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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仲曉文 「太太、太太,你沒事吧。」一旁攙扶著李陳嬌嬌的少婦阿珠嚇得猛拍她的背。 孝堤見狀趕緊遞上一杯溫開水,但卻讓李陳嬌嬌給一手揮翻。 「太太,你……對不起,兩位小姐,我家太太其實沒惡意的,實在是這回二少爺為了你先斬後奏的買了一層公寓堅持一定要娶你人門,所以我家太太才會……」 「什麼,你說什麼?你說李淵辰買了一間公寓!」 「阿珠,別跟她廢話,我們走,我死也不會讓她得意的。」李陳嬌嬌捂著胸口.抓起皮包便鍍出門。 「喂,你說清……以文!」本要追問清楚的薰羽,哪知一回頭看到以文臉色鐵青的杵在門邊,活像尊死神,重要的是他手上還捏碎了一把包裝精美的波斯菊花束。 」以文,你來……啦!」慘了,他幾時到的?孝堤怪自己沒提高警覺,看以文臉上的表情,人成是聽到剛才那句不該聽到的。 「你……喂,以文、以文!」孝堤來不及解釋什麼,就見以文旋風般的拂袖而去。 「以文,你別……這……」孝堤趕緊追著他出去,可是他卻頭也不回的上車離去,慘了,事情怎麼變這樣? 「薰羽……」孝堤回到店裡見薰羽洩氣的跌坐在椅子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算了。反正姻緣天注定,該怎樣就怎樣了。」薰羽盯著散落一地的波斯菊喃喃說著,腦袋是一片空白。 ※※※※※※ 「以文你……」 「現在別跟我說話!」以文怒不可遏的回到公司、渾身如刺蝟般的通人就扎。 而方才接到孝堤報告消息的慕呈,對好朋友的反應早作了心理準備,知道他會有此反應。「現在不說不行呀,我趕著赴四季王經理的約,再不走就來不及了。」知道以文所指為何,慕呈不怕死裝無辜的說。 而以文的反應是一副「信不信我扭斷你脖子」的警告。 慕呈沒理會以文的無言恫喝,他接著說:「明天強烈的秋台登陸,已經確定明天不上班了,我是要問你。你家裡做好防台準備了沒?」知道現在情況混濁,所以他不打算再加人攪局,按以文的個性,這當頭說任何話都是無益的,所以他跳開以文和薰羽的話題。 以文仍舊如利刃盈眶般沒有反應,他單是生氣就氣得沒心思了,哪還有時間管颱風,再說家裡的颱風都搞不定了,還管外面什麼颱風。 「氣象局說秋台的威力驚人,這回正面迎台而來,不可掉以輕心,你待會就早點回家做準備吧。」 以文低頭看著文案,沒有反應。 「我先走了,有事再Call我,你今天也早點回去吧。」慕呈提著公事包,匆促的出門。 一會兒,慕呈還是不放心的折回來交代,「喂,外頭風雨愈來愈大,你別忙了,早點回去做準備吧,看缺些什麼趕緊先去補齊。」 見以文還是沒反應,但是他也沒時間再耗了,今天若趕不上和王經理赴約,那月底的案子肯定會延誤到,「我走了。」 還沒走到電梯,慕呈又覺不要的返回,「喂,我警告你,今天是颱風夜,你可別丟薰羽一個人在家。」深知以文脾氣的他擔心以文今天會窩在公司不肯回家。 「要是你真的來不及準備什麼,公司有手電筒跟電池;先拿回去用吧。」這一次慕呈才總算離開。 以文煩躁的又從盒子裡抽出一根煙。哼!丟她一個人在家,別傻了,她的護花使者已經為她添購好避風港了,她已經不需要回到那個沒有愛的家了,在風雨交加的夜晚自然會有一具溫暖的胸膛在等她。 混帳!她怎麼可以如此無債,他們離婚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她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投向別的男人懷抱。難道她就不會為了之前百般的解釋稍微掩飾嗎? 「呼……」霧茫茫的白煙模糊了以文的視線;眼前各樣的東西都朦朧不清的裹了層白煙,這樣的一切看起來倒也美,如果他和薰羽的一切也能像這樣不看清那麼仔細的話,也許心痛會少一點,事實的真相太傷人了。 他怎麼也忘不了由前羽口中親自說出她和李淵辰的關懷,愛人!她自己說李淵辰是她的愛人,她果真是跟李淵辰暖昧不清。 下午接到孝堤的電話,說薰羽是多麼的難過、多麼的憔悴,他聽得心痛不已情緒糾結在一塊,愧疚的不能原諒自己,恨死自己對她的殘忍。