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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寄秋 「噢!輕點,會痛。」 「長痛不如短痛,吾愛,咬緊牙根。」 「唔——」 兩行淚在剎那滑落,她被撕裂了。 天殺的,她寧可挨個子彈也不願受這種折磨,不過現在後海已來不及。 「還好吧?心雀。」 「別叫心雀,不然我咬你。」 她疼得想傷人,敢算計她的那傢伙頭一個該死。 他心疼地輕輕動一下,眼神因慾望而深如井。「咬我吧!我的愛人。」 朱雀狠狠地咬上他的肩頭,滿口是血的腥甜味。 「你……沒事吧?」 還有點暈眩的朱雀抱住他的肩。「我想還沒人死於做愛,我還活著。」 「調皮,還疼不疼?」他溫柔含情地擦去她淋漓的香汗。 「和你差不多疼。」她吻上他肩頭滿佈的大小齒印,舔舔溫濕微腥的液體。 她上輩子一定是殭屍或是吸血鬼,酷愛血的鮮美。 「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下床,到浴室擰了條溫毛巾為她擦拭了一下身。 「笑天,你有一副好身材。」這種精瘦結實的體形不當牛郎太可惜了。 「小雀兒,為什麼我覺得這句話是一種諷刺。」由她口中而出的讚美絕無好意。 朱雀裝傻地眨眨眼。「我只是剛好瞭解一件事,女人到底迷戀你哪一點?」 他有無數的女人,每一個女人都會愛上他,為的不光是物質享受,還有他的身體吧! 難怪他有本錢一個接著一個玩,每回甩掉女人時都冷血無情,因為她們都被他旺盛的精力喂足了胃口,不是極品滿足不了貪心的慾望。 在羅珊娜的資料裡,他用女人用得凶,每個大約只有半年的幸福期,而他同時和多個女人有性的往來,大家竟能相安無事。 通常他甩掉一個女人,在幾個月內,她們都會想盡辦法回到他身邊希冀能重獲寵幸,因此他對這些女人十分殘酷。 往往是身敗名裂、無顏見人,落得淒慘的結局。 可是很奇怪,偏有更多的女人不信邪,為求他青睞不惜使出渾身解數企圖引起他的注意,繼而成為他的新床伴,不顧前車之鑒地一再重蹈覆轍。 女人若是不長進,苦的是自己。 「你是在捧我還是貶我?」 微閉著眼,朱雀感覺力氣漸漸回聚到四肢。「男人很少有你的好體格,你有自豪的條件。」 「累了?」好美的海棠春姿,不刻意散發的撩人風情讓他又起了一陣蠢動。 「別再亂摸我,請體諒我剛被野獸蹂躪過。」害她身體起了輕顫,渾身酥酥麻麻的。 瞧她說的是什麼形容,為之失笑的霍笑天在她胸前落下點點細吻,她實在太誘人了。 嬌慵的歡愛神情仍泛著紅潮,白玉似的玲瓏嬌軀橫陳在他懷中,一處處的吮痕嚙跡是他寵愛的烙印,她是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嬌美的胴體似在發出邀請的訊息。 天哪!他不過是個失去抵抗能力的男人,一次的結合絕對滅不了他渴望多日的火焰。 「我還想要你。」 慵懶地睜開眼,朱雀柔柔一笑。「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 「嗯?」 還玩,待會就讓你哭。「誰給你藥,白虎?」 「不是。」好甜的花蜜,適合哺育他的孩子。 剛這麼想,眉倏地攏起,還是請個奶媽?這份美好全是他一個人的,絕不與人分享,即使是他的骨肉亦同。 「不是?」奇了,哪會是誰,難道……她有不好的預感。「一位美得十分清靈的人間仙子?」 他輕笑地吻吻她,用深情如水的溫柔語氣說:「你才是我美麗的人間仙子,一隻隻為我展翅的瑤池朱雀。」 「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到底是誰耍弄了我?」 「看來你的復元情況良好嘛!再來一次不是問題。」 「好色鬼,你還沒告訴我呢!」她不悅地拍掉他的手,拉起他的臂膀用力一咬。 他吃疼地一呼,「你想謀殺親夫呀!待會再讓你咬個過癮。」 反正他的身上已有不少地的傑作,再咬上幾口表示他們夠恩愛。 「你最好給我講清楚,否則我會讓你引以自傲的部位永遠不舉。」她臉上是帶著笑,可眼神冰得足以凍人。 霍笑天咕噥了幾句,拉下她趴在自己的胸膛憩息。 「一個看起來很懶散的男人,頹廢中有一絲精厲,我在洗澡時他潛入浴室交給我一個瓷瓶。」和一顆膠囊。 「而你就拿來試驗在我身上?!」很好,他太有科學家精神。 「呃,他有很好的口才。」