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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呂希晨(晨希) 因為愛上這麼一位深具東方男子神秘特質的上司,所以自願跟著遠渡重洋來到台灣,在研發部門從事程式設計工作。 不諱言,她是個美麗不可方物的女人,有才能、有自信、有姣好的容貌、身材,更有面對二十世紀未,將進入二十一世紀所帶來的衝擊力的本錢,活脫是新時代女性的典範,再加上出色的工作表現,的確吸引不少男同事的愛慕眼光。 當然,她也有自信去追求想要的男人的權利,自由時代下、又是道地美國人的她,當然不認為女追男有什麼錯。 人一生中都有自己想追求的目標,追求目標這件事本身並沒有對錯可言。 「靳先生在辦公室嗎?」 纖指叩上開啟的秘書室大門,傲人的曲線立刻落進辦公室裡坐鎮者眼底。 「啊!」好艷麗的洋妞!閒閒沒事做的呂游丟下手邊的雜誌,衝到走廊上招呼。「天!你好漂亮!」 被一個漂亮程度不亞於自己的人稱讚是件很奇怪的事,愛莉亞微蹙棕金色的細眉,第一次看見呂游。「你是……」 「新來的秘書,雖然還沒做過什麼事。」呂游熱切的回答,一雙眼睛不時往她身上打量,嘖嘖出聲:「你真的好漂亮,中文也說得很標準,學很久了吧?」 「還好,六個月。」 「很厲害呵,才半年就說得這麼好,你找靳朔漠?」 連名帶姓叫自己的頂頭上司?愛莉亞為難地點了頭,不習慣眼前這個比美國人遇見陌生人時的表現還來得熱切數倍的東方美女。 「你臉上擦的是艾爾新推出的蜜粉吧?還有斐勒妮的紫艷口紅不錯不錯,很棒的品味,很適合你的膚質。」 「謝謝,靳先生在不在辦公室?我有事找他,是公事。」 「哎呀呀,幹嘛理他,要有空他自己會出來,來!先進來,讓大姐我好好看看你。呵,以一個外國人而言,你臉上都沒有雀斑耶!好漂亮。」 「我……這個……」愛莉亞擔心地看向總裁辦公室門板。「我真的有公事要找靳先生。」 「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總有一天會出現,不用急,我們先進去聊聊。」呂游盯著面前亮眼的美女,她發現朔陽科技裡頭俊男美女真的不少! 「但是……」 就在愛莉亞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雙掙不開的手時,靳朔漠的辦公室大門被人從裡頭開啟。 「小游,愛莉亞到的時候叫我。」他的話停在看見愛莉亞一雙藍眼瞅著頂頭上司求救的一刻。「放開她。」 「你幹嘛出來?」壞她好事的男人。 「用內線你會接?」靳朔漠走出辦公室,扳開她的手將愛莉亞拉到身後。「不要胡鬧。」 「不胡鬧怎麼扳倒朔陽?」呂游不死心地越過他看美女。「她是誰?好漂亮。」 「先進辦公室等我。」扣住呂游伸出的魔掌,靳朔漠頭也不回的對愛莉亞命令道。「我等會兒進去。」 「是的,靳先生。」愛莉亞像逃難似地衝進老闆辦公室,砰的一聲關上門,彷彿身後有狗在追。 「等等,我還有話想跟你說,喂!」 又一聲砰,是靳朔漠拉她進秘書室關上大門所發出。 嗅,有人生氣了。呂游識相地坐四位子上,一聲不吭,等著轟雷落頂,砸她個七零八落。 但最後,靳朔漠只坐在她身邊的桌沿,低頭看她,將沉默罩在她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不得不開口。 「你不說話?」她抬頭,正好讓他垂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接著是一聲歎息。 「擔心別人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更何況你擔心的是你母親。」她以為他看不出來嗎?這幾天她近乎孩子氣的鬧事就是心緒大亂的證明,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好強到你這種地步,真是世上少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的重感冒才剛好,過沒幾天呂家就送來令人驚心的消息。 他知道?呂游看他的眼透露出驚訝。 「若謙告訴我伯母留書離家出走,信中沒有說要去哪裡。」他說明,也暗歎。 如果這件事是從她口中得知,他絕對不會這麼失望,她不告訴他關於自己的事,就表示她還不夠信任他。 