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對她的愛有多深,有多濃,深覺這份情是用一輩子的時間都消化不掉的。 所以他特地挑了她最愛的波斯菊來向她認錯.來解決彼此之間那段看不見的鴻溝,原本他還天真的以為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他可以再次向她求好,並帶她到武陵農場看波斯菊,這是他欠她的。 可是,太殘忍了,她居然就這麼簡單的粉碎他的天真、他的愛意,她只消一句話就讓他在瞬間從天堂跌碎到谷底。拿著花束的他在門口像個滑稽的小丑,一個蠢得過分的角色。 該死的!他到底是發什麼瘋,竟然相信她會為了他夜不成眠、泣不成聲,混帳!枉費他們彼此付出的青春,共亨的一切,全都是狗屁! 無法平復的心情在灰白的空氣中翻騰,窗外的風雨在不自覺中愈見猛烈,以文不打算移動身子,風雨交加的環境不適合外出,他的心情也一樣,此時的他不適合回到那個填滿背叛的家。 他不願看到薰羽。因為無法原諒她做的一切,另一方面他也怕真看不到她,因為那代表她真的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既然見與不見都是苦痛,那就不如不去面對。 五個小時後.黑暗掌管一切.斷了電的一切突顯了風雨的狂妄,更添以文的矛盾情緒。 ※※※※※ 到底以文去哪了?都已經半夜兩點半了。外面的風雨那麼大,他到底去哪兒了?就算他要生氣也得回家呀,現在颱風橫掃半個台灣,去哪都不安全,他該不會是在半路出事了吧?還是他真的恨她恨得不想再見她一面? 不放心的薰羽又拿起電話打著以文的手機,之前都是收不到訊息,這回可好,連電話線都斷了,怎麼辦?以文到底是怎麼了,如果他只是氣得不想回到家而待在公司那在好,可是怕就怕他是在路上出了事而……怎麼辦? 都怪她,這一切都怪她,都是她的錯,以文說得沒錯,事情都是錯在她的脾氣、她的口無遮攔,她要是能小心管好嘴巴,下午以文也就不會誤會了,那麼他也就不會不想回家了。 當時以文手上還拿著她最愛的波斯菊,沒想到卻給她自己搞砸了,她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為了氣那李老太婆而賠上自己的幸福,這下她是跳到黃河也說不清了。 薰羽小心的提著一根就要燒盡的臘燭頻頻看表,並在屋裡來回走動,不時的探著窗子,每每風聲多呼嘯一聲,她的心就更沉一分,各種不安的想像畫面不斷的浮現。 一會兒,家裡僅有的一根蠟燭熄滅了,些微的燭火又換上漆黑的一片。糟了,今天她根本沒心思準備御台物品,這根蠟燭是上回生日留下來的,這下可好,薰羽開始擔心,並開始摸黑翻著沙發邊緣走路。 其實薰羽是不怕黑的,但是她擔心要是以文回來的話會摸不到路,所以她得讓家裡維持有光線,好讓他方便。 記得碗櫥的抽屜好像還有一個小圓燭,是上個月的盆花設計留下的,應該還在吧。 「哎喲!」薰羽摸黑走到廚房,卻撞到一樣硬物,她反射性的彎腰撫腳,卻因重心不穩而又撞上後面的架子,結果匡嘟一連串的聲響在她耳邊響起,她知道是架子上的花瓶摔下來了。 糟了,越弄越糟,薰羽心急的想跳開,卻又不小心的正中玻璃碎片,「啊!」什麼都看不見的她只能又跳開,結果一蹦一跳,卻扎的她的一雙腳都是傷,最後她跌在地上連手腕都給劃出一道傷口。 到底是在幹麼,這是報應嗎?為什麼玻璃瓶都不放過她?狼狽至極的薰羽感到一陣委屈.又忍不住的難過起來。 到底以文哪去了?他怎麼忍心在颱風夜留她一人在家,打從他們認識以來,她從來沒有一個人過颱風夜,每次他們不是和孝堤、慕呈圍在一起講鬼故事,就是以文會陪她一起玩牌,還記得上一次的颱風,他就帶了大包的零食、蠟燭來陪她。 那時他們只是好朋友呀,他尚且這樣待她,怎麼今天他一點也不顧夫妻情誼呢?難道他不知道下午那一句是氣話嗎?他又不是昨天才認識她,他分辨不出來嗎?嗚…… 原本一味怪自己的薰羽,在無助又委屈的心情下,開始可憐起自己的遭遇,身上的傷她也無暇照顧,反正在摸到衛生紙前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倒霉事,她乾脆就放任讓傷口流血,血流乾了最好,那麼她就不用再煩惱這一切了,幸運的話,還可以讓以文愧疚一輩了,她靠在牆邊角落負氣的邊哭邊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