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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聶少蓁 "三——是蘭使的傑作嗎?!"瞧見千秋雪一身狼狽樣,冷玉塵微感吃驚的揚眉。 "是的!屬下剛從蘭使劍下逃過一劫,若不是大護法及時出現的話!殿主。"千秋雪無奈的一笑。那女人剛烈的性子真教人擔心…… "柳護法,蘭使人呢?"冷玉塵輕蹙眉的盯著緊跟著出現的柳滿皇。 "殿主,小的剛和蘭使在後花園分手。"倔強如她,不難想像她的下一步行動。 "大護法,麻煩你去一趟馬廄,如果瞧見蘭使的話,就將她帶過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柳滿皇離開後,冷玉塵立刻面色凝重的轉向千秋雪。 "三護法。" "是的,殿主。"千秋雪斂起神色,嚴謹地以雙手將秘籍獻上。 隨手翻閱,只稍一、兩眼,他使知此秘籍貨真價實,因為他是如此熟悉它。 "瞧見你,那傢伙有什麼反應?"語氣狀似漫不經心。 "那表情就好像看見了他老娘般,殿主。"但誰不知道上元鏢局總鏢頭王文廣的老媽子早化為一堆白骨了!"尤其是在屬下向他提出將秘籍乖乖交出時,他那錯愕不已的反應……殿主,你想那傢伙可清楚自己要護送的實際上是這本秘籍,而非那一箱金銀珠寶?!" "王駕生性多疑,我懷疑王文廣知情。" "嗯……但是上元鏢局總鏢頭是出了名的難纏人物,殿主為何不讓屬下順手了結這個麻煩?" "不需我們動手,此人命不久矣。"冷玉塵冷冷地道。 王文廣在客棧裡冷汗涔涔的由睡夢中驚醒過來。他想下床喝杯茶,掀起床帳,這才萬分驚恐的發現椅上不知何時已坐了個人!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聽說你把秘籍遺失了?" 王文廣在床邊僵硬了身子。"我……" "確有此事?是否看清劫鏢之人的真面目?" "他……當時一片漆黑,我……不過除了那本秘籍之外,你的一箱金銀珠寶,毫髮無傷。" 他的委託人緩緩起身,然後沉默地盯著他。不知為什麼,王文廣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這你就錯了,它足以讓你這條狗命不保!" 銀針霎時鎖喉! "你——"王文廣伸長的手指離寶劍寸許而已,雙眼一翻,倒在床上,一命嗚呼。 "哼!蠢材!"眨眼,從王文廣房裡躍出的黑影,迅速隱沒於夜色裡。 冷玉塵以優雅閒散之姿,盯著在這時讓柳滿皇"護送"進來的蘭冰。瞧那對眼晴……嘖嘖嘖!生氣時更加迷人! "你們退下。" "是,殿主。"千秋雪小心避開蘭冰那對進門至今早已殺了他千刀萬刀的目光。柳滿皇則對刻意繞向一旁的他的行徑皺起眉頭。 "除了你的主人之外,你不該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其他男人看!蘭冰。" 她終於將目光望向書桌,只是她的視線不在他俊美的臉龐,而是落在桌面上的書冊。蘭冰是以質詢的眼神看著她的主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怒火更加高張。"為什麼?既然三護法遠比蘭冰更能勝任此次任務,何需再派蘭冰去自取其辱?" 冷玉塵蹙起眉。天曉得!他為何要縱容這個女人放肆的對自己這般大呼小叫。"事情並非如你所想的,事實上,起初我並不很篤定它會在何人身上?於是,我便在三護法與你之間各下賭注,不過結果顯示,你的運氣比較差罷了,你毋需覺得自己能力受到輕視,蘭冰。" 騙子!鬼才相信他這番話! "我明白這樣的說辭一定很難令你信服,不過,不管真相如何?現在都已不再重要了。倒是你——"冷玉塵微微瞇起黑眸,冷聲道:"你想做什麼?" "一聲不吭的下山?" 她仍是以沉默作為回應,並以挑戰的眼神迎視他的。 "而我又該拿你這樣的行徑與擅自挑釁三護法一事如何處置?" 無事先預警,一把銳利無比的小刀就這麼平空出現於蘭冰的纖指間,刺向頸項—— 冷玉塵早料到她會有何種反應,在凝脂雪膚被劃破之前由他指間彈出一道氣功,"釘"的一聲,小刀下落於角落。蘭冰尚未從錯愕中回過神來,她輕巧細緻的下顎眨眼間已遭攫獲!她再次望入他的眼底。 冷玉塵臉色微慍道:"記得當年你僅為了一招'白虹貫日'而對自己所做的折磨嗎?