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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寄秋    


  而他不愛和洋人上床,偏好冷傲不群的女人,而這些女人大多是他的秘書。

  譬如此刻在他身下苦苦哀求的雪莉,便是現任秘書。

  她是日本人,本名為田川雪子,有一個任職大財閥的未婚夫,兩人原本預定年底結婚,可是……出了意外。

  一日,她在某商界宴會結識了霍笑天,她高傲清艷的氣質叫他瞧上了眼,不到三天便成為他私人玩物,隨傳隨到地任其擺弄。

  他是性慾豐沛的男人,不時有性的需求,所以將他想要的女人弄到近惻,以便宣洩慾望,而秘書的身份是最方便。

  前前後後,他已經換了不下二十幾名秘書,真正有實力仍任其職,只是不再受他寵幸罷了,因為他對同一個女人的興趣很少超過半年。

  目前他有四名秘書,兩位供他發洩,另兩位卸去玩物身份,正經地當他私人秘書,只因膩了。

  「記住,不准愛上我,乖乖地嫁人去。」他不在乎她已婚未婚,他要的只是她的身體。

  「我……沒辦法……」她已是他的人,叫她如何嫁予他人?「不要……逼我……嫁人……」

  「嫁不嫁人由不得你,我討厭不聽話的女人。」他就是不肯滿足她的慾望。

  「我聽話、我聽話,給我……我好難受……」

  「好,我給你。」

  他眼底閃著冷酷的慾望,沒有憐惜,只顧著發洩自己的慾望,在高潮將至時,他離開她,任她在欲潮中受盡折磨。

  這些女人對他而言都是粗劣的代替品,他要的是印象中那抹如雪妖般冷艷出塵的女子。

  只是自她消失在他眼前,不管他動用多少資源亦探不到一絲消息,唯有拿這些次級品來消磨。

  霍笑天面色一舒,像沒事人似地整整西褲皺折,拉鏈一拉,衣著整齊地表現出企業家的形象。

  宣洩用的女人不需他大費周章,他很少在女人面前脫光衣物,除了幾個特別得他寵的情婦有此殊榮。

  「你可以出去了。」

  絕情的冷漠讓雪莉眼一紅,光著凹凸有致的身軀環手抱住他的腰。「不要離棄我,我會乖乖地當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玩物沒有定位,安分地閉上你自以為是的嘴。」

  「我愛……啊!好痛——」眼淚當場飄出而落,她聽見骨頭的喀答聲。

  「別惹怒我,在我對你的身體還有興趣時。」手一放,霍笑天冷絕地看她托著下顎痛苦的表情。

  脫臼了,她想。

  每回的恩愛,她就像失去靈魂的充氣娃娃,只能發出歡愉的吟哦聲助興,不能有自己的心情表白,她不過是低賤的發洩物。

  她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心卻不由自主地受他吸引,一再淪陷於無底的深淵,無力從吞噬情愛的淵底掙脫。

  愛他,是一種病,無藥可救。

  兩個月前,她陪同剛訂婚不久的未婚夫參加一場宴會,原本是例常盛事,她如往日般地挽著心愛男子的手四處寒暄問好。

  她沒有招惹他,他卻像獵食的豹子逼近,以專橫的社交手段從她未婚夫手中掠奪一舞,並借由身體的碰觸誘惑出她的慾望。

  極為憤怒的她擺脫不了他設下的魔障,任由他有意無意地挑逗女性感官。

  不到三日光景,她在一輛豪華轎車的後座失去弓似自豪的驕氣,衣褸殘破地祈求他短暫的憐愛。

  背叛未婚夫的信任,她成了徹頭徹尾的性奴隸,在一瞬間變心,甘心淪為他胯下的祭品。

  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但他旺盛的性慾總讓她盲目地當自己是獨一無二,他是那種同時與多人做愛而還能讓她們高潮的強壯男人。

  小小的淪陷算什麼,飛蛾撲火的決然是天性。

  愛他的下場是自取滅亡。

  「還不穿上衣服滾出去。」

  流連再三的雪莉,雙手微抖地穿回散滿一地的衣物。

  適巧傳來敲門聲,她與同是總裁玩物的蘇珊娜錯身而過,明顯感受到她那倏然一視中的蔑恨之意,似乎在嘲笑她故作清高。

  門一合上前,她聽到她的迭聲嬌喘——

  「噢!總裁,你弄病人家了……」

   ☆  ☆   ☆

  「嘖!別一副慾求不滿的臭樣行不行,你不是剛吃飽?」一室的殘存氣味令人羨慕哦!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女性香水味和交纏過後的性愛味道,即使古傲有意忽視,桌角那一截省布的鏤空蕾絲花邊黑色性感內褲,也刺目地提醒他方纔這裡所發生過的好事。有必要激烈成這樣嗎?刻意留下貼身衣物來宣告身份,實在膚淺得可笑。

