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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喬軒    


  「放開我!放開我!」她亂蹬、亂踢、亂捶、亂打,宣臨就是無動於衷。

  「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不是囚犯!」

  宣臨一笑,卻是那種足以凍徹心扉的殘酷笑容。

  「我說過──為了讓你成為我的人,我什麼卑鄙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你最好乖乖聽話,別逼我用強硬的方式逼你就範!」他的視線落在亂踢亂蹬之後,翻到大腿處的裙擺,裙擺下是一雙白皙誘人的修長玉腿。

  「啊……」她難堪的羞紅了臉,卻因為雙手被反綁而無法拉下裙褲掩飾,只好大叫:

  「不許看!」

  宣臨把她的話當作耳邊風,他逕自伸出大手,抓住她織細的足踝,在她的膝蓋處落下一吻。

  熏尹臊紅了雙頰,一時之間竟忘了反抗。

  宣臨抬首,一雙帶著邪氣的藍眸,除了溫存之外,還帶著警告。

  「別妄想要逃走,如果你敢有一丁點逃走的念頭,我會讓你後悔莫及。另外,我也勸你最好省點力氣,這裡是定浚王府中最僻靜的院落,就算你叫破喉嚨,宣豫也聽不見的。」

  撂下狠話,宣臨轉身走出房間,並命令兩名丫鬟守住大門。

  「宣豫……」熏尹倒在床上,心灰意冷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怎麼辦?逃不掉了嗎?

  不!她不認輸!她要逃,一定要逃!

  看見桌上的燭火,她奮力的從炕床上滑下,一跳一跳的跳到桌邊,背過身子,想利用火舌燒斷手腕上的結繩。

  「啊!好痛!」她疼得瑟縮了一下,本能的避開火源。

  火舌無可避免地灼傷了手,熏尹咬牙含淚地等到痛楚稍微平緩,這才繼績背過身去,重新靠近火源。

  重複了十幾次斷斷續續的燒灼,最後,她用力掙斷不再牢固的結繩,恢復了雙手的自由。

  「成功了!」她痛得含淚而笑。揉揉紅腫疼痛的雙腕,迅速解開足踝上的繩子。

  熏尹小心地望了一下大門,確定兩個丫鬟沒有注意到她之後,當機立斷的拿了一把椅凳到窗邊,藉著椅凳的幫忙爬上窗子……

  ※  ※  ※

  熏尹一失蹤,宣豫便找上門,換作是其他人,怕不早已做好最壞的打算,心知肚明宣豫是為什麼而來。

  但是,宣臨不!

  他不認為宣豫這麼快就會發現熏尹在他手上,因為宣豫從來不知道他對熏尹存在著什麼樣的感情,況且,以他迅雷不及掩耳的俐落手法,應該不可能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讓宣豫猜到擄走他新娘的人就是他唯一的兄長。

  所以,當宣臨出現在北苑大廳時,表面上絲毫不動聲色,神情冷靜淡漠的一如往常。

  看見宣臨走了出來,宣豫的神情更加凝重。

  「大阿哥。」

  宣臨撩起長褂,在椅子上坐下。

  「怎麼突然來了?」宣豫不知情,他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今兒個是我的大喜之日……」

  宣臨一揮手,阻止他再說下去。

  「就是你來了也一樣,我沒有出席的打算……」

  宣豫微微地苦笑了一下。

  「本來我該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但是……如今就算大阿哥肯出席,也沒有婚禮可看。」

  宣臨看著宣豫,微挑起眉,佯裝不解。

  「熏尹失蹤了。」

  「怎麼個失蹤法?逃婚?」

  「不,她被人給擄走了。」只要想到熏尹下落不明,他就急得亟欲發狂。

  宣豫急躁的神情全落在宣臨的眼裡,不期然的,熏尹聽見宣豫上北苑來時激動的模樣在他腦中清楚地浮現。一種陌生的情緒──又悶又恨的感覓,像一把刀似的分割著他的心,但他表面卻依然不動聲色。

  「有眉目了嗎?」

  「不……沒有……」宣豫有些氣悶。「定浚王府與北安王府全都動員大批人力去找了,可是熏尹就像消失了一般,連個蛛絲馬跡也沒有。大阿哥,我擔心哪!熏尹是個格格,擄走她的人究竟會如何待她?我只要一想到這裡就……」

  宣豫沒有再說下去,但宣臨知道他想說什麼。

  「與其窮擔心,不如加派人手去找,你的擔心對救熏尹一點幫助也沒有。」

  宣豫點點頭。「我明白了。」

  大阿哥仍是如以往般冷靜,可他卻心亂如麻得不知如何是好,看來,他的定力仍是差他一大截。

  「如果我找回熏尹,屆時仍希望大阿哥能出席觀禮。」

  宣臨露出一抹頗富玄機的笑,笑得邪氣而陰冷。

  「等你真的找到了再說。」

  ※  ※  ※

  宣豫離開北苑之後,宣臨正想起身回房,綺爾真卻從他的身後抱住了他。

  「貝勒爺……」

  柔弱無骨的豐盈嬌軀密密地貼合著宣臨挺直偉岸的背脊,艷絕人寰的如花容顏,靠在他寬闊的肩背上,未語先凝噎。

  宣臨轉過身來,問:「我要的東西呢?」

  綺爾真看著宣臨雖俊美,卻滿是無情的臉龐,知道這次宣臨不僅對熏尹勢在必得,而且他絕對是認真的!