若非我及時發現,你這雙手恐怕早已殘廢了!我費盡心力將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並不是想讓你有自殘的機會!就算有,在你睜開雙眼的那一刻起,這個權利就屬於我的,也只有我才能操縱你的生死!我說過,你這種要不得的剛烈性子會是一大致命傷,得收斂幾分,看來你並未將我的話聽入耳內,這是你該受的懲罰。" 只見黑眸眼底眸光一閃,剎那間她已跌進冷玉塵的胸懷,教他以吻封緘!懲罰性的一吻,吻得十分徹底。火辣、持久!幾乎要了她的呼吸,也同時滅了她的氣焰。 一如以往,他輕易地就點燃蘭冰內心深處連她都不自知的熱情。當她忍不住的就要回應他之際,他卻輕輕推開了她。"下次你若再敢負氣行事,我發誓我會……"他輕聲在她柔軟耳畔旁承諾著。 蘭冰美眸霎時微瞠,雖然她的雙腿被吻得虛軟無力,她仍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不過,蘭冰很快便發覺自己這麼做是不智的!搖晃的腳步讓她反射性的抓住他的胳臂,因此又跌入剛逃離的胸膛。面對冷玉塵唇角若隱若現的笑紋,蘭冰面紅耳赤的別開視線。一旦找回氣力,她立刻離開他的懷抱。 冷玉塵注視她透露抹漂亮嫣紅的臉蛋許久,不語的走向窗前。 她逃離的目光在不知不覺中,跟隨了他英挺的背影。其實這男人比她還固執。高聳的顴骨,強而有力的下顎,高雅挺直的鼻樑,還有讓天下男性羨煞的完美膚質……相對之下,她就顯得平凡無奇。這一刻,蘭冰似乎能瞭解戚夫人為何老擺臉色讓自己瞧! 相處這麼多年,她還是不瞭解他!一如此刻。蘭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誓言至死效忠的男人,跟自己一樣是不開心的,因為那對濃挺劍眉不覺輕蹙起。這是她對他唯一的收穫。 她曾見過他如何冷酷無情的下令一刀斬斃對自己忠心不二的部屬,只為他不小心冒犯規條;也會見識過他怎樣無動於衷的看著一名自己曾相當寵幸的女子在他眼前仰藥自盡,毒發身亡而無任何表示——這名女子為了博取冷玉塵全部的專注,而毒殺了另一名女人。 而她藐視了他蘭陵殿主至高無上的權威,罪足以致死,卻得到火熱的一吻?她看著他失了神…… "蘭冰,將桌面上的錦盒拿過來。" 短暫的魔咒被打破了!雖然心中十分清楚他不可能發現到她的蠢樣,但她仍是心虛的微微躁紅了臉。 瞧見盒內之物,蘭冰先是一楞,不禁瞧了他背影一眼。雪白的絨布中躺著一隻造型十分奇特的耳墜子,墊子上鑲刻的雙龍吐珠更是栩栩如生。 冷玉塵拿起它。"你離開那裡確實也夠久了,不過,我不希望你將它給忘了。" 他撩動耳畔髮絲的雙手透露出的溫柔,令蘭冰平靜的心起了小小的騷動。 蘭冰盯著他隱藏於發後,那戴有另外一隻相同耳墜的右耳瞧著。她不清楚這對耳墜子的來歷,因為冷玉塵從未提起過。但是依柳滿皇第一次看見她左耳掛著這只耳墜時其掩藏不住的驚訝表情來推測,這對耳墜對他必是有著非凡意義。 幾天前,她才從馬上取下耳墜交還給他。這是一種習慣!每當她離開之時取下;而當她回來後,總是親自為自己再次戴上。這耳墜像是一條無形的鎖鏈,她無法掙脫的鎖鏈。 "蘭冰?" 她愕然望入他眼中。 "瞧你魂不守舍的,在想什麼?" "我——" 冷玉塵揚眉舉手打斷了她。"我明白你心有不甘,但如果你私下想找王文廣算帳,你大可不必走這趟路,因為那傢伙可能無命留到你出現。至於王駕那邊——"他額頭蹙起。"還是那句話:沒我的指示,不准任何人動他分毫!你只要記得自己接下來的任務就行了,別再用那種叛逆的眼光看我,我要你的保證,蘭冰。" "是,殿主!蘭冰遵命。"她斂起鋒銳光芒,眼瞼半垂。他若有所思的又靜視她片刻,這才從她身前走開。"你可以離開了。再過幾天就是這個月的二十五,你別忘記,蘭冰。" 八月二十五日!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這一天的。蘭冰走在書房外走廊的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他竟提醒她?清麗冷絕的嬌容軟化了下來……不!那是不可能的。此刻,她冰冷的神情遠比在她踏出門檻之前更加令人難以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