  下面空蕩蕩的,不怕著涼。

  「我不是請你來評論我的私生活。」

  「同學,遠來是客,好歹給點好臉色嘛!我可不是你的敵人。」至少來杯像樣的咖啡。

  三合一的摩卡喝起來就是不夠味。

  一提起敵人,霍笑天本來漠然的神情一沉。「我要你調查的東西呢?」

  「拜託!沒名沒姓沒相片又事隔多年,你當我是神探呀!就算福爾摩斯來也毫無頭緒。」

  「無能。」

  古傲眉一揚地勾起唇。「有本事自己去查,我不過是個浪得虛名的蹩腳偵探。」

  兩人都是哈佛法律系的高材生,可是一畢了業全不務正業,一個加入聯邦調查局成為特務,前年才除役地開了間小偵探社,名聲斐然。

  一個放棄家族的律師事業,投身商場,在不到五年的時間拓展成跨國企業,年收入高達百億不止,有往上攀升之勢。

  每每見到昔日好友已成享譽全美的名律師,各擁有一片天的他們不免互相嘲弄一番。

  「如果你都查不到,意味著我該放棄追查嗎?」畢竟時日已久,物換星移不知伊人何所歸。

  「別喪氣,只要人還活在地球上,我早晚揪到你面前。」他還沒使出看家本領呢!

  「來得及嗎?」

  「你是指令堂逼你結婚一事?」三十四歲而已,急個什麼勁。

  人生的美好,遍野的好花尚未嘗盡,何必拖個包袱在身邊。

  「嗯。」

  「婚訂了快三年,你那一半還真沉得住氣,沒找你攤牌。」真能熬。

  「哼!只要餵飽她下面那張嘴,頸上的口自然無怨尤。」一個蕩婦。

  貝卡.索倫是母親中意的媳婦人選,擁有一半的中國血統,是母親好友的獨生女兒,出落得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露明珠。

  吳儂軟語,吹氣如蘭,色艷桃李,一副我見猶憐的嬌羞狀,博得不少長輩的讚譽和疼愛。

  但終歸是城府頗深的厲害女子,訂婚當夜便偽裝醉酒地投懷送抱,自卸羅衫與他溫存,以便鞏固自己的地位。

  更甚者,一舉懷了龍種入主霍家。

  以他豐富的女人經驗,豈會看不透她的心機,每回歡愛的防範措施做得徹底,不讓意外發生。

  能懷他子嗣的女子尚未出現,她們全都不夠格哺育他的兒女。

  「你說得還真狠心,女人都是可愛的甜心兒,要好好哄寵。」不知憐香惜玉的好命傢伙。

  他的未婚妻可是人間少見的美人兒,求之不得還處處嫌棄,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把她送給你玩玩如何?」他一點都不在意。

  一臉怕怕的古傲捂著胸口道:「你想害我死無全屍呀!令堂頭一個拿刀砍我。」

  心動矣!不敢行動,人非貓兒有九條命。

  「別把我母親形容得太恐怖,你還怕跑不贏她嗎?」霍笑天難得地開起他玩笑。

  「我是擔心累著令堂,令尊會拿獵槍追殺我。」想想那畫面,他不由得笑出聲。

  「好了,還需要多少時間?」

  他當場臉一跨。「好心點,我不是超人。」

  「那麼就換上你的超人裝,我會為你準備電話亭和……紅內褲。」他勾唇微笑。

  絕對滑稽。

  「幽默呀!同學,凌虐十幾年交情的好朋友不覺得慚愧嗎?」他沒好氣地一瞟。

  「你不想和支票交惡吧?」手一揮動,填上數目的薄紙充滿誘惑。

  前倨後恭的成語在此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說好同學是舉世無雙的大善人,好心一定有好報,老天都會化身凡人來助你一臂之力,鈔票不嫌多,我會好好珍之、惜之,為你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古傲這一番奉承話說得好不心虛,一個連路邊小乞都不肯施捨的企業家,何來善心之說。

  「說夠了沒?」認識他真是上輩子的不幸。

  「呃!支票?」他諂媚地攤平手掌。

  「盡快把事辦好,別讓我有鄙視你的機會。」霍笑天毫不吝嗇地遞給他。支票上的數目讓古傲笑不攏嘴。「放心,我辦事鐵定妥當。」

  「嗯哼!這句話好像聽了不下十數次。」他雙手環胸,當下給他一個難看。

  「別吐我槽嘛!根據你的描述,我想那個人可能和幫派脫下了關係。」鮮少有人會被追殺,而且夥伴氣勢凌人。

  「難查?」「不是難查,而是全球的華人幫派多不可數,你確定她能安然無恙地等你找到她?」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古傲。」他語含警告地一瞪。他不接受萬一,她只能平安地活著。「好好好,我不說毀人意志的話,你最好再給我多一點線索好方便下手。」「下手?!」他當自己是殺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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