  她顫抖地從袖中拿出一隻錦繡木盒遞給宣臨。

  宣臨伸手接過,隨即轉身欲走回房中。

  綺爾真因他的視若無睹碎了心,不禁哽咽地道:「不要……」

  宣臨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冷冷的去下一句:「回清吟小築去。」

  清吟小築是宣臨在王府外的行館,位於北京京畿,宣臨擁有無數的行館、別館等等居所,清吟小築只是其中之一。

  「綺爾真回清吟小築,貝勒爺就會來看我嗎?」

  這一次,宣臨回頭了。看見她帶淚的眸,他清冷的藍眸卻絲毫沒有動容。

  「你該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從你踏進北苑那一刻開始,就該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朝夕相處的三年來,綺爾真對貝勒爺而言,仍舊是那麼微不足道嗎?」

  她一直以為她的付出總會有代價,她一直希望與他在一起的三年時光,至少能牽絆住他的一絲絲情感,可是到了最後,她仍然不過是熏尹的替身,鳩佔鵲巢三年,當正主兒回來時,就該輪到她默默隱退了。

  「我以為你與其他女人不同。」原來最灑脫的女人也有提不起放不下的時候。

  綺爾真瑟縮了一下。他的眼光嘲弄中帶著銳利,竟讓她提不起勇氣去注視。

  「貝勒爺!不好了!」守在寢居外的兩名丫安慌慌張張地通報道:「熏尹格格逃走了!」

  「什麼?」藍眸倏地捲起風暴,宣臨立即返身趕回寢居。

  怔怔地看著宣臨如一陣風般離去,綺爾真才知道她自始至終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點綴,在宣臨的心中,除了熏尹格格以外,再也沒有其他女人駐留的空間。

  不知不覺地動了真情,為了挽回情人,不惜聲淚俱下──而這,是她向來最瞧不起的伎倆啊!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會變成這般癡纏不休的女子。

  然而,愛上一個人有什麼道理可講?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保住自己的心,也不要為了挽留他而拋棄自尊。

  如今已經付出的感情,要她怎麼收回?想到這裡,綺爾真不禁頹然掩面而泣。

  ※  ※  ※

  宣臨衝回房中,果然看見空無一人的景象。地上有綁住她的結繩,斷了的結繩上還有燒焦的痕跡;洞開的窗子,顯而易見當時她是抱持著什麼樣的心思。

  他沒料到她居然有那個膽子,竟然設法掙脫了束縛逃跑!

  宣臨笑了,這竟是他所惦念了十年的熏尹格格所做出來的呢!好本事!

  不一會兒,派去尋找的僕人們紛紛空手而歸。

  「貝勒爺,四處都找不到熏尹格格的下落,也許……也許熏尹格格已經不在北苑裡了。」

  「不在北苑,她會去哪裡?」宣臨覺得有趣的問。

  「奴才認為……可能是到主屋去找二貝勒了。」來報的僕人愈說愈小聲,深怕惹怒宣臨。

  宣臨揚揚眉,不太以為然。

  「她的腳程沒那麼快,再說……她不會坐視北安王府與定浚王府交惡,也不會忍心見到二阿哥與我翻臉,所以……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找宣豫……」宣臨說著說著,突然打開櫃子,果然熏尹正帶著慘白的嬌顏被宣臨揪了出來。

  直到這一刻,熏尹還不敢相信宣臨居然這麼瞭解她,甚至把她的心思都摸透了。這該說宣臨是可怕,還是老謀深算?

  「沒事了,統統退下吧!」看著她不甘願的表情,宣臨不禁笑逐顏開。

  「喳!」

  一干僕役退出去後,熏尹不高興的開口道:「你倒是很瞭解我的心思。」早知道就應該別顧慮宣臨的處境,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投奔宣豫去才對!

  「你的脾氣我一清二楚。」宣臨雖然臉帶著笑,但是笑意卻沒有擴散到眼底。

  看見他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法,熏尹心中的警鐘本能的噹噹作響。

  「過來。」宣臨坐了下來,看著她道。

  熏尹下意識地搖頭,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兩步。

  經過剛才的風波,宣臨可沒有耐性跟她玩老鷹捉小雞的無聊遊戲。他走上前,一把扯住她的雙手。

  熏尹差一點嚇得叫出聲來。她以為自己會被懲罰,但是,當她驚惶的抬起頭看向他時,卻看見他陰鬱地鎖起眉峰看著她輕微紅腫的雙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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