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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卡兒 「不行!」 段絕垣話一出口,段飛鳶不由得驚愕地看著他。 「我命令你現在就上床。」他像個狂妄的獨裁者般嚴厲地下令。 段飛鳶無奈地看著他,那充滿嚴峻的眼神似乎不給她一絲轉圜的餘地,她只好聽從他的命令上床。 看著她上床,他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溫柔地為她拉上被子,「閉上眼睛。」 她無奈地聽從他的指示,聽話地閉上眼睛,但是在閉上眼的剎那,腦子裡他的影像卻更顯鮮明活躍。 倏然,她感覺到身旁有一股熱力逼近她,她慌亂地睜開眼,發現段絕垣正坐在她的身旁俯視她,輕拂著她的頭髮,「怎麼又張開眼睛?快睡吧。」手指輕壓著她的眼瞼,溫柔地強迫她人睡。 手心的溫熱傳送至她的臉頰上,這股似有若無的輕觸十分撩人,她無法確定他是否知道這會帶給她何等感受。 段絕垣以著珍愛、憐惜的眸光俯望著她,她的美、她的柔是如此牽動著他每一根神經,他不知道她是否瞭解他心中的感受。 他對她的關懷早已超出哥哥對妹妹的關愛,他對她早已產生一種無法言喻的情愫,卻只能壓制著對她越來越深、越來越急切的渴望。 凝視著她安詳的睡容,剎那間劇烈的跳動在太陽穴上衝擊,在他的胸腔內膨脹,帶給他許多幾乎無法承受的折磨。 他俯下頭親吻她的臉頰,「晚安,但願你有個好夢。」隨即輕聲不驚擾地走出她的房間。 段飛鳶聽到關上門的聲音,猛地張開眼睛,剛才在耳邊溫柔如棉絮般的話語,字字句句甜人她心裡。 難道說她已經喜歡上絕垣了? 可是……縱然絕垣不是她的親哥哥,但他總是自己的兄長;再說絕垣從來不曾顯露出一絲屬於他內心的感情,他心中只有完全的自我,這是眾所皆知的事。 段飛鳶茫然地緊緊握住被單。 *************** 段絕垣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地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試圖整理紊亂的心緒。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段時間裡,他對飛鳶已漸漸萌生一股從未有過的情愫,他害怕也擔心,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獨獨對飛鳶產生如此強烈的感覺。 飛鳶…… 腦海裡盤旋的淨是飛鳶的影子。今晚她的舉止真是太奇怪了,莫非她已經發覺到他對她存著異樣的感覺? 不會吧!他自認自己將這份奇怪的情愫隱藏得很好,不露一絲破綻。 還是……突然出現的殷堊對她百般的熱情讓她心動? 殷堊! 他不能讓殷堊得逞,就算殷堊上一世是他的兄弟,他也絕不容許此事發生,因為在他的心目中,飛鳶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今天的他真的太累了,不知不覺中沉重的眼皮終於熬不住地漸漸閉了起來,意念開始在夢中飛馳 夢中無端地又出現三個少男、白髮老翁和求情的魁梧男人,夢中他再次緊握著娃娃無助地墜落 段絕垣又一次從惶惶然中驚醒,他坐直身子手摸著額頭的冷汗,急險地呼吸著,彷彿真的歷經了一場驚驚的過程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得其解地哺哺自語。 他想不透為什麼同樣的夢能困擾他如此之久,他已經感到厭倦、驚懼,長這麼大從未有過如此令他驚駭的事。 剎那間,他所有的睡意全都被這場怪夢驅散,但腦子裡卻忘不了手中娃娃的模樣,尤其是娃娃手中所執的那只紙鳶。 他失神地走出房間,特地來到段飛鳶的房間,輕悄地推開房門,踱至她床邊,瞥了一眼沉沉入睡的段飛鳶。 他飢渴的目光愛憐地掠過她的臉龐,倏然發現自己的熱情已無法再抑制。即使如此,他還是必須藏好這份情愫,絕不能驚動了她。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觸摸她的臉,突然憶起晚上她那驚慌的神情,他的身子一僵,怎麼也無法觸摸她的臉。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重歎一聲,心慌意亂、失神無措地站在床邊看著她,嘴裡逸出輕聲的指控:「你害死我了。」 