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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蘭京 句白癡地亂罵人。 「你不怕嗎?」蘭王爺的森冷氣焰漸漸逼人。 「怕啊。」不過還好她只是來暫時代替,待會兒就能回去。 他輕笑。「有意思。」應該怕得渾身打顫、說不出話來的人,居然氣定神閒地跟他對答如流。 「王爺。」一群嬌哮女嗓中傳出警覺的聲息。「您對她有興趣了?」 「那要看是哪方面的興趣。」 虹恩在喜帕下不解地思索這句話,看不見他專注打量著她纖瘦身形的眸光。 「你是誰?」 輕且淡的一句低喃,重如巨斧地狠狠劈進虹恩腦海裡。他說什麼,她該不會是聽錯了? 「你不是禧恩,為什麼要冒充新娘?」 「你……怎麼……你憑什麼說我不是禧恩?」退卻的語氣突然硬轉為堅定。 「憑這個。」 一雙巨大的鐵掌突然抱向她腰身,將她捲入一副魁梧高壯的胸懷裡,以結實的身體摩挲測度著她的嬌軀。 「你幹什麼?」虹恩嚇壞地扭打掙扎著,幾乎滾下床沿。雖被他及時接住,卻抖落了頭上的大紅喜帕。 兩人對眼的剎那,一室無聲,只聞虹恩驚歎的抽息。這就是……蘭王爺?他約莫二十七、八歲,一個對她來說太過成熟的差距,她曾幻想過會被稱做蘭王爺的,應該是個文質彬彬、玉樹臨風的美男子,他的確是美男子,但那種純然陽剛的粗獷之美她無法接受,太剛稜有力、太氣勢駭人。她尤其排斥體格魁梧的男人,而他高大、威猛的程度更在魁梧二字之上。就算她使勁踮起腳,能和他肩頭齊高就該偷笑了。 她怎麼這麼慘,居然真的碰上她最不想碰到的類型…… 「怎麼,看你的男人看到如此癡迷?」他歹毒地譏笑。 「你才不是我的男人。」 「我們已經拜堂完婚了。」 「可我不是新娘。你說對了,我不是禧恩,我是她妹妹虹恩。禧恩姊因為臨時出了點小狀況,所以暫時由我頂替。」 「喔?包括替她圓房?」 圓房?「嗯,應該是。」 他失聲一笑,虹恩心口立刻出現奇怪的抽動。待她思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才赫然發現自己正被他暖昧地糾撞著,親暱地坐在床沿。 「放手!你難道沒聽進男女授受不親嗎?」蘭王爺頓覺啼笑皆非。 眼前的玉人兒妨佛是尊會開口說話的水晶娃娃,人兒小小,聲兒裊裊,剪水雙瞳的每一眨動,彷彿蕩漾出一潭晶燦波光。他該娶 的應是位圓滾滾的格格,怎會突然蹦出個栩栩如生的小仙子? 一張嬌美粉嫩的臉蛋顯露著未經世俗污染的靈氣,像是從小就生長在眾人呵護的掌心裡,沒見進生老病死,不知何謂悲苦離愁, 一個連世間情為何物都不瞭解了小丫頭,居然煞有介事地教訓他男女授受不親? 「你的膽子還真不小。」沒幾個女人能面對他而不臉紅心跳,還頻頻聒噪。 「喔?」她突然雙眼發亮。 不可思議地,他的心頭也為之一亮,愚蠢地被她的驚喜神情感染。 「你發覺我外柔內剛的一面了?你感覺到我獨立而堅毅的特質了是不是?」 「等你磨練個一百年後再說吧。」他哼笑著突然推她離開床沿,害她跌了個踉蹌,莫名其妙地跟房內四名高大健美的女子站在一 塊,看他在床上擺出判官審案的惡霸相。 這人怎麼情緒變得這麼快。 「遊戲到此為止,你最好把所有的詭計全招出來。」 「詭計?」剛才的浪蕩男人不見了,突然變成一臉陰冷的魔王,好像有一絲……殺人不眨眼的味道。 「克勤郡王府只有禧恩一個格格,另一個小格格早在五歲那年死了。你是哪來的傢伙,竟敢冒充死人。」他居然知道這種家門隱 私?「是,額娘的親生小女兒是在五歲時夭折,但她隨即收養了同為五歲的我。」 「滿洲貴族怎可能隨便收養女兒,混亂血統。」還想蒙人! 「我……不是什麼來路不明的雜種。」他這樣凶起來好嚇人。「我生父願是武英郡王,卻在我五歲時遭抄家革爵,全家被判流 刑。父母捨不得我就此跋山涉水,流放遠地,就和我現在的額娘商量,讓我改當她的女兒。」 「來個偷天換日?就和你混到這裡來的手段一樣?」 「我才沒有混進來的意思。」氣惱的憤吼聽來嬌似嚶嚀。