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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梅貝爾(梅貝兒) 「屬下……自己去……就好……」等不及說完話,一群守衛全跑光了。 「你們怎麼全走了?都是你害的,本來氣氛滿好的,你一來就完了。算了,我也要走了。」 「站住!」 雲霏回過身問道:「有事嗎?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我還是走的好,免得待會兒被人轟走。」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難道非逼我動手殺了你不可嗎?」他真怕有那一天,即使他再四周重重設防,依然無法抹去她在他腦中的影像。 「這你大可放心,本公主只是暫住數日,等我托人捎信給我父王后,你就可以擺脫我了。」 「你要回黃金城了?」他的口氣是懷疑的成分居多,畢竟她一向都是鍥而不捨的。 「不錯,我考慮了很久,決定聽我父王的安排嫁給銀鷹,將來好一起來對付你,看你有何本事來侵犯南方。」 白狼想也沒想就衝口而出,「你不能嫁給銀鷹!」 「為什麼?我明白了,你也怕他對不對?他是你的死對頭,彼此又勢均力敵,所以,你怕我們兩國聯合起來對不對?」 「我不怕他!但是,如果你嫁給他,我發誓──我發誓──」 發誓什麼呢?他發誓會殺了所有搶走她的男人,因為她是他的女人,這份認知使他心驚肉跳,他怎麼會讓局面發展到這個地步呢? 「你說話呀!」她一雙桃花美眸晶瑩的閃耀著。 他躲開她的眸子,道:「你愛嫁誰與我何干?即使鷹堡和黃金城聯盟,我白狼亦不放在眼裡。」 「你是說真的嗎?你不在乎我嫁給別人?」 「公主與我毫不相干,何來在乎?」他努力地用心回想香香的倩影,或許她可以助他逃過這一劫,但任憑他挖空腦袋,香香的長相不知何時,竟已逐漸模糊,這又引得他一陣心慌。 「你好殘忍!算我自己自作多情,在回去之前,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晚上你大可安心睡覺,不用擔心我來偷襲你,你這可惡的大笨狼,哼!」 白狼伸出手想喚她,但喚回她又有何用?那是他自己立下的重誓,是他對不起香香在先,就算勉強留她下來,自己又無法給她名份,委屈了她,他也於心不忍,唉!這情劫該如何了呢? 他搖頭歎息,落寞的返回書房。 長廊的一頭,貝烈蘭揚起頭問道:「大哥,狼王哥哥討厭雲霏姊姊嗎?」 「不,王上心裡對公主是有情的。」他仔細的端詳過白狼的語氣和表情,白狼雖掩飾得天衣無縫,卻難逃他的法眼。 「那他為什麼要趕雲霏姊姊走?」她又問道。 「等蘭兒長大以後就懂了。」他疼愛的摸摸她圓圓的臉蛋,想到不久的將來,他這令人頭痛的ど妹也會遇到她命定的男子,希望那人的耐力夠,不然,可有苦頭吃了。 ※ ※ ※ 月光下,一大一小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樹叢中穿梭。 「蘭兒,快一點!」前頭的人兒壓低嗓子呼喚著。 「狼王哥哥若知道我們偷跑進懷香樓,會很生氣的,可不可以別去?」後頭則是被趕鴨子上架的貝烈蘭,她再胡鬧也不敢拿懷香樓開玩笑。 雲霏眉心一擰,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懷香樓莫非是龍潭虎穴,去不得?」 「不是蘭兒怕,而是被發現的話,狼王哥哥凶起來的樣子很可怕的。」白狼對她寵歸寵,可不是完全沒界線,懷香樓是人盡皆知的禁地,連她也不准進去,平時只有一位老奴僕負責打掃。 雲霏不以為然的道:「他再凶還不是那張酷臉,見多了也沒什麼可怕的,我不過進去一下子,不會那麼倒霉被抓到,你只要負責把風就好。」 「我大哥會打我屁股的。」她才不想碰運氣呢! 「你大哥那邊我負責,就算不幸有了萬一,一切後果本公主負責,絕不連累到你,這樣行了嗎?」 「可是──」 「好了,小孩子那麼囉唆,快走吧!」 貝烈蘭認命的繼續前進,她這小魔女不夠看,眼前這位大魔女才是天下第一的闖禍精,單單想到她狼王哥哥頭頂冒煙的模樣,她就打了好幾個哆嗦。 