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寄秋 > 風中玫瑰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4頁     寄秋    


  童新語聽不懂。童凝語若有所悟,秋若桐則靜處一角,瞧著負心的男子。

  三個人三種心思,誰也猜不透風展翔心中的想法。

  「愛情酒有多貴?」

  老者一笑。「看你能付出多少。」

  兩人四目互視,風展翔不發一言地起身離去,其他三人雖然詫異,仍然跟了上去。

  「貴在人心呀!」

  老者搖身一變,碩長的身影俊美無禱微微一喟。

  「臭小子,想搶飯碗呀。」

  一個枴杖頭下來,他適時地偏了一下。「月老,你的身子還真硬朗。」

  「哼!判官管的是陰間事,幾時輪到你插手管人間姻緣?」敢閃他老人家的枴杖,真不敬老。

  他苦笑著奉上一杯桃兒酒,「誰叫我欠這花仙一個人情,不還因果難了。」

  「罷了,紅線巳牽,你別再管閒事。」他是有酒萬事休。

  「盡量。」

  待玫瑰仙子了結姻緣,僅剩霍香薊仙子和蓮花仙子,她們的情路應該平坦些。

  手一揚,鬼店消失在人間。

  「夜蠍情狂?」幾時有這間PUB,他怎麼不知情?

