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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洛彤 她淚水直流卻不哭出聲的模樣,壓根兒要讓他心疼死。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別哭了。」閻中傑歎了一大口氣,搖搖頭,不知是應該感歎自己遇到剋星,還是感謝上天把她完好無缺的還給他。 阮青止住哭泣,為的不是閻中傑所說的話,而是她突然想到……梁大哥人呢? 「梁大哥……」她往後一看,正好看到梁宗聖還昏倒在一旁,心急的想起身去看他,畢竟是照顧她多年的兄長,善良的她無法置之不理。 「阮青!」閻中傑心口—悶,突來的煩躁在看到她心急的神情時全湧了上來,壓根兒不想承認他也是會吃醋的男人,但是……他的確是會吃醋的男人,而且,吃的很「凶」! 「梁大哥受傷了……」阮青不管閻中傑的急吼,還是想過去看看。 「我也受傷了!」閻中傑想也不想的回答。 果然,他的話讓她停下跑離他身前的動作。 「你少來了,你哪裡受傷?」阮青看著他鎮定的神色,一點兒也不相信。 閻中傑直瞪著她的眼,好半天不說話。 「就說你沒受傷嘛,這種事跟人家湊什麼熱鬧!」她低喃著,還附加一個大白眼,還是沒忘記要過去看看梁宗聖。 「阮青……」在她起身的那一剎那,從下示弱的閻中傑在掙扎中認輸,揚起手臂,讓她看見那一道不算小的傷口。 那是一道很長的傷口,從手腕的關節處一直到手肘,分佈了好幾條大小不一的傷口,仔細一看還有許多玻璃碎片……是他剛才為了救她,被酒瓶割傷的…… 「你?!」阮青的心被狠狠的紮了一下,看著那個傷口,眼淚又決堤了。 看到她的眼淚,閻中傑又歎了一口氣。 這些小傷口跟她的眼淚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那些傷口只在表面,疼痛的程度微乎其微,而她的眼淚卻能輕易摧毀他的理智。 「別哭了,早知道就不讓你看。」閻中傑搖搖頭,口氣雖然還是嚴厲,但是拭淚的手卻是再溫柔不過。 「為什麼不說啊?」阮青心疼的用衣角擦去血跡,卻不敢碰觸傷口,因為有太多的玻璃碎片,那一定很痛。 「怕你哭啊,小丫頭。」此時的閻中傑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那你為什麼還要說啊?!」她又嗔又怨的看著他。 「因為我吃醋。」閻中傑答的理所當然,連他自己也沒意料到這樣的改變。 他竟然吃醋吃到這種程度? 為了不讓她擔心梁宗聖的傷口,他竟然還跟梁宗聖比「傷」? 他的話讓阮青怔了半晌,望著他的神情是不可置信。 「你該關心的男人,除了我之外,就只能是董事長,其餘的男人,你想連都不准想!」閻中傑霸道的命令著。 沒錯!他就是霸道,他就是愛吃醋,怎麼樣? 從閻中傑的眼神中,阮青清楚的看到他的想法,突然覺得好笑。 「還好你沒把爺爺摒除在外,這樣還可以原諒。」阮青退了一步,手腕處又被他捉個正著。 「你要去哪裡?」閻中傑問著。 「我只是去看看梁大哥要不要緊,如果沒有什麼生命危險的話,就讓他在這裡睡上一覺,你需要去看醫生。」阮青勉強的笑了笑,希望閻中傑沒有看出她真正的用意何在。 就算梁大哥真的居心不良,但他總也陪了自己這麼多年,她並不希望他的下半輩子就這麼毀了。 「你是不是要把我支開,然後帶他走?」闋中傑平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他……」她不是會說謊的人,一下子也不知該如何辯解。 「我可以不追究。」閻中傑直言道,但是他也不是輕易作罷的人。「不過,你不准再提到那個男人的名字。」 阮青皺起眉,到現在才知道,他是個獨佔欲這麼強的男人。 「不肯?」他沒好氣的看著她的表情,其實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想法,沒想到,她對梁宗聖的態度還是很在乎。 「那你也不可以跟那個李晶晶在一起。」阮青從來就沒忘記過這一號人物。 「成交。」閻中傑答應的爽快,能知道她也有點在乎,這就夠滿足他的男性自尊了。 「我會請人把梁宗聖的傷照顧到好,然後其餘的事就讓他自生自滅。」這是他認為的仁至義盡,要不是看在阮青的面子上,他一定會將梁宗聖扭送警察局。 阮青也知道不能有過多的要求,一切都是梁宗聖罪有應得。 