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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綠痕 「我取消我的房間了﹐今日起我就與奶同住﹐等會兒我就把我的東西搬過來。」他把藥 放在桌上﹐靠在桌邊等著看她又會如何花容失色。 慕炫蘭臉色瞬間變得雪白﹐聲音揚高了好幾分﹐「跟我住﹖你有什麼資格與我同住﹖」 他以為他是誰呀﹗他們不過是湊巧認識﹐他居然要住到她的地方來﹖「我跟掌櫃說奶是我的 妻子。」他氣定神閒的欣賞著她慘白的小臉。 這種謊言他也說得出口﹖慕炫蘭有點承受不住地倚著床頭﹐發現他想做一件事時還真的 很不擇手段。 「有人信嗎﹖」事情應該不會像她想的那麼糟﹐這種莫須有的事﹐應該不會有人相信的 。 朝歌得意的露齒而笑﹐「那掌櫃的深信不疑。他說他早看出來我們是夫妻﹐還說我們不 該分房這麼久﹐白白多花一份房資。」他隨口胡縐那老傢伙也信﹐也許他和她真的很有夫妻 相。 真的有人信﹖這下她不但清白被他毀了﹐現在也沒名聲了。 「誰□□誰准你那麼說的﹖」她堆積著滿腹怒火﹐氣虛地問。 「我。」他討厭每日要在兩間房跑來跑去﹐同住一間房後﹐他這種雜事都可以省了﹐專 辦她這件正事。 慕炫蘭一時喘不過氣地瞪著他臉上邪惡的笑。他一定是還在計較那個救人的代價﹐所以 才會討債討上門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他順手救過那麼多女人都可以不討債﹐偏就向 她要這種她付不出的代價﹗「我不是你的﹐你救錯人了。」她要否認﹐不管良心會如何譴責 她也要否認﹐這代價太大了。 「奶是。準備喝藥。」看樣子她似乎還沒有認命﹐也不瞭解他這個人。沒關係﹐他有法 子讓她明白她是他的。 「外頭看得那麼緊﹐你哪弄來這些藥﹖」外頭正是風聲鶴唳﹐他怎有法子每日都為她弄 來這些藥﹖「夜半去醫館偷的。這藥我熬了一夜﹐奶一定得喝。」白日進不去醫館﹐他只好 為了她去當賊。 她撫額輕歎﹐「朝歌﹐我不想欠你太多。」再給他這般照顧下去﹐她欠他的這輩子都還 不完。 「我就是要奶欠﹐奶要用一生來還我。」這正合他意﹐她欠得愈多﹐也就愈跑不掉了。 原來他是故意的﹖﹗可惡﹐他才不是什麼善人﹐他是只披著羊皮的狼﹗虧江湖中人還把 他當俠客看□□ 「惡人﹗」她氣呼呼的瞪著他﹐卻又拿他沒轍。 朝歌端著碗坐在她身邊﹐「奶再氣地無法改變我的決心。喝藥。」她的臉色紅潤多了﹐ 再讓她養個兩、三天﹐她的身子應該就好得差不多了。 她主動伸出手討藥﹐「這次我自己喝﹐不必你喂。」不能再讓他餵了﹐每次他喂到後來 都會走樣﹐吻她的時間比喝藥還長。 他邪邪地在她耳邊怪笑﹐「奶沒聽見我說要親自來嗎﹖」 她羞赧地以雙手掩著嘴﹐頻把身子往床頭縮。 「別把嘴捂著。」他大掌一伸﹐輕鬆地把她拎回身邊﹐很不滿地看著她。 慕炫蘭含糊不清地在手心說﹕「我不要再用那種方法喝藥。」太曖昧了﹐有時她都搞不 清楚她是在喝藥﹐還是在享受他的吻。 「這藥是苦的﹐我要陪奶吃苦﹐這叫同甘共苦。」用這種方法喝藥﹐即使再苦的藥﹐他 都會覺得苦盡甘來、回味無窮。 「誰跟你同甘共苦﹖」她放開手﹐紅透了臉大聲反駁。 朝歌迅速捉住這個空檔﹐傾身吻上她的唇。 慕炫蘭手腳齊用地想推開他﹐他故意舉高了手中的藥碗﹐示意她再亂動會把藥都灑了。 盯著那碗他得來不易的藥﹐她只好停止掙扎﹔而她一停止亂動﹐他便刻意地把她吻得迷醉﹐ 悄悄地把藥放置一旁﹐用體形上的優勢將她壓進床﹐嘖嘖有聲地吻起她玉雕似的頸項。 她喘息不休地抵著他的胸膛﹐「你□□你又想做什麼﹖」他的吻會燙人﹐害她從頭到腳 都燙得可以冒煙了﹐可是這種感覺卻又種有說不出舒服。 「不同甘共苦﹐那奶就以身相許吧。」他大剌剌地解開她的衣衫﹐挑釁地在她胸前印下 一個火辣辣的吻痕﹐又把手伸至她的頭後解起她的肚兜帶子。 被他吻得迷茫失神的慕炫蘭﹐在覺得胸前涼涼時才赫然回神﹐手忙腳亂地拉來薄被蓋在 胸前﹐一手掩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掩住他那張會讓人迷失心智的唇。 