已經讓她習慣有他的生活,接下來他想要的是她的信任,在愛情中,信任是基本中的基本,他一直這麼認為。 偏偏,他愛的人只相信自己,不輕易相信任何人。 「她總是文弱嫻靜地站在角落等著,等我需要她的時候叫她、等別人注意到她的時候和她說話,從來不會主動站出來,不管是獨自撫養我的時候,還是嫁給他之後;我一直以為怎麼勸、怎麼說都無法讓她離開那個家……」呂游往前傾,枕上靳朔漠的腿。「她離開我應該覺得高興,可是以這種方式,我好擔心。」她幾乎和這個社會脫節了二十年,突然一個人走,萬一出事怎麼辦? 她可以不管任何人的死活,但是媽只有一個,還是曾經一起苦過的媽! 「擔心也不該作弄別人,這並不會讓你好過。」他的大掌一下又一下順著她的長髮,試圖安撫。「這幾天你表現得像個小鬼,年齡真的全長到狗身上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說教。」她抬起頭,眉頭打上麻花結,非常不滿。「別人的媽失蹤你當然不緊張、不擔心!」 「我的緊張和擔心並不像你用這種幼稚的方式表現。」他歎氣,知道她心亂如麻,更清楚現在並不是爭吵的時候。「我已經僱用徵信社找尋她的下落,而伯父那邊——」 「他一定無關痛癢,繼續他風花雪月的生活。」她搶白,臉頰磨蹭著枕住的腿。「不要跟我提他。」 「他撇下事業,整個人像發瘋似地在找伯母。」 「怎麼可能?」呂游抬頭,直覺的開口就是這句疑問。「不可能!把她當雕像擺在家裡的人就是他,怎麼可能發瘋似地在找我娘,不要騙我!」 「他愛她。」彎身雙手托住她左右搖動的腦袋,靳朔漠說明幾天來呂家在佟若夢出走後的狀況。「不管他用什麼方式表現他對伯母的愛,他真的愛她,否則不會放著公司不管,一個人開車南下去找她。」 「南下?他知道娘去哪裡?」 「不知道。」靳朔漠搖頭,坐正身子。「聽若謙說昨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 「那有什麼屁用!」 「呂游!」 「我不原諒他,絕對不!」以肯定的口吻說出心中的想法,這是她第一次向別人露出自己失控的情緒、近乎示弱的舉動,也是靳朔漠第一次被允許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然而此時,彼此都沒有閒功夫察覺這件事。 「不管再怎麼愛,過去的冷落、在外頭花心風流的事實都不會改變!曾經傷過的心就算會痊癒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傷痕,就算事後懊悔、祈求被原諒,也無法彌補曾經有過的傷痛。 他能還我媽每天夜裡流過的淚嗎?他能讓我媽忘記他在外頭拈花惹草的事實嗎?你以為我媽她為什麼走?如果不是忍無可忍、不是死心、不是失望透頂,她不會走,不會走!」 「那你呢?」道理人人會說,做得到的又有幾個?「你對我難道不是這樣?」 「呵,挑這個時候跟我算舊帳?」呂游站起身,退到牆邊,氣焰高張地迎戰他的指責。「很好,你在這個時候跟我算舊帳,嗯?」 「我只是要你想想自己剛才說的話。曾經傷過的心,就算會痊癒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傷痕;你對我所做的事、所造成的傷害,雖然內容不同,但這種作法跟伯父不是很像嗎?」 「不要拿我跟他放在一起談!我沒有!」慌張染上呂游的臉,蒼白的兩頰簡直可以和潔白的牆相互媲美。 「一樣的。」靳朔漠逼近她,心疼她的退縮,但這時候不說,將來也沒有辦法說。「伯父讓伯母失望,你讓我心痛,這是一樣的,不管有意無意,伯父跟你都在傷害愛你們的人。」 「我沒有!我沒有……」她沒有嗎?呂游咬緊唇,思緒被打亂的現在,她沒有辦法逞口舌之快,回堵這些事實,沒有辦法自圓其說。「不要在這個時候教訓我!不要!」 「如果不藉著伯母出走這件事說,你根本不會去想它。」靳朔漠抓住她,將她壓在牆上,首度以逼迫的姿態厲聲道:「你不該再藏在過去的陰影中,過自欺欺人的日子,表面的快樂不是快樂,要我說嗎?最真實的你有多憤世嫉俗,討厭身邊因為你是呂學謙的女兒而來的巴結奉承,不想踏進關係複雜的家門,不想看見因自己離家而被留下的母親!」 「我……」 「你不想碰觸情愛,是因為你根本吝嗇去愛人!你怕、你擔心,擔心會像你媽一樣,所以你追求一個人的自由,輕鬆自在沒有負擔,因為你擔不起、沒有勇氣擔起一份愛,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