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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梅貝爾(梅貝兒) 「多個叔字好像我很老似的,你還是叫我皓庭就好,大嫂有事要我幫忙就吩咐一聲,只要我辦得到就沒問題。」 「好,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白水灩一臉巧笑嫣然,「我聽說你『借』東西的本領一流,這世上無幾人能及,可有這回事?」 「大嫂謬讚了。」韋皓庭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一定又是珊珊那丫頭在你面前吹噓了是不是?」 她美目水光瀲灩,「是說了一點,所以我才來找你幫忙。」 「大嫂有話請直說。」 白水灩先走進涼亭裡,等著他跟進來。 「當初相公到我家提親,給了我爹兩顆夜明珠當聘金,我希望你能跑一趟江南,幫我把東西討回來。」她直接說明來意。 韋皓庭當場怔愕了半晌,「你要我把聘金偷回來?」 「不錯。」她小臉一沉,眼光如冰,「拿兩顆夜明珠送給我爹,只是讓他更加揮霍無度,多討幾名小妾回家罷了,與其這樣,不如拿來救濟貧民百姓還來得有益處,你說對不對?」 他輕頷下首。 「那你願意幫我這個忙了嗎?」她問。 「大嫂真的確定要這麼做?」 白水灩嬌顏一冷,「我不希望再有其他姑娘像我娘當年一樣被他強娶進門作妾,只因為祖宗庇佑,讓他家財萬貫,就可以用錢壓死人,我要替我娘教訓教訓他。」 「你很恨你爹?」 「我娘等於是間接死在他和大娘手上,他接受這點小小的懲罰也是應該的。」她不再多說,「現在你願意幫我了嗎?」 韋皓庭沉吟片刻,作了周全的考慮。「我答應替你跑一趟,不過,大哥那邊如果問起,我該怎麼回答?要出門這麼久,大哥不可能不問原因。」 她嘴角嫵媚的一勾,「這事讓我來跟他說,等你到了江南,我要你這麼做……然後……再這樣……」 兩個人頭抵著頭竊竊私語,有說有笑,在旁人的眼中看來,他們的模樣極其曖昧,不想歪才怪。 直到韋皓庭感覺到有兩道憤怒的視線射向他們,才不由自主的抬起頭,瞥見對面廊下的高大身影,一臉狂怒的瞪著兩人,彷彿想用眼神殺死他們,心裡打了個突,從腳底開始冷到頭頂。 「完了!」韋皓庭暗叫不妙,這下誤會可大了。 可惜白水灩一點都沒有被抓奸在床的窘態,一臉坦然的面對司徒狂鷹,只是心裡多少有些狐疑,不明白他幹嘛臉色發黑,一副她偷漢子的表情? 「他在瞪我們是不是?」她蹙眉詢問身邊的同伴,見他臉色發白,心中更納悶。「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了?」韋皓庭額頭泛出冷汗,「我沒事、我沒事。」 見到兩人依然故我的卿卿我我,司徒狂鷹的臉整個刷下來,扭頭就走,什麼話都不肯說。 「慘了,這下大哥誤會咱們了,大嫂,你快去跟他解釋,不然大家就都完了。」他想起兩年前大哥發現前任嫂子和別的男人私通時的表情,就跟現在一模一樣,難怪他會嚇得直冒冷汗。 白水灩指著自己,「你是說他誤會我和你……」 「沒錯。」 她不但不慌張,反而還很開心的模樣。 「哦呵呵——太好了。」 韋皓庭這下可嚇得不輕,連紙扇也「啪!」的掉在地上。 「太、太好了?」看來奔雷說的沒錯,他們這位大嫂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別人沒辦法讓他們兄弟鬩牆,她卻輕而易舉就辦到了。 「是啊,真是太好了,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找他解釋清楚。」司徒狂鷹會生氣,那就代表他在嫉妒,而會嫉妒就表示他真的很在乎她,那正是她希望的結果,她隨即離開。 他抱頭發出呻吟,「我死定了!」 「哥,怎麼是你在這裡?大嫂呢?」韋珊珊興匆匆的跑過來,左右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她要找的人。「哥,你怎麼了?」「珊珊,哥哥要出門辦一點事,你好好待在家裡。」韋皓庭決定跑一趟江南,順便避避風頭。 韋珊珊頻頻追問:「你要去辦什麼事?」 「小孩子不要多問。」唉!他這個妹妹真是愛哭又愛跟路。 「我也要去。」她任性的說。 他的頭更痛了,「珊珊,聽哥哥的話。」 「不管!我也要去。」 「珊珊……」 第六章 這種感覺就叫作嫉妒嗎? 