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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認識你認識得還不夠久,百年以後我會在你的墓誌銘上留言讓你明白。」唔!他的手到底在幹什麼?放錯位置了吧! 「二十年還不夠久呀!枉我平日那麼疼妳。」只差沒把心肝肺全掏給她了。 沒良心的小惡魔。 忍不下去的慕少槿抽動著臉部肌肉似要咬他一口。「我是你什麼人?」 「妹妹呀!我的小槿兒。」段立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任何疑慮。 「再請問一聲,有人會在妹妹的胸前揉來搓去,像在吃豆腐嗎?」這個色情狂── 慕少槿兩頰紅通通地如偷抹了霞色,鼓著腮幫子不知該先賞他一巴掌還是剝開他死纏在腰間的色掌,她受傷的地方是手不是腳,有必要如此招搖過市的抱進總經理辦公室嗎? 更誇張的是他不把她放置在過於色情的沙發上,而是直接讓她坐上他的大腿,彷彿她今年只有七歲,需要人輕哄。 然後那不安份的手就開始遊走,先在她腿側停頓了一下,無意識的慢慢往上提,最後歇息在她不算偉大的波峰上。 她沒做什麼或說什麼令人誤解的話吧!他的手幹麼爬上她的身體做運動。 「啊!我的手……呃!嘿!它……不太聽話,妳大小適中,發育得非常均衡。」剛好適合他一手盈握。 嗟!邪惡的下流人,瞧他做了什麼卑鄙事,居然連妹妹都不放過,他還算是個人嗎?豬狗不如。段立霆在心中暗罵自己。 不過她真的長大了,鋌而結實的小饅頭柔軟有勁,彈性十足令人滿意,不因過大而下垂失去原有的圓弧,小巧得恰到好處。 以他豐富的經驗來判斷,這顆剛好成熟的草莓尚未被人採擷,微微散發的酸甜果香如紅艷外表一般吸引人,汁多味美地引誘蜂蝶來吮一口。 好捨不得放手,如果能一輩子握住該有多好…… 一輩子?! 莫名的念頭讓段立霆打了僩冷顫,他似乎領悟對一個可怕的事實,而他居然沒有厭惡。 甚至希望它發生。 「霆哥哥,你不用抱著我吧!」他無所謂,可她不想落人口實。 和這色胚扯在一起準沒好事,會害她成為女性公敵。 悠然一笑的段立霆故意摟緊慕少槿親啄她酡紅嫩煩,「霆哥哥好久沒抱妳了,妳讓霆哥哥再抱一下啦!」 「你……你不要親我。」他的口水中不知有多少細菌,髒死了。 以為她在害羞,他親得更起勁了,不小心還吻到她嘴角,竊笑的眼尾都飛了起來。「我們是一家人嘛!要常常『親』近。」 他喜歡「親」這個字,但是換成吻更好。 二十歲了,該送她一個意想不到的成人禮。 譬如一個男人。 他。 白、癡。「鷹哥哥,麻煩你把這只水蛭拉離我身邊。」 「叫他臭老鷹就好不用客氣,有我這麼帥氣的水蛭黏妳是妳的榮幸。」段立霆用眼神瞪了沉佑鷹一眼,要他別壞了他的好事。 沉佑鷹回他──終於開竅了,我當你死了呢! 去你的,不會早點點醒我,害我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在粗糙的女人身上。 自己遲鈍要怪誰,我可不是把屎把尿的奶媽老為你擦屁股。 「能不能叫他閉嘴,我快受不了他的自大。」他有沒有一點羞恥心,居然咬她的耳朵。 「不行耶!妹妹,他是我上司,我不能違背職場倫理對他施以暴力。」沉佑鷹以眼神說:對你夠有義氣了吧!兩肋插刀。 段立霆詭笑地以眼神回謝。「妹妹,你們破壞我們的感情喔!難不成妳在暗戀我?」 不用不好意思,他絕對不會取笑她的自作多情,反而會欣然地接受她的愛慕之意。 「天呀!他出現幻想症了。」慕少槿白眼一翻地推開他的狼吻。「不許再吻我,否則少根胳臂斷條腿與找無關。」 她羞於與瘋子為伍。 「橫豎是一死,就讓死刑犯在臨死前飽食一頓吧!」這是基本人權。 「什麼?唔……」 回不了頭,當他意會到她是他今生唯一的剋星時,就注定悲慘的一生,未來的日子肯定多災多難。 不過令人慰藉的是她的唇太香甜了,甜入心坎化成絲網,網住了飄泊的他,這算不算是一種福利。 還是上天的懲罰。 他的小惡魔。 第五章 什麼叫我們交往吧!我會好好疼惜妳一生一世,絕不會讓妳的暗戀落空,妳要相信我的真心如鑽石一般恆久遠,永遠照亮妳的心。 