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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洛彤    


  「我是喜歡你,可是,我知道你一直把我當妹妹,所以……」

  「不是這樣,我很喜歡你,很想跟你長久生活,希望你能嫁給我。」梁宗聖在一夜未眠的情形下,神智有些不能集中,而一個晚上要債的電話更是讓他緊張到把電話都關機,他有些後悔沒有接受阮錦農的好意,至少也能解些燃眉之急。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希望放在阮青的身上。

  再怎麼遲鈍,阮青也發現梁宗聖的態度不同以往,而目光則看來讓人害怕。

  「我要回去了,梁大哥,你也知道爺爺的狀況並不好,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此時的她也只能用緩兵之計,但是走到絕路的梁宗聖並不輕易放棄。

  「你真的變了。」梁宗聖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制止她一再退後。「是因為閻中傑嗎?因為那個男人讓你改變的嗎?讓你不肯同意嫁給我?」

  「梁大哥……」阮青開始慌亂,這不是她所熟悉的他。

  「是不是因為他碰了你?」粱宗聖直言問道,而阮青的表情已經告知他答案。

  「該死!」梁宗聖忍不住破口大罵,而他的表現讓她確定,今天的他很危險。

  「我忍了那麼多年,你也不過在阮家待個幾天,他竟然……是不是因為這樣,所以你不肯嫁給我?」他在憤怒之後開始猜測,目光也愈加渙散。

  「梁大哥,你別這樣,你嚇到我了。」阮青不住的退後,而他也一直逼近,直到她因碰撞到沙發而跌倒。

  「女人都愛壞男人,所以你愛上他,對我反而沒有興趣,是不是?」梁宗聖逐步逼近,阮青惶恐的查看著四邊的環境,正欲逃開卻又被捉到,狠狠的丟回沙發。

  「梁大哥……」阮青驚慌的大喊。

  「好歹,也讓我嘗嘗你的味道,我忍了那麼久,總不能沒有一點回饋吧。」梁宗聖面帶獰笑,而阮青只能拚命搖著頭,卻無能為力。

  「叫你嫁給我你不肯,那就別怪我要用暴力,等你變成我的女人之後,我就不信你還有那個臉見閻中傑。」梁宗聖被逼到絕路,索性就用最殘忍的方法。

  「不、不可能的,梁大哥,我……」阮青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沒有什麼不可能,我今天是要定你了。」粱宗聖把心—橫,撲到她的身上,開始拉扯她的衣物。

  「不行……救命,閻中傑,救我!」在情急之刻,她整個腦子只出現一個男人的影子。

  像是聽到她的呼救,被關上的門傳來撞擊的聲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阮青面露喜色,而梁宗聖則像是見了鬼般的直起身,迎著已經將門撞開的他。

  閻中傑!

  第十章

  「放開她!」閻中傑冷硬的聲音在門打開的那一刻響起,雙手背在身後,他看來悠閒自在,只是沒有表情的臉洩露他的怒氣。

  「別過來……」見到閻中傑出現,梁宗聖顯得十分緊張,他直接抓了一隻空酒瓶敲碎之後,用尖銳的角抵著她的脖子。

  閻中傑冷眼看著他的動作,表面上仍舊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只有背在身後的手緊握,壓仰著衝上去掐住梁宗聖的衝動。

  「你到底想做什麼?」閻中傑揚眉,目光直視著梁宗聖,專注的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深怕他一個衝動,阮青的生命就有危險。

  「我只是希望阮青能嫁給我。」梁宗聖大喊,握著破酒瓶的手發顫著。

  「別給自己找理由了,你明明需要錢。」在開車來的路上,閻中傑已經得到消息,知道梁宗聖已經欠下鉅額的賭債,而這更讓他擔心阮青。

  「梁大哥……你為了錢綁架我?」這讓阮青訝異,一下子忘了害怕。

  梁宗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在真相被揭穿之後,他反倒自在起來。

  「沒錯,在從你父母親的口中知道你的身世,又知道你是阮錦農唯一的孫女之後,我就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最近,你終於被阮錦農承認,即將擁有鉅額的財富之後,我就放心了。」梁宗聖盯著她,一臉如釋垂負的樣子。

