的?當然滿口應承。 半晌,秋兒提了水出來。 「少爺……」她彷彿瞧出了什麼端倪,欲言又止。 寧時鷹問道:「怎麼了?」 「她是哪家姑娘?怎麼會……」 「我不認識她。你到底想說什麼?」很少見秋兒這般吞吞吐吐。 「唉!」她歎了口氣。「沒什麼。傷口奴婢都處理好了,幸而傷得並不重。奴婢先告退了。」說完她急急忙忙地離開。 寧時鷹納悶著,秋兒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他急急推門進去。 床上,躺著那名一身素白的女子。 她因為媚藥的關係,雙頰熾熱如染了一層紅霞,薄唇徹得恍如玫瑰,雙眸痛苦地迷濛著。 此刻她感覺如墜進地獄般被火焚燒,又熱又燙、又香又軟。 她看起來似乎很痛苦。寧時鷹不捨地想著。 他擔心地伸手輕碰她額頭。 她忽而感到一陣顫慄,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 沒想到這媚藥的效力如此強勁,慾火焚燒得她痛苦不堪,意志力也被急切的生理慾望征服。 再顧不得其他了,她著魔般地抓住他的手,矛盾地望著他。眼中充滿茫然無辜,彷彿乞求著什麼。 寧時鷹被她的表情迷惑。 胡群這狗患子的獨門媚藥,向來無藥可解,唯一的方法就是要與男人交合。然而寧時鷹再怎麼放浪不羈,也不會對一個素昧平生的黃花大閨女做出任何不軌的舉動;可是,眼看著她痛苦的神色有增無減,再拖下去,難保她不會丟了小命…… 寧時鷹的理智在這一剎那間千回百轉,最後他毅然決然地拋開一切,上前握住她不安的手,側身躺臥在她身畔,低喃著:「別怕,我在這兒。」 他語氣中的堅定沉著,讓她放心了不少,雖然不知他要如何救她,但逐漸高漲的慾火早已令她失去了思考能力,於是她用著最後僅剩的理智,向他頷首示意。 不再多言,寧時鷹一傾身,剎那間吻住她的唇,掠奪的舌攻陷她唇內,挑起她難以抗拒的心火。 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欲拒還迎地捶打著。自己是怎麼了?心頭、體內似有一條慾望的蛇邪惡地擺動,逼得她不由自主地與他交纏著。 他的吻雖減輕了她的痛苦,卻帶來另一種震撼感。她有些不知所措,只有睜大雙眸,任自己沉淪在慾海的波濤裡。 她的清純羞澀和先前在山上的倔強凶悍判若兩人。這更加刺激了他對她的渴求。多少女子曾臣服在寧時鷹的掠奪下,卻從未出現任何一名令他如此心動的佳人。 一陣天旋地轉後,他的攻勢往下,他輕咬她雪白的頸,一次又一次,像要吞噬她一般,然後在她來不及反應時,拉開了她的衣襟,露出雪白柔嫩的胸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