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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呂希晨(晨希) 「去他的義務!」端木賜呻了聲,隨手抓起昨晚和韶司琴玩遊戲時裁下的紙片,一折就折出複雜的兔子丟在床上。 「和我對峙時的理直氣壯到哪兒去了?明明錯的能被你說得好像對的一樣,那兒時候的韶司棋到哪去了?不要做這種蠢事行嗎?除了債權人之外,沒有人會因為你『偉大』的犧牲而感謝你。」他諷刺地道。 「我不要感謝。」 「難道你要司琴就這樣跟著你過日子?活在擔心受怕中?」 「你要我怎樣?」她疲累的望著他,貼上紗布、OK繃帶的臉帶著苦笑。「不論搬到哪裡,他就是有辦法找到我們;我不是沒有躲,但我躲不掉啊!他就像陰魂不散的惡靈,你以為我沒想過要逃嗎?但是我逃不掉,每當我以為日子可以就此安穩下來的時候他就會出現,一出現就是新的債務;我也累了,帶著司琴像逃難般過日子的方式讓我好累好累,你知道嗎?」 「所以你選擇認命?」端木賜不贊同地聳高眉峰。「選擇不抵抗?」 「否則我能怎麼辦?」 端木賜二話不說,握住她左手腕往自己身上帶。 「端——唔……」韶司棋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強吻自己,前一秒鐘和後一秒鐘的情況一點關聯也沒有。 「如果你選擇從命,選擇不抵抗——」抬頭離開她的唇,他眼裡高張的怒火炯炯的燒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那就別抵抗,就算我對你做什麼都不要抵抗,反正你認命,反正你不願抵抗,是不是?」說完,他雙手粗魯地扯開她衣襟,低頭就是發洩怒氣的嚼吻。 「端木賜!」無法顧及熟睡中的妹妹,韶司棋忍痛掙動身子,發出尖呼:「放開我!」 恍若無聞的端木賜仍然不顧她的傷,不理她的掙扎。 「端木賜!放開……嗚……」 哭了!聽見一聲硬咽,端木賜停下解開鈕扣的手,抬頭看她。 「……我不要……不要……」 「唉!」為她穿整衣服、扣上扣子,他一腳抬上床鋪方便手撐在膝上托著下巴,一腳踩著地板,坐在床邊看著低頭嗚咽的她,拿她沒轍的表情淨是無可奈何。 末了,禁不起連連聽見她啜泣的聲音,端木賜移坐她身邊將她攬在懷裡,用衣服充著當紙巾,吸收她眼睛過多的水分。 他……壞男人!故意用這方法嚇她。落淚的韶司棋遲遲不肯抬頭再看欺負她的男人一眼,暗罵的聲音只在心裡迴盪,怎麼也無法說出口;一方面是真的嚇壞了,一方面是氣他怎麼每回都不按牌理出牌。 而另一方面——她暗惱自己竟會被這樣的男人氣哭,又讓他看到自己窩囊的模樣。 「哭夠了沒?」對女人的眼淚感到極端厭惡的他,只能盯著天花板按捺住咆哮的衝動,他真不懂,光會流眼淚有什麼用?又不是眼淚流乾了問題就會解決。 仍是……她的眼淚卻讓他跟著心情低落。 「別哭了。」 「你欺人太甚還不准許哭!」狼狽落淚已成事實,她也不管這麼多了,管他嘲笑她軟弱也好,譏她窩囊也罷;她許多年不曾哭過,就連雙親因車禍身亡時她也因為要照顧妹妹而不能落淚。這些年來的煎熬就讓她放肆地抒發一次吧,就算是要偎進這個可惡的男人懷裡—— 第七章 被迫搬進靈動所在的辦公大樓裡專為員工安排的宿舍其中一間後,韶司棋陰沉的麗臉就沒一次放晴過,僅管已經事隔六天。 「好吃嗎?司琴。」端木賜托著下顎,笑瞇黑眸問對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小姑娘。 就是這個霸道的男人!聽到聲音,韶司棋回頭怒瞪,正好對上他的目光,立刻別開臉繼續看向窗外。 喜愛甜點的韶司琴高高興興地埋頭猛吃端木賜帶來的蛋糕,完全沒注意到兩個大人暗地裡的刀光劍芒,一道地點頭,「好吃!謝謝大哥哥!」 「好吃就多吃點。」端木賜寵溺地拍拍她的頭,起身走到韶司棋倚坐的窗邊。「傷還沒好,最好別吹風。」 「你很可惡。」 雙肩一聳,他皮皮笑道:「比你的不誠實來得好。」說什麼不會理財,只會花錢,當他派人到她舊居所搬東西的時候根本不用搬什麼,誇張一點說,只要用提的就能把她所有的家當帶走,枉費他請了搬家公司幫忙。 「霸道。」 「我以為你早知道這回事。」一副事不關己的語氣,由此可見他的臉皮之厚。 