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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梅貝爾(梅貝兒) 她登時傻了眼,暴跳如雷的嬌吼:「你這是幹什麼?!我說過我不要跟你走,放開我……」 祁焄扣住她纖細的手腕,「你不是要去京城嗎?我送你們去。」 他從沒強迫女人過,可是一碰上她,讓他不得不破例。 「有邵大哥在,不必勞你大駕。」黃鼠狼給雞拜年,這人準沒安什麼好心眼。 繚綾舞動四肢,拚命想擺脫掉他,「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了……」 祁焄乾脆點了她的睡穴,抱著她,便像一道旋風般的離去。 第九章 小酒樓內,白薇悶悶不樂的喝著酒,滿腦子都是邵厚遠最後的表情。那不屑一顧的眼神,彷彿是一把利刃,活生生的插進她的胸口。 二師兄看她的神情好陌生! 長久以來,她的世界一直繞著他轉,當那夜獻上自己最寶貴的身子之後,二師兄便是她的所有,如果失去了他,她也活不下去了。 為什麼二師兄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還是她從未真正的瞭解過他?白薇甩了甩頭,那是不可能的事,她瞭解二師兄的一切喜好,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難道他變心了?不會的,二師兄不是那種人,他說過他會娶她為妻。也許是自己想太多了,一定是這樣,她要相信二師兄。 「王兄,你今天怎麼突然這麼慷慨,請我來喝酒?」她背後的桌位傳來兩個男人的對話聲。 接著那被稱作「王兄」的男人快意的大笑,「豈只喝酒,晚上我還要請陳兄到麗香院好好的樂一樂,錢全算我的。」 「真的還是假的?幾天不見,難不成你發了?」那人又問。 「呵、呵,差不多,我偷偷的告訴你一件鮮事,你一定不會相信。」 他掏掏耳朵,「喔!快說來聽聽。」 「就在前幾天夜裡,我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一個蒙著臉的男人,跟我談了一筆交易,你猜是什麼樣的交易?他說只要我代替他跟個女人相好,就給我一百兩銀子,你說鮮不鮮?就算嫖妓也要付錢,哪有倒貼的道理,可是偏偏還真有其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只不過既然有這麼好的事,我哪有可能放過,自然是答應他了。那天晚上,他把我的眼睛蒙上,帶到某個地方,過不了多久,他就解開我眼睛上的布條讓我進到一間屋子裡,最重要的是,他還囑咐我,無論如何都不能發出聲音,不然不光是一百兩飛了,就連小命也會沒了。」 「這……會不會有詐?」 「我本來也這麼想,不過,想到一百兩銀子,就算再危險我也照幹不誤。後來進了房間,裡面黑漆漆的,就只聽到躺在床上女人的聲音,哇!不是我在吹牛,那嗓子說有多好聽就有多好聽,光用聽的,我全身都已經酥了,二話不說,就脫衣服上床了……」 「然後呢?感覺怎麼樣?」那人嚥著口水問。 「真是他媽的夠爽,那娘兒們一身的細皮嫩肉,腰就是腰,臀就是臀,最重要的是,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 「什麼?有這麼好的事,我怎麼都遇不到。」 「嘿……我的運氣比你好,到現在還是回味無窮,就不知道那娘兒們長什麼樣子,如果長得不賴,說不定還可以討回家當小妾。」 「你都沒見到她的臉嗎?」 「我哪敢偷看,我連那地方是哪裡都不知道,只知道那娘兒們抱著我一直叫「二師兄」、「二師兄」的,她還以為我是她二師兄,對我熱情的不得了,你說好不好笑?哈……」 「噹啷!」白薇手中的酒杯一鬆,在桌面上滾了滾,最後掉落到地面,摔成粉碎。 她的臉色蒼白,在極度的震驚後,整個人呆掉了。 那兩人旁若無人的繼續高談闊論,越說越露骨,甚至把每個細節都描述的一清二楚,不在乎這是公共場合,那放肆淫亂的笑聲,像一根根的針刺進白薇的耳膜。 不要再說下去了!不要再說下去了!她很想這樣大叫,可是喉嚨卻發不出聲音來。 這不是真的!二師兄不會這樣對她,一定是別人,不會是她。 可是,她騙不了自己,那一夜的記憶如此鮮明,就因為對方是她最愛的二師兄,所以那種甜蜜的滋味總會讓她忍不住再三回想。