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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梅貝爾(梅貝兒)    


  '他們畢竟是我的婆婆和相公,請你不要批評他們。'她小聲的頂嘴。聶廷軍有些妒意,'已經不再是了,從此,他們母子對你而言只是陌生人,我才是你最親近的人!'

  她咬了咬下唇,因為不想惹惱他,兀自低頭猛喝藥。

  '你不反駁我嗎?'他不要她怕他。

  宋雨薔兩手捧著碗,眉尖憂鬱的蹙起,'是我先對不起婆婆和相公,所以就算相公休了我,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就因為你無法替丁家生個兒子嗎?'真是可笑!

  '你不是女人,無法瞭解我的感受。'她鼻頭一酸,淒苦的說:'你不能明白我多想要有個孩子,而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一輩子也無法體會當娘的喜悅,那是女人最大的遺憾。'

  聶廷軍表情恍惚的喃喃說道:'你錯了!不是每個女人都想要孩子,也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愛自己的孩子。'

  她瞟向他鬱鬱寡歡的臉龐,心中有一絲迷惑,此刻的他看來好脆弱,讓人想去安慰他。

  不對!她怎麼反倒同情起這麼行為乖戾的大壞蛋?她不是應該討厭他、恨他才對嗎?

  直到手中的空碗被接了過去,宋雨薔才回過神來,將方纔莫名的感覺拋到腦後,告訴自己那只是一時的錯覺。

  '等你病好了之後,我就帶你回杭州,以後那兒就是你的家了。'聶廷軍自顧自的說。

  宋雨薔怔忡了一下,'杭州?'

  '我產業大部分都在杭州,你當然也得跟我回去。'他看出她並不願意,口氣自然也霸道起來,不容她反對。

  '我……'除了跟著他,她真的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嗎?

  他聲調低沉,充滿脅迫,'想想你的婢女,她的命運操在你的手中。'

  她越想越驚,'你不要再騙我了,錦繡早就被你賣了對不對?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死了,你把錦繡還給我!求求你,把她還給我!所有的錯都怪在我身上好了,她是無辜的……'

  '我沒有騙你,她還活得好好的。'他握住她的肩頭,'冷靜一點!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就算你真的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錯,不要再自責了。'

  '不!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臉回去見爹娘,也沒有臉再活下去了。'她哭得聲嘶力竭,不斷的責備自己。'為什麼我不能生?我做錯了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懲罰我?為什麼?'

  聶廷軍黑瞳因怒氣而瞇起,驀然俯下頭封住她顫抖的唇瓣,舌如長鞭的滑入檀口,興起一陣狂風暴雨,恣情的掠奪她的美好。

  被他唐突的舉動駭著了,宋雨薔忘了哭泣,隔了好久才想到要反抗,可是雙臂被困在他的腋下,任她的頭顱怎麼轉動,那張大嘴就是有辦法如影隨形。

  [刪除N行]

  ※※※

  位於賭場上方的廂房內,透過半敞的窗縫,丁書恩豪賭的姿態盡入眼簾,像是故意縱容一般,沒有人試圖勸他收手。

  '他到目前為止簽下多少借據了?'聶廷軍冷笑的問。

  趙誠撥了下算盤,'大概快八千兩了。'

  '很好,如果他還要賭下去,就再借他兩千兩,讓它剛好湊足一萬兩。'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人一旦對賭上了癮,想戒可就難如登天了。

  '是。'趙誠雖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不過還是遵命行事。

  展驍看了直搖頭,'我看他再這樣賭下去,沒把他們丁家的租產賭光才怪。'

  '一萬兩對丁家來說還不至於破產,不過要是讓人知道丁大少爺有賭錢的壞習慣,高家還會把女兒嫁進丁家嗎?'

  展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爺的計畫是破壞丁、高兩家的親事。'

  '丁家想借重高家的人脈當支柱,我偏偏不讓他們如願!'聶廷軍披上斗蓬大衣,'回去吧!好戲才要上演,別急。'

  主僕倆乘坐馬車回到興來客棧,聶廷軍等不及想見到宋雨薔恬靜的睡顏。自從昨日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後,他明白在她心中仍然懷著很強的抗拒心態,只是無可奈何之下才接受他,想要融化她的心,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不過,他已經沒有耐心等待,愛她的慾望如此強烈,只要她的人是他的,他相信總有一天會得到她的心。

  推開房門,屋裡留有一盞燭光,彷彿是在等待他的歸來,聶廷軍霎時有股回到家的感受,對一個從未享受過家庭溫暖的他而言,這種感覺是多麼彌足珍貴啊!

