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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寄秋    


  「不是啦!人家是看你半天不說話,一直皺著眉才這麼問。」她又不是神,哪看得出,多蘭兒扁著嘴委屈地想。

  「如果有人不停地在你臉上塗塗抹抹,我不認為你會以為自己還擁有一張嘴。」

  「你是新娘子,說什麼都有道理,我一個小丫環只能點頭,不敢搖頭。」多蘭兒心想,霞姊姊最愛說些似是而非、艱澀難懂的怪句子,把人搞得滿頭霧水,迷得摸不著畹,只好瞎點頭說對,等到一點頭才發現上當,只是為時已晚。

  「瞧你說得真委屈,幫我把頭巾復上去吧!」龍霞有些縱容她的放任。

  「時辰到,新娘子準備行禮嘍——」媒婆拉高嗓門,準備帶新娘子上正廳。

  ☆☆☆

  日陽熾熱,黃沙狂嘯,惡天惡水的北方梟雄今日迎親,浩大的聲威震響四方,江湖上掀起一片浪潮,紛紛像蝗蟲過境一般湧向赤鷹堡,而其中只有稍具名望的人士才有幸進入赤鷹堡,一觀鷹王娶妻的盛況,其餘市井小民皆被拒於堡外。

  流言盛傳赤鷹堡新任夫人是天上謫仙下凡,特來點化狂霸嗜血的赤鷹之魔,以護北方生民。

  另有一則傳說,新娘子是逆江河的水神,有感北方大漠的荒涼,心生慈悲化身為凡人,以體生靈疾苦。還有一則傳說是比較接近現實,附近居民傳言是赤鷹之魔掠奪一旅商隊,殘酷地殺光所有的旅人,只留下一名美若天仙的女子,強娶為妻。

  許許多多類似的傳言,正如星火燎原般傳開,每個有心人赴宴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赤鷹之魔是用什麼方法攫獲佳人,而佳人是否如傳言中美麗?

  「看來抱持著看熱鬧心態的江湖人士不少。」久鷹站在高處,冷眼看著各有所思的賓客。

  都滿臉一沉,不太滿意地說道:「有些人未持宴帖也想混進來,當咱們赤鷹堡是大廟口不成。」

  「所謂來者是客,忍耐一下,堡中難得有喜事。」待會得交代廚房,宴席要多開幾桌,久鷹心中盤算著。

  正如都滿所抱怨,開放的正庭已擠滿人士,有些甚至是從未打過照面的陌生人,只因好奇而入堡觀禮,基於今日堡中大喜,是故他們盡量不惹事,只作壁上觀。

  「要不是為了堡主的婚禮,我老早把這些多餘的閒雜人等給『請』出去。」娶個親嘛!又不是演野台戲,三教九流的人物都可以藉機一覷。都滿不屑地想。

  「好了,少吐苦水了,堡主出來了。」久鷹立即迎上前去。

  英姿煥發的薩非鷹一身錦服,並未穿上大紅蟒袍,因為他嫌紅色俗氣,不稱他的威嚴,所以銀錦上身,襯托他鷹揚的雄姿。

  「嗯!場面頗大,你們待會要擔待些。」薩非鷹一望竄動的人潮,得意浮在臉上,忍了這些時日,他今晚終於可以得償宿願,身、心都將獲得解脫。

  「是,堡主。」兩人同聲齊答。

  媒婆和喜娘攙扶著龍霞走近,薩非鷹拒絕媒婆手中的紅帶,直接握住龍霞的手,一路牽著她走向赤鷹堡的大廳。

  觀禮賓客皆自動讓出一條路,退居兩側,等候正式的婚禮儀式。

  由於新人雙方皆無長輩在位,他們只簡單地拜了天地就算儀式完成,正準備將龍霞送入洞房時,她毫無預警地扯下頭巾,露出令人為之一窒的嬌顏。

  「霞仙,你又在胡鬧了。」薩非鷹笑謔的語氣中帶著寵溺的縱容。

  「我是在替你洗刷污名。」她隨即眼神一正,面向賓客,「小女子龍霞,乃杭州人士,相信在場各位都聽過斜劍山莊的四冰美人,小女子不才,正是其中之一,今日各位的盛情令小女子汗顏,堡中備有薄酒淡菜,請勿嫌棄。」

  她先是以一張絕美超然的容顏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再來以沉穩冷靜的口氣獲得眾人的激賞,令眾人不由得羨慕起薩堡主的好運,得此才貌雙全的嬌妻。

