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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花顏 「不用了,小哥。」小姑娘當然是敬謝不敏,不敢承受這個陌生小哥的熱情。 「沒關係,就當是我問你賠罪。」聶當然是不准她說不,提著花籃當街叫賣了起來,「賣花喔!趕快來買花!新鮮又美麗的花,不買是你們的損失。」 最快樂又興奮的賣著花,她開朗的逢人就拉,遇人就賣,也不怕破人拒絕,開心的笑容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熱情的兜售。 小姑娘爭不過聶,只能羞紅著臉靜靜的跟在聶的身後。 聶和小姑娘繞著小鎮上的市集走了一大圈,又繞回了剛才的客棧。 「對不起,姑娘,幫你賣得不多。」聶抱歉的說。 「不,已經比我以前一天賣的要多出好幾文錢了。」小姑娘激動的不停道著謝。 「謝謝你給我信心。」聶回她一個可愛的鬼臉。 小姑娘笑開懷,她們沒發現客棧樓上也有一個人因為看到聶的表情而揚起嘴角。 聶掏出賣花所得的銀兩,準備連同花籃一起還給小姑娘,突然有人伸手想奪取,最快速的閃開身,瞪向來人。 「哥!你又要幹嘛!」小姑娘驚叫。 滿臉橫肉的粗壯漢子根本就不理那個小姑娘,對著聶大吼:「把錢給我。」看到聶一副矮小好欺負的樣子,他更加囂張、跋肩。 看著小姑娘滿臉的著急,和旁人的搖頭歎息,聶笑了,「如果我不給呢?」她對著粗壯漢子搖晃握著錢的右手。有本事就自己來。 粗壯漢子當然受不了長得矮小又瘦弱的聶那一臉的輕視,滿臉怒意的撲上前去,聶俐落的閃過他,還不忘將一朵花插在他的頭髮上。 「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聶調侃的說。 噗的一聲也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感染了圍觀的群眾,大伙都大笑不已。 粗壯漢子滿臉羞紅,極度不甘心的再度撲向聶,聶卻不採也不閉,等到第二朵鮮花又準準的插在漢子頭上後,她才矮下身躲過大漢的撲勢。 兩人就這樣又撲又躲的玩著捉迷藏,不一會兒,那個滿臉橫肉的粗壯漢子已全身上下插滿了各式各色的鮮花,一旁觀看的人都笑得不可遏抑,連客棧樓上那個看熱鬧的人也哭得合不攏嘴,只有小姑娘不敢太明目張膽的笑。 惱羞成怒的漢子又撲向聶。 聶偷偷拐了他一下,讓他收勢不及的撲倒在地。 聶老實不客氣的坐在他的背上,讓壯碩的大漢趴在地上完全無法動彈。 「我忘了你的屁眼還沒插呢!」聶拿著一朵花晃啊晃的,眾人又齊聲大笑。 但她還沒插下去,領子就被人提了起來,對上一雙冷眼,寒意直撲她而來。 「你又惹麻煩了?」易水然很假仙的笑著問。他老遠就著到聶耍著別人玩,這次聶沒理由可說了吧! 雖然聶知道易水然不會真的把她怎樣,但面對易水然沒有溫度的冰冷眼神,她還是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她好像真的把公子惹火了,不曉得這次公子會不會打她?「沒有,公子。」聶搖頭。 「公子,這位小哥不是在欺負人。」小姑娘壯起膽為這位好心的小哥說話,連旁邊的群眾也點頭附和。 易水然一愣,「那麼是他欺負你?」接過聶手中的鮮花,易水然冰冷的眼射向那已半坐起身的粗壯漢子。 粗壯漢子受不了易水然那冰冷到彷彿能殺人的眼神,連忙爬起來準備落荒而逃,想不到一朵鮮花順勢插在它的屁眼上。 易水然的手中已空。 「公子!」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著易水然沒有表情的面容,一股感動不期然的滑過心中,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氣。 易水然真的疼她,即使他現在對她很火大,很想宰了她,他還是會護著她,幫她修理壞人。 眾人也瞪大了眼,不一會兒又全都笑到腸子打結,連客棧樓上的那個人也抱著肚子喊疼,一旁的侍從也失了規矩。 易水然提著聶的衣領就往客棧裹走。 眨掉眼內的霧氣,聶快速彈給那個小姑娘一個小小的卻有大用處的東西,對小姑娘眨眨眼,快樂的揮手道再見,就毫不掙扎的任由易水然將她拎回客棧,準備捂起耳朵,努力的聽公子的長篇大道理。真的,她暫時會恨乖很乖,不會再惡整易水然,她發誓。 等到確定已經沒有什麼好看的,大家才依依不捨的各自散去。 小姑娘捧著聶給她的東西,深深的往客棧方向鞠個躬,含著淚也回家了,知道今年她跟父母可以過個好年。 