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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郝逑 「是嗎?」他不置可否地回道。 她用力點頭,「當然是。」 木巖一臉沉思地盯著她,狐疑道:「怎麼在我印象中,你好像提過最討厭絲質布料的服飾或之類的東西。」 倏地,石蝶衣像是被人在肚子上重擊了一拳,雙眼大張地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她才訕訕道:「我……呃……那個你……你記錯了。我從沒說過這種話。」 「是這樣的嗎?」他不信地哼了一聲,慢條斯理道:「我怎麼記得幾個月前我和玉筠到巴黎度蜜月回來後,她帶了條絲質領巾迭你。玉筠一離開,你立刻將絲巾拿了下來,我還記得我問了你為什麼要拿下來,你說你不喜歡絲質的東西繞在身上的感覺,活像是上吊一樣。」 「有……有這回事嗎?」石蝶衣登時一震,傻笑著躲開他詢問試探的眼神。 「有。」木巖斬釘截鐵地點頭回道。「我想,我的記性應該還不至於糟到幾個月前的事都記不得吧!」想唬他?門兒都沒有。 石蝶衣躲著表哥探究的眼神,乾笑幾聲,「我……我……」 死龍搴烜!這該死的男人!都是他的錯。 她每天得圍著領巾上班還不都是他害的。每天早上只要他一刷完牙,就立刻衝到廚房偷襲她,弄得她一脖子的吻痕淤青。 跟他抗議過幾次之後,他非但不肯改過自新,還更加變本加厲,害得她現在連穿高領衫都遮掩不住頸子上的吻痕。 她再次抗議的結果是他竟然送了她一堆高級絲質領巾,叫她圍在頸子上就沒人會見到。 該死的色男人!她會這麼狼狽都是他的錯。 「你什麼?」木山石向前一步,一副不問出一個他滿意的答案,絕不放棄的表情。 「沒什麼。」見表哥來勢洶洶,她連忙用力搖頭,在他向前一步想拉下她脖子上的領巾時,匆匆忙忙地推開椅子站起身,避開他的手,退離他到安全距離外。 「蝶衣。」見她避開他,木巖倏地沉下聲音,決定拿出表哥的架子來壓她。 石蝶衣連忙高舉雙手投降,討繞道:「好了好了,今晚我一定到你家吃飯相親,這樣總行了吧?」可以放過她了吧? 木巖輕佻了下眉,「六點?」 「沒問題。」她用力點點頭,只求能趕快送走他。「我一定準時到。」 「好!」木巖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敢晃點我,今晚敢不來的話……」看了眼她頸子上的領巾,他輕聲威脅道:「你知道我的性子,下回我可不會那麼好說話。」 「相信我,真的!我一定準時到。」她緊張地猛點頭,捉著領巾的手死不肯放。 死龍搴烜!都是他害的!她今晚回家非得好好訓他不可。 等木巖離開後,石蝶衣拿起話筒,僵著纖美的食指,猶豫不決地不知該、該按下電話號碼。 一會兒,她毅然決然地按下一組熟稔的電話號碼。 唉,那男人要是知道她今晚不能去,肯定要鬧一晚了…… ★ ★ ★ 龍搴烜專注地凝規著公文,這時他的私人專線的電話鈴聲倏地響起。 他接起電話,低沈富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人電話另一端,「龍搴烜。」 一陣耳熟能詳到頭皮發麻的女音輕聲傳人他的耳際,「搴烜——」「你打錯了!」龍搴烜回了這句話,也不理睬對方的反應,毫不客氣地就要掛斷電 像是早已預料到他的反應,電話中的女音憤怒地朝他大聲叫囂:「龍搴烜!你敢掛我電話,咱們倆就走著瞧!」 龍搴烜暗咒了一聲,蹙著一雙俊眉,沒好氣地問:「你又要幹什麼了?」 這笨女人不是懷孕了嗎?孕婦不安分地待在家裡,竟然還跑出來四處搗亂。 笨女人!她這是哪門子的孕婦。她老公就不能管管她,制止她來騷擾其它男人嗎? 哼!還好他沒真的娶她,不然他的一生都教這女人給毀了。 丁玉筠聲音輕快地說:「今晚來我家吃飯,我要幫你介紹一個好女人喔。你見到她一定會滿意的。」一想到自己提出的這個好主意,她就不禁得意萬分。 聞言,龍搴烜俊眉一蹙,「沒空。」他直接冷聲拒絕。 相親? 這笨女人有沒有搞錯?找他去相親。 哼!她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介紹的人會好到哪去?打昏他都不要去:更別提還要和她這個見色忘友的女人一塊吃飯。 