  在座不少人曾和斜劍山莊有生意往來,對龍霞有過數面之緣,因此一一上前道賀,瓦解眾多流言傳說。

  但擁上嬌妻身前的賀客著實令薩非鷹不滿,他一古腦火氣上揚,今日是他娶妻,怎麼新娘子的行情比他好,眾人皆笑語以對?妻子是他的,美麗也只屬於他,他不允許他人分享。

  「各位,美酒佳餚盡情享用,至於『我』的妻子我要先行帶走。」

  就在眾人訝異聲中,他攔腰抱起龍霞,直往他們的新房藏仙閣而去。

  ☆☆☆

  紅燭一對才剛點燃,一進房,薩非鷹就迫不及待地踢上門,將新娘子往喜床上一放,信步拿了兩杯酒過來,親暱地摟著她坐在床沿,「喝交杯酒吧!」他將其中一杯放在她手上。

  「我不喜歡酒的味道,可不可以不要喝?」聞了一下,龍霞噁心地鼻頭一縮。

  「不行,至少要喝一點,剩下的我再幫你喝掉。」酒未喝,他已有醉意。

  「好吧!」龍霞孩子氣地捏緊鼻孔,嫌惡地沾了一口,引起薩非鷹大笑。

  「酒是甘泉玉液,你看你像是在吞毒藥似的。」他手一換,兩杯酒順入肚,「餓不餓?」

  「廢話,當然餓了,不過你先幫我把頭上的鳳冠取下,快重死我了。」她抱怨道,古式婚禮就這一點折騰人。

  薩非鷹動作輕柔地替她取下鳳冠,抱著她走向擺滿美食的桌前,直接將她安置在自己大腿上,一口一口餵著她。

  「以後不准擅自做些教人措手不及的事,不然我絕不饒恕你。」他佯裝非常生氣地警告她。

  「是,我的相公。」

  相公兩個字惹得他心花怒放,「不要老是敷衍我,你總是用好聽話打發我,背地裡卻常不聽話。」他心想,娶妻如此,不也有一番樂趣,只要不常常惹他發火就好。

  「抱歉,以後改進。」龍霞裝作很溫婉地低頭。

  她小鳥依人似的嬌媚令薩非鷹胯下一緊,嗓音略微低沉地問道,「你吃飽了嗎?」

  她偏著頭一笑,「差不多了,你要不要也吃一點?」她拿起一塊糕點想餵他。

  「我餓了,好餓好餓。」他略過糕點,直接將她的手指含入口中,眼底有明顯的慾望。

  已經分不清楚是誰主動,他們倒臥在喜床上,身上的束縛被丟棄在一角,全身赤裸地激情纏綿。

  薩非鷹以膜拜似的深情吻遍她全身肌膚,無一遺漏,溫柔的唇舌和手指挑逗她,以純熟的技巧帶領她,一路滑到三角地帶。

  他用眼神傳達情意,俯下頭在她兩腿間調戲尚未綻放的花心,龍霞幾乎要忍受不住這樣的狂喜,指尖刺入他結實的肌肉裡。

  花心被逗弄了一陣濕意,薩非鷹將她的腿分得更開,調整好身子,對準蕾心往前一送,溫暖潮濕的通道引發他前所未有的熱情,他控制不住地開始衝刺。

  紅燭的淚短了一半,他最後一個衝刺,發出鷹吼地一射一抖,無力地癱軟前反身一抱,將她置於上,身體的一部分仍與她緊緊相連。

  稍微喘口氣後,他撥開她汗濕的發輕吻,「你是我的女人。」

  「不,錯了。」她吻住他的唇,「你是我的男人才對。」

  「愛討價還價的小女人,你終於成為我名副其實的妻子。」他的心滿足了,再也裝不下更多。

  「我是生意人呀!相公。」她累得不想動。

  「錯了,娘子。」他以她的語氣接道,「你是我的妻子,赤鷹堡的堡主夫人,我的愛。」

  我的愛?她身子僵了一下,隨即淚盈滿眶,她從未想到狂傲如他,竟會說出此動容的情話,「為了回報你的愛,我要教教你未來人類的愛。」她緩緩地離開他的巨大之源,以已知的知識來愛他。

  雖然她初嘗雲雨之歡,但在二十世紀的教育下,沒有經驗也會些取悅男人的皮毛,她將薩非鷹手反綁置於身後,開始一點一點地吻啄他的敏感地帶。

  學著他剛才的技巧,她一路吻下來,來到他昂然挺立的男性象徵舔吻、吸吮,一上一下的含吞,幾乎要直入到咽喉口。

  猛喘著氣的薩非鷹弓起身,肌肉為之僨張,一用力,扯斷了繩索,雙手撫上她的腰腹,將她女性幽谷置於大腿根部。

  這次沒有任何阻礙,他輕易往上一挺,再次沉淪在無盡的欲潮之中,隨著星辰一直攀升,一直攀升,直到星辰開出一朵炫爛的火花。

  「我的小妖女。」他在兩人齊攀高潮時,愛溺地說出這句話。

  ☆☆☆

  同時,在陰暗的水牢裡,一道窈窕的女性身影正趁守牢人不注意之際,悄然潛入昏黃的水牢裡,有意搭救自己的主人。

  她是春薇,杜秋娘身邊四位侍女之一,因為母喪所以回家奔喪,沒有服侍在主子身側。

  春薇守完百日之孝後,打算回赤鷹堡途中,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她循聲而至,看到一位衣著襤褸在地上爬行的女乞丐。

  她定眼一瞧,竟是同為服侍杜秋娘的姊妹秋香,在聽完秋香的描述後,她先找個地方安頓秋香,然後再伺機潛回堡內救杜秋娘,而今日正是薩非鷹大喜之日,她喬裝某位賓客的家奴混進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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