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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梅貝爾(梅貝兒)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真是服了她的哭功。 「呀!」的一聲,各樓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 「又是誰在哭哭啼啼的呀?」進門的是體態妖燒的宣孃,明知故問的笑弄,「敢情是咱們的湘妹妹,你的眼淚還真多,動不動就哭個幾聲,這種把戲玩久了,男人也會膩的。」 季湘聞言,索性哭得更大聲了。 「宣姊姊,湘妹妹已經夠難過了,你就別再逗她了。」丁盼盼輕聲的責備。 「你以為就只有她一個人難過嗎?」宣孃柳腰款擺的挑了張椅子坐下,「王爺現下有了新人,自然忘了咱們這幾個舊人,要是這位新福晉手段厲害點,對咱們可是非常不利,不是把咱們造出王府,就是隨便指了個男人嫁了。」 丁盼盼神色淡然,「這樣也好。」 「喲!想不到丁妹妹這麼看得開?」她嘲諷的笑問。 「不看得開又能如何?」 宣孃誇張的歎氣,「唉!說得也是,若到了那種地步,也只能看開點了。」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王爺!」季湘嗚嗚咽咽的說:「王爺最疼湘兒了,絕對不會把湘兒趕出王府,更不會讓給別的男人——」 宣孃翻了個白眼,「王爺對咱們四個可以說是一視同仁,你還真當自己是最特別的,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季湘掩面痛哭。 「宣姊姊,你就少說兩句吧!」丁盼盼攢眉說道。 「不說就不說。」宣孃打量了下房間,發覺少了一個人。「怎麼?咱們三個煩得要命,那個木齊兒倒好,居然還睡得著,我看她真以為自己是皇上親賜的美人,王爺會對她另眼相看。」 著惱的女聲在門外響起。「你這女人除了在背後說人家壞話外,還會啥本事?」 宣孃這才皮笑肉不笑的轉過頭去,「呵呵,我還以為你睡了。」 木齊兒身穿蒙古傳統服飾,身上披著狐皮大氅,嬌艷的目光掃向在場的三個女人,「我本來是睡了,偏偏被一股煩人的哭聲給吵醒,你們這些漢人女子就光會哭,真是一點出息也沒有。」 「你以為你就多有出息?」宣孃變臉的問。 「至少比你有,誰不曉得你是敬王爺派來的奸細,美其名是獻給王爺的禮物,其實不懷好意。」她眼含諷刺的說。 宣孃拉長了媚容,「你不要血口咬人!」 「難道不是嗎?」 「木齊兒,你——」 丁盼盼忙不迭的充當和事佬,「你們不要吵了!今天是王爺大喜的日子,咱們還在這兒吵吵鬧鬧,萬一傳到王爺耳中,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誰要跟她吵?」木齊兒悻悻然的嗤道。 宣孃也氣得踱開,不跟她一般見識。「哼!」 看了下外頭的天色,丁盼盼說:「都已經這麼晚了,大家還是早點回房休息,按照規矩,明天咱們四個還得去向福晉請安,可不能失禮了。」 「她說得沒錯,我也要回去睡了。」木齊兒率性的轉身離去。 宣孃撇了下紅唇,也跟著步出冬樓。 「湘妹妹,你也早點睡吧!」丁盼盼安撫了她兩句才走。 季湘已經哭不出眼淚了,怔怔的看著她們離開,心中又怨又妒。 第七章 四名美人將自己全身上下打點完畢,心中無不有著跟這位新福晉較量的心態,在廳外等候召見,一旦輪到她們,便妖燒獻媚的甩帕請安。 「奴婢參見王爺,王爺吉祥。」那鶯聲燕語讓人聽了骨頭都酥了。 安座在正位上的巽磊朝她們瞄了一眼,冷冷淡淡的說:「這位就是本王的福晉,你們都跪下請安吧!」 「是。」說完,四人盈盈下跪,心中再不願意,表面上可不敢放肆,齊聲道:「奴婢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雲蘿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她們——」 「她們都是我的侍妾,往後也是伺候你的人,向你請安是規矩,禮不可廢。」似乎察覺到她的不自在,於是巽磊開口解釋。 她一時間頗不習慣,「既然請過安了,就讓她們起來吧!」一下子有這麼多人向她下跪,其中有老、有少,真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巽磊冷冷一膘,「你們聽到福晉說話了?」 