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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梅貝爾(梅貝兒) 仰望星斗,北方之星在黑暗中格外明亮,那是復活的象徵,他的責任就快結束了。 ※ ※ ※ 「究竟是誰的主意?說!」白狼往桌面一擊,一道裂痕代表他並沒使上全力,不然,它的下場不只如此。 貝烈蘭噤聲,躲到她大哥背後。 「蘭兒!」 「是……是雲霏姊姊,她說想看看香姑娘長什麼模樣,蘭兒阻止不了她,不能怪我嘛!」她可是萬分委屈,雲霏姊姊還說要全部承擔後果,結果倒霉的人是她耶! 他相信蘭兒是不可能會明知故犯,只有那個女人,處處惹麻煩,現在她連懷香樓也放火燒了,再留她下來,下次說不定連王宮也會遭殃。 白狼知道錯不在貝烈蘭,臉色瞬時柔和不少,「蘭兒明白自己錯在哪裡就好,下次別再犯了。」 「王上太寵蘭兒了,烈雲深感愧疚,若此次不嚴加懲罰,別人會說王上偏心,那王上何以服眾。」 「烈雲,蘭兒年紀尚小──」 「請王上讓臣決定。」 貝烈雲頭一次以嚴肅的口吻道,白狼只有同意。「你打算怎麼做?」 「臣欲將蘭兒送往棲星山,交給臣的師弟看管。」 貝烈蘭抗議的叫道:「我不去!狼王哥哥,我不要去跟那個臭老頭在一起。」 貝烈雲怒斥道:「蘭兒,你太無禮了,他今年不過二十剛過,叫什麼臭老頭!」 「他不是臭老頭,為什麼滿頭白髮?他還是假正經、噁心的臭男人。」 「蘭兒,你不去也得去,大哥會親自押你上棲星山,你瞭解大哥的脾氣,你若敢跑就試試看!」 「我不去,我不去……」她大叫地跑出大殿,除非把她五花大綁綁上山,不然,叫她待在山上悶也悶死她了。 白狼不解貝烈雲為何下此決定,她闖過不少禍,也沒見他生那麼大的氣,唯獨這次例外。 「烈雲,你對蘭兒太嚴厲了,也罰得太重了。」 「王上,臣如此做自有道理,臣不在的這段時日,王上要和公主好好相處。」 「跟她?我受夠她了,這兩天我就派人送她回黃金城,省得哪天她異想天開打我這座王宮的主意。」 貝烈雲輕笑道:「王上捨得?」 白狼閃爍其辭,「有……有什麼捨不得的,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臣與王上相交多年,王上的心思臣何嘗不瞭解?公主引起的這場火災或許也是天意,逝者已矣,來者可追,王上應當把握上天安排的姻緣。」 「你不是說真的吧?我光想到她就頭疼,我們怎可能──烈雲,你的推斷有誤。」 「公主也這樣跟臣說過,但人算不如天算,愈是不可能的事,就愈有可能發生,不是嗎?」 「她不是我欣賞的那一型,她太刁蠻、太任性,我要的是一位柔順的妻子,她不適合。」 「既然王上如此堅決,臣也不再多言,明日烈雲就帶蘭兒上棲星山,辦完事臣可能不會太快回來。」 「你要上哪兒去?回家鄉嗎?」 「不,烈雲欲前往三山五嶽尋找師父,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多年,沒半點音訊,烈雲擔心有變故發生。」 白狼知曉他一向敬師如父,也不便反對,只道:「早去早回,你這位置我會好好幫你保留。」 「謝王上。」天下沒有不敬的筵席,該離開的時候就該毫無眷戀的走,貝烈雲深深一揖,那是他做臣子最後該盡的義務。 ※ ※ ※ 雲霏才張開眼睛,頭一件事就是趕快摸自己的頸子。感謝老天爺,它還連著她的身體,她真怕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首異處,那不如別醒來的好。 「公主,你醒了。」床邊一名伺候的婢女說道。 「我在哪裡?這不是我的房間。」 「公主在王上的寢宮,王上命婢女來伺候公主,公主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她搖搖頭,她是不該挑剔,不過,她實在不喜歡身邊跟個面無表情的婢女,講起話來平板單調,她還是喜歡聒噪一點的婢女,比方說她那死忠兼換帖的好姊妹小妍,也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她一逃婚,小妍可就慘了,當初真該帶她一起逃。 「那他人呢?昨晚是他救我出來的嗎?」回到現實,她還真怕他進來一刀殺了她,要不就抽她幾鞭洩恨。 那婢女還是保持一貫的聲調道:「是的,公主,王上現在正在大殿和軍師商討事情。」 