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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樓雨晴    


  就這樣,兩個月過去了,她依然沒有答案。

  正凝思著,一陣細微的聲響由窗口傳來,她連想都不必,會在夜深人靜造訪她香閨的,只有他了。

  奴兒旋即閉上眼,她以為也許他見著她已入眠,便會識相地離開。

  然而,她卻忘了一件事——屈胤碁這人八輩子都不曉得什麼叫「識相」!

  老樣子,他大大方方地出窗口躍入,再大大方方地走到床邊,最後再大大方方地生了下去。

  睡了?那正好。這兩個多月來,她老是竭盡所能地抗拒他,實在很不可愛,睡著了正好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誰教妳警覺性低,怪不得我嘍!」屈胤碁低語,傾下身去,濕熱的舌輕舔了下奴兒的紅唇。

  不會吧?他這麼沒人格?

  奴兒都快嚇死了。她記得他不是說過,他從不強暴女人嗎?

  噢!不行了,她沒辦法思考了,熱熱麻麻的感覺,已由唇瓣泛延開來,當他溫暖的唇覆上她時,亂烘烘的腦海早已呈空白狀態。

  屈胤碁微揚起眉,一抹邪笑揉進了相接的四片唇之中。分開柔軟芳唇,他不客氣地深入探索,舌尖挑弄著軟膩丁香。

  怎麼辦?怎麼辦?奴兒被這摧情的熱吻弄紊了氣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很能撐嘛!

  屈胤碁低笑,魔掌罩上奴兒豐盈酥胸,恣情揉弄。

  「轟」地一聲,宛如雷擊般,麻了她四肢百骸,奴兒輕喘出聲。

  屈胤碁再也忍不住,悶笑出聲。「妳還要裝多久?再不睜開眼,我要開始脫妳衣服嘍!到時『失身』可別哭哭啼啼地怪我。」

  奴兒霍地睜開眼。「你早就知道了?」

  他聳聳肩。「我又不是妳,蠢得天地同悲。」

  這張嘴還是這麼可惡!

  「你——走開啦!別壓在我身上。」她害怕這樣的親暱,彷彿就快捉握不住自己的心。

  「我不。」屈胤碁更加親密地貼住她,但卻細心地不讓自己的重量成為她的負擔,並且避開她愈見可觀的肚子。

  「我來看我的孩子也不行嗎?」

  奴兒無言了。

  她是可以拒絕他的接近,但卻沒有權利拒絕他接近他的孩子。

  「你——會想要他嗎?」她以為,他是什麼都不在乎的。

  「妳要我就要。」

  這是什麼回答?那如果她不要呢?他也不要了?

  「信不信?自從妳離去後,我沒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低喃,輕吻著她的耳垂、秀頸、下巴,蜿蜒著往下移。「因為我不曉得,還有誰能比妳更契合我。」

  奴兒昏昏沉沉,聽著他的話片片段段飛掠腦際。

  契合?他指的是什麼?慾望的滿足?對他而言,她是不是只剩這樣的利用價值?一個洩慾的女人兼生孩子的工貝?

  一手拂開她的前襟,輕舔淡吮的唇舌,萬般珍愛地在她胸前印下纏綿的證明。

  「妳也在等我嗎?妳的身體熟悉我,就像沒人比我更熟悉妳一樣。」屈胤碁道,撫過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那戰慄的悸動,呼應著長久以來的思念情潮。

  潛意識裡,她還是在等他嗎?不,她不知道。

  然而,著了火的身體,卻熱得發燙。

  「那就別再抗拒,妳知道我對妳的渴望,從未減少一分。」屈胤碁寸寸往下移,大掌在她圓滾滾的腹間停留了一會兒,才又往下移,來到銷魂美好的地帶。

  渴望……他對她,有的只是「渴望」而已。奴兒喃喃告訴自己。

  是啊!不然她還期待什麼,一個無愛的人,又能給她什麼?

  她輕抽了口氣,因他愈來愈放肆的撩撥而渾身虛軟,沈蟄已久的熟悉情悸,有如浪潮般,一波又一波地襲來,禁不住那樣的快感,奴兒終於呻吟出聲。

  明明早已知曉人事,她的反應、她的熱情,卻永遠帶著純真,是否,正因這樣的氣質,才會教他深深沈淪,迷戀得難以自拔呢?

  「好久、好久了……我從沒一刻忘記過妳的感覺、妳的味道。」屈胤碁降下身子,雙唇覆上她熱燙顫悸的女性幽秘,以舌尖挑出她更多難抑的情潮,感受那悸動的熱流……「我想要妳,很想、很想……」早在重逢的第一天,他就想這麼做了。

  七個月!整整七個月的不近女色,早已令他忍到極致,一旦尋著相契相合的軟玉溫香,他怎麼也控制不了了!

