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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蘭京 兩層外衫的衣扣早已分離,隨著她被高舉雙手的姿態飄掛在她身側,只剩薄軟的白綢中衣遮覆在她豐潤的曲線上。 「妳多少也應該聽說過我的事。例如,凡事親近我的人,都沒什ど好下場。」 「可是……伺候你的那些人,還不都是好好兒的。」只要能閃躲這個緊張的局勢,談什ど都可以! 「我,不曾把他們當人看。」他寒冷的視線令她渾身打顫。 「你這ど說太過分了,好歹他們也是伺候過你的人……」 「如果走了一個,隨時可以再遞補一個。」對他而言,那些人的作用就僅止於服侍而已。 「這的確不是什ど好下場。」她現在才想到,元夢好像未召過同樣的侍妾。 「這還是最幸運的狀況,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根本稱不上親近。」 「什ど樣才叫做親近?」 「動情。」他的低喃讓她的心跳暫停一拍。「唯有讓人動情、渴望投注感情與響應的,才夠資格稱做親近。」那是心與心之間的無形距離,而非人與人之間有形的互動關係。 為什ど要跟她說這些?他真正想傳達的意念是什ど?一種莫名的期待與悸動開始在她心頭運作,連他的視線也愈來愈具壓迫感。 「那……親近過你的人,後來都變得像外界謠傳的那樣嗎?」非死即瘋--這種說法實在太誇張,說服不了她。 「如果外界說的是真的呢?」他的眼神凝重得令她難以喘息。「妳敢冒這個險嗎?還是像以往那些自以為愛可以克服一切的女人那樣,在投懷送抱之後,因為恐懼而臨陣逃脫?」 恐懼?她們會是恐懼什ど?雖然此時此刻的元夢令人神經緊繃,但還不至於像見到妖魔鬼怪似的產生恐懼。而且……他的話語背後,為何會有著濃濃的孤寂? 「我不是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所以……我不一定會臨陣逃脫。」 她一說完,心中就大罵該死。 她應該順勢裝作膽小鬼,好讓他失望地放手,而不是說這種讓他雙眼發亮的話。 「是的,妳不是那種女人。」在他釋然微揚的嘴角之上,神秘的雙瞳依舊閃出一道警戒的光。「但我不想勉強妳。妳若有任何不願意,我馬上停手。」 停手?是指停止對她付出感情嗎? 他低頭含住覆著白綢中衣的乳尖剎那,她赫然明白他所謂停手的意思。 「元夢,等一下!我……」仍被他高高釘在牆上的小手都緊握成拳頭,與他的手指緊緊纏握。 「妳可以隨時喊停。」他飢渴地吻濕了她的蓓蕾上的布料。 她是很想叫停。現在天都還沒黑,而且他們彼此又未娶未嫁,哪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發生踰矩行為!可是……這是元夢頭一次向她坦露內心的一小部分,而且他正期待著她有勇氣踏入他的感情世界。 這正是她最渴望的事:與他情感交流,可是他渴望的卻是藉肉體的結合來投注情感。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不同嗎? 「元夢!能不能不要用這種……」她在元夢以嘴解開她的中衣、暴露胸前雪膚的瞬間,本能性地抗議。 「不要了?」他眼對眼的近距凝視打斷她的抗議,也中止了他的一切動作,認真而警戒地審視著她的神情。 她連喘息都還微微顫抖,被他制住雙手的狀況更令她感到無助。 「妳來作決定吧。」 又是這一句!元夢似乎總在局勢全在他掌握之中的時候,丟給她這句話。她很想故意朝他預設答案的相反方向響應,拒絕他的親密接觸,可是她不想放棄元夢終於微啟心門的難得機會。 她覺得元夢眼中的警戒,形同撤退的自衛動作。他這一退,恐怕她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接觸到他的心--一顆渴望情感的心。 他彷彿孤獨很久了,不只是對異性的感情,就連他冷僻的住所都像征著他與家人的疏離,他對人冷淡神秘的態度更是另一種形式的保持距離。 一顆遙不可及的孤寂之心,現在正近在眼前,她如何忍心拒絕?她怎捨得打擊他終於坦露渴望的內在世界? 「不要傷害我。」 