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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簡瓔 薩放豪莫名其妙的看著塞陽嘴角的甜甜笑意,不懂這「很好」所為何來,也不知道好在哪 ,「七貝勒,咱們比箭吧!西邊已經濃雲密佈,雨可能很快就會下到這 來了,我們要爭取時間。」他看著天空提議,其實是他不想再和塞陽說話,塞陽的語氣和用詞總是透著古怪,教他心有餘悸又不能拒絕,而只要比箭他就不必跟他交談了吧! 「好!我們比箭,輸家作東請喝酒。」塞陽豪氣干雲的說,這是她平時和武術師父們比賽時最喜歡說的話。 薩放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是什麼話?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好,輸家作東,請喝酒。」 塞陽笑顏逐開的和薩放豪開始比賽射箭了。 ※ ※ ※ 「四貝勒箭術精湛,我甘敗下風啦!」塞陽笑咪咪的說:「依照賽前的約定,輸的人作東,所以,由我作東在後花園 設宴,四貝勒務必賞光。」 由於是事先講好的,薩放豪無法拒絕的隨著塞陽到了後花園,他雖然是蠃了,卻感覺像輸了似的。 穿過迴廊小撟,後花園是一片明麗,奇花異草遍野,在精緻的涼亭 ,婢僕已經接到命令,備妥了酒菜恭候著。 「四貝勒,請。」塞陽笑吟吟的作揖,自己率先坐下。 「七貝勒盛情難卻,不過,也不必太慎重,咱們小酌小飲一番即可,千萬不要驚動了王爺、 晉。」薩放豪看到這等排場,不免要事先說明,他此次的探訪純屬私人交情事誼,和朝廷政治無關,他不想讓任何人誤會。 「這個當然、當然!」塞陽頗有同感,心有慼慼焉的說:「四貝勒的心意,也是我的心聲,我阿瑪、額娘煩得很,動不動就要我們做兒女的少喝一點,真是八股得緊,一點都不懂得交際和人群關係的重要,落伍的不得了,現在已經很少有這種食古不化的人羅……」 薩放豪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口酒差點噴了出來,堂堂的碩親王府七貝勒居然當著客人的面前如此批評自己的父母?而且還一點顏面都不留?他希望自己的耳朵沒問題。 「四貝勒,我敬你一杯,為我們的友誼。」賽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面不改色。 薩放豪開始有點猶豫,看塞陽現在的樣子還頗有一點男子氣概,也許剛才是誤會了,碩親王府的貝勒爺,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為友誼!」薩放豪也舉起了杯子,和塞陽一樣,一飲而盡。 「四貝勒平時都做些什麼消遣?」塞陽緊緊地盯著薩放豪問,她可是一流的外交官人才,和任何人都不會缺乏話題。 「騎馬、打獵、看戲、射擊等等,很普通,一般官家子弟的把戲,沒什麼特別。」薩放豪極自然的說。 「四貝勒一定很受鎮親王的喜愛,對嗎?」塞陽揚嘴一笑,突然這麼問。 薩放豪又被她的笑容給搞得心猿意馬,一陣燥熱,「你……你怎麼知道?」他心不在焉的問,一邊拚命的教自己鎮定點,叮嚀自己塞陽可是個男人啊! 「四貝勒器宇非凡,雙眼極之睿智,這樣的人品,鎮親王爺自然寵愛有加。」 塞陽拍馬屁的功夫舉世無雙,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教她給捧上了天去。 「七貝勒過獎了,在下真是汗顏。」薩放豪的「汗顏」可是另有所指,他在責怪自己不該對塞陽有想入非非的念頭。 「四貝勒當之無愧,不必太過謙虛。」塞陽露出貝齒一笑,嬌俏絕美的模樣彷如煦日拂照,又像出水芙蓉,美麗不可方物。 薩放豪好不容易止住的心又開始狂跳了,「怦!怦!怦!」的像擊鼓般,不規則又迅速,他的血液充滿和以往不同的不安分。 「過去怎麼不曾聽托納提起過四貝勒?否則我們也好早早結識,能和四貝勒結交,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塞陽十分陶醉自得的說。 「我和托納熟絡起來也是最近的事。」薩放豪費了好大的力氣終於可以再度開口,但聲調還是頗為不自然,相較於塞陽的老謀深算,他可是生嫩多了。 「哦?四貝勒和托納是在哪 認識的?」塞陽感興趣地問。 「我們是在遊湖的時候結識的。」薩放豪據實以告。 「托納定是又去捧『醉紅樓』阿曼姑娘的場了,對嗎?」塞陽笑吟吟的說:「你呢?