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尋鼠莽夫情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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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寄秋 「對啦,老大。和女人計較不好聽,傳出去也挺難做人的。」高賦暗示江心秋開口,幫忙阻止老大的殺意。 江心秋冷眼旁觀著吉蓮和盟主的衝突,心中不由佩服她不畏死的神風精神,但又嫉妒她得到眾人的注意力。 「盟主,留下她還有點用處,咱們的『東西』還沒拿回來。」江心秋認為吉蓮還有利用價值。 她的提醒讓祈上寒緩了口氣,眼中的陰驚暫散。他覺得對付這個女人比對付上百個敵人費力,尤其她是一個愚蠢又不知進退的紅髮巫婆,連眼睛都綠得邪氣。但不可否認的,她真的長得很美,連那幾顆小雀斑都可愛得教人想一親芳澤。 咦?他在胡想些什麼,她不過是個該死的小偷、深沉的陰謀家、耍手段的紅髮妞和一潭魅惑人的……綠湖。 「姊姊英明,祈天盟並不是只出呆子和莽夫嘛!還是女人聰明。」吉蓮的嘴角有一絲得意。 「不要以為我真不敢動你,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不一定要肉體傷害。」祈上寒勾著冷笑,狡猾地揚著眉。 「灌辣椒水、拔指甲、拿針刺腳底、裸身塗蜜喂蜂蟻、倒吊,還是和蛇鼠關在一起,再下級就是奸屍嘍!」 她說得如親眼所見,掐著指頭數著,膽小的人都轉頭裝作沒聽見,而一直未曾開口的天若雪,早已刷白了臉,掩口防止反胃吐出穢物。 「當然那都是過時的把戲,現在流行注射防血液凝固的藥劑,然後在手掌上劃個口,讓血液一滴滴地流乾才痛快。再不然就是和一群殘暴不仁的性變態關在地牢裡,光是尖叫和淫笑聲就夠令人膽寒,還有……」她說得精彩萬分。 「嘔!」嘔吐聲從一旁發出,惡臭的味道教人掩鼻。 「搞什麼鬼,你們還算男人嗎?」祈上寒過慣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的描述絲毫影響不了他。 「老大,她說得真的很嚇人。」尤其是奸屍和性變態那一段,文易虔是連想都不敢想。 「是嗎?雪兒是個弱質女子都不怕,你們還不及她嗎?」他回頭看見天若雪青絲半掩面,沒有任何動作。 有點不對勁,雪兒一向膽小怕事,怎麼……江心秋不放心地拍拍她的肩膀,見她沒有一點動靜,心下一想,糟了,會不會昏倒了? 江心秋撥開覆面的長髮,果真見她雙眼緊閉,呼吸微弱,唇上的血色都流失,臉色蒼白得像座雕工細緻的瓷玉娃娃,幾乎找不到生命力。 「不好了,盟主。雪兒她暈過去了。」她急忙大喊。 才剛稱讚她勇敢就讓他丟人。「送她回房。易虔,請張醫生過來一趟。」祈上寒嫌惡地瞄了她一眼。 「喔。」文易虔應了一聲,和江心秋兩人急忙的救人、請醫生。 吉蓮看呆了,心想這個女人美得和她「前」老大有得拚,就是身子像風中絮,輕輕一吹就隨風飄走。「哇塞!她也太脆弱了吧!這樣就暈倒,大不像女人了。」她在戰火線上待太久,見不慣病西施。 「你才不像女人,那麼噁心的畫面都還津津樂道。」盟中沉不住氣的兄弟指責她冷心冷口。 「噁心嗎?不會呀!如果你曾在伊拉克或古巴的戰俘營待過,你會覺得這些是小兒科。」吉蓮心想,那些人渣才是萬惡之首,無所不用其極,害他們想救一個完整的人質,都必須再三確認才行。 「你待過戰俘營?」祈上寒問道。他聽過戰俘營裡慘無人道的虐待,幾乎每個人犯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你管我。」她差點連職業都一併奉上。「你還沒說出個數目,我不是很有空閒的野人。」 一個模糊的念頭在祈上寒腦海中正慢慢清晰,基於祈天盟的安危著想,她必須留下,直到證明她不會危害到他們,才可以放她離開,這絕對不是出於私心,一切都是為了祈天盟。 「你留下。」他以不容拒絕的聲音下令。 