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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駱沁 他就這麼深埋在她體內,滿足了她被他撩撥而起的空虛渴求,裴珞拱起了身子,感受他在她體內的律動。當他托起她的背往後仰,將姿勢改為她跨坐在他身上時,她赤裸雪白的肌膚和他不曾除下任何衣物的裝束相襯,形成強烈對比,裴珞嬌羞地低垂眼倢,不敢多看一眼。 「讓我看看你學到了些什麼。」閻聿將她別開的臉勾回,用邪魅的眼睨她,停止了身下的律動,強忍著急待釋放的慾望,等待她的響應。 他的話讓她赧紅了臉,裴珞用手支撐兩側,抬動腰部將他的慾望在溫潤的花徑之間磨動,加上全身的重量反而讓他的埋進更為深入,突來的快感同時灌穿兩人。 「啊……」沒料到有這樣的快感,一陣誘人的嬌吟溢出裴珞的檀口,聽到自己發出這種聲音,裴珞難以相信得連耳根子都羞紅了。 她的生澀反將他的慾望直逼上巔峰。耐不住折磨的閻聿坐起上身,將主控權奪回。 他托起她的粉臀,緊緊壓向他的身體,堅挺激烈地在她甜美的蜜徑中衝刺著。 「喚我的名……」 「我不知道……」裴珞咬著唇,在他造成的迷亂情挑中憶起,她居然到現在還不曉得他的名。 「聿,閻聿,我要聽到你的口中喊出我的名……」閻聿輕撫著她唇部線條,柔聲誘哄。將她的身子壓向他,好讓他的唇舌能在她雪白的渾圓撫弄。 合聿,我的夫君……裴珞將這個名字牢記心坎,反覆默念。 「聿……聿……啊……」裴珞不住輕喚,當他輕嚙著她挺立的蓓蕾時,立刻轉成嬌喘。那股火熱感又開始在下體內灼升,不同的是較之方纔還多了讓人無法承受的激狂。 「聿……」她無助地喊著,緊攀著他的肩頭,對這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無所適從。 閻聿微瞇的眼眸已不見冷漠,此時已被狂熱完全填滿,視線流連在裴珞因快感而眉頭輕蹙的模樣,一股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愛憐在心底滋生。他吻上她的唇,將衝刺加快,在感覺她溫潤的緊縮,亦同時達到了高潮,將他的慾望完全釋放,深種於她的體內,感覺彼此的悸動…… 第四章 剔透的雙頰還殘留著歡情的余潮,裴珞將螓首輕靠在閻聿的頭肩處,雪白的藕臂勾著他的頸項,努力平撫促急的氣息。忽然,她意識到自己還跨坐在他身上,這種放浪的姿勢讓她羞紅了臉,因歡愉而呈現空白的腦海終於回神。她連忙鬆手後退,直返到牆邊,將絲被拉到下顎處,完全覆蓋白皙的身子,手足無措地偷偷覷著他。 和她的狼狽不同,閻聿站下床榻,拂了拂衣袍,除了些許縐折外,依然是衣著整齊,俊冷的面容完全看不出歡愛過的痕跡。他略微傾身,手指經劃過她胸前的絲被,倏地一把扯開,將她胸前的渾圓展露,見她想抬手去掩,迅速抓住她的手箝制在她的腰側,不願她如願。 閻聿陰沉著臉,那向來將情緒隱藏的表情有了片刻的失控。他是怎麼了?拒絕履行這場和親的他,避開了眾人的追索,反而在夜深人靜、朝臣們都放棄希望時,卻主動圓房?為了不去正視心裡的矛盾情緒,閻聿將矛頭指向裴珞。 「我這麼對你,你不會感到屈辱嗎?」閻聿朝她迫近,黑澈的鷹眸微瞇,帶著冷冷的嘲諷。 「拜過了天地,您就是我的夫君,只要是關於您的一切我都會順從。」他的逼近讓她緊張卻又期待,儘管他口氣騺冷,她卻絲毫不感到畏懼。裴珞抬頭看他,將心裡的想法說出。 「不管是誰,只要跟你拜了堂,就可以得到你的順從,是這樣嗎?」閻聿嗤笑一聲,銳利的眸光中卻完全不見笑意。 「女誡有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 「夠了,別再說下去。」閻聿打斷她的話。她的回答證實了他的想法。 她的順從不是對他,只是為了禮教而產生。對她而言,他只是個張三李四,只是剛好娶了她;如果今日娶她的是另一名男子,她依然會對那名男子百依百順,依然含在那人的命令下,喊出屬於他人的名字。 她的話,不過三言兩語,卻如此輕易地挑起他的怒氣,瓦解他多年來情緒不形於色的深沉。閻聿鬆了對她的挃悎,對自己反常的執著自嘲地勾起冷笑。 