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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仲曉文 到底她會不會在家?以文提著手電筒全身濕透的在家門外想,如果在那又怎樣?不在又怎樣呢?這個纏了他一晚的矛盾還是沒有解決。心底深處的他其實還是希望她在家。這樣至少他會好過點,知道別的男人胸膛裡沒有她的投靠。 可是,如果她真的在又怎樣?他只要看到她就會想到她的背棄,那又情何以堪呢?兩人各置一房心懷兩意,這樣又怎麼會好過呢?但要是她真的在家的話,不管她是不是在等他回家,畢竟他都不忍心放她一個人在家,從他們認識以來,薰羽從沒一個人度過颱風天。 況且她真的在家裡等他也說不定,也許下午那句話只是她的氣話,薰羽的個性的確是這樣子。 看著手上的鑰匙對準門口的洞,以文遲疑了,太難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收回鑰匙,以文跌坐在門邊,洩氣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儘管身上的衣服都濕得粘附在他身上,不舒服的他仍沒進門的勇氣。 他就這麼坐著,一直熬到四點左右,覺得想上洗手間,他才又站起,總要解決的,他這麼告訴自己。 ◎◎◎◎ 偌大的雙人床上,以文將手心筒的光線來回在上西遊移,除了一隻枕頭和折疊好的棉被外,什麼也沒有,沒有他期望的畫面。 她真的不在家!以文頓時一一把火又燒上心頭,憤恨的用力拍上門,再回到房間將自己的公事包丟在地上。混帳!這種天氣她居然不在家,當真去李淵辰的狗窩了,真的想活活氣死他。 以文開始在房間裡到處摔東西洩恨,摔得沒東西摔了,便將自己摔在床上,而窗外呼呼作響的風雨卻更惹他心煩,於是他又摔上門走到客廳,就在這時,他的手電筒無預警的掃到一個人影。 「薰羽!」以文將手電筒的方向再移回飯桌邊的角落,意外的發現薰羽竟睡在地上。她在家!倏地,他的情緒立刻大轉變,溫柔的走向她。 「薰羽,你怎麼睡在這?」以文輕輕的搖著她,這時卻發現地上的血跡,延著血跡的方向走,他發現她右手緊握左手的手腕。 自殺!薰羽自殺!這樣的想法射進以文的腦袋瓜,他嚇得趕緊扳開她的右手。卻真的看見血淋淋的右手掌及左手腕上一道約四公分長的傷口,「薰羽,你怎麼做這種傻事啊?」 「以文……你回來啦?」被以文吵醒的薰羽看見他著急的臉。著急?他在著急什麼? 「薰羽,你為什麼這麼傻,你要是死了,那你教我怎麼辦?」以文心急的衝向客廳抓起面紙盒,然後又將面紙塞在她的手腕上。 「你在說什麼?」薰羽剛被他吵醒。還分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靠在牆邊睡覺。 「快,左手接好,我送你去醫院。」以文火速的一把抱起她便往外衝。 這時,薰羽才記起自己的傷口,原來以文誤會她自殺!「以文,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跌倒罷了。」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我早該回來陪你的。」以文自責極了,想到自己一整晚都在胡思亂想不回家,才害得薰羽想不開,他真是無藥救的混蛋。 「以文,你冷靜下來,我說我真的只是不小心跌倒罷了,你別急呀,現在外頭風雨那麼大,我們現在出去只是更危險呀!」 這倒是事實,以文想起大樓外面正淹著及腰的水,他還將車停在一公里外的巷子裡,自己涉水回到家的。 見以文停頓了一下,薰羽才繼續,「我真的沒事.這血都已經干了,沒事的,家裡有醫藥箱,我可以自己包紮。」她平穩的安慰他。 以文沒有說話,他輕輕的放下她,然後再用手電筒仔細的照著她的傷口,傷口是真的不再出血了,只是再次看到她手上的傷口驚心,他心裡的心痛及愧疚就更深一分,這都是他害的,他整晚在辦公室寫著該死該死,原來真正該死的竟是他自己。 以文難過的抱著薰羽折回家裡,將她輕放在沙發上,默不作聲的拿出醫藥箱替她包紮,而待他發現她身上的傷不只一處時,他發現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今天所造成的錯。 ◎◎◎◎◎◎ 「薰羽,你的手!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當一個人處於感情的低潮期時,若是手腕上包紮著紗布都會讓人有不好的連想,一早孝堤看見薰羽手上的紗布時,吃驚得早餐都掉在地上。 