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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梅貝爾(梅貝兒) 「本王已經算是從輕發落,不要再叫他了。」巽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不改霸道本色。「以後你的心裡、眼裡只能有我,不准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她哀怨的橫睨他,「但他是我義父——」 「一樣不行!」他的獨佔欲可是很強,說完便將眼光調向暗自神傷的老幅晉,暗示的道:「額娘,以後有關雲蘿的事,就不勞你過問了。」 老福晉絞著巾帕,「巽磊,你要相信額娘,額娘並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你也不會再有機會了,待會兒我就進宮面聖,親自請求皇上賜婚,正式立雲蘿為福晉。」原以為這天永遠不會來,幸虧老天爺垂憐,讓他們得以重聚。 「皇上是不可能答應的!」她脫口說道。 巽磊面容冷峻的凝睇,「這點就不勞額娘煩心了,你若真心接受雲蘿,那就證明給兒子看,否則咱們母子之間也沒啥好說的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磊哥哥,你不該用這種口氣對老福晉說話——」注意到老福晉悲傷的表情,雲蘿不禁心生同情,小臉一板,想糾正他的態度。「磊哥哥,你聽見了沒有?磊哥哥——」 「你不要管別人了,咱們還有帳要算。」他專制的拖著她往外走。 她愣愣的問:「什麼帳?」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巽磊眼底的熊熊怒火讓她心裡發毛。 *** 雲蘿在他虎視眈眈的注視下,本能的正襟危坐,末了還偷偷嚥下口水,有種大鍋臨頭的感覺。 「長壽,你先下去吧!」巽磊冷聲的摒退小僕,雙手抱胸,高高在上的脾脫她。「你知道我要跟你算什麼帳嗎?」 她頭搖得像波浪鼓,臉上淨是無辜。 巽磊瞇起厲目,「你不知道?」 「磊哥哥,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嚇人!」雲蘿縮了縮脖子,如坐針氈的蹭了蹭精繡的椅墊,「到底是什麼事?」 「好,我問你——」驚堂木一拍,他有滿腹的怒氣無處宣洩,打算開始興師問罪。「既然當年車爾格救了你,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出現?為什麼不早幾年來找我?你馬上給我說清楚講明白。」 她微張櫻桃小口,「啊——」原來是為了這個。 「啊什麼,現在就給我說!」 雲蘿怯怯的垂下給首,絞著纖指,「當時情況緊急,雖然義父沒有殺我,可是,如果不馬上離開京城,遲早會死在另一個人的手中,義父只有選擇背叛主子,帶著我隱姓埋名到一處鄉下地方躲藏起來,其中有好幾次我都想捎封信給你,告訴你我平安無事,不過義父認為太危險了,要我再忍一段時日——」 「又是他!」巽磊大吃飛醋,「是不是他說什麼你都聽?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的心情?以為你已經被我阿瑪害死了,這五年來我是怎麼熬過來的,你知道嗎?」 她喉頭一梗,「我當然想過了,磊哥哥——」 巽磊繃著臉咆哮,「你要是真的想過,就該早點來找我,根本不必拖到五年,還是你不相信我保護得了你?」 「不是這樣的!磊哥哥,我當然相信你會保護我,可是……」雲蘿擤了擤鼻子,淚盈於睫的來到他身前,柔聲的說:「咱們之間隔著重重阻礙,不是光靠你一個人就可以改變得了,當時我還小,想法又太單純,一心以為只有兩個人真心相許就足夠了,根本就沒有顧慮太多,可是,後來聽義父跟我分析,我前思後想了許久才做出決定,我不要你為了我失去所有的富貴。」 他勃然大怒,「你有沒有問過我在不在乎?」 「磊哥哥,你是皇親貴胄、天之驕子,不會明白貧窮夫妻百事哀的道理,我爹和我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我不忍心要你為了我放棄原有的一切,因為我喜歡看你意氣風發的模樣,感覺好神氣、好成風。」她用單純的口吻來表達自己對他的崇拜。 被雲蘿這麼一誇讚,讓巽磊又好氣又好笑。 「哼!別以為拍馬屁,我就會原諒你。」他把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可一世的說,心裡打定主意,她若沒給個交代,絕不輕易委協。 