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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寄秋 卜通!卜通!卜通! 「你騙人,心才不會說話呢!」諾威兒有些臉紅的瞪向他。 「我愛你。」 白迪爾深情的告白,感動了諾威兒的心,四目相望,空氣中流動的是濃濃的愛意,慢慢地他們兩人唇瓣相貼。 諾威兒潛意識地伸出舌尖,輕柔地劃過白迪爾的唇線,動作熟練得好像他們曾經演練過無數次。白迪爾禁不住她的挑逗,狠狠地吻住她的舌尖。 兩人熱情激烈地擁吻著,一幕幕熟悉的景象從諾威兒眼前掠過,她甚至看到他們兩人光裸著身子在汽車後座做愛的景況。 「怎麼了?」白迪爾察覺她的異樣,停下動作問她。 諾威兒的眼神深邃難解的問:「你是不是曾經和藍天舞在汽車後座做愛?」 「呀!你想起來了。」白迪爾難得臉紅了,因為那是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原本他打算等她再大一點再說,可是那天的氣氛引人不由得遐想,兩人克制不住情慾就……但是他不後悔,因為兩人結合之後更加甜蜜。光是想到那畫面,他就有些情慾難耐。 「原來我和藍天舞真的有所牽連。」看來她必須加快腳步把工作做完。 「你在想什麼?」白迪爾為她理理亂了的髮絲。 「在想……你跟我嘍!」諾威兒離開他的懷抱,敞開雙臂迎向陽光。 白迪爾從背後抱著她。「想我們什麼?」 「很高興被你愛上。」這是她的真心話。 「你愛不愛我?」白迪爾雖已知道她的心意,但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出。 「在我沒有找到答案前,恕難奉告。」諾威兒很正經地搖搖頭。 「什麼答案?」 「我到底是誰。」 原來她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不過他有耐心等,反正也已經等了七年。 「你會知道的。」白迪爾有這個信心。 「也許,我該去會一會那個藍天舞。」諾威兒有預感她要的答案在藍天舞身上。 「太好了,我現在就帶你去。」他激動地想立刻帶她回家。 諾威兒拉住他急切的身子,「等一下,等我完成工作之後。」她揚揚手上的紙張。 「工作?你是社工嗎?」她的工作和社工差不多,但有些怪怪的,他說不出哪裡怪異。 「差不多,你忘了我是天使。」諾威兒有意地逗逗他,誰教他不相信世上有天使。 「我的天使。」白迪爾憐寵地吻了她一下。 「討厭啦!現在該辦正事了。」諾威兒推開他,準備帶心心和她的父母晤面。 「我幫你。」 「不用了吧!這種事我做得很順手。」諾威兒拒絕著,都做了七年了,還能不順手。 「你需要一位安全可靠的司機。」說穿了那是他不想和諾威兒分開而找的藉口。 「唔……不錯,體格很好,牙齒也長得很正,應該很可靠。」諾威兒上下打量他,當他是匹馬。 「小丫頭,敢耍我。」堂堂總裁當她的司機算委屈了,看她眼中的促狹令人發笑。 「豈敢,大人。」諾威兒打躬作揖。 「真拿你沒轍。」白迪爾無奈地搖頭說,愛上你這個小鬼靈精,只好大歎無奈了。 第八章 傍晚時分,心心從學校放學回來,臉上有些紅潮並且冒冷汗,看情形是感冒了,諾威兒正好可以藉這個機會帶她回家。 「我不要打針吃藥。」心心和諾威兒一樣怕疼。 「我帶你去看中醫,不用打針的。」諾威兒哄著她。 「真的不打針?」心心懷疑地問。 「真的不打針,他們用把脈的方式治病。」諾威兒抬起手腕示範給她看。 白迪爾在一旁偷笑,這種哄人的功夫,他不知用過多少回,每一次都是軟硬兼施才騙得了她出門,這下風水輪流轉,換她哄人打針吃藥。 「你沒有騙人?」心心有些相信她。 「天使是不騙人的。」諾威兒在背後打一個叉叉,不騙人做天使還有什麼樂趣?從小到大她最擅長的就是這一招——說謊,而且打死也不承認說謊,因為她事先打了叉叉,表示自己的說謊是被允許的正理。 「好吧!我相信天使姊姊。」心心完全被說服。 中醫是不打針,可是他們有看起來比針更恐怖的銀針,插滿人的全身。諾威兒想到這些不禁畏懼地輕顫一下。 