  他卸下衣物,鑽進被窩中擁抱住她柔軟的嬌軀,烙鐵般的吻肆掠著她細緻的肌膚,一一烙下專屬的印記。

  '唔……'宋雨薔在睡夢中隨著他的挑逗而逸出呻吟。

  聶廷軍像個飢餓了許久的人,張大嘴巴飽嘗她柔軟的胸脯,直到胸前那兩粒含苞待放的蓓蕾因他而盛開。

  '求你……'她下意識的配合他的求歡。

  他的手充滿佔有慾的攻城掠地,臉上閃動激狂的欲求,'雨薔……張開你的眼睛,我是誰?告訴我……'

  宋雨薔張開氨氤的美眸,'廷……廷軍。'

  '是的,從今以後,只有我能這樣對你。'他抬起她一條修長的玉腿,將它環在腰上,一個挺進,將自己送進依舊如處子般生澀窄小的花徑,他幾乎是一進入她的體內就達到了高潮。

  '呃……'她在他猛烈的索求中無助的嬌喘,想抵抗的念頭隨著不斷攀升的快感而消失殆盡,女性的本能也讓她忘記羞恥的弓起身子……來自互古的旋律於焉展開……直到聶廷軍沉重的身軀翻到一邊,順勢將她疲累的身子摟進懷中,兩人相擁而眠。

  不知經過多久,一道灼熱的呼吸不時的吹拂過她的項頸,將宋雨薔自沉睡中喚醒。

  她一時間還搞不清楚狀況,待發覺錦被下的嬌軀一絲不掛,而背脊又緊貼著男人赤裸陽剛的胸膛,一條裸臂更由後橫到胸前,握住她渾圓的乳房,接著腦海中出現一幕幕男女交歡的畫面。

  '老天……'她羞慚的摀住臉孔,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變成一個這麼淫蕩放浪的女人。

  宋雨薔,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臣服在他的誘惑之下呢?她在心裡不停的大罵自己。

  過去每次與丈夫同床,根本連對方的身體都沒見過,他只是在黑暗中褪去她的褻褲,然後埋進她體內抽動幾下便離開,除了疼痛外,什麼感覺都沒有,就像是例行的公事。

  可是當聶廷軍對她做同樣的事,她只覺得全身發熱,那是種既痛楚又愉悅的感官,雖然理智要她抗拒,身體卻享受他帶給她的激情快感,明知不應該,她卻無法控制自己。

  誰能告訴她該怎麼辦?

  第五章

  江玉芝尚不知兒子在外頭闖下大禍,一早便聽到僕人通報,說高家老爺前來拜訪,馬上笑臉相迎。

  '親家公,歡迎、歡迎。'她趕緊命下人奉茶,沒瞧見高老爺不豫的臉色。

  高老爺馬上抬起右手,'等一等,這"親家公"三字還是別喊得太早。'

  '啥?親家公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挑高眉梢,詫異的問。

  '什麼意思?'高老爺一臉忿忿的坐下,用質問的口吻問道:'好,那我就直說了。江夫人,我昨天聽到一個傳聞,說令公子嗜賭成性,還在外頭欠下大筆的賭債,可有此事?'

  她聞言大驚,不由分說的便矢口否認,'當然沒有這種事了!恩兒一向交友簡單、生活節制,怎麼可能會上賭場賭錢?一定是別人故意污蔑,親家公,你可不要誤信謠言。'

  '真的是謠言嗎?對方可是說得斬釘截鐵,還說親眼見到令公子出入賭場。'

  江玉芝這下真的生氣了,'那個人是誰?請親家公叫來跟咱們對質。'

  '那人是誰你別管,如果讓我查出來這件事是真的話,咱們兩家的親事就此作罷。'高老爺直截了當的說。

  '絕不可能是真的……'她才這麼說,廳外就傳來叫囂聲。

  '你們是幹什麼的?怎麼可以隨便闖進來?'

  '這兒可是丁府,不是你們這些人撒野的地方,快出去!'聽那聲音像是有兩三名僕人努力要阻止外人闖入。

  江玉芝不快的喝道:'外面在吵什麼?'

  '夫人,不好了!'僕人一臉驚慌的衝進來,'外頭來了幾個人,他們說少爺欠了他們錢,要上門來討債。'

  '什麼?!'江玉芝臉色大變,這時展驍已經帶了兩名打手進門。'你們是什麼人?兒子欠你們什麼錢了?'

  展驍揮了揮手中的證據,'你兒子欠了咱們賭場裡一萬兩的賭債,這兒有他親筆所簽下的借據,就算你們想賴也賴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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