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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李葳 福公公從包廂中消失,就只剩謙謙與聖上兩人。謙謙立刻跪下道歉說:「臣魯莽,剛剛出言頂撞聖上,還讓聖上遇險,又讓聖上再次救了臣一命。聖上您生氣是應該的,不管您要怎麼責罰臣,臣絕無怨言,請聖上降罪!」 「我第一個生氣的,就是你老忘記這兒不是在官中,你要再叫我一聲『聖上』,我就當真要動怒了。我出宮一事,絕不能鬧得天下皆知。」 「是,臣愚昧,臣記住了,絕不再犯。」說得也是,謙謙提醒自己,要是讓人知道聖駕在此,反而會令那些有心對聖上不利的人逮到機會。刺客是無所不在的,實不能不小心為上。 「你若真要消我的氣,就過來坐到我旁邊,讓我瞧瞧你的傷。」 謙謙心一驚,「不,這……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現在我們之間沒有君臣之分,只是單純的皇公子與冷公子,我說要看看你的傷處,有什麼不可以?」 「但是……這並非什麼大不得了的傷處,不值得皇公子如此費心。」 「胡說。都紅成這樣了,怎麼不讓人擔心。」 大手一抓,謙謙重心一個不穩跌入聖上的懷裡。 「啊!」 一手環著他的肩,另一手抬起謙謙的下巴,趙闕左端右詳地看著她的臉,嘴中還嘖嘖的說:「下這麼重的手,剛剛真該叫人將那傢伙的手剁下,而不是廢了而已。看樣子,這一時是好不了了。一定很疼吧?愛卿。」 疼?謙謙哪顧得了疼或不疼呀!自己這樣不端莊的趴在皇上胸口,還不能掙扎反抗,這種羞恥才教她沒面子到自尊發疼,哪還有閒情去管臉上一陣陣的灼痛。 「皇……皇公子,這太不合宜,您就放開我吧!」世上有哪個臣子被皇帝這樣抱在懷裡?要是傳出去還得了。 「這兒也沒別人,毋需緊張。」趙闕不覺眼睛一亮,先前還只顧著為冷謙謙的臉傷擔心,但是一看到他在自己懷中那副羞紅著臉,感到不安的羞恥狀,一股想要作弄他的衝動又起。 「想不到冷公子不只是手細若無骨,就連肩也這麼薄弱,簡直就像個女子……」 「皇公子!」一講到這話題,謙謙警戒心登時大響。「還是請您放開我吧? 「若說我捨不得放手,因為你身上有股逗人的馨香,怎麼辦?這全都是你的錯,我抱過的傾城美女不計其數,但她們身上沒有一個像你一樣帶有這麼宜人清爽的香氣。告訴我這香氣是打哪來的?用什麼料薰出來的?說了,我才放手。」 「臣……我……我才不會在身上弄什麼薰香呢!一定是您聞錯了。」 「喔?你要不說,我就聞遍你全身上下,自己找羅!」 「不,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你這欲蓋彌彰的模樣,激得我非查查不可!」趙闕見他慌張的模樣,更覺可愛,故意捉起他的右手腕嗅了嗅,「嗯,好像不是這兒,那換只手!」接著又嗅嗅左手腕,「也不是這兒,那八成是衣袖裡頭羅!」說著說著,便拉起他的衣袖;往上嗅去。 「皇公子!求您別嗅了!停停啊!」 不光是手腕,整條手臂雪白如玉,連汗毛都細不可查,趙闕還沒見過這麼美的手腕,而他見識過的女人可不止成百成千的了。一時好奇心起,不管冷謙謙拼了命的阻止,他將他兩手衣袖都捲起,徹底地聞個痛快,也見識到他那不管哪裡都漂亮的冰肌玉膚。 急得快哭的可愛聲音,強忍著羞恥地叫道:「我真的沒用什麼薰香,求求您,放了我。」 「那就奇怪了,我確定這香氣是從你身上發出的呀!」終於放開他的手,趙闕取笑地望著他說:「不過是聞聞,你就躁成這德行,連未經驗過男人的處子都比你大膽些。」 還不都得怪您!埋怨的含淚大眼回瞪了他一下。 想不到他還有膽子生氣。趙闊心中暗笑,本來打算放你一馬的,誰教你瞪我呢?「我不信我弄錯了,偏要查個清楚!我曉得了,藏在你衣領後是吧?」 「皇公子!」這會兒,冷謙謙是真的躲起他來了。 捉住他欲跑的身子,抱住腰際,趙闕低頭就往他的頸間嗅去,「找到了,果然是從你身上發出的,這兒好香!」 「啊!」冷謙謙微顫了一下。 賞遍京城美女的趙闕,當然曉得有些人身上特別敏感.只要碰觸某些地方,就會有反應。但他從沒想過,連男人都會在頸間這種地方有敏感的反應,看見冷謙謙微顫的模樣,發誓對『男人」沒興趣的趙闕,竟然在心中有了小小的異樣情愫產生。危險l真是危險,可卻控制不住這危險的刺激。