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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織華 「你剛手術完,最好別亂動。」黑暗中,一個女聲淡淡的說。 那不是方潔璃的聲音,她是誰?是敵人嗎?那麼潔璃呢?她遭遇危險了嗎? 寧槐伸手想拔掉點滴注射針口,然而他手才一動,梵伶梗阻止了他。 「別緊張,我是潔璃的朋友二 「她呢?」寧槐技巧的格開梵伶,拉出一段安全距離。 「她輸血給你,累得睡著了。」梵伶暗自對他受傷後,仍有餘力與她較勁感到佩服與可怕。 「你是誰?」 寧槐從她剛才那一手感覺出她不是一般人,即使她自稱是方潔璃的朋友,他也不會因此掉以輕心。 「你又是誰?」梵伶不答反問。 他並不喜歡被人掌握的滋味,然而從她的言談中,恐怕她已經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他必須扭轉情勢。 一我會知道你是誰的。」 語畢,他逕自拔掉點滴,虛晃一招的引開梵伶,讓她以為他要開燈,梵伶中計.閃身擋在開關前要阻止他,但,寧槐真正的企圖是——拉開窗簾。 他動作神速,並且很快站定有利於他的戰鬥位置,月光下,他可以看清楚她,她卻不行。 「你是龍幫的梵伶,或者,我該叫你另一個名字,鳳凰女。」寧槐陰騖的盯著她的臉。 梵伶冷笑,「你太過獎了,殺手木鬼。」 梵伶是龍幫幫主護衛的獨生女,武術造詣不輸其父,曾經保護龍幫幫主的女兒免於狙擊,因此在道上博得鳳凰女的稱號。 「說,你有什麼企圖?為何對潔璃出手?是誰支使你的?」梵伶逼近他一步,口氣森冷。 「無可奉告。」寧槐面無表情,他退了一步,身形隱在月光陰影下。 梵伶暗自心驚,她的位置很不好,如果他要突襲她或逃跑,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果我要求你放過她呢?」 梵伶自知身手不如他,但是資料上顯示本鬼並非嗜血之人,如果真有人要找潔璃的麻煩,她必須找出幕後主使者才能救她。 兩人的對峙形成一股緊張的氣氛,頗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突然門被打開一條縫,兩人都提高了警覺,只見個纖細的身影走入,是方潔璃。 「寧槐?—」她輕聲的低喚,由於房內太陰暗,而她又剛醒來,昏眩感尚未完全退去,一個不小心,她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整個人不禁往前傾倒。 「啊……」她驚呼,但預期的疼痛卻末降臨。 梵伶在她驚叫時便出手要扶住她,但有人比她動作更快,早在方潔璃走進房間時,寧槐的視線就沒有一刻離開過她,所以她一絆倒,他立即閃身抱住她。 「別怕,是我」他察覺到她緊繃的情緒,在她耳邊柔聲道。 梵拾這下顧不得其他,打開電燈,喝令著寧槐,「放開她。」 但寧槐的手卻緊擁著方潔璃,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 方潔璃擔憂的抬頭凝望著他,你的傷部好了嗎?才剛手術完,你不該下床的.」 「我沒事。」寧槐一手抱著她,一手撫摸著她柔順的長髮。 梵全認定寧槐有不良企圖,所以對於他的舉動更加緊張生氣。 「寧槐,我要你立刻放開她。」梵伶狠狠的瞪著他。 方潔璃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不禁疑惑的皺起眉頭望著梵伶。 「伶,你為什麼生氣?」方潔璃不解的問。 「潔璃,他」梵伶猶豫著,從寧槐呵護潔璃的模樣看來,也許他並不像她所想的,是有口口的而纏上潔璃。 潔璃知道他殺手的身份嗎?她該告訴潔璃嗎? 梵伶還在遲疑時,一聲巨響將三人震得跌倒。 寧槐護住方潔璃,讓她不被房內震落的雜物砸傷,而梵伶則拉開門,看見位於一樓擁有良好警備的大門被炸爛了,客廳裡闖入一群黑衣客,她的管家已經死了。 「他們找的人是我。」寧槐安置好方潔璃後,淡淡的對梵伶說。 直到此刻他才相信梵伶是方潔璃的朋友,將方潔璃交給她絕對沒問題。 「你帶她走,我會引開他們。」 「拿著。聽好,我不是幫你,而是為了潔璃。」梵伶從大腿內側翻出一把手槍扔給寧槐。 他接過手槍,點點頭算是道謝。 他突然一把抱住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方潔璃,「我很抱歉將你捲進來。」他在她耳邊說,純男性的呼吸擾亂了她的心。 「你要做什麼?」她恐懼的看著他手中的手槍。 寧槐沒有多做解釋,只將她推給梵伶。 「帶她走。」 