「到了。」外面沒有半個守衛,真是上天助她。「你躲在一旁看好,有什麼動靜,就趕緊跟我打暗號,懂嗎?」 「打什麼暗號?」她扯住雲霏的袖子問道。 「隨便,狗叫、貓叫,或者是馬叫都可以,我要進去了,警覺一點,知道嗎?」 雲霏拾級而上,試著推推大門。糟糕!鎖起來了,再找找別的地方;她沿著牆摸索,終於摸到一扇未上鎖的窗子。今晚運氣不錯,不然,她就準備破門而入,不親眼見見那幅肖像她可不甘心。 爬進了窗,重新關好,才從袖中取出預備好的燭台及打火石,點上了火,她終於看清楚屋內的景物。 廳內整理得一塵不染,傢俱全是上好的檜木做成,而桌上的盆景也在悉心照料下綠意盎然。 順著弧型扶梯而上,便是一間姑娘的繡房,不論是簾幔、椅墊、桌墊,全是人工精繡而成,花草、鳥獸栩栩如生,想那香姑娘雙手之巧非她所能及,這點她倒認輸。 床榻是一座紫羅蘭色系的繡床,雲霏一想到白狼或許曾與她在此共度晨昏,妒意著實令人難以下嚥。 「真是的,跟個鬼吃什麼醋嘛!我雲霏哪會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她轉念一想,將來能得到白狼的人是她,她何必跟她爭風吃醋,呆子! 「奇怪,她的畫放哪裡去了?啊!有了,原來在這裡。」 她掀開一道紗幔,晝中人盈盈而笑,笑中有股淒涼,雲霏猜想,她大概是知道自己離死期不遠,才會有那種神情,也就是這神情牽絆住白狼的心,讓他活在自責當中。 「你若真愛他,就放了他吧!你已經死了,該去投胎轉世,另外找一個愛你的男子才對。」 畫中人仍是那抹淒苦的微笑。 不知從何處吹進一陣風,紗幔隨風揚起,打掉雲霏手上的燭台;燭台上的蠟燭一落地,火焰迅速地蔓延開來,由地毯朝四面八方分散,很快地,黑煙籠罩開來。 「完了,完了,白狼這次真的非殺了我不可──」她抓起床上的被子猛向起火處拍打,但那火沒變小,反而愈燒愈熾。「咳……好暗喔!我看不見樓梯在哪裡了,咳……蘭兒,快去找人幫忙,咳……天呀!我還不想死呀!咳……」 濃煙冒出懷香樓,貝烈蘭的尖叫聲傳遍王宮,所有的奴僕紛紛取來滅火工具。 王宮的警鐘敲響了,白狼從另一端的寢宮趕到。 「懷香樓怎麼會起火?誰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貝烈雲抓住抖個不停的貝烈蘭,問道:「蘭兒,你跟誰來的?是公主是不是?她在哪裡?」 白狼的呼吸緊張的停了好幾秒,他逼自己冷靜下來。 「她在哪裡?蘭兒,你快說!」他幾乎是用吼叫的。 「雲霏姊姊……她……在裡面,我等好久她都沒出來……嗚……」驚嚇過後,她放聲大哭。 他該猜到這一定跟她有關,而這次,她連自己的命都要賠上了。 「我進去找她,給我一把斧頭。」 「太危險了,王上,讓其他人進去救公主吧!」 「不,我要自己去,然後親手殺了她。」 白狼抓過斧頭,不顧眾人的反對,跳進溫度足以燙死人的火場,憑著對懷香樓的熟悉,他用斧頭敲開窗子,讓外面的人能方便救火。 木梯不穩地搖晃著,他每走一步就晃得更厲害,他還得小心上面隨時會崩塌的樑柱。 當他上了樓,全身早已被汗水浸濕,呼吸更形困難,咳了兩三聲,他大叫:「雲霏,你在哪裡?咳,咳,雲霏──」可惡!她不能死,他還要親自享受殺她的快感,她怎能現在死呢! 敲破窗子,月光透進屋內,他最先見到掛在牆上的畫,畫像被濃煙燻黑了一半。 「我快死了,你一定很高興。」 那聲音非常小,但他還是聽到了,循聲而至,牆角蜷縮著一團身子,從頭到腳像塊木炭似的。 「我是很高興,你這叫自食惡果。」他蹲在她身邊,謹慎的察看她身上有無燒傷。「我們先出去再說,我可不想陪你死。」 「你走好了,我才不希罕被你救,你走,咳……我不能呼吸了,白狼,我好難受……」 「忍著點,摟著我的脖子。」他將她扶起來,見她已有暈厥狀態,當下不加多想,敲開另一扇窗戶,抱起不省人事的雲霏跨上屋簷。 等在外面的人一見他出來,才安下心來繼續手上的工作。白狼一躍而下,同一時間,火舌燃燒了整座懷香樓。 「王上,公主沒事吧?」貝烈雲問道。 「我不會讓她有事的,幫我傳御醫到我的寢宮。」白狼腳下不再多做停留,直奔寢宮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