她瞪著他異常閃亮的眼眸﹐「我□□我不要把身子許給你這個欽命要犯。」他什麼時候 解開她的肚兜的﹖怎麼她都沒有發現﹖「奶要殺雷萬春﹐奶也是欽命要犯﹐我們兩個一樣。 」他輕扯著她的被子﹐又帶著浪蕩的熱氣吹拂著她的耳際﹐挑弄地又咬又舔。 她縮著頸子躲避他那張魔性的唇﹐「朝歌□□奶還記不記得那個你有我也有的桃花劫﹖ 」她已經快抵擋不住他的挑逗了﹐現在再不說﹐等會兒她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說。 「記得。」朝歌停住了吻﹐興致盎然地欣賞她紅艷的臉龐。 慕炫蘭邊穿好衣裳﹐邊義正辭嚴的訓斥這個一樣迷信的男人﹐「桃花劫﹐忌多情多欲﹗ 」明明知道忌諱什麼﹐他還一直破戒﹖「我不忌諱。」有這種誘人的桃花劫﹐他一點都不忌 諱會有什麼後果。 「你不信那個了﹖」糟糕﹐他會打破迷信﹖「信﹐不過也得等試過了才能信。」不試試 怎麼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何況她這棵桃花這麼賞心悅目﹐把她種在他的身邊日日欣賞豈不是 更好﹖「你要怎麼試﹖」她臉蛋通紅地看著他眼底掩不住的情慾。 「身體力行多情多欲。」他扯開她的被子﹐雙手齊下地幫她脫去她剛穿好的衣裳。 「我□□我忌諱這種試法。」她用盡全力地推開他﹐起身想跳下床﹐兩腳還沒沾地﹐一 雙健臂便從她的身後伸來﹐拉回她貼在他的胸前。 「奶不試怎麼知道那個鐵板神算靈不靈﹖」朝歌低首輕咬著她的香肩﹐在她的耳邊誘哄 著。 「這□□這哪能試的﹖」她身體升起一股陌生的戰慄﹐不由自主的靠向他暖烘烘的唇。 「能﹐咱們來試。」他興高采烈地板過她的身子﹐以舌挑開她的唇瓣。 慕炫蘭愈吻愈覺得不對勁□□他的手在做什麼﹖她睜大眼往胸前一看﹐忙把他伸入她衣 揉捏酥胸的手掌拉出﹐不敢再沉醉在他的吻﹔而朝歌卻是意猶未盡﹐直要尋找她的唇。 「朝歌□□等等﹐我還是病人。」她口氣不穩地對他搖首﹐兩手環胸地縮在床角。 「我已經等很多日了。」他不慌不亂地朝她的方向爬去。 「慢□□慢著□□」光看著他的眼神她就覺得全身燥熱﹐他再過來的話她要怎麼辦﹖他 坐在她的面前﹐撫著下巴說﹕「受人點滴﹐湧泉以報。現在是奶回報我救命之恩的時刻了。 」她和他有著相同的興趣﹐身材佳﹐舉止容貌都深得他心﹐救這個女人真是太值得了。 她低著頭﹐心頭酸溜溜的﹐「你不能□□你不能找別的女人來報這種恩嗎﹖」 「在我看過了奶的身子後﹐奶要我去找別的女人嗎﹖」他從不白佔女人便宜﹐而且他若 找了別的女人﹐她說不定又會自盡。 「我□□」她一時語塞﹐吃味的感覺直往她的心頭繞。 「奶不願的﹐而我也不願。」他含笑地靠近她﹐將她捉進懷。 她捧高他的臉﹐不准他再吻她﹐口是心非地道﹕「我不要和你這倒霉鬼在一起。」 「奶躲不了﹐奶壞了我的風水﹐所以我也要壞奶的。」吻不到也無所謂﹐光是擁著她柔 軟的身子他就很快活。 「是你自己背﹐我哪有壞你的風水﹖」是他自己倒霉了一年﹐又不是在她出現後才背的 。 朝歌很不乎的瞪她﹐「奶害我連續兩次行刺都失敗﹐傳出去的話﹐我無影夫的名聲還有 嗎﹖」 「我不說就不會傳出去了□□」她的立場開始動搖。 「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忍受這種恥辱。」他要某人的項上人頭從不曾失手過﹐就是這個 女人害他連連失敗兩次。 「你是因為救人嘛﹐那也不能算是失敗□□」慕炫蘭賠罪地輕拍他的臉﹐想消消他眼底 的怒火。 「別跟我囉唆﹐也別想躲﹐先過來把藥喝了。」跟她耗了這麼久﹐那碗藥早涼了。 「我自己來。」她比他快一步地去拿那碗藥﹐可在她的手指碰觸到藥碗時﹐它竟在她的 眼前裂成兩半。 他快樂的落井下石﹐「喲﹐碗破代表不吉。」她以後不能用碗吃飯了。 她喃喃的低語﹐「我的風水□□」不會吧﹗她才輕輕摸一下﹐怎麼會一樣說破就破﹖「 被我壞了。」他心情很好的親親她的臉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