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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馥梅    


  沒有動靜?看來這次「闇殺門」的行動只是一個警告。

  鄧裴儂正納悶想破口大罵,驀然發現他血流如注的手臂。她震驚得一躍而起。「你受傷了﹗」

  「趴下﹗誰叫妳起來的?」谷聿慮的心臟差點被她嚇得停止運轉。若非那個狙擊手已經離去,那麼她有九條小命也不夠死。

  「喂﹗你凶什麼凶啊,我是看你受傷了耶﹗」她吼回去。

  「妳這個沒大腦的女人。」他根本沒把手臂上的傷放在心上,抓起她沒受傷的右肩將她護在身前,催促她下樓回病房去,「如果不想看我流血過多而死,就乖乖的和我下樓去,我要說的事還沒說完。」

  看在他莫名其妙受傷的份上,鄧裴儂乖乖的下樓去。

  回到病房她立刻按鈴叫來護士,一陣混亂之後,谷聿慮的手臂包上一圈繃帶。

  等到醫生護士都出去之後,谷聿慮指指病床,要她躺好,並拉上窗簾,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知道我受的是什麼傷嗎?」他問。

  搖搖頭,鄧裴儂迷惑。他受傷真的受得很莫名其妙,突然就看見他血流如注。

  「是槍傷。」他告訴她。

  「槍……傷﹖﹗」鄧裴儂震驚,然後想到屋頂那一幕,畢竟她不是真的沒大腦,稍作聯想,就推論出前因後果了,「是我,對不對?那個人想殺的是我,這也就是我需要被保護的原因,有人要殺我,對不對?」她顫抖著,天﹗他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有人想殺她﹗如果剛剛他沒有撲倒她的話,她早就死了。

  谷聿慮上前將她顫抖的身子擁進懷裡。「別怕,我會保護妳的,不會讓妳出事的。」他在她耳旁低聲的保證。

  「為什麼?告訴我為什麼?」

  「我還沒完全調查清楚,當初是想調查那三個人的身份和目的,沒想到卻查出『闇殺門』近日接了一宗生意,標的物是妳。我只知道有人請殺手要妳的命,但到底是誰,我還沒查出來。」谷聿慮告訴她實情,「裴儂,別擔心,我不會讓妳出事的。」

  他會查出這件事完全是個巧合,那是有人發消息給他的,至於是何人,他也不清楚,但也是因為那個消息讓他往「闇殺門」調查,才查出確有此事。不過「闇殺門」的行事一向亦正亦邪,對僱主的身份和殺手的身份都非常保密,所以他的調查陷入了瓶頸。

  鄧裴儂完全呆住了,她真的難以置信竟然有人買殺手要她的命,看著他俊逸的臉上閃著堅定的表情向她保證不會讓她出事,又看著他手上的繃帶,她的心亂了。

  她該怎麼辦?受他的保護,躲在他的羽翼下,然後看他為自己受傷,甚至喪命﹖

  不,她做不到啊﹗

  直到這一刻,她才瞭解到自己對他的感情,她竟然在吵吵鬧鬧之間不知不覺的被他偷了心而不自知,她竟然愛上他了。

  憑藉著一股衝動,她突然吻住他的唇。

  谷聿慮一震,隨即轉被動為主動,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唇內翻雲覆雨。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的分開,谷聿慮黯沉的眸子閃爍著激情的火花。

  「妳這樣代表什麼?」他問,期望她對他有不一樣的感情。

  「只是謝謝你。」她違背心意地說。

  他的黯眸一冷。「妳都是這樣表達謝意的?」聲音充滿不悅。

  「有何不可?」鄧裴儂裝出一副不在意的嘴臉。

  「那我想往後我會做出更多能讓妳表達謝意的事情。」谷聿慮說。她根本不是那種人,為什麼要說出這種話?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請回吧。」她下逐客今。

  「這是不可能的,如果妳打算離開我的保護,那是不可能的,勸妳不要白費心思了。」谷聿慮一下子就否決她。

  「我並沒有委託你任何事,請你不要自作主張,就算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鄧裴儂大聲的吼。她不要他為了她受傷,那會比她自己受傷還要痛。

  「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愛妳,我怎麼可能見到妳有危險而不保護妳?」他表白了自己的感情。

  鄧裴儂驚愕的看著他,眼淚毫無預期的滾落,天,他說他愛她,他愛她啊﹗

  「這麼驚訝、這麼感動嗎?瞧妳從女強人一變成為淚人兒了。」谷聿慮調侃她,說出自己的感情後,心裡反而舒坦許多。他並不想強迫她有所響應,他很有把握她最終會是屬於他的,所以他根本不急。