他急急轉身,因為他知道如果再不離開,難保接下來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舉動,或許他會毫無忌憚地爬上她的床,做出禽獸不如的舉動。 思至此,段絕垣不禁苦笑一聲地走出段飛鳶的房間,在無意識下走進段飛鳶的工作室。他站在門邊觸摸著牆邊的電燈開關。 下一瞬,工作室內一片通明,他緩慢地走到她的工作台前,欣賞她這一次的精心作品。當他掀開段飛鳶覆在風箏上的紙張時,剎那間驚愕不已,重重地倒抽了口氣,「天啊,怎麼會這樣?」 工作台上的半成品風箏雛型和夢中不時出現在娃娃手中的紙落幾乎是一模一樣! 在驚愕之餘,他將紙張重新覆蓋在風箏上,驚悚、茫然地走出段飛鳶的工作室,心裡不禁思忖:「莫非這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做好安排?」 向來不信鬼神之說的段絕垣,如今眼前所見的一切,卻逼使他不得不信。 第五章 殷堊和遲怒早已坐在餐桌旁,段絕垣神采奕奕地踏著愉悅的腳步下樓,立即聽見佳美盈盈的笑聲。 殷堊別見段絕垣的身影,「嗨,絕垣。」 「早,絕垣。」遲怒舉起手中的果汁迎向他打招呼。 「絕垣,殷堊和遲怒說想在我們家多留幾天。」 佳美笑逐顏開地告訴段絕垣。 「歡迎。」段絕垣神色自若地坐在餐桌旁,自在地端起面前還冒著熱氣的咖啡。 殷堊興味盎然的快速看了段絕垣一眼,漆黑的瞳眸閃過淡淡的詭異,「飛鳶真的越來越討人喜歡了。」 段絕垣全身倏然一僵,置若罔聞地低吸了一口咖啡,「飛鳶還沒起來嗎?」 「飛鳶還沒起來。」佳美態度平和地回應著兒子。 「她越來越懶了,都已經幾點了,還不起來吃早餐!」段絕垣抱怨著。 「各位早,我起晚了。」段飛鳶輕柔的聲音竄進餐廳裡。 「沒關係。」殷堊連忙起身,慇勤地為段飛鳶拉開椅子。 段飛鳶面帶笑容地望了殷堊一眼,「謝謝。」 遲怒低頭喝著手中的果汁,唇角卻微微上揚,彷彿在等著看一齣好戲上演。莫非殷堊昨天說要逼絕垣表露出藏在心底情愫的方法,就是用這種爛步數? 不過這種爛步數似乎還滿有效的,只見坐在對面的段絕垣臉色逐漸地僵凝起來。 「飛鳶,你答應我今天要陪我放風箏。」殷堊故意在段絕垣面前揚高分貝,彷彿擔心段絕垣聽不到他諂媚巴結的話。 「我是說借你風箏。」段飛鳶毫不思索地更正殷裡的說辭。 段絕垣看著段飛鳶不留情的給了殷堊一記閉門羹,忍不住隱隱竊笑,暗地裡誇讚段飛鳶的聰明。 阿福在此時走了進來,「小姐,外面有位胡先生來找你。」 胡先生? 餐桌上的每一個人莫不驚訝的瞅著段飛鳶。她何時認識了一個姓胡的男人? 「請他在大廳等我。」 段飛鳶面帶欣然的微笑瞟向阿福。 佳美捺不住心中的疑惑,訝異地瞅著段飛鳶,「他是誰?」 「一個朋友。」段飛鳶起身離開餐桌,丟下餐桌旁所有神色愕然的人,逕自前往大廳等候朋友的光臨。 段然錯愕地瞅著佳美,輕聲問:「飛鳶什麼時候認識了新朋友?還是個男的。」 佳美也一臉茫然,「我不知道。」 遲怒稍早時還等著看好戲上場,沒想到因為段飛鳶無心的一句話而遭到滑鐵盧,怎知才喘息須臾便又緊接著上演另一出。 段絕垣瞧出段飛鳶臉上的笑意,他心裡很不是滋味。怎會平白無故地冒出一個男生上門找飛鳶? 段絕垣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神情冷冽地離開餐桌走向大廳,隨即別見段飛鳶面帶愉悅的笑容站在大廳裡等待著胡先生的蒞臨,他的胸口彷彿遭受重擊般疼痛。 胡先生在阿福的帶領下,面帶笑容迎向正在等待他的段飛鳶。「飛鳶。」 「國偉。」段飛鳶的臉上露出有如朝陽般燦爛的微笑。 站在餐廳和大廳之間的段絕垣心中極不是滋味。 她為什麼見到胡先生臉上就露出這樣的笑容? 「飛鳶,這是你的朋友?」 聽見段絕垣森冷的聲音,段飛鳶和胡國偉同時回頭望著段絕垣。 胡國偉立即禮貌地走向前友好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胡國偉。」 段絕垣陰沉地瞄了他一眼,毫不隱藏的敵意呈現在眼裡,伸出手回握住胡國偉的手,「我是飛鳶的哥哥,段絕垣。」 段絕垣使勁地握住胡國偉的手,其勁道之大,幾乎捏碎胡國偉的手骨。 胡國偉不解地失去笑容,同時嘗試從這公然的警告中抽回手,「你……你好……段先生。」被捏痛的手立即擺至背後,另一隻手則不停地輕揉著被捏痛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