司徒狂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滾燙,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炸開來似的,他居然發瘋似的嫉妒自己的結拜兄弟,只想狠狠的痛揍他一頓,但就為了一個女人,他居然會這麼想,這一點都不像他。 或許就是因為每個人都可以親近白水灩,唯有他必須用最大的自制力去阻止自己的決心不要動搖,不要付出感情,但偏偏她的一顰一笑都是如此挑逗著他的心,她那嫵媚的身段、嬌柔的微笑,就像毒藥般滲進他的骨髓,任他如何逃避,她就是有辦法逼得他無處躲藏。 而他只要一想到白水灩對著韋皓庭淺笑盈盈的媚態,胸口就莫名湧起一陣怒潮,他不要她對別的男人微笑,她只能屬於他一個人,此時,他不由得掄起拳頭往樹幹上捶去,力道又重又猛,彷彿在宣洩對自己意志軟弱的怒氣。 「你這是在幹什麼?!」隨著一聲嬌斥,有人捉住他的拳頭,不讓他再自虐。 司徒狂鷹繃著難看的臉色,想將手抽回去,「放手!」她卻緊捉著他的手不放,「除非你告訴我生氣的原因。」 「我沒有生氣。」因為,他氣的是自己。 白水灩聽了大為光火,「瞧你橫眉豎眼的,沒有在生氣才怪。」 「我說沒有就沒有。」他恨恨的別開臉說。 「你不喜歡我跟別的男人太親近,所以在吃醋對不對?」她美眸一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看得他臉孔發熱,表情狼狽。 「我沒有。」他抗拒著不去擁抱那具離自己好近的香馥嬌軀,還有掠奪那兩片嫣紅的雙唇。 「皓庭溫文有禮,會是個好丈夫,如果你認為他比我好,我會很樂意成全你們。」在說這話的當口,他的心卻像撕裂般感到一陣痛楚。 白水灩被他這番殘酷的話語給激怒了,她用一根玉指怨懟的戳向他的胸口,「你把我當作什麼了?我已經嫁給你了不是嗎?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輕薄女子嗎?還是你後悔娶了我,現在見到有機會可以擺脫我,就想把我丟給別人?」 他被戳得倒退幾步,在她噙淚的怒容下,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我……我不是。」 「如果你真的後悔了,那就休了我吧!我絕不會有半句怨言,省得待在這裡顧人怨……」 說到最後,她已哭得泣不成聲。 司徒狂鷹真的慌了手腳,一個大男人居然不曉得該怎麼應付淚漣漣的美人兒,那舉止無措的模樣讓人看來既可憐又好笑。 「你、你別哭了,算我說錯話了好不好?我沒有把你丟給別人的意思,真的!我也沒有後悔娶你,算我錯了,我跟你賠不是,你別哭了。」他認輸了、投降了,因為,只要一見到她的眼淚,他就沒轍。 白水灩往石椅上一坐,瘖啞的低斥,「走開!別理我!」 「你聽我說,水灩……」他在她身旁的空位坐下,低聲下氣的賠不是。「我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隨便對你發脾氣了。」她掩在掌心內的嘴角偷偷掠過一抹黠笑,旋即楚楚可憐的抬起淚顏。 「真的?」白水灩眼圈微紅,睫羽上還沾著淚珠,那模樣真是讓人我見猶憐。「你不是在哄我?」 他只差沒當場對天起誓。「大丈夫一諾千金,絕不食言。」 白水灩的淚水馬上見好就收,在身上遍尋不著絹帕,只好全抹在他的袖子上,「這話是你自己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我知道。」司徒狂鷹見她不再流淚,才鬆了一口氣。 她執起他的大手,輕撫著他有些紅腫破皮的指關節,「還痛不痛?」 「一點小傷不礙事。」這種小傷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白水灩輕蹙娥眉,「還是上點藥比較好。」 「不用了,過兩天它自然就會好了。」司徒狂鷹感覺到她小手如絲如緞,引起他身軀一陣強烈的戰慄,忍不住猜想她全身的肌膚是否都是如此,不過很快的,他用力用掉腦中的遐思,免得當場作出失控的舉動,只是,當白水灩俯下頭,用舌尖舔過他的傷口,一股電流倏地沖刷過他的身軀,讓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猛然將手抽回。 她眨了眨美目,半似挑逗的問:「怎麼了?」 司徒狂鷹暗自呻吟一聲,慾火難耐的道:「沒、沒什麼。」他不能確定自己還能不能撐下去,如果他們不是在院子裡,隨時有可能讓人撞見,說不定他早就撲上去,一口將她拆吃入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