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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段小樓 「你以前干間諜的,不然怎會有人跟蹤你?」兩人放緩腳步,以恭挪近她耳後細嚼耳語。 「你別問那麼多了,快,摟緊我的腰。」寶嘉見黑車子已有停下來的跡象,連忙喚著他開始粉墨登場。 「是那個姓沈的嗎?」以恭也覺得事有蹊蹺。 「叫你摟你就摟,怎麼男人也有這麼長舌的?」寶嘉已沒啥耐心,索性將他的手抓來按在自己的腰際,「我告訴你,你自己要有分寸點。」 「你放心,我會演得我們像是蜜月的情侶。」以恭火熱的掌心貼在她的腰間,果真是水蛇腰,還弧得有曲有線。 兩人隨即拐進一處海灘,原以為可以擺脫沈馭軍的眼線範圍,沒想到當兩人踏進此處海灘時,卻發現有人出來阻止兩人的進入,並指著告示牌要他們看過後再踏進來。 「等等,這……這是天體營耶!」以恭吞了口口水,什麼海灘不好去,跑到天體營海灘上來。 她不在乎地說:「天體營又怎麼樣,我在歐洲看都看多了,現在我哪管那麼多,反正我們也沒後路可退。」前有天體,後有猛虎,廢話,當然是往天體營前去。 「你……你沒搞錯啊!天體營是……是要脫光光的。」看似人生經驗豐富的以恭,突然間面對這麼新鮮大膽的創舉,頭縮得跟只烏龜一樣。 「脫光光就脫光光,不然你還有其他的辦法可想嗎?」寶嘉只怕兩人一走出去,車裡頭不知坐了些什麼拿刀拿槍的,那豈不是更慘。 「我……」 「怎麼?你的寶貝見不得人,還是……還是怕會跟吸水的海綿一樣膨脹起來?」寶嘉終於逮到機會將他一軍。 「我不是那種好色之徒,況且……我對我自己有自信得很。」他心想,有什麼事比在女人面前炫耀胯下之物來得意氣風發? 「有自信那就走啊!還杵在這做什麼?你答應過冷嶙他們,我隨時有困難你都要幫我的。」此時的寶嘉為了擺脫沈馭軍,只好求助於以恭。 「我是會幫你,只是……」他看了整個海灘一回,「只是裡面男人太多了。」 「你還說你有自信,怕被比下去嗎?」她拿他兩句話出來比對,矛盾嘛! 「我說過我不怕那些老外的,我是說……要是他們也看你,那該怎麼辦?」以恭這句話是活生生被逼供出來的,他不希望有人看她的裸體。 寶嘉差點中暑兼吐沫,他在擔心她被別人吃冰淇淋?她實在想多看看他那張羞紅半邊面的臉,可是黑車子裡頭好像有人走出來,她實在要先閃人再說。 「放心好了,這裡金髮洋妞那麼多,要是你夠細心的話,就幫我擋住春光啊!」她不由他再多思索,一手便先拉起他的手,往更衣室裡衝過去。 以恭哀歎地想,可憐的他,想來一身白皙的膚色將要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了。 站在天體營大門口處的,正是沈馭軍和趙謙,兩人並排站在天體營的外頭,看著寶嘉拉著一個男人跑進更衣室,這讓沈馭軍夾在手中的雪茄顫抖不已,他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力道之猛連雪茄裡的煙草也全爆出來。 「主子息怒,他們應該只是還在交往階段,所以我們還有得是機會。」 趙謙內斂的安慰語氣,讓沈馭軍那張陰沉的臉才有一絲血色。 「我前前後後在她身上下了快三年的工夫,要是還拿不到那顆『豹芒之光』,那我的心血不全白費了。」沈馭軍長吁短歎,對於遲遲得不到寶嘉的青睞,連帶的,連一顆十分想要得到手的稀世珍寶也遙遙無期,心裡便躁慮起來。 他追寶嘉還是有著另一個目的,他喜愛她的原因,構築在另一顆難得的鑽石上頭。 雖說當年湯尚南都是到自己店裡買鑽石,但有一顆相當罕見的「豹芒之光」,竟然最後被他運用特殊管道給購買到手,或許是他要報復自己與寶嘉之間的苟且行為,才會出此下策,為的就是要給自己一點警訊,讓自己知道他已經明瞭兩人的事,凡事最好有個節制,別再讓他聽到什麼讓他戴綠帽子的消息。 之後,湯尚南被寶嘉意外殺死這顆鑽石也不知去向,但可以確定的是,有九成的可能還在她身上,為了要人財兩得,他不得不無所不用其極,甚至於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當工具,為的就是要靠女兒的純真,軟化她的心。 