「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薰羽早料到這句詞她得用上好幾天了。 「你怎麼這麼傻呀,什麼事不能解決要走上不歸路?」孝堤可急了,薰羽向來樂天知命,不鑽死胡同,這會兒怎麼連絕路也走上了? 「拜託,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方薰羽會幹這種事嗎?」 「以前不會,現在難說了。」孝堤小心謹慎的扶她到椅子上坐下,這才發現她走路也不對勁,「你的腳怎麼了?」 「不小心給玻璃碎片扎到。」薰羽倒是說得輕鬆,想到自己這些不小心的意外之災換來的是以文的溫柔態度,想來那些血也沒白流。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因為前天的颱風嘛,我沒準備蠟燭,所以斷電之後便摸黑在家裡走路,結果就不小心撞倒玻璃瓶,所以就這樣嘍。」薰羽坐在椅子上揮著左手,晃著兩腳,簡單的解釋一切的由來。 「真是這樣?」 「嗯。」 「那以文呢?你是一個人在家?」 「他半夜才回來。 「什麼?颱風夜他放你一個人在家!」孝堤難以想像以文有此舉。 「哎呀,誰教我那天下午亂說話,氣得他不想回家,這也不能怪他。」 「你……你們和解了。講開了?」 「我不知道算不算和解,不過昨天一整天窩在家裡,他都滿照顧我的,只是我們都沒提那件事就是了,他不提我也就不解釋,免得愈說愈糟。」 「那今天是他送你來的?」 「嗯。」孝堤暗付,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今天下午以文應該會抽空來看薰羽,不然他下了班也會來這報到,那這是不是就表示兩人雨過天青了? ※※※※※※ 如孝堤所料,以文果真是天天抽空來店裡報到。並且在工作室下了班之後便準時來店裡幫忙,盡量不讓江羽走動。 而最感人的是,以文在颱風夜之後自己也得了嚴重的感冒,雖說他的帶病身體給客人端飲料、遞點心是略嫌不衛生,但是看著他抵抗吃了藥之後的濃厚睡意,這實在是得好好嘉獎一番了。 不過和平的日子大概也不久了,她算到今天正值星期四,那消失三天的李淵辰也該出現了,李淵辰星期四、星期六沒有課,這兩天也就是他來店裡報到的時間,要是他今天真的來了,就正好和以文撞上,那可怎麼辦? 「薰羽,今天是星期四耶!」 「我知道。」薰羽知道她所指為何。 「那你有打算嗎?」 「唉,能怎麼辦?你也知道對李淵辰我已經用盡一切方法了,不論是理性的言語溝通,或是激烈的叫罵。他都不為所動,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他對我的方法太過理性,構不成找警察的理由。」 「是呀,那怎麼辦呢?你和以文這幾天才恢復正常而已,我怕他的出現又使得你們倆……」 「我知道,可是能怎麼辦呢?他連公寓都買了,真的是一頭栽進不可自拔。」熏羽無可奈何的道。 太可怕了,女人通常需要男人來證實自己的魁力,但是李淵辰的愛慕卻讓她天天作惡夢,並且如針扎心般的愧疚天天糾纏著她。 「我想,李淵辰這部分你是無力改變了,所以你不如在以文這邊下功夫吧,只要你跟以文兩人好好溝通徹底的交心,我想不管李淵辰再怎樣的追求,都不能影響你們。」 「好,我會找機會的,現在先不談這個了,說到他我就起一身雞皮疙瘩。」薰羽忍不住抖了一陣又晃晃頭後,才又接著道:「我去對街買唱片,一會就回來。」 「你的腳傷未痊癒.還是多省些些步伐吧,買唱片不急於一時嘛,不然你要買什麼.我幫你買。」 「沒關係啦,我的腳不礙事.而日好久沒到唱片行逛逛了,心癢癢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吧。」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店裡就麻煩你了。」 %%%% 現在的年輕人真沒禮貌,走路都不帶眼睛橫衝直撞,真討厭! 薰羽才出店門過了條大馬路,便倒媚的讓人給撞倒在地上,並且那人還粗魯的踩了她的手背,痛得她大罵,可是對方只是回頭睨了她一眼,丟了副「你活該」的眼神後,便揚長而去。 「這是什麼世界啊?」薰羽倒媚自己身上又多出來的傷口、,而向來仗義執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她無法忍受遭如此對待,於是她一躍而起不顧身上的疼痛追向那兩個年輕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