  風展翔血液中的熱情蠢蠢欲動,隱藏的瘋狂因子正在燃燒,好像這裡是人性善惡的終站,挑逗理智中倖存的細胞。

  渾身的冷氣被蒸發,他揚起一道邪魅的笑波,誓要一探究竟。

  「翔,男賓止步。」童凝語拉住他欲行的步伐,指指明顯的螢紅字眼。

  「管他男賓止步,我偏要闖一闖。」他是不受約束的風。

  搔搔後腦,童新語不敢擅闖。「不好吧,萬一被趕出來會很糗。」

  「怕出糗就留下,我自己進去,」他不相信有誰攔得住風。

  「呃!不聽勸,我只有捨命陪君子。」有什麼辦法,誰叫他有個任性朋友。

  四人才踏進一步,五個身材壯碩的女藍波隨即靠近。

  「男賓止步四個大字看不懂嗎?夜蠍情狂只接受女客。」

  風展翔輕佻地挑挑其中一名女人的下巴。「你當我是女扮男裝好了。」

  童新語忍不住笑出聲,但是他的妻子和妹妹可不覺得好笑,她們覺得被羞辱了,因為他的風流舉止與調笑對象是個粗野的中性女子。

  「敢在夜蠍情狂輕薄女人,你活得不耐煩。」女子氣得拍掉他的手,被男人摸好噁心。

  夜蠍情狂是一間女同志酒吧,她們清一色是女人,也只愛女人。

  「摸一下叫輕薄,那啵一下如何?」他倏地抓起她身邊另一名女手,蠻橫地吻上去。

  「你……你太過份了。」

  也許他是玩笑性質,以為這兒是男人取樂的私人俱樂部,只供男人私底下偷情,男賓止步是個幌子,掛著羊頭大張艷幟。

  風展翔無心的放縱傷了童凝語,她抑制著心酸,然而他根本看不見。

  「嘖!好個夜蠍情狂,真是狂妄到令人心動。」風展翔忍不住調焦按下快門。

  他如人無人之地般,幾個有武學根基的女保鏢擋不住他的胡鬧,任由他調戲些稍具有姿色的女客,並不斷在店內取景。

  有些不宜曝光的女客以手遮掩,紛紛走避,怕是丈夫請來的徵信人員。

  一時間,夜蠍情狂被他搞得亂成一片,大半客人氣得奪門而出,少數的人則不在乎地繼續飲酒,與女伴耳鬢廝磨,情話綿綿。

  「展翔,不太對勁。」童新語乍見兩女親熱擁吻,額頭開始冒汗。

  「你少見多怪,這裡一定有暗門通銷魂窟,她們是做做樣子想嚇跑我們。」他不當一回事。

  「是嗎?」他可不敢太樂觀。「咱們換家PUB喝酒。」

  風展翔正玩出興致,怎可能輕易罷手。「你不覺得很有趣嗎?」

  「有趣個屁,見著人就亂親一通,到底至凝語於何地。」他氣憤地想揍人。

  「嗯,」風展翔抿起唇看看童凝語。「這就是我,一個浪蕩不羈的男人,你敢要嗎?」

  「我要。」她笑中含淚地握住他的手。「誰叫我愛你愛得沒有退路。」

  「傻。」

  「女人都是傻子,為愛情而癡傻。」她無悔,只求真心不落空。

  風展翔深深地凝望,輕喟地吻吻她。「走吧!我在床上彌補你。」

  他的一貫作法,以高超的性愛技巧安撫女伴,從無例外。

  「想走,你未免天真。」

  如火的沙啞嗓音響起,風展翔直覺地回過頭,尚未瞧見聲音的主人,一記快拳襲了上來,他愣了下來不及防備,人往後一仰。

  「該死的傢伙,你敢偷襲……」他捂著左眼痛彎了身子。

  「翔,你不要緊吧?」童凝語緊張的蹲下身察看他的傷勢。

  金玫瑰涼涼的說:「放心,他死不了,本小姐的花拳繡腿比石頭輕多了。」真想再踹一腳。

  「粗暴的女人,敢情你嫁不……」風展翔的尾語留在舌底,俠地拿起相機按下快門,連拍數張。

  金玫瑰氣瘋了,他不僅驚走了客人還朝她亂拍照,這舉動比火山噴巖還叫人抓狂。

  她先是狠狠地賞了他兩巴掌,繼而搶過相機往牆上一甩,破裂聲震耳欲聾,接著她氣難消的朝他丟去腳底的高跟鞋,然後是名貴紅酒。

  那份爆發力叫人咋舌,四周的人全都傻住了。

  「玫……玫瑰瘋了是不是,那是酒瓶耶!」會砸死人。白茉莉驚愕的縮了縮。

  黎紫苑附和她的話。「是呀!真可惜,一瓶兩萬八吶!」真扔得下手。

  「你應該去勸阻,做人別太浪費。」白向倫同情被金玫瑰當出氣筒的男人。

  「你們別跟著瘋,砸死人得賠命。」白茉莉有深深的無力感。

  「我是善良老百姓,見義勇為是人民公僕白檢察官的司法權利。」她是「弱」女子。

  「客氣了,黎總裁,你的身手才是了得,路見不平勞你貴腳。」他又沒瘋,幹麼去送死。

  「唉!最近路走多了犯痛風,小女子不敢掠美,你請吧!」黎紫苑做了個請的手勢。

  白向倫笑得很賤。「不行哪,我得留些體力好讓我家茉莉花兒幸福。」

  「幸福?」黎紫苑笑得更可惡。「按摩棒如何,有大有小還全自動。」

  「你……」他說不出話的直瞪。

  「你不行嗎?」她故意說著蔑視他男性雄風的激話,一臉惋惜的往他兩腿中央一瞄。

  幸而白向倫有腦子,不中激將法。「原來霍總滿足不了你的需求,得靠情趣用品來排解。」

  黎紫苑咬咬牙笑這:「白向倫,你斯文的賤容比較像人。」

  「多謝讚美。」

  一旁的白茉莉實在拿他們沒轍。「我去勸勸玫瑰好了。」

  「不行。」

  「不行。」

  兩人手快得很,將她撈回原位。

  驚艷是風展翔甘受一波波怒火攻擊的原因,他無法不被那張絕美的艷容吸引。

  風,被火的熱力纏住了腳。

  火在風中,風在火中,燃點迅速而急迫,根本無人能理。

  「快放開我,賤男人。」金玫瑰一雙如玉的柔荑全掌控在他的大掌中。

  賤男人?

  風展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美如風中玫瑰的女人居然輕賤男人到如此地步,言詞明顯帶著十足的鄙夷口吻。

  她不為他的外表動心?

  「為何摔壞我的相機?」顯然相機的地位已在他心中淪為次等,不再冠上「心愛」兩字。

  金玫瑰瞪他一眼,「不為什麼,你太張狂了,需要教育。」要不是殺人有罪,她早一刀兩段切了乾淨。

  一架破相機算什麼。

  他眉頭一蹙,不大能接受女人對他的輕忽。「你討厭我?」

  不知怎麼的,這個莫名的念頭叫他不舒服到極點。

  她斥道:「你有哪裡值得人喜歡?一副星期五牛郎的長相,踐得二五八萬的,你當我夜蠍情狂是迪化街嗎?任人參觀比較。」無恥之徒。

  「你得賠償我的相機。」他看也不看已壽終正寢的支解相機,雙眸停留在她冒火的容顏上。

  「我賠償?」金玫瑰噴火的美眸圓睜。「你知道我的價碼有多高嗎?我沒告你侵犯肖相權你就該偷笑了。」

  價碼?她是……風展翔邪笑的勾起唇角,「我包下你。」

  「包下我?」金玫瑰這下氣得不輕。「你當我是妓女呀,瞎了你媽的狗眼,」

  「我媽沒有得罪你,一開口就問候別人的母親是件不禮貌的事。」好爆的碑氣。

  快氣炸的金玫瑰最恨道貌岸然的假學者,滿口道德經卻一點也修不齊賢宇。

  想她隨便走一場秀不到半個小時,十來萬台幣就入了袋,現在身價更是爆漲,拍十秒的廣告片喊價千萬都不屑一顧,他敢用污辱的口氣說要包她!

  男人是世界上最低等的動物,不值得存活在地球表面,全部該死。

  即使大怒,她依然美得眩自,叫人失去戒心,她腳一抬——

  「哎!你、你居然……」

  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風展翔半曲著腿,痛苦得眉心糾成一團,下腹一陣一陣的疼感襲向週身,他幾乎要……不舉。

  雙手得空的金玫瑰掌心一拍,十分傲慢地睥睨他的醜態。「你不是要賠償?我給你了。」

  「這是你……所謂的……賠償?」天呀!分明要斷了他的「生」機。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