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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米琪    


  華洛夫護著無措的小舞和父親攤牌。「你該尊重我的選擇。」

  「可以,只要告訴我她是什麼出身,是何方人氏,我沒有不尊重你的理由!」華父自認這已是退而求其次了。

  「告訴他……」華洛夫鼓勵小舞。雖然他不覺得她來自哪裡有何重要,但當著父母的面,她亦不能再以「來自一場夢」這樣的說詞敷衍,她該可以看出父親強勢的作風。

  「我……」小舞說不出口,在場的六隻眼睛全盯著她,包括華洛夫。

  「哈哈哈……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華父勝利的笑聲對華洛夫是一大挑釁。

  忽然他收起笑聲轉而疾言厲色的警告。「我希望奶自動離開,洛夫的婚事由我作主,他該要一個家世清白、出身良好的淑女,而不是奶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我不離開他。」小舞聽見自己微弱的聲音。

  「奶說什麼?!」華父震驚地瞪大銅鈴般的眼。

  「我絕不離開他!」

  「哼!」華父挖苦。「跟著他,奶一輩子都可以吃喝不盡了。」

  小舞驚詫又痛苦,這老人竟當面毀損她的人格!灼熱的淚刺痛了她的雙眼,她豐盈的唇委屈地抿著。

  「怎麼,無話可說了吧?」華父向來瞧不起拜金女。

  「我是個一無所有的女孩沒錯,但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知道自己為何而來。」

  華父竟咄咄逼人地將她的意思曲解。「瞧,承認了吧!她的目的是利用你。」

  「夠了!」華洛夫陰鬱地大吼。

  「奶說清楚!」他命令,小舞看見他眼底的懇求,但她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她的沈默令他無法諒解。「為什麼不說?」

  他的不信任當場刺痛了小舞的心。「沒什麼好說的!」她任他魔魅的俊臉在淚眼中模糊,轉身飛奔離去。

  「這種攀龍附鳳的女孩我可見多了,由她去吧!」華父不以為然的挑撥離間。

  華洛夫震驚地望著小舞傷心的身影,難道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由她去」嗎?

  他可以不在乎她來自哪裡,但他在乎她是否禟禟「利用」他……

  不,他要把她追回來,問個清楚!

  他追出門去已不見她的蹤影,他發瘋似的四處找尋,但她像是從空氣中消失了。

  「羽裳禟禟奶去了哪裡?」他猝然仰天大喊,卻始終得不到回音。

  ※※※

  小舞聽見華洛夫在呼喚她,但她心已碎,只想逃開他!

  夜色茫茫中她被盤根錯結的樹根絆倒了,地上的碎石刺破了她的膝蓋,她傷心地掩面慟哭,淚如雨下。

  天上的新月放射著憐憫的稀微光芒,前方突然出現一盞燈光,光線投射在她身上,一個腳步聲接近了她。

  「大屋裡的小姐,怎麼是奶?奶怎麼了?」正在巡山的安德烈發現了她。

  「安德烈?!」小舞抬起淚眼。

  安德烈和善地對她笑,蹲下來審視她。「奶受傷了!我送奶回大屋吧!」

  「不,我不回去!」小舞拚命地搖頭。

  「不然,到我的小屋,我幫奶上點藥。」安德烈好心地幫忙。

  小舞落寞地點頭,讓他扶起自己。「啊……」她一站立才發覺膝蓋上刺骨的疼痛。

  「我背奶吧!」安德烈義不容辭地說道,立刻屈膝,拱起背。

  小舞躊躇著。

  「奶不當我是朋友嗎?」安德烈失望地說。

  「不!不是的!」小舞連忙搖頭。

  「那就讓我幫奶吧!」

  小舞不再推辭,信任地攀上他寬闊結實的肩頭,讓他背著一步步走回小屋。

  小屋裡的陳設十分簡樸,安德烈將小舞放在一張木椅上,幫她清洗傷口。

  「這麼晚了奶怎麼會一個人在森林裡呢?我聽說奶和洛夫大人訂婚了呢!真是恭喜奶。」安德烈真心地道賀。

  「不要提了。」小舞歎息,心底的傷痕在滴血。

  「奶一定是跟他吵架了!」安德烈逕自猜測。「我和女朋友吵架時,她頭也不回地走了,不過我仍是把她追回來了!」

  「你有女朋友?」

  「當然,是和我青梅竹馬的表妹呢,她脾氣可拗了,不過我總有辦法逗她開心。」

  「我以為你獨居在這世外桃源。」

  「我一個月有兩天假可以回鄉下,其他時間我們都是在通信。」

  「哦。」

  正當兩人談話之時,木屋的門被一個極大的力道踹開了!砰然的巨響令小屋搖搖欲墜。

  他們同時往門口望去禟禟

  「我就猜奶在這兒!」華洛夫狂傲的立在門外,目光如炬地盯著安德烈握著小舞足踝的手。

  「洛夫大人。」安德烈欲起身致意,沒想到華洛夫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襟,不分青紅皂白的一拳揍向他的臉。

