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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呂希晨(晨希)    


  「放我下來。」

  「別忘了你住五樓,而這裡沒有電梯。」

  「放我下來。」

  「固執。」端木賜幾乎是在說出這兩個字時同時鬆手,不過還是多少留了些體貼,讓她不至於一屁股跌在地上,但也算是狼狽地站著。

  抿唇忍任哼哼卿卿的痛吟,韶司棋一步步像老太婆似的扶著牆走。

  「我先上去等你。」端木賜彎身撿起她掉落的信件揚在半空,丟下一句話後也不管她作何反應,逕自踩上樓梯,嘴裡還不時哼著小調。

  這個男人……韶司棋連開口罵都沒力氣了,只能瞪著這個不速之客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咒罵在心裡。

  第六章

  四分鐘之後,在五樓等韶司棋上來開門的端木賜終於忍不住下樓尋人,結果在三樓到四樓中間的樓梯層看到坐在角落喘氣的她。

  「早說你走不上去偏不信。」嘴硬的女人就會落到這個下場。「如果讓人看見你這個不良少女歌手坐在這的狼狽樣,大概明天報紙就會送你一個遭報應的頭條。」

  「你話真多。」韶司棋忍痛開口,也沒力氣再掙開將自己打橫抱起的手臂,索性側首枕在他懷裡,讓他抱上樓。

  「總比你什麼都不說的好。」端木賜皺眉盯著她的臉。「你這張臉可真精采。」  眼睛浮腫、嘴角出血、雙頰嚴重瘀青——早知道他就該狠狠痛揍那老頭一頓!

  「我知道。」彷彿早已習慣的語氣隱約透著無可奈何的歎息。「你怎麼會在這裡?」

  「找你有事。」來到五樓,端木賜看著她。「開門。」

  韶司棋動了動手臂,撕裂般的痛楚立時襲上腦門,痛得她差點厥過去。「我的手不能動——唔……」

  見事態嚴重,端木賜決定直接送她去醫院。

  「你要帶我去哪裡?」韶司祺急問,看著家門離自己越去越遠。

  「醫院。」

  「不要!」揪住他衣領,韶司棋使力搖頭。

  「我不去。」

  「這時候你還跟我唱反調!」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你痛得快昏過去還不肯去醫院?」

  「我妹妹在家。」她咬唇,久久才道:「我不放心她。」

  端木賜轉回身,踏上五樓。「開門吧,但是我要請醫生過來。」

  「不要。」

  「那就只好去醫院,二選一。」

  遲疑了會,她終於妥協。

  一開門,淡白色的身影一蹦一跳來到陽台,還沒看清楚人就先聽見聲音——「姐姐回來了——啊!」韶司琴雙手攀上姐姐的手臂,單純的雙瞳裡滿是擔心。「姐姐怎麼了?」

  「沒事,司琴乖,姐姐沒事。」韶司棋以眼神示意端木賜放她下來,勉強揚笑。「進屋去,乖。」

  無法判定姐姐受傷情況的韶門琴,注意力便很快的被進屋的高大男人吸引住。

  這個……這個是……「好好笑的大哥哥!」她見過他。

  「你記得我?」端木賜倒是很意外。

  「因為哥哥好好笑。」韶司琴誠實地道。

  「謝謝你的讚美。」端木賜不是真心地說,惹來一旁韶司棋的輕笑,不過,嘲笑他的人也因為啟唇引來一陣疼痛。

  「小心點。」重新抱起她,端木賜環視屋內,約十二坪的小套房,左側是開放式廚房,最外側有一張雙人床和一張矮小的茶几、兩個椅墊、一台十四寸小電視,離床不遠處是通往浴室的木門,離木門約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是一個小衣櫃和木製書櫃。

  大步一跨,他輕手輕腳將她放在床上,從口袋拿出手機撥了號碼通知醫生過來後,回頭問她:「有沒有急救箱?」

  「在書櫃最下面。」

  端木賜依言拿出急救箱,坐上床沿,動手幫她上藥。

  「輕一點。」縮了縮肩膀,韶司祺瞪著眼前粗手粗腳的男人,「輕一點可以嗎?」

  「知道痛了?」端木賜白她一眼,背上突然多了個重量。

  「大哥哥——嘻,大哥哥!」韶司琴跳上端木賜寬厚的背,兩腳懸空直晃,晃得他直往後傾,無法平衡。

  「咳……」這小姑娘是怎麼回事?「她難道不怕生?」記得他娘告訴他韶司棋的妹妹很怕生,怎麼現在完全不像。

  「我不知道。」韶司棋也覺得奇怪。除了上門來討錢的伯父外從沒有人踏進她們家過,為什麼司琴看到端木賜會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

  「她喜歡我。」端木賜倔傲地揚眉,斜眼源她。「我向來很有女人緣。」

  「是嗎?」韶司棋懷疑地反問,接過他的藥自己動手。

  「司琴喜歡大哥哥。」非常合作的,韶司琴咧嘴大笑,呶上端木賜的臉頰後立刻又被轉移注意力,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坐上椅墊,盯著放在地上的電視機看。