「我剛才就說過,我只是暫時代替禧恩姊,等會兒他們就會把真正的新 娘送來了。」 「是嗎?」蘭王爺冷笑。「好一個狡猾的克勤郡王府,既推不掉這門親,又捨不得讓自己的女兒來送死,就拿個收養的外人頂 替。」 「不准你這樣說他們。」他嘴巴真是惡毒。 「走著瞧吧。看是我錯怪了那一屋子鼠輩,還是你太高估了他們的鄙劣性格。」 「如果禧恩姊他們來了,我要你當場向我家人為這句話道歉。」 他冷睨虹恩惹人伶愛的頓足神態。他知道她企圖傳達出強烈的憤怒與堅決立場,只可惜她意識不到自己的語氣有多嬌柔,也看不 見自己的模樣有多脆弱可人——脆弱得令他想乾脆狠狠將她踐踏到底! 「好。如果禧恩真的在今夜趕來了,我當眾向你家人叩首致歉。」 「王爺。」四大美女愕然失色。 「要是她在天明之前根本不見影,」他森然咧開危險的笑容。「你就欠我一份人情了。」 「你要我怎麼還?」 「我向你追討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 虹恩突然有些退縮。想起家人之所以不得不答應他強硬的求親,也是因為曾欠他一份神秘的人情。 「此外,克勤郡王府的人要是沒把禧恩格格及時送來,你就算是名正言順、與我拜堂完婚的女人,必須執行一個妻子應盡的責 任。」他的笑眼異常晶亮。「包括圓房。」 「好。」這很公平。 「先別答得太快,小傢伙,你明白什麼叫圓房嗎?」 「當然明白。就是放下紗帳,兩人一塊躺到床上。」 「很好,你果然是個白癡。」 虹恩當場瞠目結舌,小嘴張張合合了半天,仍震驚得搜尋不到適當字眼罵回去。這太過分,真的太過分了!他怎麼可以隨意侮辱 人,還罵得那麼順口? 「我就做個順水人情,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圓房吧。」 他以讓人燃燒的專注眼眸盯著她,慵懶地打了個手勢。「風花雪月,一起上吧。」 虹恩身旁的四大美女立刻媚笑地寬衣解帶,毫無顧忌地脫個精光、展露充滿肉慾的妖艷女體,任人觀賞。虹恩這下子真的成了白 癡,張著大眼小嘴,僵如石柱,楞在她們豐乳美臀間,呆若木雞。 「好好看著姊姊們是怎麼做的,知道嗎?」他邪惡地觀賞她可愛的驚嚇狀。「小虹恩,圓房不必放下紗帳,也不一定只能有兩個 人上床,懂嗎?」 他狂浪地哈哈大笑,其氣魄幾乎撼動屋粱。 一幅活色生香的熱辣場面就在她眼前激情展開,她傻愣得連閃躲的意識都沒了,腦袋好像只是拿來做裝飾用的而已,裡頭空蕩 蕩。 四大美女飢渴地扭動豐潤身軀,搶著摩挲他健壯陽剛的胴體。她們熱切地剝開他的衣衫,急迫地撫摸他繫著繃帶的胸膛。他慵懶 地枕在身後女人碩大的乳房上,左手撩撥、右手擰揉,嘴上飲取著女人紅唇中遞來的美酒,沒一處閒著,優遊於四個女人的軟玉溫 香,自在從容。虹恩像個好學生似的傻傻坐在內房花凳上,著著美女們是如何跨在他身上縱情馳騁,看男人和女人是如何的不一樣, 聽她們在慾火奔騰時是如何呻吟嬌嚷。最令她歎然的,莫過於他意味不明的凝視。無論他跟女人再怎麼狂野地翻雲復雨,最後視線總 會回到她身上。無論他在女人腿間再怎麼奮力衝刺,目光始終盯著她。 那眼有點邪氣、有點嘲笑、有點野、有點熱烈。她不明白這代表什麼,卻覺得這副神情可怕極了,因為實在太美、太有魔性。 如果他像個巨大的漩渦,具有席捲大地的魄力,那他的眼就是漩渦中心,一不小心就會被他攫走魂魄。 「你看呆了是嗎?」 虹思愣愣地逐漸回神,視線才由站在她身前冷笑的俊臉轉向周圍。四個女人滿足而疲憊地癱成一堆,他卻輕鬆狂放地巍然矗立她 跟前,一絲不掛。 「這是幹什麼?」為什麼要遞給她手絹? 「你流鼻血了。」 虹思雙手倏地合蓋在鼻上,真的流血了! 「怎麼,太刺激了嗎?」他刻薄地揚起一邊嘴角。 「你……」她拚命掩著口鼻,努力用手絹壓制鼻血。「你就不能先去披件衣服嗎?」 「我為什麼要?」 說得也是,身材結實健美到這種地步,暴露一些有什麼好在乎的。可是他仍氣勢兇猛的亢奮卻令她頗不自在,視線不知該放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