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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黑田萌 「我想不到你會又一次迷路,也想不到剛好有兩個渾球逃上山來。」他越說越是懊惱有氣,「幸好你沒事,要是你有什麼意外,我真的會後悔歉疚一輩子。」 陶琳沉默不是因為她不搭理他,而是她因驚嚇而喉嚨繃緊得發不出聲音。 「對不起,要不是我……」他睨著她低垂著的側臉,不知要說什麼好。 「聽到有劫匪躲在附近時,我急壞了,很怕你會遇上這兩個人,我……」他實在很氣,氣自己讓她隻身入林,也氣那兩個混蛋對她無禮。 陶琳雙手環抱著自己發抖的身體,嘴裡細細碎碎地說著:「好……疼……」 「林……」聽見她說疼,他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般。 他再也忍不住地趨前,搭著她的肩問:「他們有動手打你嗎?」 陶琳抬起頭來,臉上佈滿了讓人心疼的淚。 看著他那張有著複雜情緒的臉,她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眼淚再度潰堤。 「他們真的打你?」見她哭,他已經氣憤不捨的幾乎失去理智。 「可惡……」他咒罵一記,眼底乍現駭人的陰鷙。「我替你出氣。」 心裡一急一惱,他急欲起身,衝到外頭狠狠地打他們一頓。 就在他霍地站起的同時,陶琳伸出了遲疑的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第四章 「別走……」她啞著聲線,像可憐的落難小貓。 剛見她那模樣,正廣只覺揪心。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自他腦後,狠狠地揪住他的長髮一樣。 「林……」 「我……我好怕,別走……」她聲音顫抖,就連拉著他的手也是顫抖的,「不要走開……」 他反手握住了她抖顫顫的手,「我不會走……」 他重新坐下,而這次,他挨著她身邊坐著。 陶琳緊緊地握住他溫暖的大手,不知是冷,還是餘悸猶存地咬著下嘴唇。 「你冷?」他問著,脫下了自己的雪衣披在她肩上。 她一下一下地顫動肩膀啜泣著,沒有哭出聲音。 「不要哭,已經沒事了……」他有些遲疑地伸手去拍撫她的肩膀,而她沒有閃躲或攀悸。 在他身邊,感覺到他寬大的肩膀所傳來的溫度,她的情緒慢慢地緩和下來。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抓著他的手越來越緊。 感覺到她指尖所傳來的恐懼,他是內疚的。因為,他覺得都是自己讓她遇上了這種事。 「對不起,我……」 「不是你……」她的聲音軟軟地打斷了他,「是我太大意,我……我不該自己跑進山裡,我……我覺得自己好蠢……」 「你不蠢,是我不好。」他安慰著她,「我沒有盡到責任,我……」 「陶川先生,你別……」她突然抬起頭望著他,「別那麼說……」 迎上她懸著淚珠、驚悸猶有的眸子,他的心神一撼。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我……」她又低下了頭,幽幽地道:「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談不上是什麼麻煩。」他淡然一笑,「你住在我那兒,我就有責任。」 責任?聽他說對她有責任這些活,她的心裡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情緒。 長這麼大,除了院長曾對她說過「對她有責任」這句話,再也沒有任何人這麼說過了。 她喜歡這句話,因為那讓她覺得自己是有人關懷、有人憐愛的。 但……院長對她那麼說,是因為她是育幼院裡的一分子,而且她愛護她。那他呢?他對她的責任是哪一種? 是因為她住在他所經營的民宿裡,基於對客人的保護,所以他對她有責任吧! 這樣的責任讓她感覺有點心酸、有點悵然…… 但旋即,她又因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懊惱。 她希望他對她有什麼責任呢?他是他,而她也只是她。 他是平治的爸爸,是某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的丈夫,要是他對她有什麼特別的責任,那豈不是全亂了? 噢,老天,她覺得自己真是蠢斃了! 想著,她猛地將頭從他肩上移開,並與他保持了一個她自認為「適度」的距離。 