叮咚——「不會吧。」韶司棋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用腳指頭都想得到按電鈴的人是誰。 「我去開門。」自告奮勇的韶司琴一蹦一跳,打開漂亮新家的大門。「啊,李叔叔!」 「叫哥哥。」李傑苦著臉,露出難看的笑。「你真偏心,叫端木大哥哥卻叫我叔叔。」 「偏心是什麼?」韶司琴不解地看向他。 「你來做什麼?」一連幾天都來串門子,怎麼?這男人轉性了,不把她當毒蟲看了嗎? 「我買了巧克力想送給司琴。」 「哇——」巧克力!韶司琴立刻二步並作兩步地跑向李傑,接過他手上一大盒巧克力。「謝謝叔叔。」 「哥哥。」他糾正,不過沒什麼效果就是了。 「認命把你的臉看起來像叔叔。」端木賜斜著唇角不是挺認真地調侃,一手圈上韶司棋的纖腰。 「端木賜。」韶司棋側首睨著他。 「有事嗎?」他回她甜甜一笑,壓低頭讓彼此額貼著額。 「放開你的手,還有,離我遠一點。」 「還在生氣?」不理她氣壓極低的口吻,像是刻意在好友面前表現兩人親暱似的,溫唇貼上她微涼的臉頰。「氣我自作主張?」 「還氣你亂吃豆腐。」捏起他手背向用力一擰,端木賜立刻鬆手,她同時退開身子,擺明不讓他接近。 「你來做什麼?」一雙黑眸不慍不火看著李傑,她再度開口問他的來意。 「我剛不是說了嗎?就是——」 「真正的來意。」韶司棋打斷他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李先生,你前後的態度迥然不同,真以為我是傻瓜看不出來嗎?」 「呃……那是場誤會……」李傑緊張地搓著手,結結巴巴地想為自己辯駁。「我……這個……嗯……」 「什麼?」 深吸一口氣、李傑想了想台詞,緩緩開口:「我誤會你,把你當成……呃……」 「毒蟲。」她替他接下去。 「對,就是那樣,所以我想向你道歉,這幾天一直說不出口,所以就……」 「就天天來?」 「沒錯。還有就是……」煞住口,他的視線落在韶司棋身後,與皺眉瞇眼的端木賜相望。 端木賜雙手環胸,非常、十二萬分、極端地不悅,等著聽好友接下來要說什麼廢話。 「你想說什麼?」耐性缺缺的韶司棋追問,只想聽他把話說完好攆他出去。 「你有沒有交往的——」 「咳咳!」激烈的咳嗽來自端木賜口中,他一邊咳一邊走向李傑,作假的聲音任誰都聽得出來。 「端木——」故意的!李傑接下朝他炮轟的衝動,另一方面也按下在接收到他強烈不滿兼極度不爽的眼神而生起的恐怖感。 唔……早知道就拒絕這份苦差事,可是——他心裡很清楚,皇太后的懿旨比皇帝的聖旨還不容易躲,尤其當皇太后是他最崇拜的對象時,手臂勾上好友的肩,端木賜丟了記冷冽的瞪視給他,回頭卻揚起燦爛笑臉朝韶司棋直笑。「我和他有點事要談,先走了。」 「快走。」「早滾早好」四個字險些說出口,她明白如果自己真說了這四個字,端木賜恐怕又會擺出架式留在這裡賴著不走,這種沒有好結果的事少做為妙,尤其對象是這個有時候固執得教人頭疼的男人。 看進兩個大男人背地的舉止,不知為何,韶司棋揚起唇角,是得意的笑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了。☆☆☆「你一定要把我惹毛才甘心嗎?」死拖活拖將李傑拖下樓,在眾目睽睽下拉扯進辦公室,端木賜立刻鬆手把他丟進沙發,自己則坐在金龍椅裡兩腳交疊在桌上,整個人躺進椅背,一副慵懶狀,就連口氣也是。 但,如果真以為他這個樣子沒什麼殺傷力那就是白癡了。有沒有看過豹狩獵?盯緊獵物時的豹也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懶樣,可是一出手就是咬緊獵物要害不放,到對方死才罷休。 吞了吞口水,李傑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是豹的獵物,而且,更可憐的是,他沒有地方可逃。 「你三天兩頭到司棋家有什麼目的?」 「沒……沒有目的。」誰才真的是三天兩頭——不,應該說是天天跑到她家才對。李傑心裡如是想,就是沒膽說出口強化他的怒氣。 他是甭嘛!但放眼整個演藝圈有誰敢挑釁這個真命天子的?所以他還算好的是不?李傑自我安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