她慕少槿有那麼不長眼嗎?萬中挑一挑個爛柿子,讓風流成性的他搞亂她平靜的生活。 過盡千帆皆不是,她絕對不肯委屈自己成為他闌珊燈火下的伊人,除非她得了失憶症把自己忘了,否則天崩地裂也改變不了她的意志。 打小到大她確實讓他背了不少黑鍋,可是不能怪她沒為他辯解,斷章取義的大人是沒有是非可言,先扁了再說,管他是不是有冤屈。 但他也不該因為這原故而改弦易轍的報復,大言不慚的說要成全她的暗戀情事,不至於讓她抱憾終身後悔不曾向他表白。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有本事他去找扁過他的人算帳,全賴在她頭上太不公平了。 當時年紀小,有怪勿怪嘛!小家子氣的斤斤計較,哥哥妹妹哪能湊成一對,他玩女人玩過頭了,癡癡傻傻的犯糊塗。 走在紅磚道的慕少槿抄小路進入校園,她一向不愛炫耀驚人的家世,因此沒幾人知道她是跨國財團驚虹企業總裁的獨生女,僅知她有個哥哥任職聯泗集團,位居總裁之職。 平常她和一般大學生無異的搭公車上下課,只是她身後隨時有幾位身手了得的保鑣保護著,隱身暗處不叫人發覺。 一開始她很排斥這種處處受限的感覺,久而久之倒也習慣了,反正他們只是遠遠跟著不影響她的學校生活,多層保護也好安家人的心,別當她是易碎的水晶得用絲絨捧著,鎖在玻璃櫃中以免染上塵囂。 將近一個星期沒到實驗室報到,先前的研究進度不知是否照計劃進行到完成階段﹔她真想瞧瞧老教授是不是返老還童,青春永駐的少了幾條魚尾紋。 若再加上她手中的e元素,人類活到百歲仍擁有年輕健康的身體將不成問題,只要基因密碼符合DNA的複製功能。 目前的成果僅作參考,尚未真正實驗在人體,要在千萬人當中找到一位不排斥的實驗體不簡單,要能適應在各種體質中的基因還得再取樣改良,不算太完美。 「咦!門怎麼沒關,老人家的毛病又犯了不成。」裡頭的培養皿和資料可比儀器珍貴多了。 實驗室一共有五把鑰匙,兩位教授和一位助教各擁有一把,而她和另一位協助生化研究的同學擁有剩下兩把,旁人未經允許不得進入。 通常例假日只有住校的老教授會待在實驗室繼續研究,其它人不是回家便是有約會,因此她才判定老教授沒將門鎖好。 她算是偷溜出來的,趁著變態牢頭不注意時由二樓攀繩梯開溜,一個人瘋就夠了,沒必要算她一份,風流鬼的話不值得信任。 哼!暗戀。 作他的春秋大頭夢,他暗戀她還差不多。 「啊!這麼亂,是誰打破了杯皿、測試儀器,為什麼不收一收……」 滿目狼籍的實驗室椅倒桌斜,紙片凌亂,滿地實驗用的化學液體黏稠微干,彷彿二次大戰重現,逃難時太匆忙來不及整理。 怔了一下的慕少槿小心翼翼的跨過地上的障礙物,避開五顏六色的化學物,因為重新組合的新元素尚未測試,有毒與否仍是未知數。 她在一堆數據圖表當中尋找重要資料,打開計算機叫出上了十道密碼的方程式,心微寬的發現未被剽竊成功。 「慕──慕同學……」 微弱的聲音由第三實驗室內傳來,她將程序拷貝收入磁盤之中,關上計算機朝另一端「攀山越嶺」而去。 半掩的門同樣未上鎖,她神色緊繃的猶豫了老半天,最後深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撞,以免失了勇氣掉頭離去,棄呼救者於不顧。 但是她沖得太快忘了開燈,沒發現距離門板不到十公分的地上躺了一具人型障礙物,猛地重心不穩絆了一下,滿有份量的身子像玩疊疊樂似的疊上悶哼一聲的骨頭。 「角……角滕教授?!」她摸到一把鬍子。 唔!好像是尼龍繩。 「妳……妳──妳還不起來,想壓死我老人家呀!」他都七十有一了,不比年輕時的體力。 「喔!」慕少槿訕笑的扶扶眼鏡,隨即打開照明用的小燈。 「教授,你在練習逃生術嗎?」 他沒好氣的一瞟。「妳一天不損我老人家很痛苦呀!沒瞧見我被人捆著嗎?」 沒人會把自己綁得像肉粽睡在冰冷地面。 「教授,人家是關心你吶!我怕你一個人玩得太開心不想有人打擾。」踢開灑了半瓶的汞粉,她用美工刀劃開他手腳上的繩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