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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綠痕 「壞兆頭□□」天哪﹐她的運氣變壞了﹗「奶以身相許以後就不會有壞兆頭了。」他在 她耳邊鼓吹著沒有可信度的建議。 慕炫蘭掐著他的頸子怒吼﹐「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會跟你一樣﹗」 「所以奶更該與我在一起。」兩個運氣背的人湊在一起﹐也許風水會轉過來﹐負負得正 。 她淒淒慘慘地問﹕「陪你一起倒霉﹖」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他倒霉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同伴﹐有她作伴最好不過了。 「我們都倒霉的話﹐那誰還能去當刺客﹖」兩個倒霉的刺客﹖那個雷萬春何時才會死﹖ 朝歌攬著她﹐在她額心印下一吻。「一起當。下次我會把奶看牢﹐不會再讓奶被射下來。我 會用我的命護著奶。」 聽著他溫柔似水的聲音﹐她又動搖了﹐「你真的要對我多情多欲﹖」有這種俊美又武功 高強的男人這樣對她﹐好像也真的很不錯。 他一臉的正經﹐「奶以為我現在在做什麼﹖」他不知何時覆在她胸前的手﹐刻意輕彈她 一下。 「哇□□」慕炫蘭尖叫連連地逃離魔掌。 朝歌不在意的聳聳肩﹐「來日方長﹐我可以慢慢等。我迷信、奶也迷信﹔我倒霉、奶也 倒霉﹐我們是天生一對。」就是她了﹐她是伴在他身邊的不二人選。 她捂著羞紅的臉﹐「倒霉的一對﹖」天底下可能沒有人能比他們兩個更倒霉了。 「對﹐而且這輩子我不會讓奶這棵桃花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六章 慕炫蘭翻開黃歷﹐斂眉潛心地數著黃歷上的日子﹐並數著她已與那個男人同住了多久。 她已經與朝歌同住了十天﹐客棧的人也當她是他的妻子十天了。在他「知恩報恩」的大 前提下﹐他的一切舉止似乎都是很理所當然的事他可以理所當然的每日陪著她談心說笑﹐可 以理所當然的和她共睡一床﹐可以理所當然的把她當成他的人﹐可以理所當然地把她的抗議 都當廢話﹐只有他說的每個字才是真理。 被人救了以後﹐真的就必須以身相許嗎﹖這條規□是誰訂的﹖慕炫蘭撫著燥紅的臉蛋想 著﹐他雖然對這條規□是堅持了些﹐要她非得償還﹐至少目前他沒再越雷池一步﹐還沒有真 的要她以身相許。 現在﹐只剩下時間上的問題﹐只剩下她情不情願。 說不情願﹐是假的﹔說情願﹐她在短時間內做不到﹐因為她實在弄不清這男人的個性。 當這個男人對她說﹐她這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時﹐她必須承認﹐這句話實在是讓她很心 動﹐使她甘心成為他的人﹔可她又老覺得自己或許是被他的一舉一動給弄迷糊了﹐所以才有 這種想法□□ 從他對她身體力行多情多欲起﹐他便卸下武林高手的名號﹐全心全意地當起情人來他當 的情人﹐還是她最難抗拒的那一種。 而她的人權也因此都消失在他的甜言蜜語﹐還有他強硬的作風。 在她不頂撞、不惹得他大動肝火時﹐他可以對她展現他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可以對她 柔柔勸哄、徐徐挑逗。可是在她跟他槓上時﹐他也可以冷得嚇死人﹐強迫她答應她不肯同意 的事。 男人都是這麼善變的嗎﹖她已日漸糊塗了。 慕炫蘭糊塗﹐但坐在她對面的朝歌可不糊塗。 「炫蘭﹐奶對我很著迷﹖」他冷不防地開口﹐讓她已經很紅的臉蛋﹐頓時被他的話蒸熟 。 慕炫蘭趕緊將手心貼在兩頰上散熱﹐「什□□什麼著迷﹖」他看得出來她在想什麼﹖還 是她無意間把心底的話說出來了﹖朝歌面色嚴肅地向她建議﹐「奶用那種意亂情迷的表情看 著我﹐已經看很久了﹐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就開口說一聲﹐別再用眼珠子把我吃了。奶可 以直接撲上來﹐就像我常壓倒奶的那種方式。」 她更用力地掩著臉﹐阻止臉上熱度愈來愈高的潮紅﹐「你在說這種話時可不可以別擺出 那種表情﹖」只有他才能在說帶色的言語時還正經八百的﹐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害躁﹖「想 要我嗎﹖」他帶著笑坐至她身邊﹐唇湊到她的耳際呵著氣。 