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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梅貝爾(梅貝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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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貝勒爺……」索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有話快說!」這時候停下來會要他的命的。

  索龍一股作氣的喊道:「是宮裡傳來消息,要貝勒爺即刻進宮面聖。」

  元勳粗咆,「知道了,別再來煩我。」

  「皇上要見你,你不能太晚去。」水蓮費了好大的勁才吐出聲音。

  這點他當然比她明白,只得草率的迅速解決,懊喪不已的伏在她身上喘息。

  皇上的宣召還來得真是時候,誰教自己是人家的臣子,不能不去?

  「快起來,我幫你更衣。」水蓮隨意的披上衣服,取來袍服,瞪著還賴在床上的人,「你再不起來,皇上就要命御前侍衛來捉你了。」

  他有些耍賴的伸長手臂,「先過來給我一個吻。」

  水蓮羞郝的填他,「不行!你快起來,要是惹皇上生氣了,可是會被砍頭的。」

  她躲得老邁不讓他抓到。

  「砍就砍,我又不怕死。」元勳神情難得一派輕鬆,好整以暇的逗她。

  「貝勒爺……」她都快急得跳腳了。

  「過來!」他勾勾手指,水蓮只有無奈的上去,一下子又被拖上床,「我准你喊我的名字,我要聽你叫我。」

  她嬌喘噓噓的輕喃,「元勳。」

  元勳只敢在她柔嫩如花瓣的唇上琢吻幾下,不然,他還真怕自己會下不了「這才聽話………再不走不行了。」爬下炕,讓水蓮將衣服一件件住他身上套,語的男人,可是臨走前那句「等我」,已經足夠填滿她不奢求的心。

  ※  ※  ※

  目送元勳步田松柏苑,一雙嫉妒的跟隨始終盯在他背後。

  他憤恨老天爺的不公,讓他生在豪門府第、王侯之家,卻又只能屈居第二,眼睜睜的看長他一歲的同父異母的兄長坐擁一切,阿瑪的爵位將來必定由他繼承,他又深受皇上的寵信,結交的朋友也都是些權傾朝野的貴族子弟,凡是最好的都只屬於他,永遠輪不到自己。

  元熙心中的不平衡經年累月的侵蝕著他的心,不曉得何時會做出喪失理智、驚天動地的事來。

  「二貝勒,原來你在這裡。」娣姑無聲的在他身後出沒。

  他不耐煩的橫她一眼,「找我幹什麼?又是額娘要你盯著我是不是?」

  「側福晉是關心你,她無時無刻不希望松柏苑裡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畢竟你是她親生的兒子。」

  「光是希望有什麼用?只要有他在,這裡永遠不可能變成我的。」松柏苑的門檻那麼高,任他怎麼跨都跨不過去。

  娣姑的眼中閃爍著異光,「將來的事誰也不敢斷定,前些時候大貝勒收了一名侍妾,聽說甚是得寵,說不定她便是未來的少福晉。」

  「哼!那干我什麼事?」他用鼻端哼氣。

  「我只是認為大貝勒好像非常在乎她,這麼多年來,二貝勒可曾見過他在乎任何人過嗎?如果大貝勒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染,對他不啻是一項侮辱,也讓他的顏面盡失。」

  元熙眼珠一轉,陰陰的笑了,「你的意思我懂了。」

  「或許我可以安排個人……」她暗示。

  「不用了,現成的人就在這裡,我早就想嘗嘗她的味道了。」他的色慾被腦裡浮現的綺麗畫面給勾了起來。「當他知道我沾了他的女人,臉上會有什麼表情?我迫不及待想看了,哈……」

  娣姑也跟著笑了,可是笑的卻是他的愚蠢,這麼簡單就被煽動了。

  第六章

  「貴嬤嬤。」她好久沒到廚房見見老朋友了。

  「哎呀!這麼冷的天氣又下著雪,你還跑到這兒來,小心著涼了。」貴嬤嬤的胖臉上堆滿了笑,上下左右的打量她,「嗯,你的氣色比前些日子好多了,貝勒爺待你好吧?」當初自己獨具慧眼的收留了她,而這小娃兒還滿念舊的,不時抽空來看她,這證明自己沒看錯人。

  水蓮紅著臉點頭,「嗯,他對我恨好。」

  「那就好,他對你表示過什麼嗎?」

  水蓮不解的眨眼,「貴嬤嬤是指什麼?」

  「就是有沒有說要迎娶你進門之類的話,他都沒說嗎?」貴嬤嬤連忙改口,「沒關係,照現在這情形看來,貝勒爺相當喜愛你,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現象,不要灰心,要再接再厲。」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本想偷偷愛著他,每天能看看他就夠了,但是現在能這麼接近他,朝夕都和他在一塊,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只要他對我還有心,就算一輩子當個侍妾,我地無所謂。」對他愈瞭解,水蓮就愈覺得兩人身份差距之大,只能頻頻告訴自己不要強求,否則她會瘋掉的。