方潔璃頻頻伸手欲抓住寧槐,「等一下,你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我們會再相遇的,潔璃。」寧槐回過頭,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只希望到時你還會記得我。」 方潔璃還想再和他多說些話,可是已經沒機會了,因為寧愧己率先走在前頭,不再理會她的喊叫。 梵伶箝住她的雙手,拉著她緊跟在寧槐背後,更從抽屜中拿出另一把槍,準備在必要時動手。 「就是現在。」寧槐在一片掃射中大吼。 梵伶在寧槐的掩護下順利帶著方潔璃逃出來,當她們安全時,警笛聲亦畫破寂靜的深夜,自遠處驚心動魄的傳來。 梵伶敲昏堅持要等寧槐出來一塊走的方潔璃,然後隨便撬開一輛車的車門,載著她往袁霽裳的住處飛奔而去。 從車後的玻璃窗,她看見自己的住處已火光漫天,再看看一旁眼角淚痕猶在的方潔璃,她的內心沒來由的感到不安。 「潔璃,單純如你,怎麼會遇上這麼危險的男人。」梵全自言自語地歎了口氣。 這是他們第二次相遇,命運在兩人心底種下愛情的種子,只是,他們有足夠的緣份,讓種子開花結果嗎? 七四七豪華客機遨翔天際,在商務艙內,往來遞送餐點的空姐們頻頻交換著眼神,因機上有兩位足以謀殺眾多空姐芳心的少年帥哥。 「捨不得台灣嗎?我記得那塊土地並沒有留給你多美好的回憶。」單耘疾一邊嘻皮笑瞼的說,一邊對著遞給他柳橙汁的空姐拋媚眼。 他的確有吸引女人的本錢。黑色緊身衣將他壯碩的身材表露無遺,一雙修長的腿正優雅的隨意擺弄出猶勝於男模特兒的姿態,更別提那雙桃花眼和有別於東方男性立體的五官。雖然年輕,卻有著出眾高貴的非凡氣質。 他問話的對象有別於他陽光般傭懶的神態,而是一個冷漠俊美得有如月光的男子。 寧愧並沒有分神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朝他射出一記足以凍死人的眼神。 「我知道,我知道,你討厭別人過問你的私事,」單耘疾啜了一口冰涼的柳橙汁,「可是,我是你的拍檔耶,你有會連我的帳都不賣吧!」 他瞥了寧槐一眼,「況且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哪,你有心事卻不告訴我,這太說不過去了吧!」 誰說過有心事一定要告訴救命恩人的嗎?寧槐很想不理他,但是他知道憑單耘疾的本領,就算也不回答,他也可以唱作俱佳夠自言自語煩他好久,於是他無奈的開口。 「放不下…一個人。」是的,怕她忘了他的放不下。 「女孩嗎?」單耘疾瞭解地點點頭,揚起一抹笑,「是我救起你時,你口中念的,叫什麼來著……潔璃嗎?」 寧槐臉頰上泛起紅暈,雖不明顯,但單耘疾還是發現了。 很難得的,他沒藉機取笑他,反而以一副不似他平常嬉笑怒罵的模樣語重心長的歎道:「有人牽掛總是好的,否則你做起事來會更不要命。」 寧槐沒再理會他,逕自閉上眼小憩。 單耘疾不介意他的冷漠,能夠讓寧槐回話已經足以表示他對自己的重視,畢竟這傢伙平常根本是不理人的。 單耘疾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一個密室裡,密室的空氣槽透了,充滿一種腐朽敗壞的氣味,一群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女排排站著,他們都是暗隱所訓練的殺手,不,更正,應該說是暗隱計畫訓練成殺手的人。 這些人出生在一般的家庭,不同的是他們的父母皆是受雇於暗隱,當他們的小孩成長到一定的年紀,這些父母就會告訴他們即將被訓練成殺手的命運,沒有溫柔的安慰和勸告,只有脅迫,逃跑的小孩或不適應訓練的孩子,便由父母親自下手殺害,父母轉身一變成了訓練他們殺人的教官,兄弟姊妹轉身一變成了自己的競爭對象,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忘卻情感和良知。 至於訓練他們的目的,不是讓他們成為達官顯要的保鏢,就是成為政商名流殺人的工具。 那時他跟在父親身後,看過太多無情無慾的眼神後,他看到他。 寧槐當時並不高,甚至比自己矮上半個頭,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他之所以會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來自於他的眼神。 那是一雙冷冽、叛逆的眼眸—暗藏著火焰的眼神告示他,這傢伙絕不甘、淪為他人的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