不知為何,他就是相信那人所言的一切。其實當那個男人出現在他眼前時,他並未感到驚訝,只覺得荒唐。此人怎能穿過外面守衛的保全人員和聯邦幹員,而他寸褸 未著地衝著水。 有點荒謬,他給人一種朋友的感覺,讓他不防備地邊洗著澡邊和他聊天,絲毫不擔心是殺手來取命。 當對方嘴角勾起一抹詭笑地拿出小瓶子,說著此瓶的用法及好處,一再叮囑他別洩露「郵差」的底,他也是受人所托。 這種無味無色的仙藥必須飄散在密閉的空間中三小時,藥性沁入皮膚裡產生猶如做夢般的幻覺,男女交合之後才會徹底清醒。 而那顆膠囊,是想要她提早清醒或是自己不慎中了藥性,只要捏破輕嗅其味即可。 「喔!口才好就能說服你,要是人家給你一把刀要往我脖子抹,你是不是向人說謝謝地接過刀?」 她大概知道是誰了。 霍笑天安撫地摸著她的背。「我有分寸,你是我愛的小雀兒,我寧可傷自身也不可能傷了你。」 「可是我受傷了。」她氣悶地道,因他的愛語而忍下砍人的衝動。 「哪裡?!」他緊張地翻看她身子。 朱雀拍拍胸口。「自尊。」 「嗄?!」他頓悟地發出大笑。「寶貝,你真可愛。」 「可愛?」她不高興地微噘著嘴,不經意地流露出小女人的嬌態。 「雀兒,我想要你。」 「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耍賴地趴在他胸前。 「等一下再休息好不好,我好難受。」 「我會特別地照、顧、你——」 「照顧」兩字說得他一震,寸想提手摟住她,突然身子一麻,動彈不得。 「雀……雀兒,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他拚命掙扎卻文風不動。 「點穴。」 「你……快幫我解開……」他低咆地忍受胯下傳來的欲動。 「難道你沒聽說女人最小心眼的,而且報復心奇重。」 「是我做錯事,我不該對你下藥,我道歉。」他咬著牙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若能重來,他還是會選擇經由卑劣的手段得到她,因為她太固執了,刀、槍隨時不離身。 「好,我接受。」 他面上一喜地以為得到寬恕。「我的好雀兒,幫我解開穴位,讓我好好寵愛你。」 朱雀表示出很累的姿態,打了個好大的哈欠的枕在臂上,一手擱在他敏感的小腹,玉腳跨過他,且蹭了蹭,窩了個舒適的位置。 「我要睡覺。」 「你要睡覺?!」他冷抽口氣。「那我怎麼辦?」 「那是你的身體,自己解決吧!」她偎入他臂彎輕吐著氣。 蘭芷香氣一飄,繃得更緊的霍笑天磨牙聲驚人。「朱心雀,你要我怎麼解決?」他根本動不了。 「嗯,就當練習自制力,不然我幫你撥個電話喚你的秘書來退火。」她會才怪,憋死你。 「不,我只要你。」豆大的汗滴已佈滿他全身。 「喔!那就沒辦法,我太睏了,晚安。」這就是算計她的下場。 「不許睡,我要僵到幾時?」他好難受會被她害死。 含著濃濃睡意的聲音輕喃,「大概再八個小時吧!」正好讓她睡個好覺。 八……八個小時?! 瞠大了眼,無能為力的霍笑天苦笑地瞪著天花板,女人的報復心真可怕,竟挑男人的弱點下手。 才一轉眼,身側的愛人已傳來淺淺呼吸聲,他無奈地只有等慾望平復下來。 可是一感受溫熱的嬌軀就在懷中,所有的火不滅反旺,燃燒著他的理智。 「磨人的小惡魔,你真是害苦了我。」他用痛苦和寵溺的語氣道。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兩眼仍大如銅鈴。 然後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 不知不覺中,他在慾望的折磨下累極地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室內男人濃厚的鼻息聲,以及女子細線的呼聲,和諧一致。 夜,正濃著。 ☆ ☆ ☆ 鳥聲啾啾,在獨門獨戶的豪華社區裡,特別規劃出千坪的社區公園,高大的林木吸引來許多鳥類棲息。 一道曙光射入。 練武者的習性,天一亮,生理時鐘就會喚醒沉睡的感官,不管前晚有多累。 朱雀在清醒的瞬間感覺身側有人,長久以來處於黑暗的世界,她的敏銳度如獵豹般機警,一個側踢就把人甩下床去。 直到聽見熟悉的呻吟聲,她為時已晚地想到夜裡的一切,馬上拉被裝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