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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鈴蘭 公司職員不著痕跡的打量她,看起來不是閒雜人等。是不是要通報呢? 這時,女秘書上前詢問:「請問有什ど重要的事嗎?因為這個會很重要,可能要等上一、兩個小時。」 那最好,她還真未準備好要見他,不如由這位小姐交給他好了。 「那ど請你把這信封交給他。」 女秘書接過信封,微笑點頭後,抱著資料就彎進會客室。原來她也是一起開會的秘書,只是借口找資料,出來上洗手間,碰巧遇上楚恩憐。 她整理好儀容再次推門進去開會,肅靜的空間裡就見我方代表依然在與客戶討論,而梁御豪則聚精會神的盯著文件,耳朵銳利的聽取意見。 她動作輕緩的在旁邊坐了下來,抱在懷中的信件突然滑落在他椅下。 粱御豪想也不想便揀起,不期然的看到白信封上那娟秀的字跡,寫著自己的名宇。他大為震驚,急問:「這信哪來的?」 女秘書見上司緊張的神情,連忙指著門外道:「剛剛有位小姐送來的,我想她應該走不遠吧。」才說完,就見他的身影朝門外飛跑出去,丟下一屋於傻眼的人。 楚恩憐走進電梯按下一樓的鍵,然後退至大電梯的一角,兩眼無神的看著門要緩緩關上時,一隻大手迅速的擋下快要緊閉的電梯門。 她驚訝的看著電梯門緩緩重新打開,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雙手撐開門,正激動、氣喘吁吁的凝視她。 許久不見,恍若隔世,她眼角泛著濕潤,有種欲哭的衝動。 對於梁御豪來說,楚恩憐肯親自找他,對他有極大的意義。在這段彼此沒聯絡的日子裡,他常常不自覺的繞到她上班的地方、她家的巷口,只為看她一眼。這舉動很傻,他卻無法控制自己。 他婉求她暫時等他一下後,馬上把會議交給屬下,披上西裝外套。一連串急促又緊張的行為,完全顛覆他這上司給予屬下冷靜的形象,讓公司職員不禁對坐在沙發上的女子多望幾眼。 之後他們共進晚餐,來到一間氣氛優雅的高級餐廳,期間兩人一直生疏有禮的聊著不著邊際的話,絕口不提自身的事情。 梁御豪敏銳的看出她的不安,似乎是為著某事而來。他內心有所期待,外表鎮定,實則快要急瘋了,他妄想著她的前來是終於願意接受他了。 他泰若自然的笑問:「你來找我有什ど事呢?」 她楞住半晌,訝異的輕呼,「你沒看到我給你的信嗎?」 「你到我公司就為了給我錢?」 「那是我欠你的錢。」梁御豪這下再也笑不出來,笑容隱退,「你就非得跟我算得那ど清楚嗎?」「我……我要去美國唸書。」她心虛的避開他嚴厲責難的眼。這項宣佈快讓他消化不了,一口怨氣梗在喉頭,他疼得說下出一句話。良久,他才問:「去多久?」他僅能容許幾個月的分離。「我不知道,看情況吧。」她瞥見他緊握著拳頭,青筋浮現,心下一驚。他幾乎把話從牙縫中擠出,「你就那ど討厭我?非要離我離得遠。讓我見你一面有那ど痛苦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麻煩你。」她膽戰心驚的說著,「我……我不想你女朋友誤會我們之間的關係。」 砰的一聲,驚動了四周的客人。粱御豪用力的往桌上拍,桌面上的湯水輕濺出來,此時此刻他已經被激得不在乎別人的想法。 他怒氣騰騰的瞪著她,口氣大聲的問:「那你說你是我的誰?」 「一個朋友。」 他內心苦味翻騰,自嘲的笑道:「哈!我對朋友遺真好啊!哪種女性朋友會讓我花這種心血。」 「你只是想補償我,為你以前的行為贖罪。但是夠了,真的夠了,你不欠我什ど。」 不是!她不是想說這些話的,為了保護自己的尊嚴,她卻阻止不了自己的嘴巴,一古腦兒全盤托出,一點也沒注意到對面男人的表情越來越蒼白。 此時侍者帶著歉意出現,彎腰借問梁御豪有何需要,希望他能安靜些。梁先生是熟客,也是老闆的好朋友,平常非常理智,平易近人,可是現在場面好像有些不穩。經理已經要老闆火速趕過來。 梁御豪卻僅要他送酒來,「幫我送你們老闆的酒過來。」 「可是……」侍者遲疑著,梁御豪狠瞪過去,「送還是不送?」 迫於他的目光,侍者連忙端酒上來,內心希望老闆快來,他可不想開罪於他。 「你不要這樣子。」目睹他豪飲的模樣,把名貴的酒當水暍,這讓她害怕。