今晚他可跟蝶衣約好要看電影、吃飯,最垔要的是,他們還要一起去逛女性貼身用品專賣店,他怎麼可以不去? 「不行!你一定要來。」丁玉筠氣憤地朝他大吼,「姓龍的豬!要不是本姑娘看你這個三十歲的老男人沒人要,怪可憐的,我幹嘛幫你找老婆?你這隻豬!你敢不來,你就給我試試看。」這個死沒良心的豬男人!她為了今晚不知道忙了多久,他竟然一句沒空就想了事? 龍搴烜沒好氣地翻了下白眼,「你這女人怎麼那麼『番』啊!我都說了不能去了,你到底想怎樣?我晚上有約會。」 「你騙鬼啊!」她嗤之以鼻地嘲笑道:「你會有約會?你以為我第一天認識你啊!」她越說越大聲,越說越生氣,到最後氣得差點沒朝著話筒吐口水。這笨男人,這種蠢話也編得出來。 「我騙你幹嘛!」他冷哼一聲。這笨女人!他就不能有約會嗎?她那什麼語氣,就她有人要,他就沒人要嗎? 「哈!你有約會?」她冷嘲熱諷地取笑他,「你以為我是笨蛋嗎?約會?你等到下輩子換張臉再說吧。哼!懶的跟你扯了。記得晚上六點到我家吃飯。」打昏她也不相信他會有約會。 「喂!姓丁的笨女人!你是聽不懂中文是不是?」她的耳朵有毛病不成?他已經講了幾百遍了,她聽不懂嗎?「我不會去,也不要去。我今晚跟別人約好了。」他又強調了一次。 「姓龍的豬!麻煩你搞清楚一點,你真當我每天吃飽飯沒事做,在家當大少奶奶啊?」 「你是啊。」他閒閒地回了一句。「你是每天正事不幹,在家閒閒沒事做。」 「你才閒閒沒事做。」丁玉筠不客氣地開口啐道。「麻煩你搞清楚情況好嗎?我可是為了你好,見你孤家寡人一個,快三十歲了還沒人要,才好心地替你介紹女朋友。今天晚上你要是敢不來的話,我不拆了你,我就不姓丁!」她直接撂下狠話。 「太太,你已經不姓丁好久了。」也不想想看自己都嫁人了,還老拿這個老掉牙的話威脅人。 「姓龍的豬!你別——」 「無聊!」龍搴烜沒好氣地截斷她的話,打算掛掉電話。他會去才有鬼哩。 丁玉筠察覺到他又想掛電話,連忙朝著話筒吼道:「龍搴烜!你敢掛我電話試看看!」 龍搴烜原先想掛上電話,但聽到她的暴吼聲後,又不疾不徐地將離電話機只剩半吋距離的話筒放在耳邊,暗諷道:「我就是要掛你電話,就是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不到你家,你又能怎樣?」 她冷笑道:「我是不能怎樣。」 「你知道最好。」哼!這女人終於知道「識相」兩個字怎麼寫。 丁玉筠突然輕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啊,我忘了打電話向你媽請安了。唉!都這麼久沒跟龍媽媽聊天說笑了,我可是有好多話想跟她說的。」 龍搴烜大吼一聲,「你——」這該死的女人! 她得意地輕哼一聲,「怎樣?你到底來還是不來?」 他在心裡暗咒一聲,咬牙道:「我不去行嗎?」這女人就別落在他手上,不然…… 「算你識相。」丁玉筠得意她笑了一陣,才通:「六點。記得準時。」說完,她得意洋洋地掛上電話。 龍搴烜咬緊牙關地瞪著電話好一會兒,才又將注意力轉回文件上。不過,他心裡仍舊在詛咒著丁玉鐲。 不久,他的私人專線又再度響起。 「這無聊女人又想幹嘛?」龍搴烜瞪著響個不停的電話,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他都答應去參加她的無聊相親節目,她還想怎樣? 緊皺著眉頭,他伸手接起話筒。「你有沒完啊!」不等對方開口,他忿忿不平地破口就吼。 石蝶衣遲疑地叫道:「搴烜……」不能確定他真的在吼她。 「咦,蝶衣,是你嗎?」龍搴烜聽了,霎時愣了一下,不太肯定地問道。 「嗯,是我。」石蝶衣小聲地說,「你心情不好嗎?」 「沒有。別管那個了,你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他突然得意她笑了,神秘兮兮地說:「我知道了,你在想我,對不對?」 聽到他自大的宣言,石蝶衣不禁搖頭笑了。「才沒有呢。」 「嘿!你騙不了我的,甜心。你一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一塊去看那些「漂亮」的睡衣,對不對?」一說起這個話題,龍搴烜是滔滔不絕,停也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