他又何必為了一個無舉足輕重的女人心神不寧?今晚不過是他因想要尋求紓解所做的放縱,並不代表他就此接受她的存在,只要過了今晚,他與她將形同陌路。 閻聿略微傾身在榻上摸索,抽出一條染有血漬的白色絹帕。 「不行啊,那是明天要交給喜婆的……」裴珞驚道,本能地想伸手去奪,隨即憶起不能拂逆夫君的教誨,連忙縮回手,咬著下唇,用為難的神情看著他。 閻聿微瞇著眼,看著手中絹帕,然後又將視線調到她身上,優雅地噙著一絲冷笑,執著絹帕的手指捆捆摩挲,像在暗示另一種親密的舉動。 裴珞被他的撩撥弄得尷尬不已,只能強迫自己不去看他帶有魔力的眼,鼓起勇氣說道:「那是我貞潔的象徵,快還我……」 「原來喜婆還是有盡到她的責任啊!」閻聿嗤笑道,反將絹帕納入懷中,手再伸出時,是另一條繡二、材質完全相同的絹帕,不同的是上頭潔白無瑕,也沒有士軒的皇室徽繡。修長的手指輕彈,那條絹帕平穩地飄落榻上。 不懂他為何如此做,裴珞用疑問的眼神看他。 「不准告訴任何人我今晚來過,包括我所做的事在內。」閻聿沈凝著嗓子低道,在接觸到她清澈的眸子時,心頭突地狠狠一震。 相較於他被她牽引出的反常,她的表現是那麼於情於理;順從夫君,遵循固有傳統禮教,彷彿是天經地義,沒有摻雜任何個人的思想。 他突然明白自己為何會對她的話感到憤怒,因為她讓他瞭解到,他在她心裡的存在,並不如她在他心中的那麼重、那麼深刻;對她而言,他只是一個名稱,一個只能擁有順從,卻得不到任何感情的名稱。她只是循著教條在走,而他,卻完全亂了陣腳。 這種結果讓他難以平衡,執意要冷狠無情的是他,堅決要封閉情緒的也是他,但為何卻是他起了波動? 不該是如此!閻聿倏地握緊了拳,冷凝著臉轉身拂袖而去。 望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裴珞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裡觸怒了他。她的順從,難道錯了嗎?為何他明明同她圓了房,卻不許別人知道?有太多無法求解的疑惑縈繞心頭。 她纖細的手輕撫過那條平攤在榻上的白絹。那一幕幕感官鮮明的情景,又怎能是換了一方絲絹就可以抹去的? 「聿……閻聿……」裴珞輕啟檀口,低聲喃道,一遍又一遍反覆著。 夜半燃上的喜燭已蠟淚低垂,搖晃的火光拖曳出一道孤寂的身影,斜長地映在牆上,形單影隻。 「你在做什麼啊?」一抹嬌小的身影雀躍地闖入房間,衝著坐在貴妃椅上繡花的裴珞笑喊。 「你來啦?」裴珞看清來人是閻舲純時,露出清柔的微笑,將手中的繡品放在一旁的刁桌上。「我還在想你今天會不會來找我呢!」 「本公主說過的話一定算數!」閻舲純仰首哼道,走到裴珞身旁坐下。 「參見皇后。」跟在後頭的翠玉氣急敗壞地奔入,慌張地行了個禮後,將剛剛坐定的閻舲純拉下了椅面,氣喘吁吁地告誡著。「公主,你這樣太沒禮數了啦,沒敲門也沒行禮,要是我告訴太傅你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恐嚇我?」閻舲純柳眉倒豎,雙手插腰地瞪視著她。「人家皇嫂不說什麼了,你有啥意見啊?」 「公主,你說話好粗魯!」翠玉掩嘴驚道。「『啥』這個詞是宮中侍衛那些老粗說的,你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可以掛在嘴上?」 「我覺得這個沒『啥』啊,你就是這樣,『啥』事都大驚小怪的,管我那麼多作『啥』」故意氣她,閻舲純還連續用了好幾個『啥』字,在看到翠王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時,得意地咧嘴笑著。「啥、啥、啥……」末了還一直重複。 「公主!」沈不住氣的翠玉當場被氣得大吼。 「嘩!你居然在皇后面前大嚷耶,我真是自歎弗如。」閻舲純將眼睛睜得老大,雙手在胸前交握,故作天真狀,眼中還流露著崇拜的光芒。 這才發現自己失態的翠玉,驚慌得伸手掩唇,懊惱不已。這氣勢頓餒的模樣逗得閻舲純格格嬌笑,為她落人自己陷阱而雀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