吉蓮黛眉一緊,眼中的精光閃動。「你想強行扣留我?這似乎違反台灣的律法。」 「台灣法律只保護這塊土地上的人民,而你,只是一個過客。」他無視法律,目空一切。 「不是說貴盟損失慘重,難不成你不要金錢賠償?」她知道他身為黑道老大,多少要顧及手底下人的生計。 「你和賠償,我兩者皆要。」他不認為她付得出這龐大的金額,就拿她抵債好了。 「貪心,我都說了不是我的錯,也說了要還債,像我這等正直的好公民已不多見了。」哼!臭男人。她不悅地在心中暗罵道。 「我的決定就是你的命運,你給我安分地待下來,不要妄想逃走。」祈上寒一個手勢,兄弟們會意的將她圍住。 她這個樣子還真難逃,吉蓮無奈地看著石膏腿,心想,也罷!她正缺一個休養的地方,這地方正好合適,又可以避開平野正次的「徵召」,真是一舉兩得的樂事,她要是放過就是呆子,搞不好有空還可以和身在台灣的狐狸老大聊聊。 嗯!決定了,從今天起,她被祈天盟「認善」。 「唉!既然你這麼誠懇邀請,我不留下來作客倒是折了你的意。」她自動把自己從囚犯升格為客人。 這下換祈上寒納悶了,她的態度怎麼變得那麼快?「你有什麼目的?」他不得不提防。 𠕇NB462𠗟唆的男人!吉蓮不悅地看著他。「你這個人真是、非常、不可愛,明明是你睿智的決定,偏偏又質疑無辜的小女子——我。」 「男人不用可愛,只要夠狠。」他就是不喜歡她語氣中的鄙夷。 「如果殺人叫做狠,那請記上我一筆。」她覺得他真的很不可愛,擺個臭臉給誰看。 他故意用輕蔑的眼光對她上瞄下瞟的。「你?用你那只上了石膏的腳殺人嗎?」 他欺人太甚了,吉蓮瞇起了眼。「等我腳上的石膏敲掉,我保證要你收回這一句話。」她的聲音夠冷了。 「我等著。」祈上寒冷峻的臉上有一絲難尋的笑意。 「不要忘了你的待客之道,我這個病人站得夠久了,請送我回房。」吉蓮倨傲得像位女王。 「遵命,女皇陛下。」他一個彎身橫抱,將她像個小女孩般抱在懷裡。 「你的護送方式還真……特別。」她氣息不紊,雙頰微泛著紅暈,談吐表現不見怯意。 「護送美女是紳士的責任,以雪莽夫的臭名。」他覺得她好輕,從她身上有股自然的青草香。 「我看是很難。」有私人轎夫,她不客氣地將手攪住他的脖子。 「總需要……練習一下。」他貪婪地用力摟緊她的腰肢,說是警告其實是他想要她。 望著祈上寒的背影消失,樓下的一群兄弟皆目瞪口呆地張大嘴,半晌回不了魂。 「那……真是我們的老大嗎?」高賦提出懷疑。 「太反常了。」於仲謀幾乎不敢相信雙目所見的一幕。 「你想他是不是愛上紅髮安妮?」 「就算不也不遠了。」 兩人相視一歎氣。他們知道祈上寒除了生理需求,從不主動接近女人,連大家捧在手掌心上的嬌嬌女天若雪,他都能無動無衷地命令他人代為照顧,可見紅髮女孩的魅力驚人。 「雪兒要怎麼辦?」高賦擔心地問。 「唉,失戀嘍!」於仲謀也只好搖頭歎氣,心想又是一樁麻煩情事。 第三章 傍晚的余霞射入面西的臥室裡,風吹動深藍色的簾布,紅光中顯見近二十坪的房中,流洩多少春意。 床上的佳人兒翻身側躺,光裸的半截大腿壓在棉被上,胸前環抱著一個藍黑色的大枕頭,但笨重不便的腿,使得她難受地提早睜眼。 一入目是藍色略顯冰冷的天花板,牆壁和床單也是同色調的藍,這個房間的搭配色除了藍黑色之外,就只有深褐色地毯是惟一的暖色調。 老一輩的人說床不能正對著鏡子,偏偏這間臥室的設計是床正對著一塊兩尺高的落地鏡,鏡中清晰地反映床上畫面,比實體更誘人。 房內的傢俱十分簡單,一張超大型的床、一組原木色系的沙發椅桌、一座隱藏式的衣櫃,旁邊一個小櫃子放置雜物,整體線條簡單明瞭,一看就知是男人的房間。床單上還有濃厚的陽剛味道,聞起來很霸氣,如同它的主人。 「你睡得不多。」祈上寒低沉的嗓音從陽台傳來,伴隨著淡淡的萊姆酒香。 吉蓮將注意力移向霞光處。「你在我房間做什麼?」她沒有故作矜持的拉攏被單。 他發自胸腔的笑聲揚起。「小姐,這是我的房間,你睡的是……我的床。」他說得很挑逗,聽起來很曖昧,好像兩人關係匪淺。 「你的待客之道很特別。」她從床上爬起來,略加修飾整理一下,正想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