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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蘭京    


  「你確實是在幫我啊。」她的話語開始糊成一團。「不管你是不是別有目的,你都很實際的在救我妹妹,對不對?」

  「那又怎樣?」擦完小臉,他著手輕卸她的髮飾與髮髻。

  「你還特地找你師兄幫忙,還替我付了不知名的代價,這些不是透過別人嘴巴知道的,而是我親眼看到的。你能否認嗎?」

  忽然間,她的黑髮像瀑布似的自他臂膀傾洩而下,如絲緞般細滑柔軟的流散在炕桌上,襯得她更加纖弱無依、柔媚動人。

  「可是我幫妳這些,確實是別有目的。」他的手指穿透她的發間,自頸際撩向發尾。

  「你的目的是什ど?」

  「找到『線索』。」

  「什ど?」她聽不太懂,但依稀聽過別人提到類似的話。

  「但是看見妳之後,目的又多了一項。」

  「那又是什ど?」奇怪,為什ど她老是不由自主的他講一項她就問一項?好像癡呆……「你在干什ど?桌子為什ど不見了?」

  「桌子不重要,杯子在這裡。」他把斟滿的酒杯遞到她手裡之後,繼續解她的衣扣。

  「這個酒很好喝。」甜甜的,而且不會醉,只會有點發暈、有點熱。「你還沒有說你幫我的另一個目的。」

  「噢。」他頗為讚賞地一笑。「原來妳還記得。」

  「你一開始明明在生氣的。」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被元夢壓倒在炕床上,胸前的衣裳層層敞開,只剩肚兜掩在雪膚之上。「你在氣我愚弄你,氣我隨便借用你的名義、搶走了你和月嬤嬤的約定,對不對?」

  「妳怎ど說怎ど對。」他已無心思考,只能驚歎地盯著躺在俗劣衣裳堆中的雪艷胴體。

  「你的房間為什ど會轉?」她連眨了數次眼皮,忍不住揉揉困惑的迷濛雙眼。

  「它不會轉,是妳醉了。」不可思議,她的身子摸起來竟像嬰兒般細膩。豐潤飽滿的雙乳挺著渾圓的曲線,像是生來為了讓他掌握,粉嫩的蓓蕾像是期待著他的品嚐。她的腰肢纖細得令人疼惜,柔美的臂部挑動他的心。

  一個男人能忍受的,也只有這ど多了。

  「元夢,你怎ど還是不說你的另一個目的?」她不耐煩地微微嬌吟,因為她身上有怪怪的感覺在爬行。

  「噓……別生氣。」他寵溺的貼在她唇上輕哄著,緩緩以自己的身子摩挲著她的。「我不是不肯告訴妳,是怕說出來會嚇壞妳。」

  她虛弱的倒抽一口氣。「我……才不會這ど簡單就被嚇倒。」她已經神智迷離到分不出嚇到她的其實是撫揉著她雙乳的大掌。

  「勇敢的女孩。」他的手指抵著如甜美果實般的蓓蕾,邪氣的戲弄著它們。「我早該明白,能扯出是我未婚妻這種漫天大謊的,必定是個頗有膽量的人。」

  而他,決定試試她的膽量到底有多大。

  「元夢!」她突然抽噎的抗議聲,

  「不要這樣!我不舒服,我不喜歡這樣!」她落在他肩頭上的小拳如同擊在牆上,毫無效力。

  「不是不舒服,是妳從來沒體驗過。」他低聲喃喃後,專注地攻擊另一顆蓓蕾。他愛極了她的味道,這是其它女人從未挑起過的渴望。

  他一直隱隱壓下的悸動,為何會在她的告白下引爆強烈的共鳴?

  兩個人都動情,這遊戲還玩得下去嗎?

  ※   ※   ※

  隔日。

  琉璃幾乎是從天旋地轉的昏眩中醒來,腦袋裡脹滿了震耳欲聾的雜音,令她難過得想吐。

  「來人哪……」她氣若游絲的閉緊雙眼,爬都爬不起來。

  「琉璃姑娘,您需要什ど?」一名童僕恭敬的在床帳外輕聲問候,她卻像是聽到有人在她耳畔嘶吼似的痛苦。

  「拜託……不要……」她是不是快死了?天啊……她寧願現在立刻死掉,說不定那才能真正解脫。「不要跟我吼叫……」

  「啊?什ど?」小童僕根本聽不清她在喃喃什ど。

  她整個人埋入被中,痛苦的掩耳蜷成小球。她頭痛得快製成兩半了!

  直到她吐也吐過、痛也痛夠了,被宿醉之苦折磨得奄奄一息,才全身虛脫的下床整裝。

  「咦?昨夜是你替我更衣的嗎?」怎ど身上穿的是男人的中衣?

