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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寄秋    


  負傷的野獸是沒有理性的,就算要死也要拖個墊背的才甘願。

  「你在教訓我?」

  夜夙嚴肅地正色說:「不,我希望你長命百歲,活到替我送終。」

  「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他才不在乎人命,一切全憑一時的興致。

  「上官,不怕死是一回事,你再這麼任意妄為,將來受傷害的是你所愛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出現個令他掛念的人兒。

  「夙,杞人憂天是醫生的天性嗎?我有可能愛人?」他狂肆地嗤笑。

  對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無心人,他能指望愛是奇跡?這個夜夙簡直可笑至極。

  「是你還沒遇到罷了,若有天這個女人到來……」不是不到,而是時機未到。

  咦,這像是說人報應,不過,天生萬物相生相剋,總會有個天敵來制衡他的,這樣才有公平可言。

  「也許是男人。」上官鋒故意地睨然。

  夜夙為之一愣地乾笑,「開……開玩笑,誰不曉得你『桃李滿天下』,教育出無數的好『弟子』。」無心、無情,卻叫女人為他癡狂。

  名門淑女、高傲貴婦、純潔小花,幾乎各種類型的女人都瘋狂的迷戀上他,讓他的枕畔鮮少有空位,但是都不長久,他換女人的速度驚人,絲毫不管別人付出的真心有多純。

  他在把自己推向更深處的地獄。

  幸福與他絕緣,他便摧毀別人的幸福,讓所有人都得不到,一同活在滾熱的火山口,隨時懷抱著會爆發的恐懼,死得轟轟烈烈,不存灰燼。

  「夙,仔細一瞧,你倒是挺俊俏的,要不要跟我好上一回?」他邪佞地彈刮臂上的繃帶,不反對來個不倫。

  夜夙抱緊他的黑色醫包退了兩步,誓要保住貞節,「呃……你需要看醫生。」

  「你不就是現成的醫生?我身體的某部分正渴望你來消火呢!」上官鋒慵懶地動了一下,似要起身。

  「你……你不要亂來,我得對我未來的老婆負責。」他一臉防備的目測大門的距離,準備逃生。

  誰曉得以上官的邪性子會做出什麼事,他不敢依常理推斷,因為如果上官一個不馴想找男人試口味,還真沒人奈何得了。

  男或女在他眼前都只有一種意義,就是供其消遣,娛樂用的活生物而已,以滿足他幾近變態的性發洩,道德拘束不了他狂放的靈魂,只有助其火焰高張。

  惡魔心中無善存惡,自身快樂暢意即好,何必在乎呼喊哭叫的可憐貢品,大嘴一張就是裡一時之腹,管你死前掙扎。

  總之,不能將其當笑話看,他絕對有成魔的本錢,冷殘絕情。

  「別告訴我你還是處男,我最近胃不好。」上官鋒換了個坐姿,狩獵神色微現。

  有些侷促的夜夙小心地盯著他,「不要衝動,我不是獵物。」

  「沒玩過男人的身體,嘗嘗鮮是件不錯的休閒。」他故意移動椅子要離座。

  「啊!你別……呃,我……我要走了……別……別過來!」夜夙驚恐地跳貼上牆,慌張地找著門。

  「哈……玩你真有趣,臉色都發白了。」這個蠢蛋真當他性致高昂,男女不拘。

  他上官鋒可是很挑食,非極品不碰。

  而男人嘛,尚不在他考慮之中。

  「上官鋒,你這個惡魔。」磨著牙的夜夙還是不敢靠近他,隔著一段距離低吼。

  上官鋒得意的冷笑中帶著殘酷,「自個送上門的肥肉,我能不咬上一口嗎?」

  「老天一定會罰你的不知好歹,我等著嘲笑你。」風水輪流轉,人生不會永遠順暢。

  「你不是要走了嗎?捨不得我呀!」

  「我犯賤嘛!」

  「你很閒不代表我同樣不忙,少個秘書就是不方便。」上官鋒語帶抱怨的道。

  「屈秘書呢?」難怪他老覺得少了一股香水味——香奈兒五號。

  「煩人。」

  「她纏著要名分?」

  「哼!女人。」

  夜夙眉頭一皺,「不能怪她,你的條件好得叫人難以抗拒。」

  「包括你?」眉尾一挑,上官鋒邪肆地站起身。

  「別再玩我了,真要犧牲我的『貞節』供你取樂不成。」夜夙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上官鋒一笑,繞過他來到一面牆壁前,輕按一個黑鈕,倏地出現了佔滿牆壁,分格成四、五十個小方格的電視畫面。