  今晚若不要了她,他會發狂!

  這就是他的目的!他只是想要她的身體而已,一旦厭倦之後,他仍是會極盡絕情地傷害她,然後將她遠遠地拋開……她不要!不要再一次宛如破布娃娃般地被他丟棄,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的致命創痛了,屆時,她會再也沒有勇氣活下去!

  「不要!」奴兒驚懼地喊出聲,抗拒地併攏雙腿,阻止他更深層的進犯。

  屈胤碁撇撇唇。「都快是一個孩子的娘了,妳還不明白嗎?這種事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他當她在鬧孩子脾氣,不將她的舉動放在心上,拉開她的腿,大手探入其中,揉壓著她濕燙的珠蕊,刺激她早已氾濫的欲潮。

  「不——」奴兒亂了方寸,急道:「你說你不會勉強我的!」

  「我是說過,但——」他拉長音調,長指出其不意地猛然刺入,惹得她嬌吟失聲。「妳言不由衷。」

  「不……我不要……你別這樣……」看出他執意掠奪的決心,奴兒慌了。

  身已沈淪,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的撩撥;而心……她該怎麼辦?再一次飛蛾撲火?再一次體無完膚嗎?

  她為他吃的苦、流的淚難道還不夠多?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她……感覺到她異常的沉默,嬌軀微微顫抖,卻不是激情之故,屈胤碁微仰起頭,才發現她已淚流滿腮。

  「怎麼了?」他旋即撒手,將她摟進懷中。

  「你……可不可以找別人?」她抽抽噎噎。雖然想起他和別人纏綿的畫面,心會好痛好痛地滴著血,但至少她還能承受,因為她再也不要嘗一次數月前那股毀天滅地的淒絕之苦了。

  屈胤碁沈下臉。「妳知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我……知道。」在那樣的注視下,奴兒沒來由地瑟縮了。

  「妳倒大方啊!」那他為她「守身如玉」了半年又算什麼?她當是笑話嗎?

  他的冷言冷語,又讓她眼眶凝滿珠淚,一顆顆地往下掉。「我也不想啊……可是……可是……」都是他自己不好,他還怪她。

  一見她的淚,再有沖天怒火,也全化成一攤柔水。

  「別哭了!」屈胤碁有些拙亂地拭著她臉上的淚痕。「我不碰妳了。」

  「真的?」奴兒意外地睜大了眼。

  她明明已經感覺出他張狂的情慾,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她而委屈自己?別人的感受,他一向都不會在意的。

  「半年都忍了,還差這一晚嗎?大不了牙一咬就過去了。」他自我解嘲地苦笑,將她摟在懷中親了親。

  「別動!」在她掙扎前,他低聲威脅。「多少給點撫慰,否則我真的會獸性大發。」

  此言一出,她果然不敢再妄動,任他溫存地輕吻著她的眼、眉、鼻尖,以及朱唇。

  「告訴我,奴兒,妳在怕什麼?」

  「我……沒有啊!」

  「沒有會哭成這樣?鬼才信妳。」他扣住奴兒小巧細緻的下巴,逼她與他相視。「和我上床沒這麼可怕吧?我記得妳以前不是這樣的,妳很熱情、很……」

  「不要再說了!」奴兒愈聽愈無地自容。這種事有什麼好討論的?

  「那妳說不說?」

  奴兒抿緊唇,不語。

  「真倔!」本以為他會發怒,誰知,他只是低聲一笑。

  無妨,他多得是耐性,她要耗一輩子,他都可以奉陪到底。

  屈胤碁傭懶地伸了下腰,他索性往床上一倒,閉上眼養精蓄銳去了。

  奴兒微愕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伸手推了推他。「少爺,你不能睡這裡。」

  「閉嘴,我累得要死。」她難道不知道,慾火的折騰對一個男人而言,是很傷身的。

  「可是……」奴兒欲言又止,要讓人看到,她該怎麼解釋啊?

  「妳再呱呱叫地吵我,害我沒了睡意,我們就另外找事情『做』。」

  不用想都知道他會找她「做」什麼「事」。

  這下,奴兒反倒呆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屈胤碁眼角餘光瞥了她一眼,不禁歎了口氣,只得探手將她拉進懷中。

  「少——」

  「閉嘴!睡妳的覺,孕婦不要這麼多話。」又不是第一次相擁而眠了,還表現得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受不了她。

  一靠上他溫厚的胸懷,本欲抗拒的心,全化為不由自主的依戀。明知是隨時能讓她屍骨無存的龍潭虎穴,她仍是深深沈醉

  第九章

  房門一打開,宋香漓突然頓住步伐,害身後的朱玄隸一時停不下來,朝她撞了上去。

  「哎喲!妳——」

  「噓,小聲點。」宋香漓突兀地又將房門關上,拉著朱玄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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