「你對我沒什麼責任,」她恨透了自己有那種莫名其妙的想法,而她以不在乎的態度來掩飾自己波動的情緒,「我只是恰好住在你家的民宿裡罷了。」 聽見她那麼說,他有種受挫的感覺,但他又覺得她沒說錯什麼。不過以她那刻意疏離撇清的態度看來,她或許對昨晚樓梯口的那一擁非常介意。 突然,他猶豫起自己是不是應該為昨晚的事向她道歉—— 「昨晚的事……是不是讓你的心裡覺得很不舒服?」他突然問道。 「咦?」她一怔,驚愕地望著他。 「我看你有點怕我。」 「怕你?」她蹙著眉頭,「我為什麼要怕你?」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找機會就揩油的色狼?」他望著她,神情相當嚴肅。 迎上他炯亮的眸子,她猛地一震。 「我……我沒那麼想……」他的嚴肅認真讓她莫名緊張。 「你沒有嗎?」他熾熱的目光鎖住了她。 被他那毫不掩飾、率直而熱切的目光一鎖定,她竟喪失了該有的反應能力。 「你的反應讓我覺得自己像是個手法拙劣的色狼。」他說。 「呃……」她愣住,不知所措的看著他。「我……我沒有……」 「你真不夠坦然。」他濃眉微糾,悶悶地說著。 「我……我不夠坦然?」聽見他的「批評」,她不覺也激動起來,「難道是我的錯嗎?」 他睨著她,閒閒地道:「我沒那麼說。」 原本平和又溫情的氣氛,竟因為他們提起了昨晚的事,而弄得兩人都激動莫名。 她因為他哪壺不開提哪壺且亂扣她帽子而惱火,而他也因為她明明介意,卻又裝成若無其事的不坦然態度而感到微慍。 「你就是那種意思!」她瞪著他,忘了剛才是如何的驚險萬分,而她又是如何地依偎著他。 「我……」 「說我不坦然,你呢?」她一陣搶白,不讓他有機會開口,「誰教你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盯著我?」 「怪……」他一愣,「什麼怪怪的眼神?」 「你……」真要她說嗎?她……她怎麼好意思說出來。 「你說啊。」他眉心一揪,明顯的不服氣。 被他一激,她倒真的上火了。「要我說嗎?」 「說啊。」他直視著她。 「你……你用那種好像喜歡上我,眼中只有我的眼神盯著我,不是嗎?」受不住他的言語刺激,她衝口而出。 他一愕,兩隻眼睛瞪大著望住她,而她也因為自己的一時嘴快而呆愣住不動。 兩人就這麼對望了不知多久,直到他眨了眨眼睛 她猛地回神,故作淡漠地道:「怎樣,你無話可說了吧?」 「是啊,」突然,他語氣篤定地道,「我那麼看著你,就是因為我喜歡你,那又怎樣?」 她陡地驚愕得瞪大了眼睛。「你……你說……」 「我說我是喜歡你,所以那麼看著你,不行嗎?」話一出口,他竟自然而然地向她吐露。 其實他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是非常衝動、不理智且躁急地,沒有任何女孩子會對一個認識不到三天的男人說出這種話,而不感到震驚錯愕。 「你……」她震驚得瞪著他,「你說什麼?」 他有兒子、有老婆——雖然是跑掉了,但只要還有婚姻關係,他就應該為那樣的關係負責,這是她所認為一個男人該對家庭付出的責任。可他現在卻說……他喜歡她? 她才來三天耶!他對一個剛認識三天的女孩說什麼喜歡?他是不是常常對來住宿的女性住客,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啊! 「請你不要隨便說喜歡!」她氣憤地瞪視著他。 她對他的印象一直不差,也認為他是個溫暖、溫柔且溫情的男人,但現在……她收回那些話! 「我沒隨便,我很認真。」他直視著她,眼神是炙熱而直接地。 「你……」他的大膽直言讓她覺得心慌,她感到慍惱、感到驚愕,同時也感到驚羞、心悸。 如果他不是結了婚、有孩子,她會很高興他對她說這些話,但……他不是啊?nbsp; ?br /> 「你真差勁!」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得想一躍而起。 他伸出手拉住了她,「我是唐突,但絕不是你說的差勁。」 「你……」她羞惱地瞠著他,「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你不曾有過那種感覺嗎?」忽地,他神情凝肅地望著她。 她一怔,「什麼?」 「那種見到對方,就覺得他像是早該出現在自己生命中的人的那種感覺。」他說。 她眨眨眼睛,愕然地、迷惑地看著他。 他率直的眼神看進她眼底,「我有。見到你的時候,我有那種感覺。」 他的這番話讓她的心跳在瞬間加快,她感到自己的心窩很熱、很熱,就像是快要燒起來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