  裡面儘是輕佻妍媚、高雅大方、能幹精明、楚楚動人,或坐或站的百來位女人,正聚精會神地準備應試。

  「幹麼?你的後宮團?」可惡,又被他耍了一次。

  「挑個秘書給我。」他重新點燃一根煙輕抽。

  夜夙驚訝地掉了下巴,「兼情婦功能?」

  「隨便,看你的眼光如何。」多個女人少個女人對他而言,沒差別。

  「我說你真該抽空去做腦波斷層掃瞄,說不定裡面長了一顆瘤。」他難得這麼好脾氣。

  「我死了對你沒好處,遺囑上沒有你的名字。」上官鋒犀利的一沔。

  「真要我來挑?」他可不想當劊子手,毀了一個好女人。

  「我發現你有女人特徵。」

  「嘎?!」是他多了雙峰還是少了寶貝?夜夙連忙低頭審視自身。

  「囉唆、婆婆媽媽、疑神疑鬼……」而且煩人。

  夜夙苦笑地搖搖手,「得了,我瞭解你的意思,但是我不當兇手。」

  「膽小鬼,我不至於飢渴到是女人都上……」他突然停下話,兩眼發直的盯著螢幕。

  一張清麗的小臉笑得十分傻氣,佔據了螢幕牆朝他揮手致意,似乎瞧得見監視器後的人。

  這……這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會發現那隱藏的攝影機?難道是她?

  莫名的熟悉感陡升,上官鋒失神的望著她,不自覺地舉起手回應。

  第二章

  「寶寶,把你的拙相收起來,不要擠眉弄眼。」她還真是來玩的。

  「喔!」調皮的沙悅寶吐吐舌裝了個可愛鬼臉,心情大為放鬆地恢復本性,安分地聽監考官的指示對號入座,兩腳在桌下有節奏的打著拍子。

  是題目太簡單給了她起碼的自信?其實不然,恰為相反。

  就因為一疊英文試紙看得她頭昏眼花,面前的那台電腦似乎在譏笑她笨拙,照著字母打都不一定能按出正確的排列,何況她一個字也看不懂。

  也就是說她肯定考不上長虹企業的秘書一職,因此不用擔心第一印象的問題,肩上的壓力一輕,她當然也就放鬆地四下打量,瞧瞧人家成功的一面。

  雖然她是女巫界的「奇」葩,但是天生的女巫直覺仍在,一抬頭就瞄到天花板上靠近牆角位置有個針孔小眼,遂下意識地打招呼,向辛苦的警衛說聲哈羅。

  大企業的飯碗不好捧,一個小小的秘書甄選還得動用保全系統,可見平時的工作量不輕,值得尊敬。

  「夕夢,Tenderfoot是什麼意思?」她有看啦!但是每一個字都好深奧喔!

  「新手。」

  「新手?!」還是不懂的沙悅寶翻看自己的手,「手有分新舊的嗎?」

  沙夕夢仰天一翻白眼,「笨,新手是指沒有經驗的笨蛋,就像你一樣。」

  「喔!」她澀澀地一笑。

  過了一會兒,沙悅寶又一臉迷茫地指著生字問:「Urchin呢?」

  「小鬼。」沙夕夢冷冷地一瞟。

  「你罵我,人家又不是小鬼,我二十六歲了。」據說二十六,正確年歲她也不清楚。

  莎賓娜奶奶不曉得在她們六姐妹身上下了什麼魔咒,沒人知曉自己的生辰年月日,一律以萬聖節那日為破蛋日,與群魔共同歡樂。

  「夕夢的意思是,少年、小孩子,我們都知道你二十六了。」沙越雋乾脆握住她的手寫下註解。

  「好方便哦!不如……你代替我寫好了。」她像個學寫字的幼童把手放軟。

  「寶寶,作弊是件羞恥的事,做人要有原則。」她竟好意思說得出口。

  沙悅寶傻傻地憨笑,「我是女巫不在此例,反正又沒人瞧得見。」

  「我記得你英文說得很流利,怎麼看和寫就不行?」總是半桶水功力。

  「嘿嘿,人家比較笨嘛!你就幫幫我啦!」笨已成了她的好借口。

  有時人笨一點也不錯,能者多勞,智者多慮。

  「你喔!只會偷懶。」她的笨該不會是姐妹們縱容下的陰影吧!

  無法一心兩用的沙悅寶忘了考試中不得出聲,引起週遭其他應考者的不悅,紛紛投以噓聲及惡狠的白眼,連監考官都趨前予以斥喝。

  高跟鞋的叩叩聲刺入耳膜,沙悅寶半瞇著眼心虛不已,胡亂地寫下錯誤的答案。

  「小姐,請你不要自言自語擾亂其他人的安寧。」人事部主任高美麗高傲的睥睨一視。

  「我哪有自言……哎唷!好……好狠。」她最後一句說得近乎蚊鳴,揉揉後腦不敢再大聲吭氣。

  夕夢那一巴掌打得人好疼,她又不是故意要頂嘴,只是忘了嘛,無修行的凡人是看不見、聽不著她們倆的存在。

  「如果你無心應考請盡早離座,長虹企業不是失業中心。」她不高興地說。

  「高……高美麗主任,你好像不喜歡我喔!」沙悅寶輕聲的問,依她胸前的員工證喚出名字和職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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