「這回湯尚南那臭小子一死,我就不信她還有什麼理由來拒絕我,我能給她一切的榮華富貴,她難道一點都不心動嗎?」沈馭軍遙望著海邊的人群,早已沒有那份赤子般的稚氣與熱情。 「會的,這回無論如何我都會讓她點頭答應,別忘了,她很喜歡詠詠的。」趙謙的樣子卑鄙極了,將腦筋動到小孩子身上。 「是啊!要是連詠詠都沒辦法讓她點頭答應的話,就別怪我賜她喝罰酒了。」在他沈馭軍的字典裡,沒有「要不到』』這三個字。 「是啊!她也真的太不識相了。」趙謙總是這樣應和著他的主子,短小的身材應驗了「矮子矮,一肚子拐」的至理名言。 「只是……旁邊那男的要怎麼處理呢?」沈馭軍不得不把以恭也放進考慮範圍內。 「他怎會是主子你的對手?主子只要大把大把的錢砸下去,他也只有乖乖閃人的分,主子,這點你不用擔心,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趙謙搓著手,呵呵地陰笑著。 「你的這點伎倆,我還真是對你沒得挑剔。」沈馭軍誇讚道,要不是有這得力助手,他也不會那麼快就繼承父親沈長彬的龐大珠寶市場。 「謝謝主子的讚美,我想,你先回飯店陪詠詠小姐好了,他們兩個就由我來顧,隨時有消息我會通知主子的。」為了更像只哈巴狗,趙謙愈來愈有狗樣,差點把臉往沈馭軍的褲腳磨蹭去。 「該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了吧!事成之後就快點回來向我報備。」 趙謙將沈馭軍送上車後,自己則猥猥瑣瑣地躲在一處堆滿垃圾的大垃圾桶邊抽煙,他那口堆滿黑渣的煙垢,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為邪惡。為了主子,為了以後的榮華富貴,他會讓寶嘉乖乖地投向主子的懷抱,至於她身邊那個男的,他會讓對方嚇得屁滾尿流,知難而遲的。 他拿起手機,聯絡當地的地痞頭子,他就不信有錢不能使鬼推磨。 十分鐘後,在外頭披條浴巾的寶嘉忍不住敲了敲男更衣室的門,這男人脫個衣服怎麼也這樣拖拖拉拉,到現在還不出來,不會是怕本身條件不如人,而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吧? 「你在這幹什麼,我們可以出去了。」冷不防地,後頭有人搭了下她的肩膀。 寶嘉一轉過頭,順勢往以恭的身上打量去,她本是不該這麼盯著一個光裸的男人看的,但她實在很想笑出來,而且是已經笑出來了。 「你到哪去弄這身滑稽的打扮,學原始人嗎?」她見到他的肚臍下方貼了張桑葉,不大不小,剛好將他重要部位給蓋起來。 「我不管啦!反正我就是沒辦法突破那層心理障礙,你也一樣,給我將重要部位貼起來。」他遞給她三張桑葉,不用他說,她應該知道要貼在哪裡的。 「拜託,這裡是西方,你這樣出去會被人家笑的。」她受不了地翻了個白眼,怪怪,他到哪去找來這種三葉葡萄乾標誌的桑葉? 「我管他西方、東方,我們是堂堂正正的漢唐民族,起碼的莊嚴要有,誰規定一定要入境隨俗,我們這麼做已經很全力配合了。」以恭擋在男更衣室外,她要不貼就耗在這等沈馭軍他們走好了。 「隋以恭,虧你還是個寫言情小說的。」她敗給他了,懷疑他是不是在道德重整委員會上班的。 拗不過他的要求,寶嘉只好再回到更衣室內,當她把桑葉貼在重點部位出來後,以恭才噓了口大氣,如虹般的笑容才流洩出來。 「對嘛!這還比較像話。」他解除禁令,才讓她得以站在陽光底下與眾人擁抱陽光。 兩人的打扮頗像玫瑰花車上的卡通人物,特別是這樣貼了醒目的標箋後,反倒惹來更多人的側目。 寶嘉看見以恭對著打量她的老外,一一回瞪回去。還有事沒事地將身子擋在她胸前,絕不讓一些過於性奔放的老外頻頻在她身上品頭論足。 「你能不能正常點?我快要受不了你了。」她覺得他像個看守所的所長一樣,把她看得跟頭號死刑犯沒兩樣。 「邁阿密是個犯罪天堂,你這樣就像將大把大把鈔票亮出來,請人來搶你是一樣的,人還是別那麼招搖比較好。」他當場就給她上了堂性侵犯防治課程。 |