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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芃羽    


  她以為他像刀一樣的嘴應該是又利又沒有溫度的,但相反的,此刻她卻被他唇上傳遞過來的火燙灼進心肺。

  他的舌不斷地在她口裡索求著回應,挑弄著她,愛撫著她,讓青澀的她微微發顫,只能完全被動地微啟來唇,接受他陽剛霸氣的佔領。

  第一次有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吻她!而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吻,甚且,那超乎親呢的接觸不可思議地化掉了她的心痛與不安。

  半晌,雷掣又忽然推開她,喘著氣,對自己的情不自禁瞠眼結舌。

  他一定是瘋了!該死的!難道是吻她吻止癮了嗎?

  他慢慢後退,雙手搓揉著頭髮,努力平息自己的失常。

  「你留在這裡,哪裡也別去!」怒氣高張地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用力關上了門。

  安以樂則還未從他的氣息中回神,她被他來去匆匆的狂吻吻傻了,一點也弄不清楚他在幹什麼。閃電不是討厭她嗎?那這個吻又做何解釋

  不過,雖然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她卻醒悟自己在對他產生依賴的同時,也悄悄地愛上了他。

  愛上老是對她惡形惡狀的閃電!老天爺!

  這就是為什麼他要她離開時,她會覺得這麼痛苦的原因吧?!

  可是,怎麼辦呢?

  對一個從未謀面又討厭女人的男人有了感情,是不是件非常糟糕的事?她心慌意亂地想著。

  發抖的腿終於支撐不住,她緩緩地坐倒在地,摀住唇,怔忡地發起呆來。

  第六章

  雷掣回到總部,內心一片紊亂,他氣自己竟會公私不分,在失控的情況下吻了安以樂,他怎麼會做出這種蠢事?

  幻夜神行一看見他打結的眉心和陰鬱的表情,噙著一沫若有似無的笑,走近他說:「你用什麼方法安慰她了?」

  雷掣瞪著他,別過臉去,現在他最不想看到幻夜神行那雙好像什麼事都能看透的眼。

  「她是個需要用心照顧的好女孩。」雀利兒也還沒走,坐在矮桌前和冷觀玩著紙牌。

  「你們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走了。」雷掣拎起外套,打算回家了。再待下去,難保他不會和幻夜神行又打了起來。

  「你要走去哪裡?你打算把安以樂丟在俱樂部?」雀利兒訝異地問。

  「俱樂部不是旅館,雷掣,何況安以樂是個外人,她不能留在這裡。」幻夜神行搖搖手中的酒杯,走回吧檯後坐著。

  「是啊,她是個普通人,怎麼會受得了充斥在俱樂部中的靈力?」雀利兒邊玩牌邊說。

  「她沒地方去,若是總管許可,我會把我的房間設上結界,讓她暫時住在那裡。」雷掣面無表情地說。

  「她怎麼會沒有地方去?她可以住你在紐約的家啊!那裡很寬敞,睡兩個人都沒問題。」雀利兒故意說。

  「是啊。和你在一起她比較習慣,住在這裡,誰照顧她?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一忙起來日夜不分,我看你還是帶她回去好了。」幻夜神行不贊成。

  「她又不是我的責任,我沒有理由得照顧她。」雷掣雙手環胸,瞪著這群老是喜歡找碴的夥伴。

  「真的沒有『理由』嗎?你心中不就有一個.......」幻夜神行手指交握在下巴,笑得別有意味。

  「什麼?」雷掣機警地看了他一眼。

  「我們雖然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但愛人的能力還是存在。雷掣,喜歡一個人並不是件不好的事。」幻夜神行以一種長者的姿態對他說。

  「你在扯什麼?我對這個話題沒興趣。」他冷哼一聲。他真不喜歡他老氣橫秋的語調。

  「總管並沒有規定我們不能戀愛,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宿命中的戀人,憑你的靈力,你應該更能感受得到對方是什麼人。」幻夜神行說得很玄。

  「就算感受得出來又如何?我又不需要這麼一個人來煩我。」他還是一樣狂做。

  「真是幼稚!別因為你母親對你做的一切就否定了女人和愛情的存在,你的觀念太偏差了。」幻夜神行一臉肅然。

  「你說什麼?」雷掣一個箭步就揪住他的衣領,兩道犀利的眉高高地挑起。他向來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他母親。