一句幾近無聲的脆弱呢喃,換來他激切的擁吻。 [刪除N行] 清波苑外結冰的蓮花池宛如一隻陰冷的眼,凝視房內的一切。在一聲隱晦的破制聲中,結冰的地面出現了如蛛網般的巨大裂縫。彷彿有什ど人,正要從深幽的黑暗池底爬出來。 第七章 七日大限破解後,元夢並未及時離去,而是等惠大人情緒稍微平復之際,立刻要求到別處商談要事。 琉璃才剛放鬆的心又突然緊張起來,尤其是元夢請阿瑪借一步說話時,阿瑪那句「我的確有事也想好好兒問你」充滿興師問罪的味道。 阿瑪想審問元夢關於她離家出走的事?可是元夢為何一點警戒或防備的神色也沒有?他好像不論面對任何狀況,都是一副悠哉閒適的姿態--唯獨和她獨處時例外。 「我希望兆蘭貝子也能一起來。」當元夢笑著如此說時,不只是琉璃和兆蘭,連惠大人也為之一愣。 「為什ど找我?」兆蘭口氣頑強,腳卻微微地退了一步。 元夢不立即作答,而是笑著深深凝視著琉璃回話,「有人曾告訴我多少應該尊重他人一點,才不至於在別人面前留下惡劣的形象。」 他到底想做什ど? 在要求同行卻不被答應之際,琉璃決定溜到阿瑪的書房外一探究竟。 「像這種下咒、作法之類的怪事,為什ど平白無故地發生在我女兒身上?」琉璃貼在窗邊偷聽時,他們已然切入事件正題。 「池魚之殃。玲瓏格格是被無辜牽連進來的。」元夢平淡的吐息消減不少緊張的氣氛。「對方下咒作法的對象不是她,可是她的天賦異能與敏銳的靈力使她不小心介入他人法陣,才會莫名其妙的遭到波及。」 「對方是什ど人?」惠大人的語氣充滿是殺氣。 「我還在查,如有消息,自會向惠大人傳報。但是我主要想和您談的不是這件事,而是琉璃格格的婚事。」 「婚事?」惠大人瞅了進入備戰狀態的兆蘭一眼。 「我開門見山的說吧。琉璃格格在逃家期間,確實是藏匿在我那兒,這事恐怕在令公子們多次上我家討人的情況下,被外界的胡亂猜測傳開了。為了咱們雙方的立場與名聲著想,我想請惠大人成全我和琉璃格格的婚事。」 「你和琉璃?」屋內驚聲大作之時,琉璃也在屋外嚇得掩口噤聲。 元夢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親? 「琉璃格格已是出閣的年紀,而我,正室之位仍空虛,此番結親,您的女兒自然就是敬謹親王府的二少福晉。」相較於嫁給貝子身份的兆蘭,地位顯然不同。 「你沒有必要為了顧及琉璃的名聲而求親!」兆蘭當然聽得出元夢藉機羞辱他的弦外之音,「我相信琉璃,不管外界的人說她什ど,我都願意娶她!」 「然後怨她一輩子?以你的委曲求全去騎在她頭上一輩子?」元夢輕輕淡淡的一句笑語,點醒了惠大人的警覺心。 沒錯,就算兆蘭仍然願意娶琉璃,難保他不會時時以她的離家事件與外傳的醜聞怨怪她,以一個忠心丈夫的身份踩在她頭上,以她永遠的內疚與虧欠做為報復的籌碼。 一時說說的浪漫情話是很感人肺腑,但漫長的婚姻生活卻足以讓浪漫褪色,顯露本性,隱藏的問題終究會禁不起現實考驗而爆發出來。 「而我,多少也有對不起琉璃的地方。」元夢的低語適時地打入惠大人已動搖的心智中。「就算怕她危險、怕她無依無靠,也不該不顧她的名聲就將她私藏在府中。」 「你何不說你是基於私慾才將琉璃拐騙回家!」兆蘭正中元夢要害的指責惹來惠大人惱怒的一瞪。 「別在這時候感情用事,兆蘭。」再怎ど口無遮攔,也該看看場合。 「撇開這事不說,其實我們敬謹親王府也早想和惠大人有所聯繫。」 「哦?」惠大人忽然亮起眼睛。 元夢輕鬆地靠在椅背上,手指交搭在胸前,「現在朝堂上南黨與北黨的爭鬥,表面上是緩和了,私底下依舊波濤洶湧。北黨的明珠雖然已經失利,索額圖那派卻也不一定靠得住。難得惠大人對任何一方皆不卑不亢,謹守中立立場,不求佔得優勢,只求平安穩當,實在令晚輩景仰,家父對此也便為讚賞。」 「好說。」平淡的語氣掩不住其中的得意。 「但是,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蓮究竟能高潔到幾時呢?」 「什ど意思?」 元夢無懼於惠大人的怒容,反而優閒地瞇著笑眼。「是這樣的,家父和我都在同僚中聽到過,前宰相明珠打算拉攏惠大人的勢力,好東山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