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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仲曉文    


  奇怪?薰羽怎麼在洗手間這麼久,「薰羽,你沒事吧?」以文覺得不對勁,又敲著門。

  「沒事。我……我在擦保養品。」

  「我要先睡了。」

  「這麼早!」薰羽看著表,還不到十點。

  「媽吩咐的,她不准我在客廳。」

  「喔。」怎麼辦,她還沒準備好啊,到底是要穿哪件好?薰羽焦急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又拿著手上的睡衣反覆的比劃,遲遲下不了決定。

  最後她緊張又不知所措的坐在馬桶上,心裡七上又八下。怎麼勾引自己的丈夫是這麼難?她方薰羽真給敗在這事上了,原來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這點而言,她實在是……不及格。

  其實現在這種天氣,不管是穿哪一件都是奇怪的,她又何需在意會不會太明顯呢?反正,都差不多啦。

  薰羽最後又換回那件露肩、露背又露腿的短粉紅絲綢睡衣。確定以後,她又不放心的在鏡子前練習了各樣的表情。姿勢。

  咦?不對呀,反正待會都躺下了,這些表情、姿勢又沒用,薰羽敲著自己的腦袋,受不了自己怎麼變得如此拙心又笨腦。

  算了,就這樣了,熏羽再不能自己考慮的機會,馬上轉動門上的喇叭鎖走出去,並睛都不敢瞄以文一眼的馬上鑽進被子裡。

  不知道以文看到她穿這樣有什麼反應沒有?薰羽埋在被子裡想,但是看他動也不動的,莫非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辦?繼續進行勾引的計劃嗎?。還是打退堂鼓?可是都穿成這樣了,如果打退堂鼓也很丟人啊!不如就硬著頭皮了。

  薰羽頭也不敢拍的就躲在棉被裡慢慢移到以文的胸膛裡,就在這時,他也稍稍側個身子,嘴裡咕咕了幾句後便順勢一把攬過她。

  有反應!以文抱她了!太好了,真給孝堤說對了,男人是需要勾引的,薰羽總算放下心的在他懷裡貪婪的吸取他散發的體溫,並期待他的下一個動作。

  可是,許久了,以文卻動也不動,薰羽想會不會是他還在等她的暗示?於是她開始在他的胸膛印上幾個吻,配合著手腳的動作,她想,乾脆趁這時候表白清楚好了。趁這時告訴他,她覺得他們的離婚是件多愚蠢的決定,她願意用一切的代價再換回他們的婚姻,如果他願意的話。

  「以文,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從我們離婚的那天起,我就開始想你,即使你跟我面對面坐在同一張桌子上,我還是很想你,想我們曾經有的一切,想我們那段單純無憂的日子,想我們那段青春飛揚的歲月,想我們為彼此戴上戒指的那一天,想我們計劃編織未來的各種藍圖,想我們以後兩人拄著枴杖緩緩的步在海邊看落日的盡頭,想我們一同坐在搖椅上看著成群的小搗蛋在我們身邊圍繞,想著很多很多過去得、現在的和即將到來的一切。

  「想到這一切,我就覺得幸福無比,深刻得教世上的所有都因此而失去光彩,任誰都不能替代有你的一切,這是份很深很深的感動,讓人一輩於也抱不去。我很願意在未來的日子裡繼續乘載這份共有的曾經,並且一天天的累積,你……也願意嗎?願意讓我們的一切再延續下去?」

  回答她的是以文的沉默。

  「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李淵辰的事?」

  回答她的仍然是以文的沉默。

  「其實那天我說他是我的愛人只是氣話,我知道我不該口不擇言,這是我的壞習慣,而當我看到你生氣的捏碎花束憤而離去時,我就發了重誓,以後再不輕易說這種沒建設性的氣話,所以,你可不可就再原諒我這一次?」

  得不到他的回應,薰羽疑惑的想,為什麼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不願意嗎?還是還在生氣?

  「以文?」薰羽用小指試探性的在他腰上輕輕騷著,她知道他最怕癢了,可是,怪的是居然沒反應。

  會不會睡著了?應該不可能呀,現在才幾點而已,以文都是一點鐘才就寢的。這時,薰羽才發現到他均勻沉穩的呼吸。

  「以文?」覺得不對勁,薰羽總算在被子裡探出了頭。

  看到以文雙眼緊閉,臉部無任何表情,薰羽洩氣極了,不會吧,她準備一個晚上的計劃,居然、居然……哦!

  「人家跟你講了半天,你居然都沒聽進去,討厭!」薰羽捶打著以文,心裡不甚甘心。

  看著他沉沉的睡意,和她緊張了一晚的心,兩相對比下,薰羽不禁覺得好笑。真不知道自己是在於麼?