楊清明中醫診所的招牌,在余霞的紅光下顯得十分刺眼,通常這個時候他是掛上休診的招牌,準備到後面飯桌用晚餐,不知為了什麼他突然不想起身,好像在等待某件事情發生。 「老公呀!休診時間不是到了嗎?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柳紛紛見丈夫未入內,好奇的出來一問。 「再等一下,也許有病人上門。」楊清明檢視著藥材,查看今日的病歷表。 柳紛紛在走廊上看了一眼,「走廊上沒有病人的蹤跡,我看你還是先去吃飯吧!」 「沒關係,我還不餓。」他稍微整理一下檔案,把它們排列整齊。 診所裡只有一位護士,負責掛號和抓藥,有時候忙不過來,柳紛紛會出來幫忙一下。 「不餓也要休息一下,免得自己累壞了。」柳紛紛體貼地為他按摩頸背。 「有你照顧我,什麼都不用擔心。」楊清明閉上眼睛,舒服地享受妻子的揉捏輕捶。 「你太容易滿足了。唉——」柳紛紛無心地歎口氣。 楊清明張開眼,手心蓋住妻子的手,「怎麼了? 好好的歎什麼氣?「 「咱們的女兒,現在不知在何處?」 他們結婚多年,一直是膝下無子,最後他們用時下最先進的科技——試管嬰兒,終於獲得他們想要的孩子。 就在孩子三歲的時候,他們帶孩子去看廟會,結果人群太過擁擠,一個沒抓緊,孩子就被人群淹沒了,事後他們在附近找了又找,始終找不到他們的心肝寶貝。 「文翁不是說快找到她了,你放寬心。」楊清明安慰著妻子。 「咱們卜卦問神這麼些年,還不是沒著落。」柳紛紛實在是寒了心。 篤信佛學的楊清明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至少咱們也曾有過一段歡樂時光。」 他想起女兒小小的手向世界揮舞著,跌倒時不認輸地爬起來學走路,長第一顆牙的模樣,還有呀呀學著叫爸媽的可愛表情,教人窩心得想落淚。 「我不甘心呀!我想要看著她成長,然後結婚生子。」柳紛紛感歎著,她心想自己身為一個母親的要求也只有這麼一點點。 「現在只盼望她過得好,不至於受太多折難。」楊清明說著,再怎麼樣也是自己的孩子。 「我好想念她。」柳紛紛忍不住紅了眼眶。 「你……唉……」楊清明想不出該怎麼安慰她。 「楊醫生,有病人。」護士從領藥口喊。 「快把眼淚擦一擦,被病人看到多不好意思。」楊清明抽取面紙為她拭淚。 當諾威兒和白迪爾帶心心進診療室時,因天花板燈光的反射,楊清明一瞬間看到金色的光芒,他以為太疲累出現幻覺,揉揉眼睛再看,果然不見金色的光芒。 「呃!請坐,你們誰要看病。」 「我……我啦!」心心囁嚅地坐上診療椅。 要不是諾威兒看起來太年輕,外人會當他們是一家人,父母帶個可愛的女兒來看病。 「把手放在桌上不要怕。」楊清明溫和的對心心說,心口湧起一股父愛。 「我不要打針哦!」心心事先說明,小小的臉上寫著抵死不從。 剎那間柳紛紛有種錯覺,她好像看到三歲時的女兒,為了要洗她髒髒的毛毯,死抱著不放的任性表情。 「小妹妹,好可愛哦!」她衝動地摸摸心心的頭。 「謝謝。」心心不好意思地微微一笑。 「你們把小孩教得很好。」柳紛紛感覺心心愈看愈像她的女兒,五官和她丈夫很相似。 「哪裡,我才教了她幾天,之前她一直待在育幼院。」諾威兒慢慢地放線。 「她!她是孤兒?!怎麼有人捨得拋棄這麼可愛的小孩?」柳紛紛心中非常不捨。 白迪爾投給諾威兒一個眼神,意思是你怎麼不直接告訴他們心心是誰的孩子。 諾威兒回他一個的眼神是——你少管,我自有主張。她還沒玩上一玩呢! 心心的臉色黯了一下,看到紫軒和紫雲有爺爺疼,她心裡好生羨慕,她也想要父母。 「別難過了,小妹妹,你父母一定不是故意要拋棄你的。」看心心難過,柳紛紛也跟著難過了起來。 楊清明清清喉嚨說:「這位小朋友只是感冒了,只要煎幾帖藥喝就沒事了。」 「我不要喝黑黑的苦藥汁。」心心抗議著,似乎在某段記憶裡,她喝過黑稠稠的湯汁。 「要吃藥,病才會好得快。」柳紛紛關心地摸摸心心的額頭,在耳旁輕聲低哄。 心心感受到似曾相識的童年記憶,不經意地脫口而出,「媽咪,你騙人,它不是黑糖水。」 柳紛紛掩口輕呼,眼中蓄滿了淚水,而楊清明則驚訝得一不小心推翻桌上哄小孩的糖果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