她咬著下唇,「磊哥哥,你別生氣嘛!」 巽磊將臉龐撇到一邊,「哼!」 「那、那我走好了——」 「你要走去哪裡?」他一把將她抬了回來,齜牙咧嘴的說:「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現在說走就走,那我算什麼?看我怎麼處罰你!」 雲蘿笑微僵,「磊哥哥要怎麼處罰我?」 「嗯哼!你可要聽清楚了——」巽磊佯裝出一臉的凶神惡煞的表情,「我要罰你白天陪我看書、騎馬,晚上則陪我睡覺,還得幫我生一大群孩子,我說往東,你就不能往西,我說一,你就不能說二。」 她呆愣兩秒,想通之後,緊跟著漲紅了臉蛋。 「哪有這種處罰的?」 巽磊挑了下棋眉,一副「你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怎麼沒有?這就是我訂的規矩,你就是不想接受也不行。」 「你--壞死了!」雲蘿嬌嗔道。 他邪笑的將她攬人懷中,「我還有更壞的。」 「不正經!」她羞赧的啐了一口,忽地想起一樁重要的事。「對了,你的藥還沒喝,我現在就去端來——」 「你就是我的仙丹妙藥,還喝它們做啥,只要有你在我身邊,保證我的心絞痛不會再犯了。」 雲蘿半信半疑,「真的嗎?」 「我幾時騙過你了。」他笑睨著她猶帶純真的絕美秀顏,「這次我絕對會實踐諾言,讓你做我的福晉。」 她眸中掠過一抹憂慮,「磊哥哥,我曾聽義父說過,你們滿人是不能娶漢人女子當正室的,何況你現在又是個親王,我擔心……」 巽磊勾唇哂笑,將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擔心皇上不準是不是?我要是沒有把握,怎麼敢隨便誇下海口?當年皇上硬將十二格格指給我,沒想到她早已珠胎暗結,成親才沒多久便小產而亡,這樁皇室醜聞儘管最後被壓下來了,可是皇上對我多少有些愧疚,於是私下答應了我,只要我開口要求,無論是什麼樣的條件都可以商量,這是我和皇上之間的約定,君無戲言,他又怎能出爾反爾,所以,這件事我有絕對的把握——」 *** 想不到那天的話還言猶在耳,今天她就要成為磊哥哥的新娘子了。 一大清早,雲蘿就在一干婢女的伺候下,任由她們妝點更衣,打扮得紅艷喜氣,看得自己都眼花撩亂了,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喜娘蓋上紅頭巾,匆匆忙忙的送上花轎,就怕誤了時辰.這時才曉得要緊張,心中不禁患得患失,擔心會不會臨時又出了狀況。 而王府再次辦喜事,將嚴冬的京城渲染得熱鬧非凡,豪華的迎親隊伍散發出無形的雄偉氣勢,訓練有素的王府侍衛隨待在分,讓沿途的路人看得目不轉睛,由於新娘子是直接從豫親王府的私人別莊中出嫁,因此街上散播著各種耳語,紛紛猜測著這位新上任的豫親王福晉究竟是何出身,不過真相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待喜轎進門,王府內外早已擠得水洩不通,鞭炮聲四起,雲蘿低垂著頭,絞緊手上的紅色巾帕,外頭的賀客雲集,就連太子都派使者送來賀禮,更不必說其他的皇親國威,以及意圖籠絡巴結的文武百官了。 此時,身穿大紅吉服的巽磊按照滿人習俗,朝轎底射了三箭驅邪之後,將轎內的新娘子扶了出來,經過拜天地等等一連串的儀式,然後在炕上的吉方上坐帳,再進屋內拜祖、認親,最後設宴待客,就等晚上洞房時行合巹之禮。 當雲蘿可以坐下來歇口氣,早已累得全身僵硬,濃濃的睡意跟著襲來,眼皮也沉重了,覆著紅頭巾的鳳冠慢慢往下,眼看就快要垂到胸前了。 磊哥哥怎麼還不來?她好困喔! 原來成親這麼累人…… 不能睡,交杯酒還沒喝…… 可是僅剩的思緒漸漸渙散、飄離,再也抓不回來 [刪除N行] *** 聽著前頭鑼鼓喧天辦著喜事,王府北苑卻有人為此傷心欲絕。 季湘咬著巾帕一角,嚶嚶的哭著,「嗚嗚……王爺以後有了福晉……咱們將來該怎麼辦?」 「湘妹妹,你可別忘了,咱們的身份只是侍妾,你就是再傷心也於事無補。」與她距離最近的是住在秋軒的丁盼盼,只見她溫言婉語的勸導,一派知命認命的模樣。「這幾年來,福晉的位子虛懸著,王爺也沒有再娶的念頭,不過,這不表示永遠都不會有,早晚都會有人取代的。」 季湘抽泣不已,「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丁盼盼歎了口氣,「這是遲早的事,沒什麼快或慢。」 「看你一點都不難過,莫非你不愛王爺?」 「愛又怎麼樣?難不成王爺真會為了咱們一輩子不娶?」丁盼盼失笑道:「只要王爺還要咱們,咱們就該偷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