  唉!算了,他今天一定是累壞了才會睡得這麼早,她又氣什麼呢?以文又不知道她今天會來上這一段,要怪就怪她自己挑錯日子了。

  「晚安。」輕輕的,薰羽在他久違的唇瓣上印下祝福,縮回頭,在他懷裡調整好一個舒服的姿勢後,她總算結束這晚不成功的勾引。

  ※  ※  ※  ※  ※

  幾天沒睡好的以文,藉著兩顆小藥丸狠狠的補了個好眠,他一直睡到上午十點才被一個細細碎碎的聲音吵醒。

  「以文,你別走好不好?」

  薰羽的聲音,以文蒙豪朧朧的想。

  「以文,我們說好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你別反悔好不好?」薰羽在他懷裡蠕動著,並不斷的踢著腳。

  「薰羽!」睜開眼,以文發現他的身體竟壓著薰羽,她閉著眼、皺著眉,嘴裡不斷的呢喃著。

  不會吧,他昨晚對她做了什麼?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以文嚇得將自己從薰羽的身上彈開,身上覆著的被子也因此跟著扯到一邊,這時他才看到她幾乎沒穿的養眼畫面。

  她怎麼……薰羽的裙角都翻到腰上了。下半身是一覽無遺,而也許是因為冷吧,她在無意識中又向他靠過來,不過這時的她仍不斷的踢著腳,嘴裡唸唸有詞,看來是作惡夢了,以文猜想。

  「薰羽,醒醒,你作夢了。」重新給她蓋好被子,以文輕輕的拍著她,「薰羽。」

  「嗯……」薰羽一邊抱著他不放,還一邊踢著腳。

  「薰羽,醒醒,是我,你作惡夢了是不是?」

  「嗯……以文。」薰羽總算撐開眼看他。

  「怎麼了,作惡夢了?」以文輕柔的拍著她的背。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醒,後來她閉上眼,輕輕的咕噥了幾句,便又沉沉的睡去,不過這回她安靜下來,不再說夢話也不再掙扎。

  「薰羽?薰羽?」

  知道她又睡著了,以文便不再吵她,回憶著她剛說的夢話竟都是他。

  「以文,我們說好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你別反悔好不好?」

  「薰羽,我從來都沒後悔過跟你在一起,我惟一後悔的是我跟你離婚,我竟然親手拆毀自己的幸福,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以文在她額上深深的一吻。情不自禁的使勁擁著她,感受到薰羽幾乎無隔開的貼身觸感,原始的慾望再度被喚醒,一股熱燙的燥熱從下身襲至他全身的神經。

  他為什麼要克制自己呢?薰羽根本就是他的。她早就為他有所準備了,她是他的妻子啊,即使現在不為法律所認同,但她一直都是他心裡的妻子,一個誰也無法替代的角色。

  褪去她身上的細肩帶,以文狂熱的放縱心裡的慾望,仍舊遊移在她身上的雙手,開始揉著她細緻的肌膚,像是巴不得再將自己的宰相給揉回來。

  「以文?」薰羽再度睜開眼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在作夢。

  「我們會一起攜手走向未來的,我答應你。」以文在承諾之後,侵人那對他想念已久的唇瓣。

  這依舊是場夢,不過是個好夢,薰羽陶醉的想。

  ※  ※  ※  ※  ※

  在內湖的一棟白色別墅裡,女主人正發狂的大叫著,「什麼?你說淵辰連酒席都訂了!」李陳妖嬌氣得拍桌子,結果卻搞碎了她價值四十萬的翡翠玉鐲。」

  「媽、小心點,那鐲子不便宜啊。」李彤宣聽了匡嘟好大一聲,忙著看母親的手鐲。

  「哎呀!別管鐲子了,你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李陳嬌嬌心思都放在兒子的事上,根本無暇理會這鐲子,其實是因為她忙著跟薰羽鬥法,所以啥事都先擺一旁再說。

  「是尹顥他親口跟我說的。他說哥在文霖山莊訂了三十桌,就在下個月底。」

  由於文霖山莊跟李家交情已有兩代之久。平常他們就常密切來往,有什麼飯局或活動都是跟他們配合。而李淵辰跟現在的文霖山莊負責人尹顥也成了好朋友。李彤宣就是昨天跟朋友去那邊吃飯的時候,才無意間聽到這消息。

  「那有說是結婚嗎?搞不好他只是請學生吃飯而已啊。」

  「才不是,尹顥自己也說那是哥的大事,他現在已經請人來設計場地的佈置了。」

  「真的?」

  「媽,我會騙你嗎?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呀。」

  「反了、反了!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居然養了這種不孝子,存心想氣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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