  「是,我是很驚訝、很感動,因為我不敢相信你竟然會愛上我,愛上我這個粗魯的男人婆。」

  「或許我就是喜歡粗魯的男人婆,而妳,正好對了我的味。」谷聿慮輕笑,隨即正色的注視著她。

  「裴儂,不要想和我劃清界線,我是不會丟下妳不管的,妳如果好好配合,對妳對我都好;可如果妳不配合的話,那我們的危險就更高一分,妳不是希望如此吧?」

  鄧裴儂搖搖頭,她瞭解到,他比她更固執,誠如他所說的,他不會放手,那麼她如果任性妄為的話,反而增加了他的麻煩,將他推往更危險的境地。因此她會接受他的保護。

  「搖頭代表什麼意思?不希望如此?還是不需要我保護?」

  「代表我也愛你。」她環住他的頸項,輕聲的呢喃。

  *****

  經過一番爭執,最後鄧裴儂還是答應谷聿慮搬到他們五兄弟的住處。

  這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只要她點了頭,收拾好行李,就可以上路了。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在家的不是那個放任她的母親,而是她的異母哥哥沈耕榮。

  「妳收拾行李做什麼?」沉耕榮驚愕的上前攔住她。

  「哦?你在家啊?我以為你正在公司忙呢﹗」鄧裴儂是意外的,她沒有想到這種時間哥哥會在家,這未免太好命了吧﹗想當初她代理掌管沉氏企業的時候,這種時間正是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哪還有空閒的時間回家……洗澡?看他頭髮半濕,身穿浴袍,就知道他剛從浴室出來。

  「等一下有個重要的應酬,前陣子離開太久,原本放辦公室的西裝都拿回家了,所以就回來準備準備。」沉耕榮抬手將濃密的黑髮往後一撥,漂亮的雙眼掃向她的行李,「妳還沒說妳拿著行李要做什麼。」

  「我要到朋友家住幾天。」鄧裴儂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實話實說,只不過隱藏了真正的原因。

  「為什麼?妳今天剛出院,不回家卻反而要到朋友家住幾天,這說不過去。」他豐厚的嘴唇不贊同的抿緊。

  「哥哥,我已經二十六歲了,不是六歲或十六歲,我想找到朋友家住幾天的權利應該還有。而且,我很早就想搬出去住,我還有其它想做的事要做,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

  「妳母親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而且很贊成。」她早就和老媽說過了,把哥哥找回來之後,她就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再管沉氏企業了。

  「可是公司怎麼辦?」沉耕榮急道。

  「公司有你就夠了。」

  「我還是打算把沉氏企業交給妳,這個決議依然沒有改變。我回來是因為妳受傷了,現在妳已經好了,我也準備把公司再次的交給妳。」

  「不﹗我想你搞錯了。」鄧裴儂斷然的搖頭,「我之所以代管沉氏企業,是因為你離家出走,既然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把沉氏企業交還給你,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沉氏企業是你的,我不想要,也不屑要。」

  「給妳沉氏企業,是為了要替父親彌補妳們母女所受的苦,這是我惟一能做的。」

  「不,你我都心知肚明你給我沉氏企業是為了什麼,不要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這樣會變得很難看。」鄧裴儂終於忍不住,她一直以來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偽善的面孔。

  「妳……」沉耕榮無話。似乎被說中了心事。

  「你如果真的不要沉氏企業,那很簡單,把它給賣掉不就得了,我相信以沉氏企業的規模和每年所得的利潤,會賣到一個好價錢的。」

  「不行,沉氏企業是我們的家族企業,我怎麼可以讓它斷送在我的手上?」他搖頭。

  「既然你丟不開這十字架,那就不要妄想把責任推給別人,自己卻躲起來逍遙。自己的十字架應該自己背。」

  「裴儂,我把沉氏企業給妳,如果妳要賣,就把它賣了,妳說這樣好不好?」

  「你的如意算盤打的真好,罪人由我來當,你落個輕鬆,是不?」她不屑的冷笑,「哥哥啊哥哥,你真叫我失望﹗」

  「裴儂……」

  「我再把話說得更明白一點,我不要沉氏企業、不要沉氏企業、不要沉氏企業,聽明白了嗎?」鄧裴儂幾乎是對著他大吼,「朋友還在門外等我,我要走了,替我轉告老媽一聲。」

  不再理會沉耕榮在身後的叫喚,她知道他還是不死心,但她是絕對不會替別人背負十字架的。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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