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梅貝爾(梅貝兒) > 這個姑娘很麻煩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20頁     梅貝爾(梅貝兒)    


  只要是回春堂齊大夫開的藥方,絕對能藥到病除,沒有人敢懷疑。

  「謝謝齊大夫、謝謝齊大夫。」病人雙手恭敬地接過,起身到外頭,讓藥鋪的夥計抓藥。

  齊翰文揚起頭,朗聲道:「下一位。」

  布帶被人掀開來,進來的人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扔下筆墨迎上前。

  「玉芃,你的臉色好差,哪裡不舒服了?」他既是大夫,當然看得出她的不對勁,而且不止是病了,恐怕還病得不輕。

  習玉芃擠出一絲微笑,淚眼凝在眼眶中,「齊大夫,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我沒有地方可去——怎麼辦才好?這世上再也沒有——沒有人要我了。」

  他瞥見她手上的包袱,滿臉訝異,「你要上哪裡去?

  算了!先別說這些。來,先坐下,我幫你把下脈——」

  「齊大夫,姐姐不要我了——」她涕淚縱橫地抓住齊翰文的前襟,像溺水者渴望抓住僅有的希望,碎不成語,「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我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走得人好累,還是不曉得該怎麼辦。齊大夫——您告訴我好不好?」

  齊翰文大約能猜出幾分,習家的人還是容不下這孩子,唉,真是可憐呀!已經失去娘了,現在,連親爹也不要她。

  「沒關係,那你就先待在齊大夫這裡好了,不要難過,還好你來找我不然一個姑娘家在外面流浪,太危險了!」

  她神思恍惚地瞅著他,嚴肅的問:「齊大夫,您會不會討厭我?」

  齊翰文和煦一笑,「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如果我還有一個兒子,準叫他把你娶進門當我的兒媳婦兒。你不要想太多了,來,到這裡躺著休息一下。」

  習玉芃順從地被他攙到角落的小床上,整個神經一鬆,人就陷人昏迷之中。

  齊翰文仔細地為她把脈,病並不嚴重,但心靈受到沉重的打擊,將她所有的自信和堅強全打垮了,傷在她的心口上,要治癒,恐怕得要一段時間。

  ***********************  追風神色倉皇地奔進千里煙波居,一路喊道:「二少爺,不好了!二少爺——」他兩眼焦急地找尋主子的身影。

  「又有什麼事了?」滕伊寒低喝一聲,從內室大步邁出,俊逸非凡的臉上已重拾往日的冷絕,他決定不想再被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左右情緒,  「二少爺,是——關於玉芃姑娘的事,她——」追風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不要再跟我提起她的事了。」他濃眉一擰,冷峻地抿起薄唇,「盡快收拾好行李,明天我們就上路,準備回牧場去。」

  追風一陣錯愕,「回牧場?」

  「你捨不得的話,儘管留下來。」他淡嘲。

  「那玉芃姑娘怎麼辦?」追風真是搞糊塗了,原以為主子似乎動了心,怎麼一下子又翻臉不認人了?

  滕伊寒俊美的冷臉上沒有表情,一句話就撇清關係。

  「她的事和我無關,你要是擔心就留下來,不用跟我回去了。」他不會為任何女人改變自己決定的事。

  「可是,夫人那邊怎麼辦?」追風問道。

  半掩下倡郁不快的眸光,滕伊寒抿唇道:「娘那邊我自然會去解釋,還有什麼疑問嗎廣他本能地要排斥有關習玉芃的話題。

  「呢——玉芃姑娘的事,您真的不管了?」追風小心翼翼地問。

  滕伊寒冷笑,「她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我憑什麼去管?追風,你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說著,兩道凍人的冷光就朝他斜睇過去。

  「二少爺,小的怎麼敢呢?」追風在心裡嘀咕:唉!明明對玉芃姑娘有意,為什麼就是死不承認?主子的個性還真不是普通的彆扭,「小的是替她擔心,平常玉芃姑娘雖然愛打扮成男人的模樣,可是,終究還是個姑娘家,如今離家出走,一個人又能上哪裡去?要是遇到居心不良的壞人,豈不是很危險——」

  「等一等,你剛剛說什麼?」滕伊寒臉色微變,截斷他的滔滔不絕。

  追風怔愣一下,「小的是怕玉芃姑娘不知人心險惡,一個人在外頭流浪,要是遇到了什麼事,自己又孤立無援,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呀!」

  「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他危險地瞇起雙眼。

  他就知道二少爺只是嘴巴逞能,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追風掩藏起內心的喜悅,將今早發生的大事據實稟報。