  「不過卡通現在可能比我還有魅力。」小孩子就是這樣。端木賜搶回夾著消毒棉花的鑷子,重新幫她上藥。

  「找我有什麼事?『」

  「公司打算投資你,等傷好了以後,之前幫你安排的課程教師也差不多找齊了,到時你會很忙。」

  「我說過我不學。」

  「如果是費用問題你不必擔心。」

  「什麼意思?」

  「剛才說過了不是嗎?公司打算投資你,也就是說你重新出道的所有開支都由公司負責。」

  都由靈動負責?韶司棋雙眉皺起波瀾,隱結山雨欲來的氣息。「這麼做對你、對靈動有什麼好處?」

  「只要你成名,靈動自然會跟著水漲船高。」

  「如果我沒有成名呢?」

  端木賜聳聳肩,無所謂地道:「也不過是投資錯誤,沒什麼。」

  「你明知道我不會接受。」

  「你能不接受嗎?」裡好最基本的外傷,端木賜傾身向前嗅進一股濃濃的藥水味,由此便可以想見她受了多少傷。

  「端木賜?」韶司棋隨著他的傾身向前而後退,沒事靠她這麼近做什麼?

  視線巡過狼狽的面容一回,端木賜不悅地抿唇後道:「這下子恐怕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讓你的臉恢復原狀,你的樣子像木乃伊。」

  「端木——痛……」因後退而撐在床上的手倏地傳來一陣劇痛,韶司棋痛得彎腰趴在膝上。

  「小心點。」端木賜扶她躺平在床上,拍拍她的額。「病人就該安分點,少輕舉妄動。」

  韶司棋只是惱怒地別開臉。他憑什麼向她說教?可惡的男人,不請自來的混蛋!

  「你心裡大概在想,我這個可惡的男人憑什麼不請自來踏進你家是不是?」被他說對了哦,她那驚訝的表情未免誠實過頭。

  「姐姐……」因為卡通節目告一段落又無聊起來的韶司琴咕噥攀上床邊,大眼看著韶司棋。「司琴肚子餓了——」

  「啊!」韶司棋才想到自己還沒打理好晚餐,要不是死去父親的大哥找上門來,還有端木賜這個不該出現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這裡,她這時應該在廚房打理和妹妹的晚餐。

  可惡!這些人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集中在同一個時段來。

  「都是你們這些天殺該死的臭男人!」莫名其妙突然失去理智的韶司棋氣得兩眼發紅,滿腹的火氣全朝現場唯一看來健壯、禁得起風吹雨打的男人轟去。「要不是你們這群混蛋,我韶司棋不會被你們逼到今天這種地步!該死天殺的——王——八——蛋……」

  「韶司棋!」出聲的同時,端木賜雙臂伸長,接住突然往後筆直倒下的韶司棋。

  「姐姐!」不明白姐姐突然大吼大叫是為了什麼,一見到韶司棋直直往後倒,天真的韶司琴也緊張叫出聲。

  手掌觸上昏在他懷中的人的額頭,端木賜一邊歎氣一邊翻白眼。

  「難怪會歇斯底里地像個瘋婆子亂吼亂叫。」發燒了還要逞強,真是服了她。

  ☆☆☆送走醫生之後,端木賜回頭看躺在床上熟睡的韶司棋和跪坐在床邊、一張小臉不安緊皺的韶司琴。

  「姐姐……」姐姐怎麼了?為什麼閉著眼睛?現在又不是睡覺時間。

  「姐姐,司琴想吃飯……」拉扯韶司棋的袖子還是不見她轉醒,韶司琴失望地枕在床邊,兩眼直巴巴地望著她的睡臉。

  就是這幅畫面讓端木賜久久無法舉步離開,該死!他就是拿小孩子沒轍,什麼惡劣。什麼冷血,到了小孩子面前就像紙糊的老虎,每每敗在小孩子天真直接的反應和好像世界人同一樣燦爛的笑臉。

  感覺有人正摸著自己的頭,韶司琴抬頭往上看,看進一張漸漸熟悉的臉。「大哥哥,姐姐怎麼都不醒?」

  「她生病了。」端木賜彎身替韶司棋拉好被子,回頭走到廚房水槽邊的小冰箱前。「你肚子餓?」

  「嗯!」韶司琴重重點了頭。「好餓好餓。」

  「噓——」食指點在自己唇上,端木賜朝她眨眨眼,隨著韶司琴骨碌轉動著大眼模仿他的動作而漾起笑。「別吵醒姐姐。」

  「嗯。」韶司琴點頭如搗蒜,輕手輕腳地走到他面前,彷彿正在進行什麼偉大的遊戲似的。

  「很乖、很乖。」端木賜摸摸她發頂,打開冰箱看了看,「想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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