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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梅貝爾(梅貝兒) 司徒樵懊惱的怪罪自己,居然連自己心愛的姑娘都救不了,他二十幾年所練的武功,根本傷不了闃魅一根寒毛,真是太沒用了。 不行!不能這麼輕易就放棄了,他絕對要想辦法把她救回來。 ★ ★ ★ 沈映竹被握到一座彷若宮殿式的建築物前。 「這是什麼地方?」鼻端吸到的污濁之氣讓她頭暈目眩,她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整個人很不舒服。 闃魅的大掌仍停留在她的纖腰上,滿意的嗅著她身上的氣味,那淡雅清新的體味,就跟十年前一模一樣。 「這兒往後就是我們的家,而你,將是這裡的女主人。」等了十年,總算讓他等到了。 她按捺住身體的不適,窘迫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先放開我好嗎?我可以由自己走。」 他手掌的力道加重,將地牢牢的固定在身邊,「你休想再逃離我!」 「我沒有要逃,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不是嗎?」再怎麼說她也是個黃花閨女,怎麼可以和男人這般親近?「你弄痛我了。」 闃魅俯視著她一會兒,才把手掌移開她的腰,改扣住她的手腕。 「進去吧!我的人還在等著見你。」他這次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就強迫她一塊進入大殿。而大殿中早已等候了一大群身材高大、相貌狠戾的牛鬼蛇神,那些男人像是在打量什麼稀奇的寶貝,目不轉睛的直盯著她看。 沈映竹被這場面嚇了一跳,釘在原地動不了,覺得自己好像闖進獸群的小動物,隨時都有可能被拆解入腹。 「有我在,不會有人敢動你的。」闃魅拖著她穿過列在兩旁的人牆,登高朝眾人一呼。「十年後的今天,我終於找到我的魔妃了。」 台下的人發出如雷的狂吼,那音量宛如萬獸齊鳴,整座宮殿都為之震動。 她趕緊捂起耳朵,怕被震聾了,卻聽見眾人異口同聲的叫道:「恭喜魔主!參見魔妃!」 什麼魔妃?沈映竹茫然的想。 闃魅狀似愉悅的接受歡呼,俊美的臉孔透著妖野的光芒,卻也散發出唯我獨尊的王者氣息。 「我不要,我不要當什麼魔妃!」沈映竹搖著螓首,顫聲的呢喃。 他臉色倏變,悍然的將她纖弱的身子嵌在胸前,重喝:「由不得你說不!」 「你不能強迫我。」哪有人這樣求親的? 「我不能嗎?這世上還沒有我不能的事。」闃魅傲然的坐在用整塊黑玉雕制的寶座上,伸手將她拉到大腿上,對於她的捶打掙扎,根本不痛不癢。 沈映竹激烈的反抗他,「你殺了我好了,我寧死也不會嫁給你!」 「不,你不會想死的,若是你真的敢尋死,我就殺光天下第一莊還有青劍門的人,連和他們兩家有關的人都不放過!」他低啞的磁性嗓音宛如死神的喪鐘,字字地敲在她心口上。 她顫抖再顫抖,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想想幾百條人命就操控在你手上,你於心何忍?」闃魅用舌尖舔了舔她細緻的耳垂,感覺到她的僵硬,不禁大笑起來。 她喉頭一哽,「你是惡魔。」 闃魅仰頭大笑,笑得是既狂妄又放肆,「不錯,我是惡魔,而你則是惡魔的新娘,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新娘。」 「我不是……」沈映竹無助的哭喊。 他朝蒼白如鬼的魔鬼使了個眼色,「先給大家來點娛興節目吧!」 「是,魔主。」魔鬼朝殿外的人比了一下手勢,在雜沓的腳步聲中,十幾名全身浴血、傷勢沉重的漢子被押了進來。 第三章 那些人一見到闃魅,全都同仇敵愾,個個聲色俱厲的朝他咆哮、唾罵。 「你這魔頭終於出現了!」 「我要替我們桐城派冤死的同伴報仇!」 「對──我們要報仇!」 「報仇!」 闃魅狹長的黑眸滿是嘲講,「要報仇可以,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夜魄,陪他們玩玩,不必太客氣。」 面無表情的夜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裡持著一把冷光凜凜的刀。 「夜魄加油!」 「把他們一個個都宰了!」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兩列的人發出高昂的嘶叫聲,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好像這一切只是一場遊戲。 來自桐城派的人面露驚恐之色,全部縮在大殿中央。 「我們有十幾個人,還會怕他一個嗎?」