  「今早我出去採購東西,結果在市集裡聽到一個消息,每個人都在談論玉芃姑娘離家出走的事,好像是今早天還沒亮發生的,習老闆還派出所有的家丁到處尋找,都沒找到人,不知道玉芃姑娘是不是已經出城了。」

  滕伊寒大皺其眉,自言自語道:「無緣無故的,她為什麼要離家出走?該不是和家人發生衝突了?」

  「小的也是這麼想,於是,偷偷向習家的下人打聽,才知道——」

  「才知道什麼?快說。」滕伊寒不耐地斥道。

  追風縮了縮肩頭,吞嚥一口口水才道:「小的才知道原來是為了二少爺的事,昨天下午。習老闆和幾位夫人聯合起來指責玉芃姑娘勾引二少爺,罵得可凶了,任憑玉芃姑娘怎麼解釋也沒用,最後,便決定要逼二少爺負責,娶玉芃姑娘,但玉芃姑娘死也不答應,整晚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沒出來吃飯,直到一早下人去敲門,才發現王亢姑娘已經不知去向了。」

  「怎麼會這樣呢?」滕伊寒低喃道。

  「二少爺,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她會不會尋短見。姑娘家最重視的就是名節,要是玉芃姑娘一時想不開,那麼——」追風一臉驚懼地住了口。

  滕伊寒倒抽口涼氣,血色倏地從臉上褪去,「不會的,她沒有那麼嬌弱,這點小小的挫折,是不可能打敗她的,你不要胡說。」

  「不然,她會去什麼地方呢?」追風也不想往壞處想,可是,已經有那麼多人在找了,卻還是沒消息,他實在很擔心。

  滕伊寒發覺自己的心整個揪成一團,連雙手都在微微顫抖,追風的擔心沒有錯。要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教他良心如何能安?

  「調出滕園所有可以用的人出去幫忙找,一定要將她找到!」她不能有事,如果她真敢跑去尋短,即使是下地獄,他也要把她揪出來。

  追風轉憂為喜,「小的遵命。」

  「二少爺,外頭有人送封信來,說要親自交給您。」滕園的總管將信遞給他。

  見信封上沒寫半個字,滕伊寒問:「是誰送來的?」

  「好像是回春堂的夥計。」總管道。

  「是表舅嗎?」滕伊寒掏出信來一讀,眼中光芒陡射,一什麼?!」將信紙一揉,他扭頭就出門了。

  「二少爺,信上說什麼?咦?二少爺,您要去哪裡?

  二少爺——」追風邁開步代追了上去,主子去哪裡,他自然也要緊跟其後。

  **************  習有財氣急敗壞地發起標來了。「都是一群飯桶,連找個人都找不到,真是自養你們這些人了!還不再去給我找——」這下,他的計劃全泡湯了。

  「是,老爺。」挨了一頓罵的家丁,唯唯諾諾地又到四處打聽了。

  「真是太可惡了,哼!我就不信那丫頭能跑到哪裡去,居然敢給我離家出走,傳揚出去,我以後還有臉見人嗎?」他大肆地咆哮,「好,有種就不要回來,給我死在外頭好了。」

  錢氏和女兒相覷一眼,兩人都默不吭聲,因為是她們把習玉芃趕走的。

  習有財瞥向一言不發的大女兒,微微納悶,「玉琤,你和玉芃一向感情很好,看你好像一點都不著急,告訴爹!你知不知道她會躲在哪裡?」

  「爹,女兒真的不知道。」習玉琤告訴自己,為了得到幸福,她要自私一點。

  「真的嗎?你不是很疼這個妹妹嗎?她有什麼事也都會跟你說,她有沒有提過認識什麼人,或有什麼朋友?」他不太相信。

  習玉琤仍是無動於衷,「我真的不知道。爹,她的事都和我無關了,我也不承認有這個妹妹。」

  「那怎麼辦才好?本來也許可以促成和滕家的婚事,結果被這丫頭一鬧,搞得人盡皆知,名聲也不好了,就算找到人,滕家也未必肯接受她,真是氣死我了!」習有財萬分扼腕地唾罵。

  錢氏暗地裡偷笑,那死丫頭一走,就沒人和她的寶貝女兒搶夫婿了,最好那丫頭永遠都不要回來。「老爺,那你打算怎麼辦?滕家這門親事不要了嗎?」

  「當然要了,我就不信那丫頭能跑多遠。」他還是不放棄希望。

  「如果一直找不到呢?」錢氏追問。

  習有財沉吟半晌,「那就另外再想辦法,反正說什麼也要和滕家攀上關係,畢竟滕二少爺輕薄我的女兒是事實,現在還害得她離家出走,這個責任非要他負不可——對呀!我們就用這個理由逼他娶玉琤」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