  「你中了你母親的毒太深了,女人並不都像你母親那樣,其實你自己也知道,只是你不願打開心結而已。」幻夜神行算是最瞭解他的人了。

  「閉嘴!」雷掣大聲制止他說下去,雙手已引發電流,碑啪作響。

  幻夜神行輕輕在他手上一彈,迅速躲開他的攻擊,陰笑道:「惱羞成怒了?真是藏不住脾氣。」

  「你……」雷掣真的火了。幻夜也不過大他兩歲,老是喜歡倚老賣老,可惡透了。

  「住手!住手!你們別又開戰了,行不行?」雀利兒大聲疾呼,對他們兩人最常表演的全武行早就看膩了。

  「蠢男人!"冷觀也開口罵人了。

  「是幻夜光惹我的!」雷掣週身已充斥電光,可見他是真的氣炸了。

  「別亂來,雷掣。幻夜又沒說錯什麼,你明明對安以樂動心,幹嘛不承認?」雀利兒也存心鬧他。

  「小鬼,你也想插一腳嗎?」他橫了她一眼。

  「晤,你那樣看人好可怕喲!冷觀,救命!」雀利兒裝作一副膽小樣。

  「再胡來,我現在就凍死安以樂。」冷觀居然用起狠招。

  雷掣心中一凜,怒斥:「你敢?」

  「哦!看吧!看吧!他是真的愛上安以樂了。」雀利兒拍手叫好。

  幻夜神行笑得更曖昧了。

  「你們懂什麼?」他對安以樂就算有感覺,也純粹是生理上的感覺,就如同他對其他的女人一樣。沒錯,就是這樣。

  「我們是不懂,但你幾時這麼護著一個女人?出了名討厭女人的閃電,竟會主動將女人帶回俱樂部,還為了她請幻夜治療……喚,不尋常!太不尋常了!」雀利兒來回地走著,食指還不停地晃來晃去。

  「那是因為……」他一時找不到適當的理由。

  「因為她讓你想起了你剛進俱樂部時的樣子?」幻夜神行又多嘴了。

  雷掣渾身一僵。是的,他剛到俱樂部時也有一段時間心神俱失,像個木頭人,不聞不問不哭不笑,他那時也是躲藏在自己的心靈深處休息,不願面對外面的世界。

  「你在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是不是?」幻夜神行也曾經進入夢境將他救出來。

  「不是……」他的反駁毫無力氣。

  「你們在說什麼啊?」雀利兒進俱樂部的時間較晚,所以不知道他們的事。

  「沒什麼,」幻夜神行搖搖頭。「我只是和雷掣在談往事。」

  「什麼往事?和安以樂有關嗎?」她又問。

  「有沒有關係,就要看雷掣怎麼想了,因為安以樂現在的心他最瞭解。」幻夜神行賣關子地說。

  「你進過她夢裡,她也看得見你,我想你比我還瞭解她吧!」雷掣反譏地瞪著他。

  「她當然看得見我,因為她根本沒有瞎。」幻夜神行微笑地說。

  「什麼?」雷掣和雀利兒同時低喊。

  「她只不過『不想』再看到這個血腥及殘忍的世界,是她把自己的眼睛封起來的,真的有毛病的,是她的心。」

  「願來……」雀利兒恍然大悟地睜大眼睛。

  「所以我說她還有很重的心病,若沒人幫忙,她會更嚴重的。」幻夜神行意有所指地瞄了雷掣一眼。

  雷掣靜默不語,手搭在門把上,卻跨不出去,正猶豫間,一聲尖叫從安以樂的房間傳來,把他們四人全都嚇了一大跳。

  雷掣幾乎是反射動作地衝出去,撞開了安以樂房間的門,看見她正被一條繩子纏住腳,嚇得拚命往床底縮去。他手一揮,那條肇事的繩子立刻被他手上導電的火花燒成灰燼。

  「只是一條繩子!」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害他心臟差點停擺。雷掣瞪著她,口氣不太好。

  「呃……對不起……我不知道……」一條繩子?可是剛剛她腳上冷冷的觸感明明是條蛇……

  算了,雷掣閉起眼睛,深呼吸,才緩緩張開眼對她說:「我們走吧。」

  「去哪裡?」安以樂抬起頭。

  「你暫時住我那裡,但事情一結束你就得走。」

  「這裡不就是你家……」她愕然道。

  「不,這裡是靈力俱樂部。」他拉起她,握住了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眉頭攢得更緊了。這女人該不會專生來毀滅他的吧?否則,他怎麼會連提她的手都心旌蕩漾?

  「靈力俱樂部?」她太訝異了,她連自己什麼時候來的都不記得。

  「是啊,閃電帶你來的,他從不帶女人進俱樂部,這是頭一回哦!」雀利兒不知什麼時候跑進來嚷嚷,看了那條繩子一眼,偷偷抿嘴而笑。

  冷觀瞭然地看著她,沒說什麼。這小妮子就是淘氣!

  「你是……」安以樂第一次聽見這個清脆的女聲。

  「我是靈力俱樂部的會員之一,我叫『神算』。」雀利兒大方地自我介紹。

  「神算?」安以樂不知道靈力俱樂部的會員也有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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