白薇一陣反胃,嘔心的想要大吐特吐,不!這不是真的!不是…… 「不……」她揪住胸口的衣服,全身抖的更厲害,想到自己的身子已被個猥瑣不堪的男人侵犯,就覺得好髒、好髒。 「王兄,搞不好那蒙著臉的男人不行,所以才找上你。」 「我管他行不行,說不定人家根本不喜歡女人。」 「你是說他有那種癖好?」 「不管是什麼,反正我是人財兩得,這種好事,要是能多來幾次該有多好。」 白薇鬆開摀住雙耳的手,耳朵轟隆隆的作響,回想起那天…… 「二師兄,你的脖子……」 「大概是被蚊子咬到的。昨晚蚊子特別多,害我一整晚都沒睡好。」 她曾經懷疑那不是被蚊子咬的,而是吮痕,可是會是誰…… 白薇陡然間凍住不動,莫非是大師兄?二師兄和大師兄那天同床共枕,除了他之外,還會有誰;她又想到二師兄推開自己時,眼底所流露出來的嫌惡,好似不喜歡她碰他……難道二師兄他喜歡的是男人? 一瞬間,她用美夢所建築的城堡全部瓦解破碎了。 為什麼二師兄不告訴她實情?為什麼要那樣設計她? 二師兄,你騙得我好慘啊!白薇目光渙散,在心底吶喊著。 現在她該怎麼辦才好?她眼神狂亂的捧著頭,二師兄不愛她,她的身子又被人玷污了,一切都完了…… 沒有人會再要她,她將一輩子受盡眾人的恥笑…… 「啊——啊——」白薇精神整個崩潰,發狂似的大叫。 一下子,酒樓裡所有的喧嘩聲都不見了,十幾雙眼睛同時看向她。 她恐懼的尖叫:「不要看我,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姑娘,你怎麼了?」夥計趕忙向其它人陪個禮,過來詢問。 白薇見有男人靠近她,嚇得躲到桌子底下,縮成一團,「不要過來……走開!不要過來……」她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 夥計伸出手要將她拉出來,白薇卻尖叫連連的衝了出去。 「姑娘,你還沒付賬,姑娘……唉!真是可憐,長得這麼漂亮,居然是個瘋子,可惜喔!」 ※ ※ ※ 繚綾不知道他用什麼方法,他們的人才到定縣,竟然就能馬上住進一座古色古香的莊院中,而且裡頭已經打掃的窗明几淨,像在等待客人來到。另外還有眾多僕人伺候,不需要自己動手,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你認識這間屋子的主人?」她揣測的問。 祁焄模稜兩可的說:「可以這麼說。」這莊院是屬於黑魁堂的諸多產業之一。 「你就一定要這麼故弄玄機嗎?你究竟是什麼人?」 「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告訴你。」他也不是故意要賣關子,只是希望她在接受他之後,再向她承認身份。 繚綾不悅的問:「要到何時才算時候到了?」 「等你答應嫁我為妻。」他邪惡的笑,睨著她漲紅的粉臉。 「你……」繚綾鼓起雙頰,「哼,那你繼續保持神秘好了,我才懶得知道你是什麼人,還有,你把小少爺帶到哪裡去了?」 「他有盧開和僕人照料,不會有事。」 她不想再爭辯下去,「我的房間在哪裡?」 「跟我來。」他領著她穿過天井,經過一條僻靜的走廊,來到一間映著溫暖燭光的廂房前。「就是這裡了,希望你會滿意。」 繚綾進了屋內,沒想到祁焄也跟著進去。 「你……進來幹什麼?」她詫異的叫。 「這裡也是我的房間,我當然可以進來了。」他熾熱的眸光帶著夜的深沉、危險,嗓音如黑天鵝絨般柔軟,性感的蠱惑著她。 「什麼?!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她冷不防的顫抖一下,不讓自己隨著他墮落到地獄的最底層。 祁焄狀似無辜的攤開雙手,「我做了什麼?」 「你還有臉問?難道你不是想……」她氣結的吼。 「我只是想擁著你單純的睡一覺,什麼都沒有想。」他曖昧的眨眼,「不過,如果你想的話,我是很樂意奉陪的。」 紅暈從繚綾的臉一路蔓延到腳趾頭,窘得她話都結巴了。 「你……我……才沒有想,你這無賴!」 「多謝你的讚美。」祁焄瞇著眼,緩緩的從她的臉移到白皙的雪頸,最後落在令人血脈僨張的酥胸上。「需要我協助你寬衣嗎?」 繚綾經他的利眼肆無忌憚的挑逗,全身的肌膚又疼又麻。 「不必了,我……還是趴在桌上睡就好了。」跟他一起躺在床上,簡直就是羊入虎口,這人永遠當不了君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