你比較心愛的姑娘是哪一位?」 薩放豪看著塞陽那像認真又像惡作劇的眼神,他實在有所顧忌,不知道塞陽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對於一個初見面的生人談這種事情,他總覺得不太合宜。 「我沒有去青樓的習慣。」他清了清喉嚨說。 「沒有?」塞陽笑彎了眼,心想這小子挺不賴的嘛! 「對,沒有。」薩放豪魄力十足,再一次給她肯定的答案。 「真是──難──得──呀!」塞陽故意拉長了聲音,調侃的說,她是存心要看薩放豪的窘樣。 「我去遊湖,是因為要招待幾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沒有別的原因。」 「四貝勒解釋得可真詳細啊!」塞陽笑得極為詭異。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薩放豪意會到塞陽的不懷好意,趕忙附註說明。 「我瞭解!我瞭解!」塞陽阻止了他繼續說下去,靈慧的眼眸 開始閃爍著令人不安的調皮光彩,「四貝勒不必再解釋了,男人嘛!多少都會偷腥,我會替你保守秘密的,絕不會讓鎮親王府 的人知這,放心好啦!相信我。」 「不……七貝勒,你誤會了,我沒有……」薩放豪被塞陽的語氣弄得心慌意亂。 「我都說了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安啦!除非你不把我當哥兒們看,否則話題就此打住,咱們心知肚明就好。」塞陽笑顏迷人的挑了挑眉。 薩放豪怎麼也沒料到情況會變成這樣,初次見面,他和塞陽就有了屬於兩人之間的「秘密」,而且這件秘密事情還是不怎麼光彩的,但那件事他根本沒有做……天啊!他今天是犯了什麼沖,沒事幹嘛跑到碩親王府 來?惹上了這位奇也怪哉加三級的七貝勒,難道這是他「脫軌命運」的倒楣開端? 不成!他非要扳回一城不可!薩放豪暗暗對自己起誓,但眼前這位笑得如春花燦爛的塞陽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恐怖的威脅。 ※ ※ ※ 薩放豪又來到碩親王府了,離上次與塞陽「把酒言歡」才不到幾天的時間,促使他又登府造訪的原因是──他快捉狂了。 塞陽命信差帶給他一封信,信 詳盡介紹了京城中哪 的青樓設施最好,哪 的姑娘最美最「夠勁」,哪一位姑娘還是「在室女」等等,這還不過癮,信 還夾帶著一張分析女人「弱點」的圖解,請他多多指教,並要他一定要回信,彼此切磋「手藝」。 這封顏色濃重的信,弄得他當場面紙耳赤又轉為臉色灰敗,不知如何向在場的鎮親王、 晉解釋。 他已經把塞陽恨得牙癢癢的了。 步入碩親王府花廳,鎮親王府的四貝勒薩放豪立即受到熱烈的接待,侍女們皆掩袖在暗自評頭論足著,不愧為即將奉皇恩出任將軍的貝勒爺啊!實在是風流惆儻、相貌堂堂、年少英俊呵!大將之風在他的舉止中表露無遺。 薩放豪喝了口熱茶,渾身的不自在,心想:這 的侍女怎麼回事?一個個眼光都像在活剝生吞他似的,充滿了侵略性,像極了那個七貝勒,不懷好意! 薩放豪坐正了身子,咳了一聲,意圖調整這奇怪的場面。 「咳!」他看了看侍女們一眼,故作輕鬆的問:「你們七貝勒不在府 嗎?」 侍女們先是面面相覷,繼而笑得不知所云,其中有一位比較年長的侍女做了個萬 ,臉上皺紋笑得花枝亂顫的說:「四貝勒說笑啦!您真是幽默啊!」 薩放豪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們,這算什麼答案?幽默?他只不過問了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居然也被稱讚為幽默?她們的馬屁也拍得太不高明了吧!不愧為碩親王府的女侍,和塞陽還真像啊! 一種恐怖的感覺自薩放豪的心中升起,在這 坐著,彷彿和十幾個塞陽相處似的,像是隨時會發生什麼狀況之外的事,令他坐立不安。 「咳!」他又再次以咳聲掩飾不安,「請問,五貝勒什麼時候會到?」 說曹操曹操到,五貝勒托納反剪著雙手,笑吟吟的由後廳轉入。 「咦?怎麼突然來訪,也不事先叫人通知我,也好讓我準備美酒佳餚款待你啊!」托納在薩放豪身邊坐下,神情愉快的說。 「只是順道經過罷了,怎麼好意思教你勞師動眾,我會過意不去的。」薩放豪極為客氣的說,心 則是在計算著怎麼開口打聽關於塞陽的事。 「你來我碩親王府,是我的榮幸,一點都不麻煩。」托納滿是歡喜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