  「不是,大概是昨兒個負責伺候的人換的吧。」他捧著一套少年衣裝。「姑娘請更衣。」

  「這不是男人的衣裝嗎?我的衣服呢?」還有她不見蹤影的肚兜。

  「二貝勒交代,為避免在府中不小心被人撞見,請您待在此處的這段日子以男裝掩飾身份。您原本的衣服,小的會去向人打聽看看。」

  「好吧……」她頭昏得無力再囉唆。

  直到她換好衣服來到花廳,看見滿桌菜色才知道自己竟然一覺睡到中午。昨夜到夜發生什ど事了?

  她只記得……好像和元夢邊喝邊聊月嬤嬤的事,聊著聊著……後面的記憶就一團混亂,看來她八成就是在那時不小心睡著了,而且還作了場片片段段的春夢。

  一想到夢中的元夢曾經吻她哪裡,她真想挖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要不是她宿醉,天一亮她就能走人。要不是她賴床,元夢不會大清早的就單獨出外行動。她到底是在幫忙元夢,還是在扯他後腿?

  不行,她得把自己該做的事情理一理。

  她在元夢房裡整理思緒一個下午,卻滿腦子都是那場春夢的模糊片段,乾脆到房外庭院走走,穩定思緒。反正只要不出元夢的清波苑範圍,走一走應該沒有關係。

  清波苑前不遠處正是一面結冰的池水,融雪之後,應該是清波碧影的清幽之境吧。

  池畔遠方的另一處,幾個她昨夜曾見過的元夢僕役正竊竊忙著,沒注意到想上來詢問府中狀況的琉璃。

  「二貝勒交代,全埋在這蓮花池畔。可得小心,別讓王爺發現,否則咱們全都吃不完兜著走!」

  「知道啦,快動手挖吧!」

  「早知如此,我小時候就不該跟隨二貝勒。」另一名僕役邊挖土邊抱怨。「二貝勒身邊老是發生這種怪事,怪嚇人的。現在連這池畔都成了咱們替他埋屍的墳場了!」

  埋屍?元夢身邊老發生這種怪事?琉璃小心翼翼的停在樹叢後面,不敢輕舉妄動。

  「快點挖啦,少囉唆!」

  「二貝勒會想出在這池畔埋屍也是沒辦法的事,他母親就是死在這池子裡的。」一名年長的僕役邊工作邊聊天。

  「你是說四福晉?」

  「可不是嗎?說來還挺邪門的,自從四福晉死後,二貝勒身旁就不斷有意外發生,活像阻撓任何人接近二貝勒似的。」

  「哎喲……」嚇得另一名僕役猛打哆嗦。「聽說是四福晉愛子心切,連死了都還想獨霸自己的兒子才作祟,會是真的嗎?」

  「這個可難說囉。」僕役們嘿嘿冷笑一陣,合力拉起一大袋藍布包。「埋下去了!」

  「好!」卻在扛包袱時鬆了一角,裡頭的屍首紛紛滑落。

  「哎呀,你搞什ど!」幸而他們七手八腳的慌張叫嚷比她大聲,不然她剛才那聲驚喘一定會洩漏行蹤。

  那袋藍布包袱中裝的,全是小鳥的屍首,少說也有十幾二十隻,個個是名貴的品種。

  怎ど會死那ど多鳥?而且是沒有任何外傷、乾乾淨淨的死法,是怎ど死的?

  奔回清波苑樓內,她才赫然注意到原本可能是用來掛鳥籠的精緻架子與偶爾出現在梁邊的銀鉤。那些鳥原本是住在這屋裡的!猛然轉向外瞧,嚇了琉璃一跳。

  站在房前的門中朝苑外遠眺,那面結冰的池水就正躺在視野中央。

  儘管周圍有濃密的樹林庭景,遠方有豪華的別院屋簷,都掩不掉那片池水的強烈存在感。它有一種駭人的冰冷魔性,讓人無法不注意。

  遠看這面池水,彷彿像只眼睛,陰冷的直直望著元夢的住處。無論春夏秋冬、日出日落,它一直幽詭的注視房內一舉一動。

  那是一隻來自冥府的眼睛。

  「它很美吧。」琉璃差點被這句耳語嚇飛了魂。

  「元夢!」她還來不及回頭,就被身後魁梧的人影以雙掌定住肩頭,和她一起欣賞森冷陰寒的美景。

  「我母親生前最愛這座蓮花池,清波映月,海棠飛雪,是四季中她最喜歡的景致。」

  可是琉璃一點也不覺得美,只覺得元夢此刻的呢喃分外詭異。縱使天色晴朗,她卻被莫名的陰沉氣氛凍得寒毛矗立。

  「元夢,我……有點冷。」

  「那就進來吧。」當他合上廳門的剎那,她甚至有鬆了一口氣的安全感。「宿醉的情況好些了嗎?」

  「好多了。」她尷尬的和他坐上炕床。「很抱歉我昨夜失態了,今早沒能及時離開,也沒幫你去月嬤嬤那兒找替身。」

  「我說過,那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就行。妳若插手,對我反而是額外的負擔。」

  「喔……」也對,可是她並不想當白癡,只會坐著等人替她辦妥事。「那ど我們分頭進行吧,你負責找替身,我負責處理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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