「給我住口﹗」她快速地轉頭把他的嘴悟住﹐不准他再說這種有意無意勾引她的話。 「奶手翻著黃歷眼珠子卻看著我﹐奶迷的是黃歷還是我﹖」他拉開她的手﹐吻著她一根 根白淨的手指。 她把手指頭全都收回來﹔他可以有心情每日這般對她調情﹐但她沒有。他的生命太沒保 障了﹐他體內還有毒﹐要是沒法把毒解開﹐往後她再也看不到他﹐再也無法與他這般相處怎 麼辦﹖「不要再間這個﹐談正事。你何時要動身去雷府﹖」要他的生命有保障﹐他得趕快去 拿那只火鳳凰好換解藥。 「不急﹐等奶的身子好了再去。」朝歌瞟她一眼﹐漫不經心的說﹐心底對這件事一點也 不急。 「我的傷已經好了﹐我們去雷府。」她比他還急﹐拉著他的手臂拖他站起來。 他勾抬起她的臉龐﹐「真的全好了﹖」那支箭刺穿了她的肩頭﹐就算藺析的藥再好﹐短 時間內也不能讓她痊癒。 「全好了。」她迫不及待地點頭﹐就怕他的命來不及救回。 朝歌露出古怪的笑容﹐在她還不明自他的笑意時攔腰抱起她﹐三步作兩步地把她扔至床 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上她。 他火辣地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好了就先以身相許。」這事比那只火鳳凰還重慕炫蘭嚇 得趕緊把話收回﹐「還沒好﹗」 「沒好就再等。」他瞬間兩手一放﹐離開她的身子坐好﹐臉上色狼的表情也不見。 好快的變臉速度﹗慕炫蘭愣愣的看他又變回謙謙君子﹐真搞不懂他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他有沒有把自己的命當命看﹖他以為他還有時間在這陪她慢慢等嗎﹖他體內的毒才不會等他 ﹗她吞吞吐吐地開口﹐「可是你□□」她想不出該怎麼說才不會又招來他的誤解﹐和那種猝 不及防的侵略。 「奶等不及嗎﹖」他玩味地盯著她頻咬的唇瓣﹐很想親自替她做這個動作。 她長歎口氣﹐「等不及。」她無法看著他體內帶著隨時會發作的毒﹐只有他快點解毒﹐ 她才能安心。 「那我只好委屈點奉陪了。」他馬上付諸行動﹐以他的唇滋潤她咬過的唇瓣。 唇間有如春風拂過的感覺讓她舒服的閉上眼﹐但她又很快的想起他好像又誤會了她的話 ﹔怎麼她說什麼他都會聽到那回事上去﹖他骨子真有那麼好色﹖在他緩緩的吻至她的胸時﹐ 她的腦子及時清醒過來﹐對他大叫﹐「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是指哪個﹖」他滿臉疑惑的看著她﹐兩手還是沒停止動作﹐偷偷地溜進她的衣裳。 「你□□你先停一停﹐聽我說。」他怎麼那麼愛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握住他已經蓋上 胸前的手﹐止不住從他手心燒來的火熱。 「停不下來。」朝歌摸得正過癮﹐不肯放棄這個大好機會。 「朝歌﹐你離得吃解藥的時間不多﹐我們得盡快到雷府去。」慕炫蘭扯著他的長髮將他 拉離她的身上﹐與他隔開一些距離。 「我還有十日的時間。」反正她知道火鳳凰在哪﹐而雷萬春的人頭又跑不掉﹐過些天再 去拿也不遲。 她板著臉訓斥他﹐「正經些﹗若你十日內沒有拿到火鳳凰和電萬春的性命呢﹖」他還有 心情想別的事﹖他就剩下十天的命了。 「死。」左容容是這麼告訴他的。 「你不能死□□」慕炫蘭被他嚇得臉色慘白﹐緊握著他的手搖頭。 他安撫地吻著她﹐「我也不想。」現在死太不划算了﹐尤其他還沒把這棵美麗的桃花搬 回家據為己有。 「左容容真的會給你解藥﹖」假如左容容在他辦成事後不給他解藥﹐他不就得等著一命 歸西﹖朝歌低首看著她寫滿擔憂的容顏﹐以及她緊握著他的手﹐心頭躍上一陣愉悅。這個女 人在他每天的廝磨之下﹐終於也讓他磨出桃花劫該有的多情多欲了﹔這下不再是只有他一頭 熱﹐也許她也為他熱得很。 「我就說奶迷上我了。」他輕掙開她的手﹐開開心心地擁她入懷。 「我□□我哪有□□」她臉上冒著熱氣﹐幾乎不敢迎視他。 「我救了奶﹐為了奶﹐我會活著的。」嘴巴硬的女人﹐總有一天他會讓她親口說出來。 她胸口那股酸溜的醋意又跑了出來﹐「你還有為別的女人活著嗎﹖」他到底是救過多少 女人﹖「我沒遇過其它的桃花。」他倒霉都來不及了﹐哪來的女人啊﹗「救人可以﹐但你不 可以有其它的桃花。」她每天都和他在一起﹐身子也被看過摸過了﹐他絕不能去碰其它的女 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