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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梅貝爾(梅貝兒) 她向兒子撒嬌,討好地道:「三個兄弟中,就屬你最孝順了。娘知道你討厭女人,不過,為了娘,你就勉為其難地委屈這一次吧!」 滕伊寒無奈地忖道,誰教自己主動送上門,看來推也推不掉了。 他故意沉下臉,「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那是當然了,娘本來想這差事比較適合讓瑀兒去,他對女人向來有一套,可惜,這死小子一點都不關心娘,等他回來,娘非給他點顏色不可。」這些話當然是罵給二兒子聽的,好平衡他心中的不滿,「先別說這些了,寒兒,你到了江南,見了秋娘的女兒時,可別再老闆著一張冷臉,那可會把人家小姑娘給嚇死;她的身世已經夠可憐了,膽子又小,可禁不起你這一嚇。」 「是的,娘。」他翻個白眼。 答應歸答應,他可是只負責將人帶回來,其他的一概不管,要他賣笑——哼!等下輩子吧! 滕夫人著急地催促,免得他又變卦,「那你可得盡快出發,可別去晚了。千萬記住,給人家一點好臉色看,知道嗎?」 即使覺得其中有問題,滕伊寒也沒再說什麼。待他一出了房門,兩個女人便發出勝利的歡呼聲。 「成功了!沒想到這次寒兒會這麼乾脆,可見我的演技多好。」滕夫人一臉炫耀地說道。 芳姐也同樣眉開眼笑,「那是因為二少爺孝順,就算明知夫人存心騙他,他也當作不知情,這是他的一片孝心。」 「唉!要是他對人能和顏悅色一些,準會比瑀兒還受姑娘們的歡迎,偏偏他對人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姑娘們被他這麼一瞪,嚇得魂都飛了,誰還敢再接近他!三個兒子三種性子,連我這當娘的都覺得納悶。」 「夫人,其實,我倒覺得二少爺最像您了,當年,您對死去的老爺還不是冰冰冷冷的,好像恨死人家了,其實,在心裡面愛得要死,卻是嘴硬不肯承認。」她的話說得滕夫人怪難為情的。 芳姐繼續分析,「而大少爺就像老爺,又專情又癡心,所以,少夫人去世都快三年了,他依然念念不忘。」 「那瑀兒呢?」她這風流又花心的小兒子又是像誰呢? 「我想,應該是像老太爺才對,聽說老太爺年輕時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多情浪子,身邊不知有多少的紅粉佳人,沒想到,遇到太夫人之後便浪子回頭,收斂起風流性子,從此,不再留戀花叢。比起當年老太爺的風流韻事,三少爺可說是小巫見大巫。」 天下父母心,滕夫人怎麼能不操心呢?除非他們一個個娶了妻子,有人代替她的位子照顧兒子,她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無論如何,他們三個非得在半年之內幫我討房媳婦兒回來,希望寒兒此去江南,真能如我所願。」 「二少爺,小的也要跟您去江南。」追風聽聞主子這次不帶他到江南,錯愕之餘,立刻前來見他。 滕伊寒放下身邊打包的行李,兩眼嘲弄地睨著他:「你不是很怕我,巴不得能跟逐電交換主子,離我遠一點嗎?怎麼這回又自告奮勇要跟去了呢?」 追風和逐電是一對兄弟,分別伺候滕伊寒、滕伊瑀兩兄弟。比起雙生弟弟對下人的態度,滕伊寒自認不是很好相處。僕傭們見到他,都是敬畏有加。追風羨慕逐電也是正常的。所以,他這次才打算不帶隨從,一人前往。 追風耿直的臉孔漲得通紅,這才知道,平常隨口的抱怨全被主子聽進耳裡,一時氣血全往頭上衝,訥訥不成言。 「二少爺,您——誤會了,小的從來——從來不是真心在埋怨您,只是——有時候——」 滕伊寒也不動氣,下人也是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有怨言,何況是遇到像他這樣難伺候的主子,他也有自知之明。 「我不會生氣,等這次辦完事回來,我會跟三少爺商量,考慮把你和逐電交換過來。你可以下去了。」他平心靜氣地說完,繼續低頭整理東西。 「唉!要是他對人能和顏悅色一些,準會比瑀兒還受姑娘們的歡迎,偏偏他對人就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死樣子,姑娘們被他這麼一瞪,嚇得魂都飛了,誰還敢再接近他!