樓上的人也恢復了正常,只是嘴角依舊含著笑意。 「事情怎樣了?」池偃問。 「已經都就緒了,就等著他們入甕。」 「是嗎?」池偃嘴上笑著,眼中有著淡淡的悵然若失。如果可以,他多想和他們交朋友。 「小王爺!」侍從也為池偃感到可惜。 池偃含笑的看著行人來來往往的大街,不禁暗歎,他失態了! ☆ ☆ ☆ 船在運河中穩定的行走著,易水然站立在船頭,迎著風,仰首想靜靜的想些事情,卻一直無法如願,耳邊總是聽見一聲又一聲的斥責叫罵聲。 他們搭的並不是載運旅客的民船,而是一艘貨船,所以好奇心強的聶,一到碼頭後馬上就從船長到舵手再到一般的搬運工,誰也沒放過的到處東跑跑西問問,一張嘴不停歇的問一大堆無聊的問題,惹得那些工作辛苦的船員不給她好臉色看。 「砰」的一聲巨響惹得易水然回首。 聶一屁股的坐在船板上。 「小鬼,你再妨礙我們做事,我就把你去下運河去。」一個比聶粗壯兩倍有餘的船員齜牙咧嘴的斥喝,還對聶曲起手臂威脅她,要不是看在她是船長的朋友,他早就這麼做了。 聶撫著隱隱作疼的屁股,心不甘情不願的站了起來,還狠狠的瞠了那船員一眼。 哼!君子報仇,三天不晚。 對著背著她離開的粗漢,她悄悄的比了個宣洩不滿的動作。 「聶。」易水然制止了聶那不雅且充滿挑釁的行為,這小鬼的舉動越來越粗魯了,難道聶忘了他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 也許他不應該選擇走水路,聶在耳濡目染下,很快便將那些船員說的粗話和粗魯行為學了八成,再待下去,這生性頑皮的小鬼就沒得救了。 「公子。」聶悻悻然的看向易水然。 「回船艙去,今天不准吃晚飯。」 「公子。」聶扁下了嘴。 「不服?」易冰然在這方面倒是很堅持,他也總算可以稍稍狠下心來處罰這個脫韁野馬。以是罰聶不准吃飯到最後,他也總是陪著聶不吃,其不曉得罰的到底是誰。 「沒有。」聶雖不滿,卻也沒有異議的走下船艙,她發過誓她會很乖的。 一陣笑聲在易水然的身後不遠處響起。一個青衣漢子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我認識你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麼關心一個人。」雷大山滿臉的落腮鬍在朗笑時不停的抖動著。 易水然和煦的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苦笑,「再過十個時辰是否就要進入長江了?」 雷大山聞言又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易水然一下,「放心,我一定將你們平平安安的送到目的地。」 「多謝。」 「不用客氣,我只是報答以前你幫了我。我忙去,千萬別客氣。」雷大山豪爽的揮著手,對於易水然的道謝顯得有些靦腆。 「我不會的。」易水然看著雷大山急匆匆的離開,剛才被壓下的那一股不安才又浮現。 這兩個月來胡沁靈派出數十位的高手,逼得他們不得不窩身在這。 但上船後,這一路上的風平浪靜總讓他有著說不出的不安,他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越來越接近江南,沒有殺手追來更顯得怪異。 幾十次的較量下來,對方雖然也有派出高手,但似乎都未盡全力。一個小老兒就讓他受到輕微內傷,卻也不見對方揀車輪戰,反倒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殺手出現。 為什麼胡沁靈不選擇將他們逼得無法喘息?或者是他們已經中了對方的計而不自知?前半個月他總覺得自己成了別人的練武對象,尤其每當池偃帶著他的部下來對付他們時,這種異樣的感覺就越發強烈。 一陣悠揚的琴聲自船艙傳了出來,易水然不自覺的望著船艙的人口,是那個賣唱的姑娘。 那個嬌柔的小姑娘幾乎每天都要彈上一曲,尤其更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彈奏。 但怪異的是她彈奏的音樂卻是他從未聽聞過的曲子,到最後他也只能歸諸自己見識不廣。 聽說小姑娘是雷大山朋友的遠房親戚,要到江南依親,所以一向熱心助人的雷大山當然二話不說的接受朋友的請托,將失怙的她帶回江南。 對小姑娘,易水然當然也留懷疑的試探過,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這半個月也一直相安無事,是他多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