「多謝福晉。」四位美人緩緩起身,不致明目張膽,卻又忍不住份窺,想親眼目睹情敵的長相。 就見坐在王爺身邊的年輕女子有張精緻秀麗的絕色容顏,一雙黑白分明的美目像要滲出水似的,唇角還漾著柔柔的淺笑,讓她們為之一呆,即使自認貌美如花,與她相比,不禁要自慚形穢,尤其是她頭上那頂嵌滿寶石的禮冠,以及身上那襲繡有彩蝶玉蘭折枝花的袍服,將她妝點得貴不可言。 不過,當她們開始覺得這位新福晉有些眼熟,不知在何處見過時,就聽見季湘發出輕呼,這才赫然明白過來,原來她的眉宇之間有幾分與季湘神似,該說季湘像她,還是她像季湘? 「你們可以下去了。」他淡淡的說。 季湘霍然出聲,「王爺——」 「還有事?」巽磊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悅。 她猛地輕顫一下,「沒、沒——」 雲蘿似乎也注意到她了。「磊哥哥,你覺不覺得她和我長得好像?」 「一點都不覺得。」巽磊眼中只有雲夢一人,寵溺的笑睨,「對我而言,你是獨一無二的,沒有人可以跟你相提並論。」 「可是,她和我真的很像,特別是眼睛部分——」雲蘿將上半身傾向前,想將她看得更仔細。 巽磊醋意橫生的將她的小臉扳正,「不許看!就算對是女人也不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連季湘都能看得出新福晉和自己的容貌相似,王爺不可能看不出來啊!難道—— 從頭到尾,她只是個替身? 雲蘿喚他一眼,「磊哥哥,你也真是的,連這種醋你也吃。」 「這還用說,你的眼睛只能看我。」他獨佔的宣告。 在場的四位美人表情各異,有悲、有妒,還有隱隱約約的恨意。 他冷睇一眼臉色發白的季湘,「有話就快說。」 「沒、沒事。」她聲音輕顫,不知是怒還是怨。 雲蘿為她發出不平之語,「磊哥哥,你的口氣好凶,害人家都不敢說話了。」 「有嗎?」巽磊低笑。 她喚他一眼,「當然有了,看人家臉都白了,不是你,還會有誰。」 四人同時倒抽一口涼氣,不敢置信她居然敢用這種不敬的口氣跟王爺說話,就其身為福晉,也大無禮了。 「是、是,是我不對,是本王說話太凶了。」巽磊含笑的低頭道歉。 這下四位美人全瞪大眼睛看向他—— 想不到這位新福晉的魅力如此驚人,竟能將猶如猛虎般的王爺馴成一頭小貓,對她一言聽計從,就怕惹她不悅。 雲蘿笑意盈盈的蹲著隱藏一臉怨妒的季湘,「你剛才要跟王爺說些什麼,儘管說沒關係。」 她垂下雙眸,「呃……奴婢……」 巽磊眉頭一皺,「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磊哥哥,你別催她,讓她慢慢說。」雲蘿柔聲說。 聽她左一聲磊哥哥、右一聲磊哥哥,聽在季湘耳中怪不是滋味的,其他三人也是一樣。 季湘嚥下滿口的酸楚,「奴婢只是想再次恭喜王爺和福晉,那麼奴婢告退了。」 其他王人也同時甩帕退下。 她們開始感受到這位新福晉深受寵愛,就在豫親王大婚之後沒幾天.五府裡便出了件「小事」,更讓所有的人見識到她在巽磊心中的份量有多大了。 *** 「啟稟王爺,就是這個狗奴才偷了王爺最寶貝的白玉墜煙壺——」內總管哈薩狐假虎威的指著跪在地上打哆嗦的男僕,「幸好讓奴才發現了,把他抓個正著,還請王爺將他治罪。」 男僕臉色發白,把額頭都碰到血流滿面了。「王爺,奴才是不得已的——王爺饒命,奴才下次不敢了!」 幾個與他交好的萬人只敢瑟縮在角落,誰也不敢替他求請。 他們在豫親王府雖然待得時間不算太久,但都見識過主子殘酷的一面,平常就服侍得心驚膽跳,誰也不敢犯錯,如今為了保命,哪敢跳出來自尋死路,更不說開口聲援了。 握緊手上的白玉墜煙壺,巽磊眼神冷峻,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冰珠子。「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偷竊本王的心愛之物。」 「王爺,奴才是逼不得已才會偷東西——」他聲淚俱下的哭訴。 哈薩撇了撤嘴,一陣冷嘲熱諷,「每個人都會說是逼不得已的,可是你誰的東西不偷,居然把主意打到王爺身上,簡直是不知死活。」 「嗚……請王爺饒了奴才一命……奴才作牛作馬都會報答你——」男僕還是不停的磕著頭,讓人不忍卒睹。 巽磊露出一扶殘戾的冷笑,「本王曾經對天發過誓,誰也休想再從我身上奪走任何東西,你這奴才竟敢犯下本王的大忌,就應該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