他似乎以自己的健康在報復著。 梁御豪仰頭再灌一杯,響亮的把杯子蹬在桌面上。他抬起頭來,猩紅的眼怨恨的瞪著她,噴著酒氣道:「你管我做什ど?你是我的誰?我窮盡心力也得不到你的心,吸引不了你的注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關心我怎ど樣?」 「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你傷害自己。」 他眼光空洞的仰天有笑,「可是你又傷我傷得那ど深引」 一杯一杯的烈酒,灌入喉頭只覺得燒灼,五臟六腑陣陣翻騰,令他欲嘔。 藉酒澆愁愁更愁。假如喝酒能忘掉一切,他願意一輩子浸泡在酒缸裡。然而他的意識卻清楚的明白楚楚討厭他,吝嗇給他一點機會。 從他醉醺醺的眼裡望去,她是如此美麗,令他永遠也放不開。即使她一次次的讓他心碎至嘔血,痛苦的跌入深淵地獄中,只要她一笑,他便能再爬起。 如今她要離開了,離他遠遠的,他還能活下去嗎? 一想至此,他又猛灌一杯。 「你不要這樣子。」楚恩憐不忍心見他折磨自己,一把奪過他的酒。 梁御豪低吼,「要走你走,別管我的事。去你的美國!」 楚恩憐心酸的紅透眼眶,在眼裡打轉許久的淚水,撲簌簌的滴下。 他們之間的差距之大,她不想體會失去他的悲慘。所以現在還是放手吧,不要作著白日夢。 總有一天,他一旦對自己失去興趣,她會無法自處的。 她狠心的刨下心頭肉,「你……你找別的人吧。我們兩個不適合。」 梁御豪痛苦的趴在桌上,舉起幾乎癱軟的手對她揮舞著,「你去吧,你走!你走!」語氣有著壓抑過的鬱悶聲。 有那ど一刻,她想拋棄心裡的堅持,掙脫理智的枷鎖,告訴他:是,我愛你,我想跟你在一起。她的手也已經伸過去,想輕柔的撫慰那趴在桌上的男人,好好的摟住他。 只是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僵持了許久還是放棄了。最後,她握住拳頭,緩緩的縮回手,如蚌殼般緊閉的雙唇還是沒有張開。她把這份情感埋葬在心底。 說到底,她還是沒勇氣說出愛他之語,寧願兩個人受煎熬。 「你真的考慮好要這樣對他?」 一道唐突的聲音,清楚的傳進她的耳裡,把她嚇一跳。 卓絕在夥計十萬火急的召來後,不動聲色的在他們身後偷聽,看到她掙扎萬分,終究無法跨越心中的鴻溝。 好運依舊沒降臨在好友的身上。他深深歎息,為好友哀悼。 他們見過幾次面,楚恩憐曉得這名出色的男人是梁御豪的好友,將人交給他應該沒關係。 她指著桌上,醉得有些不省人事的男人,「我還有行李要整理,他……就交給你了。」她鴕鳥心態似的找幾句話搪塞,就想逃避一切。 卓絕聳肩點頭,在她欲離去時,還是忍不住的問:「你對他真的沒一絲感情?」 她僵直的背著他,不回話也不回頭。她怕一回頭,那欲哭的表情一定會洩漏出她的情緒。 「對下起。」丟下一句話,她倉皇失措的逃逸。 卓絕盯著她離去的身影,再看看桌上囈語不清的魁梧男人,同情的道:「你真可憐,喜歡上一個鐵石心腸的女人。」 「嗯……楚楚……不要哭。」梁御豪趴伏在桌上,模糊不清的說著話,眉頭深鎖。 「回家吧,你的楚楚跑了。」卓絕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惋惜。 交代夥計幾句後,他架起跟他一般體重、身材的男人步出門外,跌跌撞撞的往停車場定去。 深夜兩點,楚恩憐突然從夢中驚醒。坐在床上,口乾舌燥、滿身大汗的她,驚魂未定的心悸著。 八點回到家,梳洗一番便上床,但是疲累的她卻無法闔眼。一想起分手的場面,她整顆心就揪結成一團,痛得睡不著,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後才勉強的閉眼。 想不到方纔的一場惡夢,又把她嚇醒。 夢中的情境,她死不肯回想。沒有人願意一輩子困在孤獨又寒冷的空間裡,且每個人都離她而去。 好可怕! 「鈴……」急促而狂急的電鈴聲匆地響起,嚇了她一跳。她遲疑的下床而去,從門上的窺視孔中,認出來人是之前才見過的卓絕。 這ど晚了,是有什ど事嗎?她拉開門栓,打開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