  「你這丫頭還真看得開,不過這樣也好,省得整天煩心。」

  「貴嬤嬤,我有些事想請教你。」

  「什麼事?」

  「我聽說貝勒爺的生母是被側福晉逼得投湖自盡,這是真的嗎?」她知道這事不該管,可是,總希望自己能替他做些什麼。

  貴嬤嬤歎出一口白煙,回億的說:「唉!那只是大家的猜測罷了,說起福晉,她可是一朵美麗嬌貴的豪門名花,府裡的人都看得出她和王爺的感情甚篤,因為生大貝勒的時候差點難產,王爺不忍再見她受生育之苦,便又娶了側福晉進門,第二年就生下了二貝勒,不過,王爺心裡最愛的女人還是福晉。

  「我們這些下人常常可以看到他倆相偕在松柏苑的人工湖畔散步的情景,以前這兒可是王爺和福晉住的地方,沒想到在大貝勒爺五歲時,福晉又有了身孕,可是孩子最後還是沒有保住,隔兩天她就投湖自盡了,可能是福晉承受不了喪子之痛而尋短見也說不定,到底真相如何,至令仍是一團謎!」

  水蓮又問:「那麼貝勒爺和側福晉之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貴嬤嬤不屑的撇了撇嘴,在自己的地盤也不怕隔牆有耳。

  「那是因為側福晉是個心胸狹窄的女人,處處都要跟別人比,以前是跟福晉爭寵,現在則是想望倒貝勒爺,好注自己的兒子繼承爵位。以二貝勒的資質,最大的本事就是玩女人,我看她就等下輩子吧!而且更過分的是,她還三番兩次想害死貝勒爺,要不是貝勒爺的命大,早就讓她得逞了。」

  「不是沒找到證據嗎?」只要想到那情形就全身發冷,水蓮不自覺的拉攏身上的斗蓬。

  貴嬤嬤碎了一口,「她當然不能讓人抓到把柄,不然豈不是前功盡棄了?可是除了她還會有誰?唉:現在連王爺都拿她沒轍,也不能隨便休了她,你說面對想要殺害自己的兇手,貝勒爺對她會有多少好感?」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我覺得最可憐的是三貝勒和霙格格,他們都是很好的人,卻為了這些因素,貝勒爺也連帶的討厭起他們了。」

  「你還是先關心好自己,別人的事就別管了。」這丫頭就是熱心過度,人家說清官難斯家務事,她以為憑她一人的力量就能改變什麼嗎?「我得進去忙了,你快回去吧!」

  真的是側福晉下的手嗎?水蓮在心裡想了又想,如果明明知道貝勒爺出了事,自己是最有嫌疑的人,還會明知故犯嗎?是地想的人簡單,還是真有人那麼笨?

  她腳步頓了一頓,腦子陷入苦思狀態。

  哈嗽!

  一聲響亮的噴嚏聲灌入她的耳膜,水蓮本能的找尋發聲地點。那聲音是從人工湖的方向傳來,如今湖面已經結冰,應該不會有人沒事跑到那裡去才對。

  當她走近一看,還真有人面向湖的方向,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

  「老伯,雪下這麼大,你一個人在這裡作什麼?」對方是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身上雖然披著厚重保暖的斗蓬,可是雪花已撒滿了頭髮和肩頭,顯然已經站了有一段時間了。

  這老人她從來沒見過,但王府這麼大,她當然不可能每個人都看過,而且看他年紀這麼大了,要是感染上風寒可不得了,她爹就是這樣才去世的。

  「這傘給你好了,老伯,你要拿穩喔!」將手上撐的油紙傘塞進老人手中,對方只是被動的接過去,水蓮稍微放心一些,也不打擾他的冥想。

  這時,老人的身軀一動,思緒也回到現實當中,他征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油紙傘,轉身叫住她,「等一下。」

  「什麼事,老伯?」她正想用跑的回去。

  「你……」這丫頭面生得很,而且不識得自己。

  水蓮以為他要問油紙傘的事,「那把傘給你用好了,你別在外頭站太久,上了年紀的人最怕受凍著涼了。」

  「誰上年紀了?我才五十幾歲,身體還好得很。」老人瞪凸兩顆眼珠子,一臉的不服氣。

  她小聲的道歉,「對不起,老伯,我不是在說你老,只是擔心你會著涼而已,沒事的話我要走了。」

  「你也住在這松柏苑?」是丫鬟還是婢女嗎?可是她的穿著看來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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