追尋刺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 控制不住自己,也從沒想過「控制」的趙闕,兜著他紅透的耳根說:「哪,從實招來,你衣服底下是不是藏著香囊,乖乖拿出來。否則我就動手拿了!」 其實這只是趙闕的口實,他曉得冷謙謙身上這股香氣並非什麼尋常「薰花」、「薰木」的香料袋散發出來的膩人香。如此清新的氣息,八成只是以清皂淨身所遺留的天然體膚香氣。 他不否認目已有股想「一睹」寬農解帶的冷謙謙「為快」的衝動。 想看看那身白袍底下,是否還藏著什麼寶貝。不曉得他全身上下是否都同那雪白的臉蛋與玉臂一樣光滑剔透;還有那害羞的紅潮除了到耳後根外,是否也湧到藏於領襟下的胸口上。 一切都得怪他表現得如此誘人。或許是聽見自己發出的聲音,嚇了一跳,也或許是覺得丟臉到家,總之冷謙謙一發出叫聲後,馬上用雙手搗住自己的嘴,雙頰的紅暈直透到耳根處。那模樣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皇公子,沒有的東西,您要我怎麼拿給您呢?」 謙謙顫抖著手,捉緊了衣襟,萬萬沒料到會出現這種場面。自己都已經設下各種防線,安然無波的做到太於少傅了,為啥會淪落到這種陷阱內呢?無論如何這最後防線絕不能棄守,要是真讓他動手搜身,自己欺瞞已久的謊話就會被拆穿了。 「那你就是非要朕動手不可羅!」不知不覺使上皇帝的口氣。趙闕比自己所想的還要認真。 「這……」可以的話,謙謙也想變出個香囊給他。 「要不,這樣也行。你自己解開外衣,讓朕瞧瞧,讓我確定你身上沒有帶香囊。如何?同樣是男人,袒裎相見也無所謂吧?別像個放不開的處子,囉囉唆唆。」 謙謙咬著牙,拚命想著脫身之道。 「唉,那就只好由朕親自動手了。」 「不可以!」 怎麼辦!怎麼辦?該怎辦才好?天呀!快來人救救她,要不教教她怎麼才能讓這滑頭皇帝放了自己。 到底這人有沒有正經的一面,剛剛還以為聖上心胸寬大,只好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是光天化日下卻要寬她衣解她帶,怎麼說都太離譜,太沒個身為君主該有的風範了。 現在謙謙真是後悔死了,自己竟然還曾經那麼自責地把他的玩笑當真,現在可好,落入這種不可收拾的田地,都得怪自己笨得相信這個沒正經的皇帝。 「這可是你逼我動手的,冷公子。別小氣了,讓我瞧瞧嘛!」 「皇公子是你玩笑開過了,別過來。」 兩人開始一場拔河大賽,一個躲一個追,謙謙想盡辦法扭開身子,趙闕想盡辦法捉牢這條滑溜的魚兒。當趙闕的手拉著衣帶,謙謙就死巴著衣帶不讓他解開;當謙謙守著衣帶,趙闕就移轉目標從他的衣領下手。總而言之,兩人的角力已經不下於剛剛樓下發生的街頭混戰了。 正當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之際,一個不知發生何事的無事聲音硬生生闖進來。「皇爺,您要的冰水……」 福公公張大嘴巴,一開一合就像只被拋上岸的活跳魚兒,雙目瞪得有如銅鈴那麼大,誰教眼前這幅景象實在大驚人了呢!他已經老得受不了這種刺激的場面,畢竟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皇上,會真如傳言所說的對冷少傅有「特殊」的寵愛。他更沒料到自己竟會好死不死的闖進皇上對冷少傅「求歡」的場景裡! 一下子,三個人都為這意料外的發展給愣住了,空氣凍結好一刻。 「老……老奴什麼都沒瞧見,抱歉打擾皇爺您享樂……不不,您請繼續,老奴這就出去外面守著。」 放下盛裝了冰水的木盆,幾乎是落荒而逃的福公公,忙不迭地走出門外。 享樂?趙闕看著同手同腳,只差沒有變成木頭人兒的老侍臣一反常態的模樣,再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放在什麼地方,然後再看看被弄得面目狼狽的冷少傅,立刻就猜出了福公公心中的想法,不覺放聲大笑。 謙謙死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皇上居然還笑得出來?什麼搜身嘛!現在可好,被福公公全看光了,八成還會誤會他們……這下子她怎麼有臉在宮中待下去呀!皇上可以不在乎,但是她身為臣子可不像他那麼容易過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