三個兒子三種性子,連我這當娘的都覺得納悶。」 「夫人,其實,我倒覺得二少爺最像您了,當年,您對死去的老爺還不是冰冰冷冷的,好像恨死人家了,其實,在心裡面愛得要死,卻是嘴硬不肯承認。」她的話說得滕夫人怪難為情的。 芳姐繼續分析,「而大少爺就像老爺,又專情又癡心,所以,少夫人去世都快三年了,他依然念念不忘。」 「那瑀兒呢?」她這風流又花心的小兒子又是像誰呢? 「我想,應該是像老太爺才對,聽說老太爺年輕時也是個風流倜儻的多情浪子,身邊不知有多少的紅粉佳人,沒想到,遇到太夫人之後便浪子回頭,收斂起風流性子,從此,不再留戀花叢。比起當年老太爺的風流韻事,三少爺可說是小巫見大巫。」 天下父母心,滕夫人怎麼能不操心呢?除非他們一個個娶了妻子,有人代替她的位子照顧兒子,她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無論如何,他們三個非得在半年之內幫我討房媳婦兒回來,希望寒兒此去江南,真能如我所願。」 「二少爺,小的也要跟您去江南。」追風聽聞主子這次不帶他到江南,錯愕之餘,立刻前來見他。 滕伊寒放下身邊打包的行李,兩眼嘲弄地睨著他:「你不是很怕我,巴不得能跟逐電交換主子,離我遠一點嗎?怎麼這回又自告奮勇要跟去了呢?」 追風和逐電是一對兄弟,分別伺候滕伊寒、滕伊瑀兩兄弟。比起雙生弟弟對下人的態度,滕伊寒自認不是很好相處。僕傭們見到他,都是敬畏有加。追風羨慕逐電也是正常的。所以,他這次才打算不帶隨從,一人前往。 追風耿直的臉孔漲得通紅,這才知道,平常隨口的抱怨全被主子聽進耳裡,一時氣血全往頭上衝,訥訥不成言。 「二少爺,您——誤會了,小的從來——從來不是真心在埋怨您,只是——有時候——」 滕伊寒也不動氣,下人也是人,只要是正常人,都會有怨言,何況是遇到像他這樣難伺候的主子,他也有自知之明。 「我不會生氣,等這次辦完事回來,我會跟三少爺商量,考慮把你和逐電交換過來。你可以下去了。」他平心靜氣地說完,繼續低頭整理東西。 追風急得滿頭大汗,雙手胡亂揮舞:「二少爺,不是這樣子——」 「什麼都別說了,我有手有腳,不需要有人跟在身邊伺候。況且,滕園也有僕人在,你去不去都無所謂。」他不喜歡勉強人做事。 追風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兩腿「咚」的便跪下了,叫道:「二少爺,小的知道自己很笨,老是辦不好二少爺交代的事,所以,每次見到二少爺總是心驚膽跳,怕——被您責罵,可是——小的還是希望能一輩子跟在您身邊伺候您,請二少爺不要嫌棄小的,要是二少爺真的不帶小的去,小的就一一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你今天倒是很有勇氣,居然敢威脅我。」滕伊寒冷睇向他。 他嚇得縮起脖子,抽抽噎噎地顫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只希望二少爺——答應讓小的跟在身邊伺候您,小的一定會——很努力地把事情辦好,不會再讓二少爺失望。」 若是追風抬起頭,一定會瞥見滕伊寒唇邊掠起一絲罕見的笑意。 「把眼淚擦乾,我最討厭見到男人動不動就掉眼淚了。」他的口氣並不溫柔,卻有另一種的溫曖。 「是,二少爺。」追風手忙腳亂地把淚水拭去。 滕伊寒仍用一貫的冷顏俯視他,低抑著嗓音下命令。 「記得把『閃光』餵飽,一個時辰後出發。」閃光是他的寶貝愛駒,不管到哪裡都要帶著它。 追風喜出望外,難以置信得說不出話來,「二少爺,您是說——您要帶我去江南了?」 斜睇了他那張歡愉的臉龐一眼,滕伊寒冷冷地道:「要是再這麼耽誤時間下去,你就一輩子跪在那裡不用起來了。」 這下,終於聽懂主子的意思了。追風匆忙地爬起來,嘴咧得老大,心臟因興奮而跳得好快,一連地打躬作揖。 「小的馬上去餵『閃光』,絕不會耽誤二少爺的正事。」顧不得跪得發麻的膝蓋,追風又笑又跳地跑了開來。相處了兩年,這一刻,他終於有點瞭解主子特殊的脾氣了,外界的人全都誤解他,二少爺並不是傳說中那般冷血,只是用另一種方式來表達內心的憎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