雲霏做了個打瞌睡的表情,要命!聽她說話會睡著耶!也不知是不是白狼故意找她來的。 「你叫什麼名字?」雲霏問道,「今年多大了?」 「奴婢叫阿離,分離的離,今年十九歲。」 通常南方的女子在十五、六歲便出嫁,極少有超過十八歲的,莫非北方流行晚婚? 「王上派你來伺候我,你就得盡到責任,等一下王上進來時,你得跟他說我還沒醒,知道嗎?」 「奴婢不敢欺瞞王上。」阿離向天借膽也不敢,她又不是沒聽說王上和雲霏公主之間的爭吵,兩人互相比較,她還是選擇站在自己真正的主子那邊比較妥當。 雲霏不平的道:「你究竟聽他的還是聽我的?如果你要聽他的話,就出去。」 「公主,奴婢不是那意思──」 她打斷阿離的話,「不管你是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話你就得照辦,少腳踏兩條船,我最討厭這種人了。」 「奴婢──奴婢──」阿離終於見識到她的難纏,莫怪王上不喜歡她,服侍這樣的主子是她的不幸。 「啊!死定了,他來了。」那腳步聲沉穩,雲霏絕不會聽錯。「照我的話做。」說完,便蓋上被子裝睡。 阿離這下不知道該為誰了,兩邊都是主子,兩邊都同樣難應付,原以為她的好運到了,不料噩運才開始。 白狼跨進門,從阿離的表情便已窺知一切。 「公主還沒醒?」他口氣有質疑的成分。 「啊──公主她──她──」阿離有一下沒一下的瞄向床頭。 裝睡的雲霏心中暗氣,連話都不會說,分明想害死她,此時,她格外想念小妍的伶牙俐齒。 「沒你的事,你下去吧!」白狼話是對她說,雙眼卻是瞪著床上的人兒。 像得到特赦,阿離火速逃離即將一觸即發的戰區。 該死的婢女,怎麼可以棄主不顧?雲霏悶在被內冷哼。 「你是要自己起來,還是要我揪你起來?」 雲霏也不再裝睡,悄悄的睜開一隻眼睛。 「你要保證不打我,我才要起來。」 「你還有本事跟我討價還價?你燒了懷香樓,而我可以為此殺了你,神不知鬼不覺,黃金城城主又能奈我何?」 雲霏像洩了氣的皮球,心虛的道:「我知道是我不小心,但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狼怒焰更熾,「不是故意的?若你真是故意的,不連王宮一起燒了嗎?你知道懷香樓對我有多重要嗎?」 「我當然知道,難道你真認為我故意放火,自己還傻傻的等著被火燒死嗎?」她的聲量也大了起來。 「以你的頭腦極有可能。」他不容情的批評。 「你混蛋!人家已經道歉了,你還要怎樣嘛?」她真的快哭了,她真的不是有意的,為什麼他不相信她? 白狼大跨一步到她床邊,俯視她道:「道歉是這樣道法嗎?你連一點誠意都沒有,還要我原諒你?」 「我就是這樣的人,反正我做什麼事你都不滿意,除了凶我以外,你連說一句好聽的話都吝嗇。」 他不想去聽,其實,這點他清楚得很,因為他怕表現太多,會洩漏太多,香香的陰影始終夾在他們兩人之間。 「起來!」他冷硬的叫道。 「不!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她不怕死的頂回去。 白狼氣她老和他作對,手下也不留情,握住她的手腕往上垃,將她拖離床面。 「哎呀!好痛──放手──」她的眼淚在他使力一扯下滾了出來,另一隻手繞至背後撫著背脊,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 「你受傷了?」他的口氣極輕,不太肯定,隨即放開她的手腕。 雲霏哭皺著小臉,吼道:「你明知道人家受傷,還故意弄疼人家,你好壞、好壞,嗚……」 「我不知道,那個該死的御醫居然說你毫髮無損,我非殺了他不可。」他聲音中關懷之情不自覺的流露,但兩人都在氣頭上,所以沒人注意到。 「你老擺那張臭臉,御醫哪敢老實跟你說,我就算死了,他也會跟你說我睡著了。」 白狼對她的嘲諷末加反駁、他只想知道她的傷有多重。 「讓我瞧瞧你的傷。上藥了沒?」 「你又不是大夫,我幹嘛讓你看?天底下只有我的夫婿銀鷹有權利,你是我什麼人?」 「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是你夫婿,你是要自己脫,還是要我把衣服撕了?」他咬著牙威脅道,只要提起「銀鷹」兩個字,他就忍不住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