其中一名年輕人是初生之犢不畏虎,嘴硬的對同伴說。 「對!反正我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就跟他拚了。」 「跟他拚了──」 十幾個人一副把命豁出去的表情,狼狽的提劍衝向夜魄,夜魄的眉頭連皺都不皺一下,大刀一揮,森冷的殺氣像數百道利刃襲向他們:在兩旁一片叫好、喝彩聲中,只見一隻斷手、一顆猶在噴血的頭顱從半空中飛過,恐怖的尖叫在大殿四周流竄。 「住手!」沈映竹園瞠著淚眸,沙啞的低喃,「住手!不要──」她應該昏倒,就不必親眼目睹這些了。 一具具殘缺不全的屍身橫躺在地上,不斷湧出的血液將整座大殿染成妖異的鮮紅色。 她想尖叫,可是,喉頭像被什麼卡住了,喊不出一絲聲音。 當最後一具屍體『砰!』的倒下,沈映竹找回了力氣,使勁全力掙開闃魅的手臂,奔下高高的台階。 天哪!她淚如雨下的在屍體中穿梭,伸手一一探他們的鼻息,可是找不到半個活口。 「唔!」其中有一人兩手雖然都被斬斷了,仍還有一口氣。 沈映竹抹去涕淚,露出一絲喜色,連忙柔聲安撫那人,「你不要亂動……我馬上就救你,你很快就沒事了!」 「我不想……死……」那人每說一個字,嘴裡就不斷湧出鮮血。 她將雙手按在他的斷臂上,想先幫他止血,「我知道,你不會死的,你要振作一點。」 一隻鐵臂驀然間從後頭圈住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撈起來。 「就算你救活他,他還是得死,別浪費力氣救這些不相干的人了。」闃魅無情的話語在她耳畔揚起。 「這是一條人命,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輕賤它?」她的淚水像川流不息的河。「放開我!讓我救他──」 方纔還躺在地上呻吟的人,身軀陡地抽搐了幾下,嚥下了最後口氣。 闃魅邪笑,「別忙了,現在人已經死了,你也不必救了。」 「兇手!你這個兇手!」沈映竹發瘋似的用小拳頭打他、用指甲抓他,不過更讓她悲痛的是自己來不及救那個人。為什麼要殺人?殺人很好玩是不是?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為什麼?」 「因為在這世上只有最強的人才有資格活下去,這就是為什麼!」他邪俊的臉上透著噬血的表情。 沈映竹淚眼婆娑,「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這是夢嗎? 如果這真是一場噩夢,那麼,就讓她快點醒來吧! 「不是的!」眼前驀然一黑,很快的她便捕捉不到自己的思緒。 ★ ★ ★ 「啊——」她是被自己的驚叫聲給嚇醒,夢裡頭的人一直在向她求救,可是她救不了他!當沈映竹冷汗涔涔的坐起身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她想起來了,那血淋淋的畫面重新浮現在腦海中。 「不——不要!」這個地方讓她無法呼吸,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沈映竹左右張望,發現自己睡在一張鋪著全白錦緞的軟榻上,床的周圍垂落著輕柔似雪的白色紋幔,看來是有人費盡心思為她張羅這些,可是,她沒有心情欣賞,微顫的手輕輕的撩開一角,確定幔外沒人才吁了一口氣。 整座寢宮在十顆斗大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如夢似幻,完全與外頭的血腥隔離,可是光只是回想剛才的一幕幕,她就覺得整個胃在翻攪。 他是人,還是惡魔?又到底把人命當作什麼,可以說殺就殺? 不行!趁現在沒有人看守,她必須想辦法逃走才行,爹娘一定都很擔心她。 沈映竹溜下床,可是到處找不到她的繡花鞋,算了!再耽櫚下去,萬一他回來,就再也走不了了。 於是她裸著纖足,在門口張望一下,連寢宮外也沒有人看守,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她提起裙擺在走廊上奔跑,跑著、跑著,才在慶幸一路上都沒撞見人,可是等地跑得腳都酸了,卻連大門都沒看到。 「呼、呼。」她扶著牆壁喘著氣,在腦中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走。 突然,地面上的巨大黑影從身後罩上她的頭頂,「你以為你逃得了嗎?」 「啊!」沈映竹尖叫的旋過身去,映入眼簾的是闋魅那張蘊含著憤怒與邪佞之氣的俊臉,想都沒想就拔足狂奔。 「月牙兒!」他怒喊。 她了心一意只想逃出這裡,只是這番舉動大大的激怒了闃魅。 「你跑不掉的!月牙兒,你這一生都躲不開我的。」他幽魅的聲音如影隨形的跟著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