  「放心什麼?放心賭博?」閻中傑討厭梁宗聖一臉深情的樣子,可怕的謊言包裹著甜蜜的糖衣,他不能否認,他的確擔心阮青會再一次被梁宗聖給騙了。

  「梁大哥,你從來不賭博的……」從小到大的信賴根深柢固,她不能相信梁宗聖的轉變會這麼大。

  「阮青是我的!」閻中傑這話答的果決,沒有一點兒商量的餘地。

  他把目光移向阮青,眼中的珍視盡數讓她看到,那訴說的是無盡的寵愛,與絕不放手的決心。

  「閻中傑……」她的怒氣像變戲法一樣,咻地一聲全消了,只剩下淚水噙在眼角,可憐兮兮的惹人心疼。

  這樣的他,讓阮青紅了眼,一股幸福的滋味陣陣的冒出,淚濕了她的眼。

  一抹微乎其微的笑容,出現在閻中傑唇邊,軟化他的怒氣,卻未減他的擔心。

  他只是深深的凝望著她,望成了癡狂,也望成了絕不放手的愛戀。

  在她怒氣沖沖的出現在辦公室的那一天,她的身影就刻在他的心房,一刀深過一刀,直到如今,他已經知道,對她的在乎遠遠超過想像。

  他可以失去所有的財富,就算要他把阮氏全交到梁宗聖的手中也好,但是,他就是不能沒有阮青。

  他緩緩走近他們,梁宗聖驚慌的揮舞手中的破酒瓶,害怕閻中傑的持續靠近。

  「別再靠近了,閻中傑,你給我站住!」梁宗聖把酒瓶指向他,恫嚇他別再往前,隨後又將酒瓶抵著阮青的脖子,那尖銳的刺痛由脖子傳過來,阮青皺起眉頭,咬著牙沒有喊痛。

  縱使如此,閻中傑還是細心的看到那順著酒瓶流下的細小血流,滔天的怒氣凝聚,他不容許梁宗聖再這樣對她。

  「你如果現在放開她,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只要你消失在我們面前。但是你如果再執迷下悟,我會不顧一切親手殺了你。」閻中傑的目光凝聚濃厚的殺氣,在場的人絕不懷疑他語氣中的肯定。

  「你別再過來,要不然……我真的會殺了她。」梁宗聖徒然的喊著,其實他並不想傷阮青,他只是需要錢,但是目前的狀況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閻中傑一邊控制著即將失控的怒氣,一方面則不斷的觀察著梁宗聖的動作,發現梁宗聖有一個破綻。

  當他驚慌的時候,他會將破酒瓶指著自己,在半空中揮舞了幾秒之後,才會再一次抵著阮青的脖子,或許……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不顧梁宗聖的警告,閻中傑大步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你在做什麼?你別過來……」梁宗聖幾乎要大喊出來,看著閻中傑離他們的距離已經拉的很近,他一邊拉著阮青退後,一邊害怕驚慌的揮舞著手中的酒瓶,希望能阻止他不停走近的動作。

  事情很快的結束了。

  阮青張大眼,眨了幾下,還是無法回想起幾秒鐘前,在她面前上演的動作片。

  她只記得……閻中傑快速逼近,梁宗聖手中的破酒瓶不再停在她的脖子上,反倒刺向閻中傑,而閻中傑的太手—揮,酒瓶碎的更加徹底,連帶著一個向前突擊的動作,她感覺梁宗聖向後一倒,她也得到自由。

  身子被緊緊的擁住,不過,這—次停留在她身上的手,是來自閻中傑。

  「阮青……阮青……」閻中傑緊緊的圈住她的人,在她禁錮在他懷裡,這時才發現,他竟然不能抑制雙手的顫抖。

  阮青也發現了。

  「別怕、別怕,沒事了。」阮青拍拍他的背,被他的驚慌嚇著,不能明瞭剛才的他如此神勇,怎麼會……

  「你這個沒有大腦的女人,你為什麼說走就走?」他就著她的耳朵大吼著,極大聲音在她的腦中迴盪,嗡嗡作響。

  「我說走就走跟沒有大腦有什麼關係?」阮青皺起眉頭,不喜歡他的指控,正欲推開他的胸膛,非好好的瞪他一眼不可,卻發現他的擁抱是那麼結實,在怒氣之下,有一股被隱藏住的害怕……

  她不敢妄下結論,但是那一刻,她卻清楚的明白,他的害怕竟然是來自她。

  閻中傑竟然害怕失去她?

  她怔怔的愣了好一會兒,淚水終於不聽話的流下,一滴接著一滴,像是鎖不緊的水龍頭,由小而大,在極快的時間裡,淚濕他的肩膀。

  察覺肩上的濕潤,閻中傑心中又是一驚,連忙鬆開對她的緊擁,抬起她的頭,望進她的眼,擔心的檢查她的傷口。

  「疼嗎?還是哪裡不舒服?」閻中傑急切的問著,大手輕緩的滑過她的頸項,查看著她脖子的傷口。

  「你剛才凶我!」阮青帶著哽咽的聲音指控著,這雖然不是她哭泣的原因,但是此時聽來卻義正辭嚴,更是讓他揪著心發疼。

  「我……」這下,閻中傑語塞,才一分鐘前發生的事,他無法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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