  安德烈當場眼冒金星的跌到地上,強烈的衝擊力讓桌椅全東倒西歪。「您誤會了禟禟」

  「你莫名其妙!」小舞顧不得自己的傷痕,奔向安德烈護住他。

  「原來你們是一夥的!」華洛夫森冷的指控。

  「什麼一夥的?」小舞不解。

  「奶和這小子是同夥,共同謀劃著見不得人的事!什麼來自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來自一場夢……都是杜撰的謊言!奶用美色迷惑我,是有目的的。」華洛夫陰鷙的神情如同冷酷的夜神!

  「你……」小舞被他殘酷的指責震碎了心魂。

  「我還覺得奇怪,奶怎麼會無故知道我有個玧子叫華爾沙,看來奶的目的不單純,否則奶不會付出『處子』這麼昂貴的代價。」華洛夫殘忍的妄下斷語。

  小舞的心被他傷透了,整個人幾近崩潰。

  她不敢相信這樣醜陋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你怎能這麼說……」

  「我說對了是嗎?」他狠狠地瞪視她。

  她淚流滿面的迎視他嚴厲的目光,她知道任自己再怎麼說,他也不會相信她了!「你要怎麼想是你的事,但這與安德烈無關,你不該出手打人。」

  華洛夫邪邪冷笑。「奶在維護他?」

  「他是我的朋友。」小舞對安德烈感到抱歉,但話聽在華洛夫耳裡卻很不是滋味!

  「什麼樣的朋友?」他的綠眸化成兩團青焰!

  「他救了我禟禟」小舞的話才一出口就被華洛夫打斷。

  「我不會聽奶的謊言,現在他必須馬上走人,而奶……」他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放開我!」小舞不依。

  「給我安分點!」華洛夫臂膀一縮將她強拉到懷裡。

  「洛夫大人,這是個誤會……」安德烈爬起來試著想要解釋,不料華洛夫又對他報以一拳。

  「飛來橫禍」的安德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主人挾持著那美麗的小姐,像一陣風似的離去。

  第七章

  顛簸的馬背上,小舞完全沒有方向感,她不知道華洛夫要將她帶到哪裡,她的內心惴惴不安,卻只能無語問蒼天。

  許久,馬停佇在湖邊的一幢小屋前。這裡是……之前那群模特兒的住處!

  「下來,進去!」華洛夫不客氣地將她從馬背上拉下,不理會她的膝蓋還流著血,像拎一隻貓似的把她扔進陰冷的小屋裡。

  柔弱的小舞撲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她驚悸地瞧著這個狹小的空間。

  「如果奶不打算說清楚目的,那奶將一輩子被囚禁在此。」華洛夫用冷硬的口吻威脅,將她由地上拉了起來。

  她失魂落魄地瞥他,眼中滿是淚水。「也許當你來夢中找我時,我就注定會被囚禁在這場夢裡。」

  「廢話少說,更別想再用奶的夢話來迷惑我!」他惱怒地對她吼。

  「我來找你,目的只有一個禟禟我想愛你。」她噙著淚瞅他。

  「鬼話!」他冷峻的一笑,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強大的衝擊力使她的額頭撞上了桌角,滲出血來。

  昏眩感在她腦子裡擴散,一連串的打擊令她再沒有力量承受。

  她氣若游絲地對他說:「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就是愛你,我相信你也愛我……」

  華洛夫本想加以嘲諷,沒想到她像一株失去生命力的小草,倒了下去。

  他蹲下身,撥開她臉上的長髮,才發現她昏厥了,額上淌著鮮血,小臉滿是淒涼苦澀。

  天啊!他做了什麼?是什麼使他失去了理智,他怎能下手這麼惡毒!

  「羽裳!」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她輕如羽毛的身子令他痛苦萬分。

  他一直是深愛著她!

  但他怎能愛著一個對自己有所「欺瞞」的女人?

  她額上的血滴了下來,染紅了他的衣袖,他的心抽痛,抱起她走出這陰冷的屋子。

  他怎忍心將她囚禁,卻不知該拿她怎麼辦?

  夜霧瀰漫,他懷抱著她上馬,疾馳而去。

  ※※※

  小舞昏睡了三天三夜,除了醫生天天來診治,女僕更是輪流看護著她,就連華母都親自來探視她。

  但華洛夫卻沒有在她的房中出現過,他天天將自己鎖在畫室,不停地作畫,沒有人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他將會如何處置「羽裳」。

  而華父幸災樂禍的開始安排名門淑媛到家中來作客,其中他最屬意的媳婦人選,是已故亞瑟公爵的嫡孫女法蘭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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