「爺爺……爺爺一定急死了。」在放鬆心情之後,阮青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還在醫院裡的阮錦農。 「他的確很著急。」閻中傑帶著她回到車上,遞給她行動電話,讓她報平安。 「這可難辦了,我得哄哄他才行,要不然他可會擔心死了。」阮青接過電話,自言自語道。 閻中傑啟動車子,耳邊聽著阮青裝腔作勢的怪腔怪調,唇邊揚起滿足的笑容,阮錦農的確找回一個好孫女,而他,則是找到一個想要的情人。 ☆ ☆ ☆ ☆ ☆ ☆ ☆ ☆ ☆ ☆ ☆ ☆ ☆ ☆ 沉靜的夜。 三三兩兩的情人們,在長堤上漫步著,各人有各人的空間,完全不相互干擾,真是有情調,卻是浪費時間的事。 閻中傑試圖冷眼評斷這些愛情男女的癡傻,只不過,他不能。 因為他也是其中一人。 長堤上的夜色很美,清淨幽遠的星空,海面上燈火的倒影,讓人仿若置身人間仙境,加上耳邊傳來她淡淡的吟唱聲,如此幸福的他,又怎麼能評斷別人陷入愛情時,能有多麼理智。 兩人並肩坐在平坦的堤岸上,一陣冷風襲來,讓兩人偎的更緊。 「冷嗎?」閻中傑將她攏的近些,最後索性把她一把抱起,放在兩腿之間,這下,她終於完全在他的懷裡。 「手不痛嗎?」阮青很喜歡這樣的感覺,但是眼光仍不免移向他的手。 「這樣不痛。」閻中傑將目光移向遠方,唇邊露出微乎其微的笑容。 「那為什麼要我餵你吃飯?」阮青皺起眉頭,小嘴嘟的半天高,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閻中傑竟然是這麼會耍賴的人。 「吃飯會痛。」他回答的不痛不癢,一點兒也不把這樣的謊言當回事。 「騙人,吃飯用的是手指的動作,又不是手肘,你的傷口全在手肘,還故意裝痛?」阮青一點兒也不買帳,橫眉豎目的樣子,好像非得要出個結論。 這些天來,無論是吃飯、喝水,任何需要用到手的地方,他就要她幫忙。 用的理由還名正言順,說是什麼為了她受的傷,自然就該由她來照料。 起初,她還真是覺得心疼、理虧,認分且認真的努力照顧他,只不過,在他回去上班之後,她開始覺得奇怪了。 如果在家需要她的幫忙,那到公司去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 從爺爺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她發現她似乎被騙了,只是一直找不到可以驗證的地方,但是從剛剛抱起她的動作,她就知道,他的傷早就不礙事。 閻中傑聳聳肩,無所謂的睨了她一眼,像是她的抗議就如同小螞蟻般的無力,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爺爺也知道你騙我,但是他竟然跟你狼狽為奸,什麼都不告訴我。」她一臉不情願。 「那你去怪他,不關我的事。」閻中傑泰然自若,知道她做不出這種事。 「我怎麼能怪爺爺,他的身體又不好……對了,這些天他都很乖的自動到醫院報到,是怎麼回事?」阮青的抱怨先行中斷,想到了這件大事。 「他呀,捨不得離開你,所以只好乖乖接受醫生的治療,希望能多陪陪你。」閻中傑知道阮錦農在乎阮青的心情,也衷心希望阮錦農的病能有轉機。 「爺爺……我就知道爺爺對我最好。」阮青將目光移向遠方,笑了笑。 不過,這句話可有人不同意。 他挑起單邊眉毛,不以為然的問:「那我對你不好?」 「不好不好,當然不好!」她火速的下結論,那只食指馬上就出現在閻中傑的眼前。 「一下子叫我做這個、一下子叫我做那個,你哪裡疼我?還有,昨天那個李晶晶又打電話來家裡……」她滔滔不絕的開始數落。 閻中傑歎了一口氣,這個小女人一不溫柔、二不賢淑,完全不符合他的擇偶條件,但是他卻深陷情關不能自拔,尤其是她指著他罵的態度,永遠都不會變…… 「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閻中傑打斷了她的話。 「什麼?」阮青呆怔了一下。 「我發現只有一個方法,能讓你的手別指著我,而且能讓你的嘴巴合起來。」閻中傑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因驚訝而張開嘴。 果然,她深吸了一口氣,杏眼大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